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碗蛋酒
两人同时沉默了。
很快就结束,乔明月扭头对上岑砚青的目光,两人默契的低下头,扭头过去捂着嘴控制自己不要笑出声。
“咳咳,好像是大提琴要难一点,这个声音好像是正常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提琴是锯木头,大提琴我感觉就像是念念坐在马桶上发出的声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行我越想越想笑。”
听她的描述,岑砚青实在是憋不住,跟她一起笑了半天。
“你小时候练的什么啊”
“钢琴。”岑砚青说,“老师说我手指长,很有天分。”
“巧了,我也是,”乔明月伸出手指,跟他比了一下,“老师骗人,你手才适合弹钢琴,我这小短手。”
他的大手包着她的,轻笑,“也差不多,一会儿念念就出来了,你控制一下。”
“我尽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岑砚青无奈。
合奏完就下课了,念念兴奋跑出来被岑砚青接住抱起来坐胳膊上,一家三口往外走。
念念小嘴叭叭:“妈妈妈妈我拉得怎么样老师说非常好没有错误!”
“嗯嗯很好很好。”乔明月点头附和。
“妈妈妈妈我打算过年的时候给姥爷还有亲戚们表演!”念念嘿嘿一笑,“这样我收红包也没心理负担啦。”
岑砚青跟乔明月一同沉默。
第70章 070
念念对好听的理解似乎是有一点点偏差。
乔明月在车上就思考, 难道说是因为念念从小到大没接触过音乐,所以造成了现在的情况
念念对大提琴热情太高,他们俩也不好意思打击孩子,只能晚上吃完饭, 念念学习的时候偷偷讨论。
岑砚青也自己查了一下, “我看过别的孩子拉大提琴了,好像初学者就是这个声音, 很正常的。”
“可是……真的不好听啊, 我看人家演奏会上不是这个声音的。”
“那是演奏会……肯定是学了好多年的。”
“确定不是念念本身的问题吗”
“这个, 就不确定了。”
“所以, 你家基因里面, 对音乐这回事有什么贡献吗”
岑砚青仔细思索了下,“我姑姑, 她以前是大提琴手。”
“!!!”乔明月握住他手腕, “千万不能让念念在你们家家宴上表演!”
“……我尽量。”
他们总不可能对念念说:你拉得太难听了要不算了吧。
念念这个逐渐膨大的自尊心指不定会被打击成什么样呢。
“不过我们可以让姑姑看看,念念大提琴拉得怎么样。”岑砚青说, “你觉得呢”
“也行。”
念念的表演在春节之前,他们都还有时间,在这之前乔明月要回云南一趟, 去看看苗圃怎么样,顺便,去她之前的房子看看岑砚青送的戒指到底被她丢哪去了。
狗男人是真的会藏东西, 也不给点提示,她这两天把老宅翻遍了也没看见对戒,琢磨半天才想起来, 很可能是大理那段时间给的。
念念对她出差这件事没啥看法,因为她很忙, 她能深刻理解妈妈为什么要出差,所以也乖乖的,分离焦虑是完全不存在的。
但是岑砚青就不一样了,临近日期,岑总整个人都快应激了。
她只是出门一趟,最多三天,要收拾的行李其实并不多,所以根本不需要带什么。
岑砚青看着她开了个小行李箱装东西,神经逐渐紧绷。
“你确定是三天”他坐在床沿,帮她叠要带的衣服。
“是啊,就三天,回来我还要录节目呢。”
“上次你说的三天,后来变成了一个月。”
“上次。你指的是我们俩蜜月旅行那次”
岑砚青没话说了。
上次出差延迟也跟他有关呢,所以岑总本人没什么资格发表意见。
明天一早的飞机,岑砚青非得送她去机场,算了下时间,正好把念念送去幼儿园再去机场,反正岑砚青上班肯定是迟到的,不过以岑总的性格,他估计会直接请半天假,送完她,再去吃顿番茄锅收拾心情。
虽然岑砚青不太能吃辣,但是跟着乔明月偷偷吃了几回番茄锅,从此念念不忘。
他一如既往的粘人,今晚格外不老实,反正明早开车的不是她,乔明月享受完岑总的服务,泡在浴缸里捏捏身下狗男人结实的肌肉,一边布置任务。
“花园里种下去的种球盆栽记得要搬出去,都是自然球要经过春化的,还有今年商家合作送过来的朱顶红,种球要消毒再种下,”乔明月看他记备忘录,颇为欣慰地点点头,“再就是热植房,要找一批品种重复的热植小苗到时候过年抽奖送粉丝,还有今年收的瓜种子,也是要抽奖的……”
“这些你们工作室没人干吗”岑砚青疑惑。
“公司那几个部门都很忙,这种花园内部的工作一般都是我带着工人来做,再就是看姜芋有没有空,运营部只负责线上发布消息呀,偶尔不忙的时候也会帮忙。”
“为什么不多招人”
“在招啦在招啦,今年春招就是农大招便宜大学生。”
“嗯。”岑砚青把她下滑的身体往上托了一下,“你已经过了创业阶段了,以后有什么事交给员工,不必事事亲力亲为。”
“训练出一个能自我运转的团队就行。”
“这才是做老板的意义。”
“受教了岑总。”乔明月手掌抵着人腹肌支撑身体往上挪了挪,避开危险位置,“但是岑总您能不能别再说正事的时候动手动脚的,嗯”
尾音上扬,眼尾也微微向上,戏谑的看着他。
男人低垂着眼睫,大手已经熟稔托着饱满,“做/爱是相互的,我察觉你有情绪了,才会有反应。”
“先后顺序调一下谢谢,”乔明月戳他心口,“我保证我不是先有反应的一个。”
“哦,那就是我的原因。”岑砚青坦然承认,手却越来越放肆,揉面团似的。
水溢出浴缸边缘,她推着他小腹,问他:“套呢”
他手长,够到边上的柜子拉开抽屉熟练拿出一盒,动作有些急,带出来一盒什么东西,咚的一下掉在地上,乔明月看了一眼,立马紧张起来。
“重要的东西”他像是察觉了什么,湿漉漉的手指抽出,过去拿那个盒子。
看起来是她的洗面奶,未开封的。
不过未开封的会有塑封,这个没有。
“岑砚青!”她脸红得厉害,抓着他胳膊不准他去拿。
岑砚青笑起来,“什么东西”
乔明月沉思半晌,“算了,你看吧。”
他被她突然转变的态度弄得越发好奇,拿到盒子打开,里面的东西一下子滑出来,落到她胸口,冰得乔明月一激灵。
“喂!”
岑砚青的确很粘人,就算是去拿东西也是搂着她的,将人放在自己腿上,一点都不嫌麻烦,这会儿他反应及时,接住了戒指。
他拿起来对着灯光看了看。
“好多年没见了。”他似是很感慨。
乔明月背对着他,懒得搭理。
他讨好似的从背后搂着她,“是我的错,不能让你自己给自己戴上戒指。”
冰凉的金属圈套上左手中指,乔明月也没拒绝。
反正是她的。
不要白不要。
他捏着她手指看看,“看来我的眼光很好。”
“这种时候应该夸我的手漂亮好吗”
“手也漂亮。”
“什么叫‘也’”
赶在老婆真的被惹生气之前岑砚青俯身吻住她,掐着人腰换了个面对面的姿/势进入。
累出一身汗,乔明月趴在浴缸边缘降温,没好气对他说:“要是再搞出四年前那种事……”
她低头看看他。
语气冰冷:“你就去结扎吧。”
岑砚青:“……”
他真不是忘了,就是拆开的用完了没注意而已,又有点着急。
岑总十分满意自己的眼光,第二天一早上眼睛就一直盯着她的手指,不知道是怕她摘了还是丢了,偶尔牵牵手还要确认一下在不在。
念念也注意到了妈妈手上的漂亮戒指,十分捧场地哇哦一声。
“爸爸爸爸!我的呢念念的呢”
念念举着自己的小胖手挥舞。
“……这个是订婚戒指,”岑砚青解释说,“而且念念戴戒指不方便写字。”
后半句解释成功说服了念念。
“可是妈妈戴这个会不会不方便写字”
“你妈妈已经上完学了,而且现在是无纸化办公,不影响。”
“嗯,十九年寒窗苦读,你妈我已经过了这一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