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书 第15章

作者:倾芜 标签: 都市情缘 破镜重圆 天之骄子 婚恋 正剧 现代言情

  【我没有向奶奶告你的状,你以后不回家我也不会对她说的。】

  【冷妙的车钱,我会还你。】

  发完后,她用银行卡给他先转了二十万过去,过去那一瞬间。温书听见走廊传来滴的一声消息铃响。

  后面阙姗回来,口罩帽子加墨镜,提着粥进病房才松一口气,“有毒吧,出去买个粥都能碰见医院外一堆记者里三层外三层地围。”

  “还好我机智,抓了个路人借口罩,把帽子也戴上了,才没被拍到。”

  阙姗把粥打开,拿小碗舀了一碗出来,香气扑鼻,“皮蛋瘦肉粥哦,想不想吃?”

  没什么胃口,温书象征性地吃了她喂过来的几勺,后面就扯着被子想闭眼休息会。

  闭眼想起他今晚要回家,家里没人,张妈也不知在不在,没人煮饭,他的胃估计又得难受。

  左思右想,还是决定用手机给他点份粥,刚摸出手机,阙姗就注意到了。

  “你好好休息,别玩手机了,乖。”阙姗把她的手机没收。

  手中落空,温书怔了下,只好作罢,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就听见阙姗和人聊天的声音。

  “我今天请假呢,让导演别拍我的场次,对明天也请,有个朋友病了,我在这儿照顾。”

  “什么朋友?好朋友啊,你别管那么多了,帮我和导演说句抱歉,改天我赔礼道歉去。”

  “今天都拍不了?什么情况,女一也请假了?场地费白瞎了,啊你说慢点……”

  “苏禾衣发生车祸?啊……什么乱七八糟的,你等我看看新闻啊。”

  ……

  阙姗挂掉电话,她站走廊去,刷了会热搜消息,有几个带着苏禾衣词条的消息都是一晃而过,被人撤掉了,拿钱在撤,速度快得惊人。

  不过她看见的消息就是苏禾衣似乎来医院了,剧组停工,挺多人不满。

  回房间后,阙姗看着灯光下安静的脸,更心疼了,她走过去轻轻握住她的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苏禾衣进医院了,难怪随便一家医院外面都守那么多记者。”

  “你烧退了,肺炎还没好完,明天还得继续打点滴,好好养病,别想那么多,书书,我在这儿陪你。”

  阙姗一手撑着床柜打了会瞌睡,病房里灯光明明暗暗的,是夜色已深。

  睁开眼睛,温书从阙姗身旁拿出手机,看了会消息,盛京延依旧没给她发一条消息。

  手垂下,温书刚眯一会,就听见走廊传来一阵躁动吵闹的声音。

  没一会,响起敲门声,而后门被打开,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清晰传来。

  阙姗惊醒,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谁啊?地震了?”

  病房门前的女人一双红色恨天高,皮衣卷发的,手上还提了个最新款的lv包,她和阙姗的目光对上。

  阙姗立时清醒了,语气不善:“苏禾衣?你不是出车祸了么?”

  苏禾衣走错病房也不急,反而在看见温书时得意地笑了笑,她一手抓了捧花,一手挎着包,忽略阙姗,直勾勾地盯着温书,“老同学,好久不见了。”

  温书看着她那双勾人的媚眼,一时觉得有些熟悉,尽力回想,才在记忆中寻出一点她的影子。

  “苏柠?”她不确定,毕竟这张脸动刀太狠了。

  苏禾衣双手抱肩,唇角弯上:“对啊,温书,高中同学。”

  “你怎么生病了,脸色这么难看?你不应该在家等着二爷回去么?”

  “在这儿,自取其辱干什么。”她肆意的笑,眼角的媚气勾人,转身前,做作地挥了挥手,“哎,走错病房了,不好意思。”

  眼眸里沉静了几秒,温书读懂她话里的意思了。

  苏柠进圈改了个名字,苏禾衣。她知道她嫁给了盛京延,也知道他不喜欢她,连苦苦在家等待这种戏码她都知晓。

  而联想最近盛京延和她在一起的种种传闻,这颇有一种小三炫耀的既视感。

  眼底光黯淡下来,温书安静地看着窗台上的那盆兰花不说话。

  苏柠,怎么是她?从高中起便不对付,是带头孤立她,在背后对她指指点点的人。那时她在学校组织了一个小群体,都是些娇纵的二代千金,高傲无比,看不惯谁便会带头孤立谁。

  那时温书安静沉默,脖子常贴着膏药,穿着普通的校服,埋没在人群中谁都找不出来。却不知是这唯唯诺诺触到了苏柠的哪片逆鳞,总之她们看她哪都不顺眼,撕她的作业本,藏她的考试卷子,在她值日时会拿沾脏水的拖把一遍又一遍在走廊晃。

  默默隐忍,温书拿着拖把拖地一遍又一遍,清完最后一桶水,她看向苏柠。

  少女背着高定品牌书包,校服短裙及膝,身上喷了香水,朝她倨傲地扬起下巴,她说:“温书,你没资格喜欢盛京延的。”

第12章 亲昵

  ◎第十二封情书◎

  苏柠知道她的秘密,并且一如既往仇视她。

  一瓶点滴快打完了,针尖扎在手背上通红。

  阙姗帮忙调缓点滴下漏的速度,显然也被刚刚苏禾衣的态度气得不轻,愤愤道:“她那副高傲样子做给谁看啊。”

  “不就仗着盛……”换了口风,她继续道,“真希望车祸的人是她,省的一天在我们面前蹦跶。”

  “书书,你别生气。”阙姗安抚她,端了杯温开水递过来,“她哪都比不上你,脸是假的,演技也没有,成天靠营销和抱紫芯娱乐高层大腿活着。”

  “早晚得现原形的。”

  想到这,阙姗便提了一嘴,“梁霄收到你的画了,《石鸟山》意境深远,意趣横生,他的恩师吴施远教授都很赞赏,让我推荐你去美院进修。”

  “你去不去?”阙姗笑得眼眸弯弯,对她总是很好,“最近国学很热,国画在美术届也炙手可热,你带着你的那些作品杀进去,定能有不小的成就。”

  “到时候,一幅画拍卖上千万,我可就跟着沾光了啊。”聊起这些来,阙姗侃侃而谈,眼里有光。

  温书从未设想过这样的路,她画画全是凭着自己喜爱,为搏功名利禄的话她也不会选这个专业了。

  抿唇笑笑,温书推辞,“再说吧,现在没这些远大理想。”

  “行吧行吧。”阙姗依她,她从钱包里拿了两张票出来,“下下星期的美院省展,梁霄也会去,听说有个刚回国的新锐画家也会参展。”

  “她是写实派风格的,之前一幅《灰烬中》拍过千万高价。要不要到时候和我们一起去看看?”

  接过票根,温书笑笑,“嗯,去吧。”

  点滴滴完,护士过来撤了吊瓶,温书看着窗外漆黑浓稠的夜,听见淅淅沥沥的雨声,在这静谧里,她想那个废墟中救她的少年了。

  从S城到南浔,背离家乡,被温家收养,进入他曾学习的高中读书,听闻他的每一件风云事迹。

  也见证他重回母校在讲台上意气风发地致词演讲,她穿着蓝白校服在台下倾听,在千万人中,如麦田里的一支草麦,随风为他肆意倒伏,摇旗呐喊,热烈燃尽夏天。

  她的先生,救她生命的人,曾经也是那样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骄傲少年。

  触及过,也鼓起勇气接近过,温书从来不悔。

  夜深。阙姗从走廊进来,看着温书的睡颜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随后走过去,轻轻帮她盖好被子。

  这场高烧消退,病愈的那天刚好遇见一个晴天。

  温书出院,阙姗由于剧组拖欠太多实在走不开,她拜托梁霄来送她回去。

  梁霄很可靠,在院内来回奔波,帮她办完所有手续,拿了证明缴完费用后就带着她出门。

  白色衬衫黑色西裤,斯文干净的男人,在院内就挺多小护士跑前来问他要联系方式。

  在院门口时,还有护士跟着出来。

  温书不打扰他们,就站在旁边安静地等。

  梁霄大概实在腼腆,和那些护士解释了好一会不谈女朋友,她们才离开。

  拿了手机,梁霄走过来,有些不好意思,“温书,让你看笑话了。”

  “坐我的车回去吧,等我一会,我开过来。”说着他贴心地帮温书拿走手里的药,转身去另一条马路的停车位开车过来。

  看着他走的方向,视线里掠过一个人,迟疑了会,温书开口:“张妈。”

  张妈看着梁霄走了,才犹犹豫豫道:“姑娘,我该死,昨个儿请假回老家看亲戚,没照顾好姑娘。”

  “姑娘生病受苦了,我来接姑娘回家。”

  张妈走前来,她身后还停着一辆车,白色宾利,停在单行道上,竟然也没交警来开条。

  温书走过去,她笑笑:“没事。”

  走到单行道旁,宾利降下车窗,驾驶座的女人露出一张明艳的侧脸,细眉红唇,眼线微翘,很有韵味的美。

  “姐姐。”温书叫了声。

  盛蔚指尖勾着支烟,转过身来,看着她道:“你受累了。”

  “我送你回去。”盛蔚声音轻轻的。

  温书犹豫,“我有朋友开车去了,他说要送我回去。”

  “和你朋友说一声吧,先跟我走。”

  “我有点事要跟你说。”盛蔚没给她商量的余地。

  “嗯,好。”温书答应下来。

  后面跟梁霄说明情况后才跟张妈一起上了盛蔚的车。

  她坐在后座,车窗摇上,盛蔚把烟掐了,“我过几天要离开南浔。”

  “你觉得和我弟弟在一起快乐吗?”她问得直接。

  转了下无名指的戒指,温书轻轻开口:“为什么这样问?”

  “我原本以为他谁也不爱的,和谁结婚都那样。”盛蔚掩下眼底的情绪,淡淡道:“他恨他父亲,厌恶那样的人,没想到到头来还是活成他父亲那副模样。”

  抛弃糟糠之妻,和小三搭伙过上日子。

  “我比他大六岁,看着他长大,看他从好一点一点变坏,到现在谁的话也不听了。”

  “男人很可恨的,不要相信他们。”

  盛蔚低头从储物格里找了张名片出来,递给她,“我打算去苏丹,近期不会回国,你有什么事都可以咨询我的这位朋友。”

  温书接过,看清名片上的内容:徐少翊,升合律所。

  “他主攻民事,对婚姻法研究很透彻,你只要提出要求,他都能尽量帮你完成的。”盛蔚淡淡开口,眼底情绪辨不清。

  “姐姐?”温书有些诧异,盛蔚的意思难道是离婚找他。

  “为什么去南非,那地方不安全。”脱口问出的却是这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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