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污木
夏先渊跟尚嘉越两个男人都没说话。阮情面红耳赤说:“我想亲一亲,就一下子就好。”夏先渊直接吻住了她。
阮情头皮发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能做到这么不要脸,可是她真的好难受,手指被咬出血,哭的眼睛好痛好痛,想要被宠爱一下下。
但是很快,尚嘉越震惊几秒就反应过来,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一把拉开夏先渊。
尚嘉越说:“不能这样,她现在不理智。”
夏先渊眼眸嗜血,他跟尚嘉越不同,他亲眼目睹过阮情跟程瑄旗谈恋爱,还亲眼见过她跟薄文浩接触,那些亲密的瞬间就像他心底的恶魔印记。有机会,这些邪恶就会钻土而出。
夏先渊曾经想过无数次,为什么不能是他,给他一次机会都不行吗?
拒绝,断交,退回礼物,他一次次的缠上去,什么尊严都不要了,难道一次都不可以吗?
如果他不行,到底谁有资格呢?
尚嘉越气息也不稳,这间房间狭小,灯光暗,气氛暧昧诡异到极点。
房间内还有浓厚的香气。
阮情平时都会注意通风,今天哪还有心思注意这个,整间房内都弥漫着她身上的香气,浓烈到似乎能滴水。
尚嘉越不敢呼吸,努力维持面部表情:“夏先渊,我们出去。”这句话刚刚说完,那边被不上不下的阮情脑袋有点疼,她确实有点不理智,还嫌弃书呆子太古板,明明是她同意的。
想起系统曾经说过的话,阮情也实在有点熬不住,她一咬牙朝着尚嘉越冲过去。
屋内寂静,掉针可闻。
理智完全崩裂。
这次,是夏先渊拉开两人,他脸色黑得更炭差不多,一把把阮情抱在自己怀里,不让她挣扎。
阮情猛掉眼泪,推搡夏先渊:“你出去,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最终,医生没能进来,两个人绷着脸守在门外。
阮情后半夜迷迷糊糊睡着了,第二天清晨醒来想自杀,还想早点自杀。
八点钟,门外响起敲门声。
夏先渊问:“阮阮,醒了吗?吃点早餐。”
阮情抹着眼泪问:“尚嘉越还在吗?”
尚嘉越沉默一下子:“在。”
阮情更加没脸见人,她飞快说:“你们俩走吧,我真的没事了,今天不能跟你们见面。”
夏先渊:“不行,我要带你去医院做检查。”
阮情:“不用”
“必须,而且要做一个鉴定。”夏先渊:“这也是警察那边的意思,必须留下证据。”
这一下,阮情彻底反驳无能。
她只能磨磨蹭蹭走到门口,打开后看到两个冒出胡子的男人。
夏先渊有胡子很正常,在阮情心里书呆子还没长大,说喜欢她就是纯纯的,居然也会这幅样子吗?
她低下头,接过稀饭:“谢谢。”
尚嘉越递过来一系列的洗漱用品,甚至还有卫生巾:“里面的一次性用品质量不好,用这个。”
阮情耳朵顿时通红。
夏先渊心头一跳,捏紧拳头。
关上房门,阮情先去洗了个澡后,回来之后早餐有点凉了,她反正也没有胃口,随便吃了一点。
不想让两个人等太久,阮情整理一下,拿着背包走到门外。
尚嘉越立刻说:“阮情,我帮你拿东西吧。”
阮情没有给他,而是说:“我自己来就行。”
夏先渊脸上没什么表情:“我送你去医院。”
阮情点点头,埋着头往前面走。
两个男人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大约知道阮情现在面皮薄,都没有说话刺激她。
一整天的忙碌。
幸好今天周六不用请假,要不然阮情跟尚嘉越一起消失,都不知道外边会传成什么样子。
从警局离开后,夏先渊说:“这件事必须告诉你妈妈。”
阮情低头挨训。
“而且保镖一定不能再辞退。”夏先渊:“必须时时刻刻跟着你。”
阮情:“好。”
看到她跟个小学生似的,夏先渊又觉得哭笑不得,他伸出手想要摸摸阮情脑袋,在半空中滞住。
不是夏先渊主动的,旁边尚嘉越一把抓住他:“别动手动脚。”
夏先渊面无表情,甩开他的手:“阮阮,我送你回家。晚上我让周苑去见你。”
阮情哦一声,眼睛看向尚嘉越。
尚嘉越绷着脸:“我也送你。”
阮情移开目光:“你别送了,直接开车回学校,免得走回头路。”
尚嘉越脸色一变,僵硬着脸说:“我可以直接睡在那边。”
夏先渊没什么表情,喊上阮情走人。
阮情今天都坐着他的车,而且是她主动要求的。
对于夏先渊来说,这却不是什么好消息,也许阮情是选择了他,更可能是女孩子在为昨晚害羞,而在尚嘉越面前更羞耻。
夏先渊脸上没有太多神色,心脏却密密麻麻的疼。
车上,夏先渊问:“你什么时候给阿姨电话?”
阮情:“今晚。”
夏先渊:“我估计警方很快就会把人逮住,到时候薄文浩肯定也会被牵连,要是他开口为对方求情的话,你会心软吗?”
阮情微愣:“薄文浩会为那个人求情吗?”
夏先渊冷笑:“也许会,就是这个人忽悠他自己手上有线索,他为了自己母亲,说不定会求情呢?”
阮情没有说话。
夏先渊在心里痛骂薄文浩。
片刻后,阮情终于说:“不会,他既然这么伤害我,说明随时随地也会这么伤害薄文浩,要是因为求情就心软,那就是害了薄文浩。”
“而且,这样的坏人,一定不能逍遥法外。”
夏先渊挑眉,心里稍微安慰。
阮情看向夏先渊,有点尴尬说:“今天又麻烦你了,真的不好意思。”
夏先渊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挤出笑容:“这个不叫麻烦,能跟你见面,我很开心,而且我昨天也收到了福利。”
阮情脸蛋变红,偏头看向窗外。
晚上,阮情给阮妈妈打电话,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当然细节省略。
阮妈妈大惊失色:“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头晕?”
阮情:“没有,有点恶心,其他还好。”
阮妈妈郁闷说:“那周苑来了没有?”
因为去年尾声经常来帝都,阮妈妈跟周苑也很熟悉。
阮情说:“刚刚夏先渊说了,大概九点钟回到,她在国外执行任务,得赶飞机回来。”
阮妈妈叹口气:“我还是觉得不放心,明天过来看看你。”
“要不然这样吧。”阮妈妈说:“这几年我想想办法,搬过去跟你一起住,妈妈跟你在一起总会好一点。”
阮情惊讶:“不用这样,周苑不是来了吗?”
阮妈妈:“周苑也是夏先渊的人,他对你什么心思我也知道,要是他哪天……”
阮情:“不可能!”
阮妈妈叹气:“他现在是不会,可谁能保证以后呢。”
“阮情,你能保证你拒绝跟他见面,以后再也不接他电话,无论他怎么死缠乱打你都不心软,到时候他能轻易放弃吗?”
阮情心里发慌。
“我看他的眼神,是不会轻易放弃的。”阮妈妈说:“要是没有今天的事情,我也还浑浑噩噩着,妈妈现在感觉到不对劲。”
“就连秦执……”她顿了顿:“我也不敢说他会乖乖放弃,以他的家族势力,到时候很难处理。”
阮情心里更慌。
阮妈妈说:“总之,我明天来见你。”
挂掉电话后,阮情握着手机发呆。
她相信无论是夏先渊或者别人,都不会想要伤害她,可是他们会不会互相伤害?
阮妈妈的话提醒了她,她是可以在五个人中做出选择,选择之后真的能风平浪静吗?
第二天周日,阮情去接机阮妈妈。
秦驰鸿也来了,小儿子没有带来,秦执过来接机。
两人见面,当着两位家长的面,阮情没敢多看秦执,头顶上却有道目光一直盯着她。
阮情觉得,秦执心情不太好,理由不言而喻。
阮妈妈跟周苑两人私下谈了十五分钟,给了她一笔误工费,又找来了新的保镖。
依然是个女孩子,这样比较方便。
她名字叫做王鹿夏,今年大概二十七岁,看上去精明干练。
阮情跟她相处一上午,发现这人还挺好说话,接触陌生人的紧张感渐渐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