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喜粒
恰到好?处的位置,徐又焉的唇宛如火星似的,燃着她身体的每一个部分。
是她从来都没有?经历过的,仿佛周身都被抽空似的,从脚尖到上颚,极致的酥麻。
徐荼蜷缩起脚趾,感受着徐又焉的唇从她的唇畔挪到脖颈,甚至继续向下。
是潜藏在身体最深处,最本能的欲望,像陡然爆发的火山,轰的岩浆四溢。
徐荼觉得?自己像溺水的鱼,挣不开挪不动,特别是当他温热的口腔包裹住自己最白嫩的肌肤时,她几乎是仰头大喘。
根本无法呼吸。
不可以。
不可以这样。
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那她和徐又焉,可能永远都没有?回头路了。
脑海中唯一的理智还?在叫嚣,身子却是越来越软。
就在她试图拼劲全身力气就挣扎的时候,徐又焉停了下来,人伏在她的身上,喘息声和心跳声与徐荼的混杂在一起,谁也?分不清谁的更快速和响亮。
可很快徐又焉便起了身,手?指捏过徐荼的外套,给?她迅速的整理好?,而后转过身去,努力平息着自己的欲/望。
脖子后方露出的一截白皙的皮肤,现在也?已经泛红,和他的耳朵,脸颊一样,燥热难耐。
空气里只有?彼此雷如鼓的心跳声。
还?是徐又焉最先起身,倒了两杯水,一杯递给?了她。
“我知道你?还?不想。”这是徐又焉说的第一句话。
徐荼小口啜着水,最后只能憋出一个“恩”字。
脑子里一片混乱,也?说不清自己的具体想法。
徐又焉也?半响没有?在说话。
滴答滴答的走表声让人觉得?尴尬。
徐荼使劲揉了把头发,豁了出去似的,“那什么,谢谢四哥的面?,你?,那个早点睡吧,我也?要休息了。”
说完,就想往自己的房间里冲。
天知道说出这句话徐荼耗费了多大的勇气。
撩拨人的也?是她,拍拍屁股不认账的也?是她。
就像之前跑了四年不联系他,被孙载怡说是个白眼狼的也?是她。
徐荼长?呼了一口气。
太难了。
徐荼原以为徐又焉是生气了,亦或是和她一样觉得?尴尬,才?持续如此长?时间的沉默。
可等到她听到他说的话的时候,她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老房子着火的男人,果然都是不要脸的。
“阿图别误会?,我刚刚反应比较大,压得?比较困难,”说罢,他还?特意向某个部位看了眼,生怕徐荼思想太过纯洁,体会?不到。
眼看着徐荼要暴躁,眉眼带着愉悦的笑意,红唇和眼睛里隐退后却仍留有?的微弱的猩红,给?他竟然平添了几分诱人的媚意。
又加了一句,“若是主动亲我会?不好?意思,下次你?示意一下,我来主动。”
徐荼瞬时瞪大眼睛。
天知道徐又焉这个男人,最真实的一面?竟然是泼皮无赖!!
第四十三章
徐荼第二天和徐又焉一起回了海城。
还?是徐先生奢侈腐败的做派,徐家的专机停在机场的特殊停车坪上。
机务人?员少且安静,仿佛偌大的飞机上只有他们两个?似的。
徐又?焉这趟来来京市就是因为公务,徐荼耽搁了他不少的时间,原定的会议被迫拖延,只能改为飞机上的视频会议。
时间不短。
徐荼已经很多年没有看?过?他工作时的模样。
只穿了最简单的棉质衬衣,双臂交叉在胸前,人?靠在椅背上,面色无恙。
大部分都是倾听,偶尔几句话,犀利又?不留情面。
到了他这个?地位,如果在所谓繁荣的汇报里听出问题和?症结,是最关键的。
徐荼端着耳朵认真听了许久。
以至于她对徐又?焉浮浅的爱意好像多了几分更为深邃的意味。
那些在她眼中?当真毫无破绽的预算计划,创新的市场分析,数据详实的调研报告,以及在她认为,到了徐又?焉这个?职位完全不可能每一项都清楚的项目分支。
他竟然全都可以立刻洞悉出需要重新考量改进的地方。
甚至,可以一眼断明?,看?似蒸蒸日上下的亏损项目。
也不过?才一个?小时,从?他手里过?掉的资金数额,已然是让人?瞠目结舌的地步,是幔京酒店最大化收益百年都抵不住的流水。
怪不得所有人?都在说,幔京不过?是个?毛毛雨。
徐荼听得乏了,脑子转的远不及他的速度,累的不由得睡了过?去。
中?间被沈凌的信息吵醒。
爷爷去世之后,沈家安静了许久,听沈浓的意思,她大妈一直在等着徐家遗嘱的公布。
不确定徐荼这个?坊间传说的养孙女能否真的像传的那样拿到最大的部分。
所以遗嘱迟迟未公布,沈凌也就迟迟没有动静。
特别是又?听说她从?幔京酒店卸任,一时间圈子里的风声不断。
若非再?看?到这个?名字,徐荼都快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个?未婚夫了。
当下皱着眉头点开来。
沈凌:【小图,听说你今天?和?徐先生一起?返江,不知道是否有幸可以为你接风。】
徐荼的嘴角微微一抖,突然想到什么,偏头看?向一旁的徐又?焉,“四哥,我什么时候去改名?”
徐又?焉正托着下颚在看?数据分析,头都没有抬,“你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这话说的像个?废话,徐荼努了努嘴,“这么重大的事情,我可不敢说了算,而且爷爷应该有自己的考量吧,那个?陈阿姨,让我以什么身份落到她的名下,孙女?”
徐荼琢磨着,自己这身世都可以写成一本小说了。
祖国西南边缘贫穷寨子里的小姑娘一转眼变成了京市徐家的孙女,现在又?即将落在汴安寺净源师傅的孙女,四海为家,四海无家。
徐荼的问题太多,徐又?焉只捡了自己最想回答的一个?,“爷爷的考量不重要,你开心?就好,你若是不想改,就不改。”
听听,这话说的,当真是非常有徐先生的风范。
爷爷才去世不足两个?月,徐家的诸多事务就已经有人?直接来请示他了。
遗嘱虽未明?,但从?各大资源的流向,各种人?脉关系的维系来看?,毋庸置疑,徐家的接班人?是徐又?焉。
徐荼原本非常抵触改回陈姓。
不论是她作为陈灵荷的孙女,还?是陈广传的女儿,这个?姓氏,都让她产生了非常强的不安。
可她现在,一点点剥开她对徐又?焉的感情,一点点去认同自己的放纵。
从?徐家抽离出来,是最快也是成本最低的方法。
若她不再?是徐家的小孙女,便不会有人?拿着这些所谓的教条伦理来诋毁徐家。也不会成为徐又?焉亦或是徐存礼背在耻辱柱上,任人?指摘的点。
所以这一刻,她反而希望快一点,再?快一点去更改她的姓名。
徐荼猛的想到什么,别有深意的看?了眼徐又?焉,不怀好意的问了句,“四哥,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不会是当初对我一见钟情才把我带回来的吧。”
说这话的时候,她还?挑了挑眉,颇有几分女流氓的气质。
徐又?焉眼眸终于从?屏幕上挪到了她的脸上,长臂一伸,就在她的额上敲了一下,徐荼皱着眉,“你天?天?敲会把我敲傻的。”
“你自己说话不长心?,我自然要给你一点提醒。”
“我哪有,”徐荼撇了撇嘴,“你把我带回来之后就对我挺好的,难保你当初不是起?了歪心?。”
“呵,”徐又?焉冷笑了一声,“你也知道我对你不错。”
徐荼嘴硬,“我从?来没说过?你对我不好,快说,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是不是一见钟情。”
“不是,”徐又?焉颇为无奈的回答道:“我没有恋/童的嗜好,而且你那时候又?瘦又?小,看?起?来也就八九岁的样子,我能对你起?什么心?思。”
“那你为什么救我?”
徐又?焉当真哭笑不得,“你威胁我,我那时候连命都难保,别说养你个?小姑娘,你就是管我要上千万,我都会给的。”
“哦,”徐荼怂着嘴角应了句,她还?以为自己有泼天?的魅力迷惑了徐先生。
“我说不上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我这人?年轻的时候有些浑,后来意识到要承担些责任,也不清楚是你激发了我这份责任,还?是你恰好出现在了我的这个?时候,一开始的确是把你当妹妹,大概久了,就有些变质,真正意识到自己对你存了别样的情绪,或许是你高?考结束。”
“为什么?因为成年了?”徐荼睁着幼圆的眼睛问道。
徐又?焉轻笑着摇了摇头,“因为那时候你第?一次喝醉,躺在我身上,明?明?应该为你醒酒,我却只想吻你。”
天?啊,不知道是徐又?焉的段位太高?,还?是这句话当真是他内心?深处的表白。
这一刻徐荼的脸烧的几乎难以自持。
心?跳如鼓,让她愣是深呼了几口气才勉强抑制住自己。
太犯规了,徐又?焉这种男人?说情话,到底谁能抵抗得住。
徐荼琢磨着,有时候小姑娘的恋爱脑都是被他们的深情眼惯出来的,看?人?的神情仿佛是这辈子最挚爱的人?,能够溺死人?的宠溺感。
等到有一天?徐又?焉把她踹了,估计就真的可以两根清静搞事业了。
徐又?焉大概不知道小姑娘脑子里胡思乱想的什么,只看?到她绯红的脸颊和?双耳,颇为满意的捏了捏她的小耳朵。
手指磋磨着耳垂,轻轻柔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