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竹枳
温燃第一次被吻到思绪浑噩,喘不过气。
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被薄祁闻钳制在了布艺沙发上。
男人修长如玉的手扣住她纤细的腰肢,干燥掌心在她滚.热的腰窝上流连,游走,掠过的每一寸肌肤,仿佛都在散发危险的信号。
然而那个春风沉醉的夜晚,一切的进展并没与温燃想象中吻合。
似乎感知到她对未知的忐忑,薄祁闻对她的探索只停留到吻,就这么停下来,细细打量她那泛红泛肿的唇。
他其实不太理解,她怎么就跟嫩豆腐似的。
稍微过火就这么明显,以后可怎么欺负。
指腹轻轻摩挲了下,男人浸过情.欲的嗓音暗沉沉的,似笑非笑地问她,“亲疼你了?”
情人间的温存总能令人心潮激荡。
温燃心跳仍起伏着,想起两人刚刚唇.舌.交.融的时刻,也说不清为什么,眼睛很不争气的起了雾。
她努力平稳着呼吸,小声说没有。
又似害羞过了头,双颊染着绯色,像熟透的红石榴。
薄祁闻瞧她呆呆乖乖模样,一时疼爱得过分,闷出一嗓子笑,把她搂进怀里,翻身稳稳当当地抱着。
这下温燃躺在了他身上,她被他环抱在臂弯里,紧紧搂住他的腰。
稍稍一凑,就听到他鲜活有力的心跳,呼吸间都是他身上独一无二的清幽体香。
那是温燃从小到大都没体会过的安全感。
薄祁闻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额头,问她,“想我了吗?”
如同被灌了一大碗迷魂汤。
温燃那会儿脑子里已经没有矜持和清醒可言,几乎脱口而出,“想的。”
“很想。”
要说取悦男人,有时候真是一件挺简单的事。
就好比这会儿,单听她说了几个字,薄祁闻眼波流转间就蕴起不加掩饰的风流情动。
算是这阵子以来,心情最好的一个晚上,薄祁闻挑眉说,“想我不知道叫我过来?”
两人间的气氛已然没有客气疏离,只有缱.绻情浓。
于是温燃抿唇说,“你那么忙,我哪敢,万一叫你过来你不来,我多失望。”
后面四个字,她声音小小的。
像是有些耻于被薄祁闻听到。
薄祁闻听笑了,“倒会给自己找理由。”
说话间,他轻轻捏起温燃的下巴,语调暗含嗔意,却过分宠溺,“不过你怎么就能确定,你叫我我一定不来?”
那姿态,仿佛她不好好说话,他就能堵住她的嘴,亲到她老实。
温燃被盯得莫名有些心虚。
只能老老实实说了句不确定。
薄祁闻见状勾唇,又说,“还有,吃了亏也不知道告诉我,一个人硬挺着,那你把我当什么?”
这话几乎确凿了是他给自己处理的那些造谣污蔑。
想到之前她暗自对薄祁闻下判断,自作聪明地预支失望,温燃那股愧感更深了。
她想解释。
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因为她的确没把薄祁闻当做心灵上的依靠,她总是习惯把两人的关系想到最坏,这样关系真走到终止的那天,她也能承受住伤害。
这想法很病态。
但对于一个从小到大都缺爱的人来说,这却是她最原始的保护机制。
她不知道该怎么跟薄祁闻表达。
斟酌须臾,也只是把他楼得更紧几分,说,“那我以后,多跟你撒娇可以吗。”
薄祁闻几乎被她气笑了。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心疼。
在别的姑娘都恃宠而骄的年纪,她连撒个娇都这样小心翼翼。
指腹温柔摩挲着她的手。
薄祁闻嗓音磁柔,“不用问可不可以,在我这你做什么都行,可以撒娇,可以生气,可以对我有要求。”
说到这,他笑了下,“除非你找我要天上的月亮。”
温燃闻言怔然几秒。
一股难以言说的情感,在吞噬着她的心脏。
她什么都没说,就这么直直把脸埋进他的胸膛,泪雾氤氲出一小片没出息的水渍。
热乎乎的小姑娘,柔软的,香甜的,令人醉生梦死的。
没有男人能抵御得了。
薄祁闻喉结微动,一下下拍着她的肩膀,当做安抚,“现在还觉得委屈吗。”
他指的是造谣那件事。
刚出道的新人,一下子面对那么多负面声音,扛不住也很正常。
但其实,温燃远没那么脆弱。
她稍稍失控的情绪,只是因为薄祁闻对她的偏爱。
但这种话,温燃说不出口,只摇了摇头。
这会儿薄祁闻手机又亮了。
温燃的角度刚好能看到,是一条微信,发信人的名字很像乔麦妍三个字。
薄祁闻却只是淡瞥了眼,随手熄屏,把手机扔到一边。
温燃抬眼看他,“要不你继续忙?”
说完要起身从他怀里挣脱。
薄祁闻却直接把她揽回来,不甚在
意道,“跟她有什么可忙的。”
温燃微妙地心悸了一瞬。
薄祁闻从她脸上瞧出端倪似地笑,调侃,“省得某人再吃醋。”
“……”
温燃莫名有种被看穿的窘然。
她下意识解释,“我就是觉得你跟她聊得很开心,跟我都没有。”
薄祁闻轻挑眼梢,无辜得很,“我跟她在聊合作,你哪儿看出我开心了?”
温燃一下便卡了壳。
原来是聊合作?
薄祁闻耐着性子给她解释,“她有个朋友要做专访,约我很久了。”
像薄祁闻这样的集团权贵,年轻企业家,一直是财经周刊眼中炙手可热的访问对象。
温燃倒是没想过这点,一时语塞。
薄祁闻在她耳边狎昵地亲了亲,低语,“现在还气吗?”
他的话和吻,像小幅度的电流,不断袭击着温燃的心房。
双颊不经意再度升起红晕。
温燃扭头还没来得及说话,薄祁闻就已经俯首再度吻上她的唇。
像是上了瘾。
那天晚上的最后,薄祁闻在她套房里冲了个澡,这还是他第一次没控制住某些反应,想着让小姑娘瞧见总是不好。
温燃凌晨三点就有戏要拍。
助理怕她忘了,专门过来通知她早睡。
薄祁闻在浴室里听见两人的说话声,给周擎打了个电话,又让他给自己订了套房。
走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一点。
温燃没想过他会离开,万般不舍。
薄祁闻穿戴整齐,手挽着风衣外套,又是一副清风霁月的矜贵模样,他俯下身,在她唇上亲了亲,眼神戏谑又勾人,“我要是留下来,你凌晨的戏就不用拍了。”
“……”
温燃脸色不自然地扭到一边。
倒也无话可说。
薄祁闻抬手捏了把她不情愿的脸蛋,笑着半哄道,“怕什么,我们来日方长。”
温燃有些不耐烦了。
她往外推他,说走吧走吧,快点走。
像撵狗一样,薄祁闻就这么笑着被温燃赶走了,等门一关上,她嘴角却是压制不住地往上翘。
总归是一夜好眠。
特别的是,温燃又做了那个离奇的梦。
梦里隐约是战乱年代,她救了一个年轻俊美的僧人,深深爱慕着他。
出家人讲究五蕴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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