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歌阳
沈时易却没有正面回答,“我有点好奇,你喊他沈老头会是什么感觉。”
唐暖一向是乖巧的,懂事的。
几乎都是她为别人设想,活的很宁静,很孤单。
唐暖没回话。
沈时易眉心微不可察地蹙了蹙,“不着急,爷爷情绪不是太好,先安抚好了再说。”
唐暖又难受了。
她最怕的就是会影响到爷爷。
其他人其他事……
似乎在这里面都不是很重要。
除了沈时易。
唐暖站起身,“我去个洗手间。”
沈时易颔首。
唐暖用完厕所,走出盥洗台。
一道花枝招展的身影出现在旁边,“这不是唐暖姐吗?像你这种土包子,也能来这种地方吃饭?这也太稀奇了。”
唐暖头皮一阵发麻。
顺着声音去看,正是人憎鬼厌,令人厌恶的纪念念。
唐暖清冷的目光扫她一眼,不甘示弱,“我是土包子,你时易哥不是啊,我跟着他当然能吃香喝辣,什么好东西都能尝个够。”
纪念念脸色骤然变得难看。
第113章 打就打了
“你就是单纯靠男人,自己能有什么本事啊?唐暖,你真恶心。”
纪念念气得鼻子都快歪了。
唐暖抽一张纸,擦手。
似乎要离婚后,她对纪念念都没那么在意了。
但膈应,也是真膈应。
见唐暖没有半点反应,纪念念又加重嘲讽,“沈伯伯对你这种乡下来的野丫头,又怎么可能会喜欢。他就喜欢我,也就只有我这种出身,才能配得上时易哥。”
“唐暖,既然都要离婚了,你就别老缠着时易哥,怪恶心人的。”
唐暖反唇讥诮,“沈伯伯那么喜欢你,你怎么不嫁?”
纪念念气得面色发白,“唐暖,你胡说八道什么。那是时易哥的爸爸,你纯粹来恶心人的吧!”
她气了会儿,觉得这就是唐暖的阴谋。
她没好气道:“你这种下三滥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时易哥,好在沈伯伯慧眼识珠,知道你不是什么好货色,逼着时易哥和你离婚!”
一口一句沈伯伯,她无所谓。
但一口一句时易哥,唐暖是真的受不了。
一天还没离婚,沈时易就是她的老公。
像纪念念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她还是头一回见。
唐暖弯眉笑,故意道:“你的沈伯伯难道没告诉你,只有我在上面签了字,沈时易还没签?”
“还有,即使沈时易签字了,如果我不肯去民政局,爷爷又那么疼我,你觉得你的时易哥和你沈伯伯有办法逼我离婚?”
纪念念瞬间慌了,这一慌,就开口辱骂,“唐暖你简直臭不要脸,这种话都说得出口,你什么身份低微,也敢跟沈家,跟纪家叫板!”
“就你这种出身卑贱的女人来说,跟时易哥在一起,那也是给他丢人!”
纪念念说话毫不客气。
唐暖承认,这一点她输了。
出身是她无法抹除的事实。
她的确出身不好,就连读大学,都是靠沈爷爷的资助。
唐暖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见她没说话,纪念念靠近,双手抱胸微抬下巴,得意道:“识相地就赶紧离开时易哥,否则就算凭你肚子里的野种,也休想留得住他!”
唐暖怔住。
纪念念竟然知道她怀孕的事?
但是那一句野种,彻底激发了她的怒气。
一贯脾气温顺,不争不抢的唐暖,怒火全被激发了出来。
不由分说抬起手,狠狠就是一巴掌。
纪念念没有防备,离的又近。
这一巴掌吃的实实在在。
唐暖手劲大,她的脸登时就肿的老高。
好半晌,纪念念尖叫道:“唐暖,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打我!”
没有沈时易在,纪念念原形毕露。
没有往日的娇柔,更没有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唐暖脸色和眼神都冷的没有一丝温度,“沈时易是我的丈夫,平时你怎么勾引他也都算了,你又凭什么辱骂我的孩子?”
纪念念感受到她身上的怒气。
有股无形的震慑力,令她一时间怔住。
唐暖冷冷瞟她一眼,抬脚离开。
刚走出露天青石小道,小棵黑树旁,纪念念追出来,拽住她手臂,“我骂你就骂你,你又能怎么样?你敢打我,我绝不让你好过!”
说完她抬手还了一巴掌回去。
唐暖下意识反抗,将纪念念推开。
她整个人撞向黑树,疼得龇牙咧嘴。
忽然,她看向唐暖背后走来的人影,委委屈屈地哭诉,“时易哥,你快看清楚这个女人的真面目,她打我,又推我……”
唐暖感觉浑身一颤,脊背都僵了。
第114章 要护着她
沈时易来到唐暖身侧,声音挺温和,“怎么了?”
唐暖缓缓看向他,观察他的脸色失败,她放弃了,“她辱骂我。”
纪念念捂着后腰,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时易哥,你别听她瞎说,我只是问你们是不是要离婚了,觉得怪可惜的,她就动手打我了,刚刚还刻意推我,现在疼死我了,你快来扶我起来。”
唐暖简直服了她的无耻。
一个女人,既会卖惨,又会利用眼泪。
多半成功了。
她也不说话,等着沈时易判断。
很想知道,他会相信谁。
哪怕快离婚了,她也禁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沈时易面色冷峻,眼底情绪没什么变化,“唐暖不是那种人,她不会轻易出手打人。”
听到这句话,唐暖松口气。
幸好。
他还算理智。
不至于像电视剧里的男主,不分青红皂白,就知道向着自己的白月光。
纪念念一听,哭得更凶,“时易哥,明明就是她打了我,你为什么向着她啊,你看我的脸,都被她打肿了。”
沈时易拧眉,没什么耐性,“你辱骂她,她打你,不是公平?”
说完他拿起唐暖的手,看掌心都红了,他没有拧得更深,“疼吗?”
换做以前,唐暖根本不会吱声。
今天纪念念在,她也有了比较的心里,想要争个高低。
她学着别人撒娇的样子,扁了扁嘴,皱着眉头委屈地说:“疼。”
这个模样,看得沈时易揪心。
他低下头呵气,声音里多了一丝责备,“怎么那么笨。”
哪怕是责备,语气都是温柔的。
唐暖还挺委屈的,他又补充,“打人用手,是最笨的方法,以后尽可能借助工具。”
见他这么配合自己,唐暖的心好暖啊。
好想亲亲他,抱抱他。
可是她忍住了,她故意笑得甜美,“好,我记下了。”
纪念念看到这一幕,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人都快气死了!
这时,一道霸气外露的身影走来。
穿着正装,头发向后梳得平整,眼神毒辣,身上透着股烈烈的威严,并让人觉得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