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眉 第40章

作者:一寸舟 标签: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甜文 现代言情

  这是一个不掺杂任何情/欲的吻。

  妹妹很快就闭上眼睡了,它的作用类似于说晚安。

  而唐纳言却因此心跳加速,他主动张开的唇扑了个空,只剩下喉结徒劳地滚动着。

  他闭紧了眼,抱着妹妹喘动几声粗气。

  也不知他是这阵子起了变化,开始不断地需要庄齐的眷恋,还是这点不伦心思一直藏着,被锁在礼义道德的高塔里,现在这把锁被妹妹撬开,里头牛鬼蛇神,就全都跑了出来。

第25章 不活了

  期末考试最后一门在周五早上。

  大冷的天,庄齐缩在宿舍复习到凌晨四点,只睡了三个小时便又起来看书。

  林西月熬不了夜,早早地就拉起帘子,上床休息了。

  她给庄齐热了杯牛奶:“你加油啊,我先去睡。”

  庄齐仰起脸问:“西月,会不会吵到你睡觉?我去走廊里背吧。”

  她摇摇头:“别去,我怎么都能睡着的,听你念书还催眠呢。”

  在认识林西月前,庄齐身边所有的女同学里,钟且惠排善解人意的榜首。

  但这位云城姑娘的性子更是恬淡如水,细腻温柔。

  寒风凛冽的早晨,庄齐裹着羽绒服出了宿舍,北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她忙缩了缩脖子。

  蒋洁开着车,从后视镜里看见她,停下来叫了一句:“齐齐。”

  “嗯?”庄齐停下来,口中哈出的水汽挡住视线,她辨认了半天才喊:“蒋阿姨,您好。”

  蒋洁哎了一声:“长久不见了,起这么早去上课?”

  风声呼啸而至,她的脸掩在围巾里,看不清是什么神情,一双水杏眼生动漂亮。

  太像了,和庄敏清年轻时太像了,完全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蒋洁恍了恍神。

  庄齐说:“不是,今天期末考试,最后一门了。”

  蒋洁顿了下:“哦,祝你考试顺利。”

  “谢谢,那我先走了,要来不及了。”

  “好,有空来家里玩儿。”

  凭着刚吃透所有知识点的脑子,庄齐下笔如有神地写完试卷,交上去时信心满满。

  刚走出教室,她关闭飞行模式,打开数据网络,进来了一条微信。

  百变少女猪刚鬣:「小乖,听说沈棠因在住院,我们下午去看她吧?」

  一块曲奇饼:「晚上可以吗?我昨天只睡了三个小时,下午要补一觉。」

  百变少女猪刚鬣:「行啊,纳言哥精神头好足,折腾这么久。」

  一块曲奇饼:「你再胡说八道呢?我是在寝室复习,在复习你听见了吗!」

  百变少女猪刚鬣:「不好意思,最近得了黄眼病。」

  怕进食后会困倦,庄齐什么也没吃就去考试了,眼下饿得要命。

  她走到校外,吃了半笼热腾腾的包子后,胃里舒服多了。

  庄齐仍回哥哥那里,洗完澡,换了条真丝吊带裙,蒙上被子昏睡过去。

  这一觉睡得久,傍晚唐纳言下班回来,她还没有醒。

  回北街这个决定,是他连蒙带猜的,毕竟妹妹没回消息,唐纳言估计她在睡觉,也没打电话吵醒她。

  他心里想要庄齐到这儿来,到这个只有他们的地方来,又觉得她如果回了大院,好像也无可厚非。

  因此,在看见玄关的地毯上,凌乱摆着她两只分隔万里的鞋时,唐纳言慰足地笑了下。

  还好周覆下午打电话来,说夜里要约他一道喝茶,他没有答应。

  他脱下外套,走到卧室门口,打开一点门缝看了看,床上拱着一道人影。

  唐纳言没去叫她,关上门又出来了。

  这阵子她也累,从小当惯了好学生,一到考试就免不了紧张,说话也是神色倦倦的,更不要提做其他事。

  他回了客厅,坐在沙发上看新闻。

  看那些饭桌上拿大的叔伯们,在电视里是如何的正襟危坐,低调谨慎。这比看什么演出都精彩。

  天色阴晦下来,窗外四季长绿的针叶丛,拢上一层青黑的轮廓。

  庄齐被手机震动吵醒,她迷糊地接起来:“喂——”

  “还没醒吗?”静宜在那一头催她,“快起来,我忙完就去找你了,抓点紧。”

  “知道了。”

  庄齐挣扎着坐起来,随手拿了条薄毯披上,走到客厅去醒瞌睡。

  她绕了个弯出来,一道端方的身影落在地上,唐纳言半边五官映在水晶灯光里,削弱了几分深邃,显出柔和的底色来。

  她稳妥规矩惯了的大哥哥,连坐姿都像颜筋柳骨的书写,一笔一划的。

  庄齐走过去,轻柔地叫了他一声。

  唐纳言清淡地点头,眼睛还盯着屏幕看:“过来坐。”

  她哦了下,上前搂住他的脖子,坐在了他腿上。弄得唐纳言措手不及,两只手撒在外面,一下子不知道放哪儿。

  他怔忪了片刻。

  但他知道,这绝不是动了气,而是太想这样了。

  可庄齐不这么看,她见哥哥不说话,又撤了手,想还是先坐旁边吧。

  还没退下去,唐纳言就收拢手臂抱稳了她:“不要动了。”

  庄齐求之不得,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亲完还不肯松,仔仔细细地闻了起来,闻到他耳后时,忍不住舔了一下那颗小痣,晨星一样淡淡的小痣。

  她轻轻呼着气:“你今天这么早下班了?”

  明亮的大灯底下,唐纳言轻颤着闭上了眼,他佯装镇定地答:“嗯,下午开了个会,没什么事,我就先回来了。”

  “怎么看电视还戴眼镜啊?”庄齐吻着他的面颊,按住了银色的镜腿。

  唐纳言的手逡巡在她后背上:“天晚了,看不大清楚,你摘了吧。”

  庄齐已经拿下来,随手扔在了一边:“我考完了,你能多陪陪我吗?”

  唐纳言摩挲着她的白腻的脖颈,哑声说:“好,我把你含化了带去上班。”

  她沉溺地吻着他,根本没听他胡说什么,只知道哥哥身上很好闻,嘴唇要留到最后尝。

  庄齐这一星期忙考试,睡觉的功夫都要挤出来,好像很久没亲近过了,但也只不过才几天呀。

  那前几年都是怎么熬过来、忍过来的呢?

  唐纳言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强摁在沙发上,因为太过用力,手背上浮现分明的青筋。一低头,不出意外的,看见了他最怕看见的物事。

  他闭了闭眼,根本不敢望向自己的欲望。

  直到庄齐问他:“那我放寒假了,还能在这儿住吗?”

  唐纳言睁开眼睛,转过脸,忽然看住她,伸出拇指的指腹,去揉抹她红润的嘴唇,眼角都是温柔笑意,他说:“当然了,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下一秒,庄齐就张开嘴,突然含住了他。

  唐纳言神色变了变,呼吸一下子就急促起来,他往回抽了抽,没抽动,却把祸水引了过来,庄齐凑近了他的唇,湿软地吻了上去。

  她慢吮细咬着,像小时候吃一道最喜欢的点心,唯恐一口吃完了。

  弄得唐纳言气息紊乱,神志昏聩地来找她的舌头,他摁牢了她的后颈,舌尖顺利地抵进去,勾着她的打转,纠缠出扯不断的银丝。

  庄齐抱着他的肩膀,有些难耐地蹭动两下:“哥,你可不可以......”

  “嗯?”唐纳言轻巧地托住她,手掌下的皮肤细腻滑嫩,“可以什么?”

  她两颊红烫,一副身子绵软得不成样子,因为哥哥的触碰目眩神迷。

  庄齐连掩饰都懒得了,往下轻巧地一握,从上到下滑动了一圈,又睁着清黑的乌珠子看他:“我们就......好不好?”

  唐纳言头顶发麻,吸了口凉气,也已经在崩溃边缘,语气很软:“不好,你才多大?听话。”

  “我不小了。我已经不小了。”庄齐气得来咬他的下颌,甜腻的气味涂满他的脸。

  她下个月就二十周岁了,都到法定结婚年龄了呢。

  唐纳言忍得比她还辛苦,他也不知道到底在固守些什么,只是迂腐地认为这会伤身,会伤了她本就弱不禁风的身体。

  他闭上眼,把脸埋进她黑压压的发丝里,用力嗅了又嗅,鼻尖盈满甜橙花的香气,像身处夏季绿意葱茏的花架下。

  唐纳言含上她的耳尖,手指任由她牵引着动作,不过十几秒的时间,淋淋漓漓的腥甜浇下来。

  他没有停下,尽管庄齐虚脱地伏上他肩头。

  唐纳言仍用手捧着她的脸,密密麻麻地吻着,吻着他这个贪吃手指的妹妹。

  他试图用很多的吻,来弥补他的不作为。

  不敢想象,那个地方是那样热,又窄又细,滑泞得像刚下过雨,一丁点阻力也没有,如果真的是他进去,恐怕即刻就要受不了。

  只是这么想了想,唐纳言就抖动了一下。

  庄齐平息过后,仍腻在他身上不肯起,唐纳言也由她。

  她仍然很热的呼吸喷洒在颈侧,“哥哥到什么才会不只是这样呢?”

  唐纳言不知道怎么回答,回应她的,是一下一下温柔的抚摸。

  庄齐替他想好了,她坐起来说:“就等我满了二十岁,好不好?”

  他望着她柔润的眼睛,心里纵横着被欲望一锹一锹挖出的沟壑。

  唐纳言眼看着它越来越深,越来越深。

  深到足够埋葬他所有的理智、冷静和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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