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眉 第52章

作者:一寸舟 标签: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甜文 现代言情

  庄齐没有理,稚嫩地、全凭本能地吸吮,像小时候一口咬下糖葫芦那样,含在腮帮子里胡乱地舔着糖衣。

  不过几分钟而已,唐纳言脑中就炸出一片空白,额角的青筋都在猛烈跳动。

  心里有什么东西轰然倒了下去。

  也许是被妹妹连番摧毁过了,已破败如残垣的道德牌坊。

  她用软绵绵的唇齿推了最后一把。

  此后他的人、他的心,都被身下的小姑娘接管。

  庄齐抽出湿巾给他擦,还没擦完就被他捞起来。

  她坐在他的怀里,眼底氤氲着一团水汽,轻喘着和他对视。

  庄齐水红的嘴唇上,还沾着几滴没擦掉的浓稠白浆,眼神朦胧而羞涩。

  唐纳言伸出手,虎口猛地掐住她的下巴,像她刚才把他卡进喉咙,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她舔舐一样。

  他的鼻尖抵着她的面颊,气息紊乱地呵斥:“告诉我,谁教你做这些的?”

  庄齐一下子变得慌张,“没有,没有谁,哥哥可以帮我,我也可以帮......”

  没说完就被唐纳言含住了嘴唇。

  他紧紧抱着她,不遗余力地吻她,在她嘴里尝到了自己的味道,又咸又腥,远不如小姑娘的好闻,不知道她怎么吞下去的。

  最混账的是他自己,在濒临崩溃的那几秒里,他本能地在妹妹口中挺夭,完全沦为欲望的奴隶。

  庄齐靠在他身上,像一只快要溺水的小猫,软软黏黏的。

  唐纳言吻住她的耳垂,他情动地含她,声音低沉模糊:“你怎么这么会摆弄我?”

  “不知道,我不知道。”庄齐闭起眼,虚弱地扭动两下,气息凌乱,“我想回家,我身上好黏。”

  唐纳言用唇抵上她的耳廓,“你在出汗,我现在就带你回去洗澡,好吗?”

第32章 你是吗

  庄齐腻在他怀里,点点头:“嗯。”

  “好,那你放开一点,我去开车。”

  她手和脚都牢牢缠着他,“不要,你别去。”

  唐纳言好笑道:“我不能开车,那我们怎么回去啊?身上不是难受吗?”

  她就是摇头,“我不管,反正你要这样抱着我,你都好久不理我了。”

  唐纳言蹭着她的鼻尖说:“没办法,你太怕你唐伯伯了,我要全说出来,我担心你被他吓哭。”

  “嗯。”庄齐睁着浑圆的杏眼,不住点头,“不能说,他一定会骂得很难听。”

  唐纳言笑了下,声音柔和得如春柳拂面,“但将来还是要说的,拿出点胆量来,不管是他,还是他们,无论拿什么吓唬你,你都不要理,只管站在我后面,好吗?”

  这一来,庄齐也怕了,她瑟缩着,颤巍巍地问:“他们会怎么吓我?”

  唐纳言尽可能说的轻松,“拿你最怕的事情威胁你,或者是收买你。”

  他是铁板一块,唐伯平拿不下也踢不动,势必会从庄齐这里入手,唐纳言也时刻提防不了,只有先给她做思想工作。

  庄齐想了想,起了孩童心性要退缩,“和你在一起好难呀,我能不能......”

  “你不能。”唐纳言听都不敢听见那两个字,就冷声打断了她。

  庄齐撅起唇朝他撒娇,“可我还是个小孩子,你说的呀,我可以想一出是一出,随便我怎么样的。”

  他就是怕她说这句话。

  这是唐纳言最担心的,他太了解自己养大的妹妹了,她从小就这样,碰上一点难题就绕着走,宁可不要。哪怕是最喜欢的手办,实在抢不到也就算了,至多生半天闷气。

  庄齐是一直信奉着,与其逼自己一把,不如放自己一马的。她能在学业上有小成,首先是因为她聪明,这么点学习任务难不倒她,其次才是适当的勤奋。

  但他不是一个限量版的手办,也不是她小时候参加数学竞赛,做不出来哭着交上一份白卷,没有人会忍心责怪她。

  因此,一开始他踌躇,他犹豫不决,都是怕有今天这一遭,需要这么苦口婆心的,逼着她和自己去面对。

  但有什么办法呢?感情已经发生了,她势不可挡地,以另一种身份钻进他心里,越钻越深。

  比当妹妹时更热切,更眷恋,更密不可分,也不能分。

  唐纳言动作温柔地拨开她的头发,“其他的事情可以,在这上面不行,你得和我站一头,知道吗?”

  月光从光秃的树枝间落下,照进车窗内,映亮他清朗温和的面容,像一块柔润的白玉。

  庄齐看了一阵,忽然扶着他的脸,想要吻他。

  但唐纳言偏头躲了,他扳正她的脖子,漆黑的眼眸注视她,正色道:“你还没答应我。”

  “可是我现在就想要亲你。”庄齐说。

  唐纳言低声诱哄她,“听话的乖孩子才能亲哥哥,你是吗?”

  庄齐睁着眼,眼底一片浅浅的绯红,“我是。”

  “不要怕,我会保护好你的,啊。”唐纳言看她这样,又心疼自责起来,觉得自己逼迫她太过了。

  她才多大,哪里清楚这里面的厉害。

  但不跟她讲得明明白白,他又怕会百密一疏,而这个疏漏绝对不能有,有了是要命的。

  过了会儿,庄齐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蹭了蹭,“放心吧,唐伯伯肯定收买不到我,拿什么来我也不和他换。最怕的事......我最怕哥哥不喜欢我了,他怎么威胁呀?”

  “好孩子,好孩子。”唐纳言发狠地搂紧了她,几乎是摁在了怀里。

  庄齐怕他又生气,半天才说:“哥,我后背疼,好疼。”

  这一下子,唐纳言又被气笑了,“怎么不知道早说啊?”

  她小声:“你刚才那么凶,一个劲儿地逼我回答问题,我害怕。”

  唐纳言颓唐地皱了下眉,“对不起,我是......我是......”

  “你是太爱我了。”庄齐轻柔地吻上去,一下一下舔着他的嘴唇,替他把话说完。

  唐纳言闭上眼,颤着手臂去按住她,“好了,再勾引我的话,就要在车里犯错误了,听话。”

  回了西山,唐纳言留了个神,在外面转了好几圈,确定无人跟着,才开了进去。

  到了里头也没停在自家院门口,而是放在了对面沈家的车位上。

  庄齐挽过他的手,“哥,你怎么不停进来啊?”

  “这是老沈的车,就放他家。”唐纳言没说太明白。

  但她猜到了,“你怕唐伯伯找人盯你的梢,看看你都在做什么。所以就和小叔叔换了车,也不停在家门口,这样他怀疑不到我头上。”

  进了门,唐纳言俯身给她换鞋。

  换好以后,他在她脸上拧了一把,“那么聪明啊?”

  “那也不看谁教出来的。”

  庄齐边往里走,边把外套脱下来,“真热,我去洗澡了。”

  “好,我也打个电话。”唐纳言拿上手机,进了书房。

  这一天搬进搬出,又去胡同里厮闹了一阵,洗完澡她就困了。

  庄齐去了一趟衣帽间,踢了踢地上的大箱子,算了,等明天醒了以后再收拾。

  她想到书房去看唐纳言,不知道他电话打完没有,怎么还不来睡觉。

  但一转身,他已经穿着睡衣出现在身后,吓了庄齐一跳。

  她拍拍胸口,“吓死了,我以为房子里闹鬼。”

  唐纳言拉过她的手,“乱讲,都哪儿来的封建迷信啊,这儿没住过人的。”

  庄齐说:“可能最近亏心事做多了,一入夜就怕。”

  他把人打横抱起来,笑着问:“你做什么亏心事了?”

  她伸手摸上他的脖子,“和你在一起啊,还不亏心哪,总觉得欠了唐伯伯的,他其实对我还不错,我却这么.......”

  说到一半停下来,抿着唇去看唐纳言。

  他抱着她回了卧室,坐在沙发上,“这么什么,说完。”

  “勾引你。”庄齐一咬牙,豁出去了。

  唐纳言很轻蔑地,从鼻腔里嗤出极淡的一声,“胡说。”

  庄齐小心看他的神色,“这什么表情?难道你不这么认为?”

  他扶稳了腿上的小姑娘,钳住她的下巴,命令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唐纳言说:“听好了,这不是勾引,这样的胡话以后不要说。还有,不管谁问起这件事,哪怕是对着你唐伯伯,你再害怕也要告诉他,是哥哥起的这个头。”

  庄齐扭了两下,“为什么!明明不是这样的,我不要说谎。”

  唐纳言摁住了她,耐心地说:“不管是什么样,一定要把错都安到在我头上,你清清白白的,无论如何不会遭人家议论,记住了吗?我怎么样都可以,不要紧的。”

  庄齐看哥哥实在郑重,这会儿要是不应承下来,他能教训自己一整晚。

  至于哥哥说的,庄齐心里也清楚,大院里各家各户都一样,人前体面尊贵,但悄悄说起话来,有哪一个不拿人编排取笑?

  毕竟,谁家的院子里都有那么几桩不上台面的私隐。

  但唐纳言是个例外,就连最爱嚼舌根的那起子人,也没谁说过他一个字不好。

  她这么一个光风霁月的大哥哥,现在要把全部的罪责都背下来。

  庄齐心里一酸,点了点头。

  但仍暗自打定主意,不管谁问,她就照实情说出来。

  他们是真心相爱,有什么必要分谁先谁后,总之就是相爱了,这并不是难以启齿的事。至于那些爱生是非的人,怎么戳她的脊梁骨都好,不听不看就是。

  庄齐柔柔地抱住他的脖子,“唐纳言,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就要你。”

  “嗯,再叫一遍我的名字。”他仰起脸,喉结从上到下滚了一圈。

  她贴到他耳后,舔着那颗淡淡的小痣,很轻软地叫了好多次。

  一声接一声,声声酥到他的心坎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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