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阴湿疯批后我死遁了 第96章

作者:银八 标签: 都市情缘 欢喜冤家 甜文 爽文 现代言情

  赫维托默默接受周之莓的审判,不狡辩。下巴上传来的疼痛感很明显,但他不怒反笑,倒真有几分疯子的状态,把脸埋在周之莓的肩膀上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十分餍足。

  末了,赫维托抱着周之莓,坦诚道:“我只是想更加了解你。”

  他想了解她的喜好,想第一时间知道她做了什么。于是他像是一只躲在潮湿阴暗角落的怪物,肆无忌惮地搜寻她的动态。很多时候,他甚至能够反复看着她的动态视频,似着了魔。

  只不过,那时候的赫维托用错了方式方法。他实在太忙,忙着在集团站稳脚跟,又忙着各种应酬,自己的私人时间甚少。

  他固执且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站在上帝的视角并不会影响到她任何。无论是她的生活还是日常工作,他都没有过多插手。殊不知,未经允许的窥探对方的隐私,这才是最不可取的行为。

  赫维托不去奢求周之莓的原谅,他已经得到了最好的惩罚。这将近两年的时间,他几乎每天都如同行尸走肉般活着。

  可说着说着,两个人莫名其妙又滚到了一起,在各种尖叫声和恐怖的电影配乐中忘我地激吻。

  周之莓再次论证了一件事,无疑,赫维托就是一个亲亲怪。

  赫维托总能逮到任何机会来吻周之莓,比如她在喝奶茶的时候,他凑过来要尝尝味道,但尝着尝着,他就尝起了她的双唇。

  美其名曰,奶茶还没有她的嘴巴甜。

  看电影也是如此,毕竟对赫维托来说,电影的吸引力远远不及周之莓。

  爱情电影拍得过于唯美,往往在某些程度能够激发人内心深处的悸动。

  赫维托从未有过一段正常的恋爱。在周之莓之前,赫维托是没有想过恋爱。和周之莓在一起的那三年,他单方面地以为这是一种恋爱关系,可在周之莓看来完全不是。

  那么,经过这几天以后,他们之间是否已经是一段正常的恋爱关系了?

  赫维托想到这里,内心抑制不住地一阵狂喜。他再也忍不住,抱着周之莓狠狠亲吻,用舌尖抵进她的唇齿,如愿以偿地找到那处可以平息他内心躁动的柔软,不断地吮吸着,追逐着。

  这真真是最梦幻的三天,至少对赫维托来说如此。

  而现在,周之莓却亲手戳破了这个彩色泡沫。

  赫维托脸上的神色飞速转变,他下意识地抓住周之莓的手腕,似乎生怕她突然从自己的视野中消失不见。

  周之莓脸上的神色倒是十分轻松,她看了眼被赫维托大掌包裹的手腕,随之反手抓住他的手,拽着他:“快走啦,还要赶高铁呢。”

  眼下,周之莓一门心思的只想搞清楚一件事情,至于和赫维托之间的事,暂时先放放吧。

  从这个小县城的高铁站有直达的小镇的班次,只不过一天也就一趟,还是早晨八点。

  要知道,周之莓可是凌晨三点才睡下去的。

  这几天对周之莓来说无疑疯狂又激情,她不计任何后果地与赫维托在一起,只想享受当下的欢乐。

  或许她在身体上有过短暂的疲惫,但她的精神状态一直非常饱满。

  更多的时候,都是周之莓来了兴致,故意撩拨得赫维托不上不下,最后她没力气了,就把剩下的事情交给他处理。反正赫维托有用不完的体力,无论是面对面抱坐,还是她跪在床上,总归消耗体力的那个人都是他。

  周之莓只负责享受。

  但是,到底还是太过激烈了。

  周之莓发现自己红肿了,甚至连走路的姿势也有点奇怪。

  不能再继续了,于是她果断地从激情中抽身,不拖泥带水。

  周之莓知道,逃避不是办法,关于叶晓岚的事情,她到底还是要弄清楚事情原委究竟是如何。

  时隔多年再次见到叶晓岚,那天周之莓不免表现得太过激动,这是无可避免的事情。她在主观上已经肯定了叶晓岚背叛的事实,无法原谅。

  可冷静下来之后,周之莓更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仔细回想起来。

  当年叶晓岚突然提出离婚,这件事本身就漏洞百出。周之莓为此在家里大闹了一段时间,她怀疑过父母之间是否感情不和,也怀疑过他们彼此是否有外遇,但统统没有。

  叶晓岚只说自己想一个人生活,虽然这个理由实在不足以让人信服。

  周策尊重妻子的决定,果断签下了离婚协议书。

  那个时候的周之莓才不过刚满十八周岁,她太幼稚了,只站在自己的角度考虑问题。她闹起了大小姐的脾气,开始把责任都推卸到父母的身上。

  没过多久,周策便给周之莓办理了出国的各种手续,让她去外游学,也顺便当做是散散心。

  殊不知,周之莓在那次出国之后,整整五年无法回国。

  一开始,周之莓的生活仍然纸醉金迷,她依旧还是要风得风的大小姐,手头上不缺钱,身边还有个亚裔的小跟班。

  一切的变故发生在一个寒冬,周之莓突然无法刷出自己的信用卡,任何一张银行卡都不行。她对此感到无比古怪,于是打电话给远在国内的爸爸周策。得到的回答是,公司的资金出了一些问题,让她等一等。

  周之莓这一等,等到的就是爸爸入狱前的一个电话。

  周策告知周之莓,他给她弄到了一个假的身份,让她务必在M国用假身份生活,并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在M国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掺和企业权斗,千万不要回国,也不用替爸爸伸冤。

  他一个身经百战的企业家都无法全身而退,更何况一个从小在温室里长大,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

  周之莓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但就如周策所说,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丝毫没有任何办法应对危机。

  于是周之莓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妈妈叶晓岚,她疯狂地寻找叶晓岚的联系方式,企图寻得妈妈的帮助。

  可最终得到的结果是,她被挂断了电话。

  后来发生的一切一切,让周之莓对叶晓岚彻底不抱有任何希望。

  高铁回程的路上,周之莓躺在自己的位置上补了一觉。赫维托就坐在她身旁的位置,两个人离得很近。

  从上车之后,赫维托就一直死死地盯着周之莓,他有一肚子的委屈和无措,但到底还是没有打扰到她休息。

  明明昨天晚上他们两个人还那么甜蜜,期间她还用自己的嘴巴玩弄他的身体。

  他们甚至在凌晨三点才相拥而眠。

  可她说变脸就变脸。

  到站前的一刻,周之莓悠悠转醒。她拉下眼罩,见到身上多了一条毯子,在感受到身旁浓浓的注视之后,侧头看赫维托一眼。

  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周之莓对他说:“我们这几天在一起的事情,你不要让我爸爸知道。”

  赫维托抿着唇不说话。

  他仍是自带一股压迫感的冷冽面庞,陌生人与他对视时总会下意识地挪开目光,像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猛兽,鄙夷着所有弱小生物。可在面对周之莓时,他才是那个弱势的一方。

  周之莓叹了一口气,起身靠近赫维托。不知怎么的,她觉得他现在特别像一只委屈的大金毛,于是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短短的头发,软如无骨的手指又顺着他的头发下滑,抚摸向他的眉眼,问:“我们的事情,之后再说行不行啊?”

  赫维托深深吸了一口气,最后妥协般地微微点头。

  周之莓便笑着又摸了摸赫维托浓密的黑发,饶有兴味地说:“其实你之前染的银白色头发还挺好看的。”

  闻言,赫维托沉默的眼底似有一丝松动,几不可闻地扬了扬眉。

  *

  今天是阴天,没有温暖舒适的阳光,气温还骤降了好几度。

  周之莓回到家时已经是半下午。她推着行李箱进门,正好撞见爸爸周策在咳嗽。

  “咳咳咳……”

  “爸,你怎么了?”

  周策摆了摆手,说:“最近这气温反复无常,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我有点感冒。”

  “看过医生了吗?”

  “在村里的赤脚医生那儿看过,开了一点感冒药。医生说感冒是一个过程,没有必要吃什么药,身体能够自行缓解。”

  “可是你在咳嗽。”这事可大可小。

  周之莓不放心,放下行李箱后就去找自己的车钥匙:“爸,我带你去镇上的医院检查检查。”

  “真的不用。”周策一脸无奈,“我这好端端的,没有必要兴师动众的。”

  “你检查一下我才放心。”

  没办法,在周之莓的再三要求下,周策只能坐上女儿的车,跟着她一起去镇上的医院。

  从山上到镇上不到二十分钟的路程,一路上,周策时不时看看女儿,一脸的欲言又止。

  “行了,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别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周之莓目视前方开车。

  “哪有做贼心虚?”周策咳了咳,说:“说了就怕你生气。”

  “不生气了,你说吧。”

  “那我可真说了啊。”

  “嗯。”

  周策想说的事情有很多很多,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从哪件事说起。

  当初,叶晓岚突然要离婚,这件事也打得周策一个措手不及。他尝试过挽留,可得到的依然是叶晓岚坚持的决定。

  夫妻两个人恩爱多年,周策实在舍不得放叶晓岚离开,可又想尊重叶晓岚,让她幸福。

  于是他一咬牙,同意了离婚。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周策也十分伤心。

  一直到有一天,一向沉稳有礼的公司合伙人谢文滨向周策正面挑衅。

  那是一个非常平常的午后,当周策推开自己办公室的房门时,看到的却是谢文滨坐在他的位置上。

  谢文滨丝毫没有让开的样子,脸上是浓浓的挑衅:“周策,那么多年了,你也该从这个位置上下来了。”

  周策皱着眉:“大白天的,你是喝醉了吗?”

  “我看你才醉得不轻呢。”谢文滨懒懒地抽了一口烟,“你应该不知道,叶晓岚为什么要和你离婚吧?”

  “什么意思?”

  周策这个人行为处事一向光明磊落,他为人善良,和煦,这是极大的优点,也是极大的缺点。

  作为一个企业家,他太过心慈手软,即便是面对曾经背叛过自己的好友,到最后他都能释怀不予追究。

  可谢文滨不同,他锱铢必较。但凡对企业有过不利影响的人和事,他都会想尽一切办法赶尽杀绝。

  不得不说,集团因为谢文滨的到来,彻底走上巅峰。可正是因为如此,谢文滨的羽翼也更加丰满。更多的人认同谢文滨的处事风格,加上他有意无意地私下招揽,很快将集团内打下江山的功臣招至自己麾下。

  谢文滨蛰伏多年,在周策面前一向以一种伪善的面貌对他毕恭毕敬,说一不二。

  那几年,周策对谢文滨百般信任,即便底下有传闻谢文滨是个表里不一的小人,他也从未放在心上。

  彻底叛变的那一天,谢文滨不再有任何伪装。四十出头的人看起来不仅年轻,更有泰山压顶的气势。他穿一身穿手工定制的西服,手上夹着烟,一副怡然自得的悠闲模样,他坐在周策的位置上,脸上的表情狠毒。

  “真不知道叶晓岚究竟看上了你哪里?可我确实受够了在你面前做小伏低。”谢文滨一双脚翘起放在周策的办公桌上,黑色皮鞋底部一尘不染,却任由手上的白色烟蒂掉落在干净的地面上,不管不顾。

  这也正是谢文滨对待周策的态度,他根本没拿对方当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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