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籽潋
供应商是会送一些笼络家眷的小礼物给金主爸爸,不过送给他不应该快递到他住所吗?
疏恙应酬的时候留的居然是家里的地址。
沈似故心里没那么闷了。她开心地下楼,把药吃了,抿了一口果汁。
苦涩与甜融合。
就像她的婚姻。
疏恙站在玄关,看沈似故傻笑着吃药,药丸被她吃出了山珍美味。
唇角不自觉地扬起。
沈似故倒出药丸数了一下,一共13颗。还要继续吃两周。这药也不知道见效不见效,身体没什么不良反应,但也没什么奇特的功效。
最明显的就是能让人睡得很沉。
只能说百年传承老中医馆就是霸道。
*
也不知道是因为白天用脑过度太辛苦,还是这药的作用真这么厉害。连续半个月,沈似故沾床就睡。
疏恙最近做节目偶尔回家住,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呼呼大睡。
晚上疏恙录完歌回来也不过才九点半,洗澡吹头发动静那么大也没能吵醒沈似故。
他在床边坐了会儿,俯身亲了一下她的脸,“阿故?”
沈似故一点转醒的迹象都没。睫毛都没动一下,安静恬静,一如当年那甜美率真少女。
疏恙去书房收了十来封邮件,给国外的合作商聊到十一点才回卧室。
睡觉从来不会老实的沈似故连睡姿都没换。
疏恙侧躺着,将她捞进臂弯。
窗外有稀薄的月光洒进来,花园里树枝摇曳,她身上穿着新买的睡裙,小腿露在被子外面,白的反光。
他垂下眼,盯着她的嘴唇看了几秒,忍住不低头吻她。
沈似故感受到肺部的压迫感,愣怔地张开嘴大口呼吸,四肢和心脏无法同时给出脑子反应,她呆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刚才发生过什么。
疏恙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带着压抑与沙哑:“醒了?”
他这么弄,还不醒,那她得是睡得多死。
沈似故惊喜地发现,这一次全程都没有痛楚。快乐得像朵软绵的蒲公英,轻轻摇晃,再缓缓下降,慢慢地落入他掌中。
她身体崩得很紧。尽兴而归,眼角湿润。
在这段婚姻里,她从未尽兴。从未有过属于自己的快乐。她只在乎他的感受,活得像个木偶。
最可怕的是,能意识到这些,却又甘愿当个木偶。
她在心里问,沈似故,你在吗?
见她掉眼泪,疏恙将她的脑袋按进怀抱。
怕她发烧,他只能克制。之前总认为是她不听话要撩拨他,今晚她明明睡得很沉。
都是借口罢了。
疏恙试图帮她缓解,“还疼不疼?”
沈似故边哭边摇头,摇头又点头。
他不知道她对他的手也有执念,想帮她减轻痛楚。
沈似故背过身去避开,用仅存的一丝力气阻止。
她气若游丝:“别碰我。”
疏恙心底的那点愧疚荡然无存。眼中的温情被冷漠替代,他把她禁锢在臂弯,肆意掠夺。
沈似故似乎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老公?”
“嗯。”
他突然变得很冷淡,沈似故委屈的不行,明明是他把她弄醒的,还凶。
往他怀里钻了钻,枕着他的胳膊,刚闭眼睛,又被他叫醒:“阿故,你看清楚,我是谁?”
沈似故一丝力气都没了,动了动眼皮,侧目看他:“啊?”
疏恙一字一顿,语调没有一丝温度:“我是你的合法丈夫。”
能不能不要再惦记其他人。
可不可以,把他放到心上。
沈似故的声音很轻,几不可闻:“你是我的宝贝。”
疏恙闻言,自嘲地笑。
不过是奢望。
*
沈似故以前的样子很可爱,她写过很多情书给疏恙,都被他珍藏起来,锁在书房里了。
迄今为止真正属于他的就只有她,可她始终会离开,到那个时候他终将一无所有。
为了让她永远留在身边陪伴他,他就要做她最喜欢的人,做他们最惧怕的人。
这两年他耗费大量心思去学习怎么经商,唯独忘了怎么去经营这桩婚姻。
他想他可能错了。
疏恙离开卧室,第一次推开花园的大门。
他看到了沈似故平时精心养护的那些花。和她一样,充满活力,洁净无瑕。
他摁亮手机,看到屏幕上女孩的脸,黑眸像漂亮的星夜,明亮,却又稀碎。
霍英等在外面,“老板。”
“查清楚了么。”
在会所的那次,沈似故对梁婷说了“交换”两个字,要的就是两年前梁家园林的录像。
只可惜录像已经被覆盖,之前的内容什么也看不到了。
霍英拿回了当年梁家园林被覆盖内容的录像片段。事实上不是被覆盖,而是被人为删除了。
疏恙盯着屏幕,3分25秒的时候,“倒回去。”
“好的。”霍英放大那个女人的脸。
庄梦云,就是她给的梁钰那杯水。
8分12秒的时候,沈似故下了楼,梁钰见她满头大汗,把手上的水杯递给了她。
后面不用看,疏恙记得很清楚,沈似故把那杯水给了他。
所以这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她才是无辜被牵连的受害者。
“出来喝一杯?”疏恙给梁钰打电话。
梁钰刚回国,并不意外疏恙对他的行程这么了解,只是意外这个一向态度冷淡的弟弟会突然约他:“好啊,正好我给囡囡带了礼物。”
疏恙挂了电话,眼中是讽刺。
他也有一份礼物相赠。
*
两人约在故人无恙附近的24小时餐厅里。
疏恙开门见山:“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消息,都是你放的?”是肯定的语气。
“是的。”梁钰也不否认。
疏恙之前拍戏,演的是一位医生,那部戏断断续续拍了快一年,那一年他手上自然没有戒指这种饰品。
但网上盛传,他不爱他的妻子,用不戴婚戒来说事,还有公众号大V的爆料,那么多营销号被封,还是不停地冒出这类话题。
无非就是拿人钱财。
疏恙转了转无名指上的婚戒,抬眸说:“我很好奇,你真的爱阿故?”
爱一个人会有私心,但绝不会自私到这种地步。
“有意思。”梁钰说,“你是她的丈夫,问出这话,是有多不自信?”
疏恙嗤笑:“明知道庄梦云给你的水有问题,还给阿故喝。你有没有想过,她的身体有可能承受不住。”
“她身体好得很。”
疏恙敛去笑意,眉宇间带有锋芒:“她动过开颅手术,休学一年,你以为是出国进修?”
梁钰的表情终于起了微妙的变化,继而面色苍白。
“这就是你所谓的,了解她。”疏恙笑,“二哥这了解,是否太过肤浅。”
梁钰对此毫不知情,突然之间,他像是占了下风。
“阿故没有出国,她休学一年是因为做过开颅手术。”疏恙的表情很平静,“你先是把我灌醉,再把她送到我床上,为的是让爷爷看低我。可是你没想到爷爷已经改变了主意,还把她嫁给了我。”
“囡囡喜欢的人是我。”梁钰终于无法保持镇定,只能用攻击对方痛处的方式来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她是为了我才嫁给你的,为了保护我。”
疏恙冷笑:“没想到,二哥如此运筹帷幄,也会有栽跟斗的时候。”
“你什么意思?”
“二哥不妨问问你的女人,”疏恙眸光凌厉,少了荧幕里的温和:“当年用那种小伎俩,又是什么意思。”
梁钰愣住。
“引狼入室,造成如今这局面。奉劝二哥,看人擦亮眼。”疏恙笑道,“毕竟这世间,只有一个沈似故。”
只有这么一个傻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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