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竹枳
见她脸颊赧然得像个熟透的水蜜桃。
薄祁闻眸色渐深,恶劣地勾起唇,扣住她的后脑勺,俯首再度吻下去。
这一次,舌尖撬开贝齿,轻轻扫进去。
悉心而温柔地汲取她每一丝清甜的味道,直到她意乱情迷,放下所有紧张,薄祁闻才更进一步,变成令她呼吸都上气不接下气的深吻。
那才是一个成年男人真正意义上的吻。
带着掠夺的欲.望,进退有度又游刃有余攻略她每一寸心房。
完美掌控着所有的节奏。
到这刻,温燃才认清,自己从来不是他的对手。
却又甘之如饴地情动。
后来那一吻结束,还是因为周擎和医生突然闯进来。
医生新配了些药,给薄祁闻治疗咳嗽用的,又怕温燃不会换滴瓶,临走前特意进来嘱咐。
结果一进门,就看到极为尴尬的一幕——往常连女色都不近的薄先生,此刻正一手挂着吊瓶,另一只手正搂着温燃,姿态亲密地缠.绵在一处。
医生还没来得及细瞧,就被身后的周擎捂住眼睛,猛地往后拽。
不想反而弄巧成拙,医生被吓得下意识叫出了声,瞬间便把被亲得心动神驰的温燃惊扰的心口一突。
几乎是毫无经验的,她手足无措地推开薄祁闻。
然而为时已晚,卡在门口的两个大男人该看到的都看到了,就是这大眼瞪眼小的尴尬时刻,薄祁闻低嘶了声。
听到这声音,三个人一同紧张起来。
温燃最先反应过来,起身要去看薄祁闻右手的针。
还没绕过去,医生和周擎快步进来了,医生瞧了眼薄祁闻的手背,说没事没事,没滚针,应该是打得太快了刺激到血管。
周擎登时松了口气。
温燃神色也平缓许多。
只是房间一旦有了别人,那份旖.旎私密的气氛就不复存在。
温燃就是趁这会儿抽身的。
她红着脸低声说了句我去给先生倒杯水,便转身匆忙出去了。
那背影,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架势。
薄祁闻有时候真挺佩服温燃的。
莽起来什么话都敢说,如今接个吻,倒怕人瞧见了。
好好的兴致无端被打扰,薄祁闻掀眸看向站在床边的两人,淡淡道,“守孝呢。”
“……”
俩大男人同时愣住。
薄祁闻眉梢浅扬,“还不快滚?”
-
温燃也不记得那天周擎和医生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只知道给薄祁闻泡好茶,切好水果端回来时,两人已经不见了。
薄祁闻打着吊针也不忘忙工作,此刻正低眸,用刚刚抱过她的手在笔记本键盘上敲着英文。
缱绻散去,气氛莫名有些微妙。
温燃把茶水和果盘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正犹豫着说些什么。
薄祁闻忽而侧眸,似笑非笑地觑她,“傻站那儿做什么。”
如果说之前他看她的眼神,暧昧还若隐若现,那么此刻,便是没什么值得隐藏了。
温燃后知后觉,有种在做梦的不真实感。
转眼就被薄祁闻牵住手腕。
那双蕴着风流的桃花眼,由下至上地看她,笑意明显,“怎么,要我拔了针亲自抱你过来?”
这话仿佛在向她印证,刚刚发生的一切并非假象。
两个人的确接了吻。
总归那一刻,温燃千言万语堵在心口,一时抿住唇,听话地重新坐到他身边。
薄祁闻很自然地搂过她。
温燃稍一倾斜,就靠在薄祁闻的肩膀上。
闻着男人身上清幽好闻的体味,温燃心跳怦然,稍一掀眼帘,就能看到薄祁闻明晰的锁骨,精致的下颌线,还有浓长的眼睫。
从前沫沫就说过,薄祁闻骨相顶级,即便放到娱乐圈去,也是一等一的。
那时温燃没有实感。
如今近距离瞧,才真觉得沫沫所言非虚。
似是察觉到她痴痴的目光,薄祁闻就在这时侧过头来,冲她挑眉,“发什么呆。”
“……”
温燃眸光闪了闪。
已经不知第几次面色羞赧着冲他说,“没发呆,在看你呢。”
温温软软的几个字。
说得人心都快化了。
薄祁闻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嘴角轻轻一勾,暧昧地捏了捏她的腰,却没有一丝下流之气。
她的腰又薄又窄,分外柔软。
据说女性的腰部太瘦,内脏会朝下长,导致腿部比例不够好,可偏偏温燃双腿修长,一身极佳的比例羡煞旁人。
薄祁闻没由来道,“你这身材,不当模特可惜了。”
他眼里是满满的情人间不由分说的狎昵与欣赏。
温燃被他撩拨得有些情难自已。
干脆把头埋在他肩膀处,顺手回搂住他,小声嘟哝,“那你
就送我去当模特啊。”
那语调,像是精心养着的小动物终于知道跟主人撒娇。
薄祁闻闷出一嗓子愉悦的笑,半开玩笑道,“那还是算了,模特衣服穿得太少,我怕你着凉。”
温燃禁不住勾了勾嘴角。
像得到应允似的,把薄祁闻搂得更紧了些,眼巴巴看着他敲着自己看不懂的字母。
本来她有好多话要问他的。
可薄祁闻一工作,她就什么都不敢问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还是薄祁闻问她,“几点的飞机?”
“六点。”
“嗯,我让周擎送你。”
薄祁闻语调平和,没什么可惜的情绪,说完又斟酌着,敲了一段句子。
温燃安静须臾,慢慢坐起身。
胸口的重量消失,薄祁闻隔了两秒才瞧向她,发现这姑娘表情好像冷淡了几分。
薄祁闻笑了下,“怎么了。”
温燃没说话。
薄祁闻不太了解她这个年龄段的小姑娘都在想什么,只凭感觉问她,“不想让周擎送?”
说话间,他抬手碰了碰她的脸颊。
从前他是她的叔叔,凡事讲究分寸,可现在不一样,他连指腹的触感都透着情意。
温燃很想在这一刻躲开他的触碰的。
可她就是很没出息的,着了魔一般,她迷恋他,迷恋他的所有触碰。
也很怕。
这一切是镜花水月。
转眼薄祁闻就又和她保持伦理上的距离。
温燃眼眶都酸了。
但她还是硬撑着说,“没有,周助人很好。”
说这话时,她低垂着眼睫,甚至没勇气去看薄祁闻,生怕从他眼中看出什么,令自己失望。
却不想,薄祁闻捏起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扬起来,很有耐心地冲她笑,“那是想让我送?”
“……”
温燃很倔地偏开脸,不去看他。
到这会儿,薄祁闻才隐约明白了过来什么。
轻叹了口气,他不紧不慢地把电脑扣上,说,“别欺负我行不行,我在打针呢。”
那语气颇有几分无辜之感。
温燃红着眼眶看他,都气笑了,“到底谁欺负谁啊。”
瞧这委屈劲儿。
薄祁闻故意把话说得直白,“这是气我夺走你的初吻?”
温燃眼神不自然地闪躲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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