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姜之鱼
温呈礼并不满足于浅短,但也给她呼吸的机会。
总是在她呼吸不过来时?,离开她的唇,吻着唇角或是梨涡,在她呼吸几次后,又重新深深,一次又一次。
他今天又得意,现在更算得寸进尺。
祝从唯好久才在呼吸的间隙抱怨他的所作所为:“你干嘛呀?”
“没干嘛。”温呈礼声音极低,“只是一直在吻你,还不算结束。”
所有?人知道他克制守礼,但他更擅长的是在礼数的范围之内做最出格的事。
不知过了?多久,到了?机场。
温呈礼后退,眸光从窗外的机场景色掠过,回?到祝从唯姝色动人的脸上。
他的指腹在她唇角擦过,“要回?家了?。”
如果迟上一点时?间,在私人飞机上,或许 可以更久。
祝从唯眼?神有?点飘忽,完全被他今晚断断续续又持久的亲吻弄得发懵,后知后觉他这句话的意思。
她推了?推他,“快坐好……”
待会儿司机肯定下来帮开车门,他们这个姿势也太?暧昧了?些。
温呈礼慢条斯理坐回?原位,又看她一眼?,不禁勾了?下唇,她现在的样子有?点明显。
好在是夜里,再者,就算他们看到也会当没看到。
不过未免她害羞,温呈礼用披肩当围巾,折了?几下包住她的唇与肩颈,正好挡住初秋夜晚的凉风。
-
私人飞机落地后,又一路直接回?到温园。
知道他们下午在外面玩,晚上不回?来吃晚饭,所以早早就吃过,这会儿正在主院闲聊。
温景佑自己开的车,提前几分钟到家,将今天下午温呈礼钓到大鱼的事说得天花乱坠,逗得老太?太?惊呼不已。
“这么大呀!”
“带回?来了?没有??”
祝从唯和温呈礼在院子外就能?听到里面的欢声笑语,悄悄和他说:“你侄子要是在古代,可以去说书。”
温呈礼嗯了?声:“他多亏这张嘴。”
比起他哥哥温景深,温景佑是家里的活宝,不过在温家来说,小辈不求有?多厉害,只要品行端正就是好的。
“你老说你小叔钓不到鱼,我看他今天运气还不错,难道是结了?婚转运了??”
是谢韶的声音。
刚走到门口的祝从唯一愣。
这也能?和结婚扯上关系吗,不愧是母子,一个信幸运吻,一个信结婚转运。
见两人一起进来,院里众人都看过来。
谢韶笑,“正主来了?。”
她打量两人,果然人还是要一起出去玩,显然两个人的状态都比之前好许多。
这么说,她倒是有?许多东西用不上,可以利用。
夏珺拉过祝从唯,问:“玩得开心吗?”
祝从唯点点头,“以前没试过,还挺好玩的,就是坐船久了?,会有?点晕。”
还好中途是停在海上的,如果一直开,可能?她真的会晕,真能?用上陶嫚准备的晕船药。
夏珺说:“那看起来还行。”
他们俩比她和温呈钧都像情侣和夫妻,和她当初一开始的想象不太?一样。
有?奶奶和太?婆在前,温景佑胆子又大了?起来,“小叔好腻歪的,钓到鱼就说他今天有幸运女神。”
“……”
院子里几个人都看向祝从唯。
这幸运女神还能?是谁,只能?是第?一次与温呈礼一起的她。
饶是祝从唯再能?装淡定,被她们看得不自在,还好院子里的灯是昏黄的,她耳垂再红,离得不近也难发现。
罗瑞芝呵呵笑:“也不无道理嘛。”
谢韶打量一旁仿佛专心致志品茶的儿子,这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确实腻歪。
连夏珺听得都不好意思起来,这呈礼装得也太?像样了?吧,谁能?知道他们是合约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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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深夜,庄叔拿着一个不大不小的木盒来到院子里。
“宋先生让人送来的,说是您赢回?来的,还说这次是意外,下次不会轻易输。”
他今天是心思不在钓鱼上。
祝从唯正好洗完澡,刚吹完头发,看披着外袍的男人拿着一个巴掌大的盒子回?了?房间。
“这是什么?”
这么晚还送过来。
温呈礼打开精美的盒子,只见里面装了?十几颗碧玉色的圆珠,在灯光下晕出沉静的绿色,如果凑近仔细看,每颗珠子其实都不一样。
他取出两颗,在指腹间把玩,漫不经心道:“今天钓鱼,怀序输的。”
他不说,她差点都忘了?这件事。
晚餐时?,容羡说宋怀序输了?一样东西给温呈礼,幸灾乐祸自己只是下厨而已,不用失去什么。
祝从唯捏了?一颗出来,入手?冰凉润滑,想必不是普通材质,“这个是玉的吗?”
“翡翠。”
“这么多。”她还以为是只有?几颗的对?赌。
祝从唯摇头,果然是有?钱的人,钓鱼打赌都能?赔这么多翡翠珠子,每颗珠子都不便宜。
温呈礼估算了?一下,宋怀序送的珠子数量恐怕恰好用来做手?串,还余几颗灵活可用。
于是,他问:“给你串成?手?串?”
她的手?腕细白?,戴上这种?深绿色的手?串,必然般配。
祝从唯摇头,“工作上碍事。”
这要是戴在手?上,也不小了?,不说炫耀成?分,是真的存在碍事,影响她戴手?套。
温呈礼轻轻挑了?下眉,“那这样,岂不是少了?很多丈夫可以发挥虚荣心的余地。”
温家在某些方面先进,在某些方面又十分遵循传统,比如他一向认为男人给女人买首饰,天经地义。
哪里来的这么多虚荣心。
祝从唯好笑:“那你就不要发挥虚荣心了?,实用更好,我可不能?影响我的工作,当初说好的。”
她很爱提醒他“当初说好的”五个字。
温呈礼微微颌首,“好吧。”
祝从唯又看了?看,“可以有?别的用途吧,最好是在家里可以用的多的地方。”
温呈礼失笑,“珠子能?做什么实用,无非是首饰,摆设,摆设的话,这些还太?少了?些。”
祝从唯想不到珠子可以怎么用,“就先放着呀,等以后有?了?别的,再做打算也不迟。”
放着不合适。
他想用上。
温呈礼沉吟:“怀序那儿倒是还有?很多,可以多要些过来,就能?有?用了?。”
祝从唯抬眸看他,怀疑他的要过来指的是赢回?来,“你还要和他打赌吗?万一是你输了?怎么办?”
温呈礼倒没想打赌,但她这么担忧,他不想告诉她真相,将手?里的珠子落回?盒子里。
长指合上盒子,他坦然开口:“那就麻烦我的幸运女神,多眷顾眷顾我。”
被他说得多了?,祝从唯也免疫了?:“好哦好哦。”
反正他的意思是这些珠子给她的,她还是有?那么一点点财迷的。
她这样的答应,让温呈礼有?种?,一件事说得多了?做得多了?,她就习惯了?。
他抬眉,这是个非常好用也值得用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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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从唯今晚的睡衣是上次新买的,她选了?一件白?色真丝款,有?件短外袍。
是她打眼?一看最为正经的一件睡裙了?,上床后,她就脱了?放在椅子上,里面便成?了?吊带裙。
她压根没关注温呈礼的目光,径直掀开被子躺下。
虽然她晚上坐车那会儿睡过一段时?间,但时?间很短,所以关灯后还是很快睡着。
温呈礼一直没睡着。
今夜月色格外明亮,透进卧室里,连床顶的雕花似乎都能?看得见一些影子。
种?类繁复,寓意却简单,基本都是关于多子多孙,以及喜庆吉祥的主题。
是他曾以为与自己没什么联系的。
最近天气转凉,不仅是深夜,清晨也如此。
纵使?昨夜很晚入睡,温呈礼依旧在五点多醒来,神思清明,并不怎么困乏。
他掀开被子,还未下床,不知道是动静大了?些,还是风钻进被子,祝从唯翻身过来,眼?眸还没完全睁开。
“你怎么起这么早啊……”她嘀咕一句,将醒未醒,绵绵的腔调格外柔软。
温呈礼看了?会儿,她又睡了?过去。
祝从唯真正醒来,是在天亮后,她坐在床上缓神,有?点想赖床,看到屏风后男人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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