作者:时星草
两人这个吻亲了?很久。
到姜青时喘不过?气来,沈岸才将人放开。但这种放开,仅限于离开她的唇。
他依旧将人禁锢在怀,英挺的鼻尖擦过?她脸颊,到她呼吸变得平缓,再次倾身而下?,咬住她下?唇,勾着她舌尖与之?纠缠。
密密麻麻的吻落下?,姜青时没来得及反应,便再一次被沈岸亲得晕头转向。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沈岸低低哑哑的声音:“回?家?”
其实他不需要问,他要带她回?家,她这个时刻也?是愿意的。
她是个成年人,且是个结了?婚的成年人。抛开其他不谈,她心底是有点儿喜欢沈岸亲自己,他亲她的时候,总是温柔的,不会不顾及她的感受,包括在床上也?是。
听到他性感低沉的声线,姜青时很轻很轻地嗯了?声。
下?一秒,她被沈岸牵着,走?出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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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沈岸晚上喝了?酒无法开车,当下?这会他也?没有那个耐心等?代驾抵达。
他抓着姜青时的手,严严实实的,不让她有一丁点儿逃走?的机会。
从陆嘉文的酒吧到海棠园,距离算不上远,但也?不近。
出租车没有挡板,两人要是在后面坐点什么,司机能看?得一清二楚。
姜青时原本以为,沈岸会忍不住地在车里亲她,毕竟他身体的反应很明?显。
她没想到的是,从酒吧到海棠园这边的小区门口,沈岸都规规矩矩的,没有亲她,也?没有抱她,只是抓着她的手越发用力,两人贴合的掌心冒出薄汗。
车辆停下?,沈岸面色如常付款。
付完款,他把外套搭在姜青时肩上,拉着她往他们的家走?。
别墅区很大,海棠园在尽头。
夜色浓浓,月光皎洁。
姜青时能感觉到沈岸走?得越来越快,她有点儿跟不上。
忍了?忍,她没忍住喊他,“沈岸。”
沈岸偏头。
姜青时:“……我要跟不上你了?。”
沈岸一顿,嗓音低低地说,“抱歉。”
之?后一小段路,他放慢脚步,完全配合姜青时的步调。
姜青时原本以为,按照沈岸刚刚在酒吧亲她的力度,包括回?来这一路上的急迫来看?,他们一进屋,他便会控制不住自己。
却没承想,进屋后,沈岸一点都没有着急的模样,和刚刚在酒吧判若两人。
他换了?鞋,弯腰把另一双女士拖鞋拿出,放置在姜青时面前。
等?姜青时换好,他开口问她:“要不要喝水?”
姜青时在心里疑惑两秒,点了?头:“嗯。”
她确实有点儿口渴。
沈岸进厨房倒了?两杯水出来。
喝完水,他垂眼看?着脸颊绯红的姜青时,眸色微暗,“你要不要先去洗澡?”
“……”
姜青时脑袋冒了?一万个问号出来,她嘴唇张了?张,有理由怀里沈岸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还是说他有洁癖,在嫌弃没洗澡的自己脏?
似乎是看?出她的不解,沈岸无奈,“在客厅等?我一会。”
姜青时看?他要回?厨房的架势,连忙问,“你去厨房干嘛?”
沈岸回?头。
察觉到沈岸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姜青时红着脸,欲盖弥彰解释,“我可没有多?想,也?不是着急,我就是觉得你这个人奇奇怪怪的。”
“……”
沈岸看?她红透的脸颊,轻佻地勾了?勾嘴角,告诉她,“我没有多?想。”
他说,“是我急。”
似预料到姜青时会恼羞成怒,他收敛着眼底浮现的笑意,回?答她之?前的问题,“我去煮一碗醒酒茶。”
姜青时愣住。
她前一晚酒喝多?的话,第二天后遗症严重的话会头痛一整天。因此?,只要是当晚喝了?酒,她一定会喝一碗醒酒茶再睡觉,以免第二天难受。
可是,沈岸是怎么知道的?莫非又是徐女士告诉他的?
思及此?,姜青时跟在他后面进了?厨房,“你怎么知道我喝了?酒第二天会头痛?”
她追问他。
沈岸从冰箱里拿了?一颗苹果,闻言看?她一眼,顿了?顿道,“妈说的。”
姜青时讶异徐女士对沈岸的喜欢,禁不住嘀咕:“……我妈怎么什么都跟你说。”
沈岸听着她的碎碎念,心里松了?一口气,却又有些无言地失落。
他想她发现,又害怕她发现。
煮一碗醒酒茶不需要太久的时间。
不过?片刻,醒酒茶便煮好了?。
沈岸把醒酒茶递给姜青时。
姜青时把醒酒茶喝完,把碗递回?到沈岸手里。
他接过?,随意搁在岛台。而后,他那双空出来的骨节有力的双手,将她抱起,上楼。
第23章
第二十?二章
从厨房到二楼房间这段路, 姜青时在今夜之前,都不觉得长。
可此时此刻,她却涌起了这样的感觉。
她被沈岸抱在怀里, 在寂静的房子里,除去他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外?, 便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心跳声在跌宕起伏。
咚咚咚……这段路怎么这么长,怎么还没有到尽头。
她想晚一点进房间?, 又想早一点,至少早一点让心跳声不再?如此的活跃, 不再?悬于空中。
姜青时靠在沈岸的肩膀,隔着单薄的衣物,能感受到他炙热的体感温度, 似在灼热着她。
他落在她后脖颈的肌肤,也格外?滚烫。
忽地,她听?到把手?拧开的声音。
沈岸将她抱进浴室。
房间?的窗户没有关,窗帘没有拉上。
皎洁的月色从窗棂钻入,朦朦胧胧地落在房间?, 让待在没有灯光房间?的他们?,依稀能看见对方。
光线昏暗的时候,听?觉和感知便会变得尤为明显。
姜青时的唇被堵住, 沈岸孜孜不倦地,想在她口中汲取香甜的果酒,那味道令他着迷。
酒精激发他们?内心的渴望,姜青时早就被沈岸撩出这方面的心思, 在当下这会也没什?么可扭捏的,她攀上他的脖颈, 尽可能地回应着他。
漆黑夜色下,束缚被丢开。
这一晚的姜青时过得愉悦又煎熬。她觊觎沈岸的那双手?很久很久,却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用手?便让她无法承受地丢了自己。
-
翌日上午,沈岸的生物钟失灵,到阳光爬上玻璃窗,有一束亮光洒到房间?,他才睁开眼?。
昨晚窗帘没拉,两人便睡了过去。
沈岸看了眼?照进来的光,又看了眼?蹙着眉头翻身,将脑袋都钻进被子里,只露出乌黑头发的姜青时,先将窗帘合上,又借着微弱的光线看了会向?身侧的人,才起身离开房间?。
怕吵到姜青时睡觉,沈岸大?多时间?都是在客房洗漱。
洗漱完下楼,程兰馨已经过来了。
“小岸起来了。”她从厨房走出,笑?容满面,“早餐马上好了,你先坐一会。”
沈岸颔首,看了眼?墙上时钟,已经七点半了。
往常这个时候,他都锻炼完回来了。今天倒好,生物钟都被打破。
想到昨晚的那些事,沈岸喉结滚了滚,他停下系领带的动作,拿起桌上放置的温水,仰头饮下。
而后,他才将领带系上。
没一会,程姨把早餐端出。
沈岸道了声谢,看程兰馨又要进厨房,他唤了她一句:“程姨。”
程兰馨转头,“怎么了?”
沈岸:“您知道陈伯一家搬去哪儿了吗?”
“陈伯?”程兰馨愣了下,没能反应过来:“哪个陈伯?”
沈岸:“之前住我们?家隔壁的陈伯。”
程兰馨想起来,“好像搬回老?家了,怎么突然问?起他?”
沈岸缓声:“想找他找点东西。”
程兰馨瞧着他神色,微微一怔,“找——”
她本想问?他是不是要找他母亲生前留下的那些东西,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她怕沈岸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