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竹枳
“他一面觉得烦,一面不想那么早就把利益捆绑定下来,就对外造势一直有女人,去哪儿也都带着我,让那些人望而却步不说,还能让公司那群元老对他放下防备,实际上我跟他出门住的都是套房,他的厕所都不许我用。”
“我呢,除了享受他带我的各种方便,就在圈子里各种交际,那时候他根基不稳,很多小道消息都是我套来的,我可帮了他不少忙呢!”
Jennifer语气突然有点可惜,“现在回想起来,那是多好的机会啊,我给他灌点酒,爬他床上去,说不定我俩就成了,我居然真信了他的鬼话,说什么友情比爱情更持久纯粹,还有什么他这种人不适合谈恋爱,又没结果。”
没想到她画风突变。
温燃浅浅噎了下,几分不是滋味。
Jennifer轻嗤了声,“什么不适合谈恋爱,不过是不喜欢。”
说着,她饶有兴味地看向温燃,“我也是今天看到你,才知道这狗男人喜欢起女人来居然是这个样子。”
温燃嘴角下意识抿成一条线,说,“什么样子。”
Jennifer笑,“就正常男人喜欢女人的那种样子呗,会郁闷,会生气,看你情绪都不会控制了,你是不知道他这人情绪一向有多稳定。”
虽然她语气已经尽力正常。
温燃还是能听出来她有一点羡慕。
但她能够理解。
像薄祁闻这样惊艳时光的人,又有那个女孩子是真的能够抗拒,或许Jennifer也是薄祁闻众多暗恋者的一位。
如此想来,温燃觉得自己很幸运。
心里对Jennifer也多了一点哀矜勿喜滋味。
她说,“那后来呢,为什么不伪装了,就因为你被封杀了?”
怎么说都是过往不光彩的事。
Jennifer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半犹半豫地说,“有这方面原因吧,反正老薄当时挺生气的,把我骂了一通,说我怎么就那么没出息,就缺那点钱吗。”
她挠挠头,吐了口浊气,“这事儿也怪我,当时被几个不是好人的朋友忽悠着做生意赔了好多钱,花销又水涨船高,在娱乐圈仗着有薄祁闻做靠山,得罪了不少人,所以那事儿一出来,墙倒众人推了。”
“当然也有另一方面原因。”
Jennifer斟酌了一下说,“应该是我挡了谁的道了,有人想趁机把我弄下去,反正那阵子我特别倒霉,还差点儿出车祸……当时很多人都觊觎薄祁闻,这圈子没那么简单,之前不就有小明星刚火没多久就销声匿迹了么,吓人得很。”
“也是这次让薄祁闻意识到,他和我不应该维持这么明目张胆的关系,就对外声称和我断了,给了我一笔钱,把我送去了国外。”
“但这些年我跟他的情分还是在的,正好我这阵子回来看父母,知道他过生日,就过来了。”
话到这里,Jennifer把误会都解释清楚了。
她看向温燃,说,“就是没想到,他这回谈了次真的,我听他说,你上学时候被他资助过?”
温燃点了点头,“他是我的资助人,但没持续很长时间,我和他是今年才重逢的。”
Jennifer说,“那你们还挺有缘分的。”
顿了顿,又似想起什么,扭头看她,“我看你最近事业有起色了,有人讨论小花美貌的时候,把你也加进去了。”
温燃不大好意思地笑笑,“没有,我还是一个新人。”
这谦逊内敛劲儿,Jennifer一看就知道和自己不是一个路子的人,起码温燃不会像她一样,乱花渐欲迷人眼。
她发自内心地赞赏,“行,你这性子挺好,起码在娱乐圈里没那么容易吃亏,就算以后有人想搞你,应该也没那么容易被抓到把柄。”
这话既是夸奖,也是“点拨”。
温燃没那么傻,能听出这话是什么意思。
果然,Jennifer又说,“老薄呢,真挺喜欢你的,他也不容易,如果他以后哪里没做到那么好,别太和他计较,俩人能在一起,就已经是最幸福的事了,再说恋情对艺人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
后面这句,很容易就能听出其中的弦外之音。
温燃垂了垂眸,笑里有种落寞的滋味,“嗯,你说的对。”
她是艺人。
于情于理,她都见不得光。
薄祁闻应该把她藏起来。
兴许是聊得太久,屋里的人等烦了。
薄祁闻不知何时推门出来,一身轻薄的毛衫,长身玉立地抄兜站在门口,“你们俩还打算聊多久?”
温燃闻声扭头,看他穿的那么单薄,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
她裹着披肩朝他走去,语气几分不自知的嗔怪,“出
来怎么不多穿点儿?”
听着跟老夫老妻似的。
薄祁闻嘴角勾起颇为受用的淡笑,那张脸在靡靡夜色下清隽俊美得不似凡人。
他挑眉,“着急找你就出来了呗。”
后头的Jennifer难得见薄祁闻这副样子,顿时生出老熟人的嫌弃,“你俩能不能别塞我狗粮,过分!”
三人一起进了门。
薄祁闻一手牵着温燃被冻凉了的手,一面用掌心去温她的耳垂,说,“时候也不早了,我叫司机送你回去。”
这话明显是对Jennifer说的。
Jennifer也懒得和他计较,翻了个白眼说,“过河拆桥,见色忘义!”
温燃禁不住扯了下嘴角。
Jennifer没有挣扎的意义,回来和明婶儿打了声招呼,便跟着司机回去了。
时候不早,沈念辞回自己房间打游戏去。
只有薄祁闻和温燃在一楼。
温燃把自己大老远带来的翡翠茶具礼盒打开给他显摆,薄祁闻喜欢归喜欢,估摸起价钱,不忘揶揄她一句,“金子坤的电影你是又白干了。”
一提到金子坤。
温燃就像个做错事的小朋友,抿了抿唇,没接话。
薄祁闻把玩了一会儿杯子,揽住她的腰,把她从地毯上捞起来,抱坐在自己怀里,耐心温柔地看她,“他有没有再欺负你?”
温燃搂着他的脖颈,摇头说,“他不敢。”
薄祁闻纵容地看着她,轻笑,“你这算狐假虎威?”
温燃被他那张脸蛊惑到一瞬间乱了心智,情不自禁地咽了下嗓,说,“不行吗?”
看她小脸紧绷的样子。
薄祁闻闷一出声浮浪不经的笑,煞有介事说,“你亲我一下,我就允许。”
也是胆子大了。
他话音刚落,温燃就凑上去,在他脸上毫不犹豫地亲了一下。
怪伤风败俗的“吧唧”一声。
偏偏赶上明婶刚从楼上下来看到这一幕,她吓得哦呦一声,差点儿崴到脚,好不容易站稳,拿着刚洗好的抹布半遮着脸就灰溜溜地上了楼。
空气静默一瞬。
薄祁闻和温燃对视两秒,同时笑得肩膀直颤。
好不容易伏在他肩膀上笑够了。
薄祁闻捏了捏她的腰,说,“我们还是把地盘让给明婶,她厨房还没收拾完。”
温燃红扑扑着一张脸,点头表示同意。
不想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就整个人腾空,伴着很轻地啊一声,被薄祁闻用公主抱稳稳抱起来。
温燃揽住他的脖颈说,“我的行李还在下面。”
薄祁闻说,“不急,等会儿让明婶儿送上来。”
他语调柔缓暧昧,连眼神都有几分狎昵难捱的滋味。
温燃读懂他的暗示,心跳频率悄无声息地变快,悄声说,“可我的睡衣和内衣还在行李箱里。”
说话间,薄祁闻已经把她抱到了自己的起居室。
就这么把她朝大床上一丢,温燃刚躺稳,就见薄祁闻俯身把她的双手钳制到头顶,欺身压了过来。
撬开她的唇,薄祁闻气息滚.热,嗓音磁浑性感,“又不需要穿。”
第48章 独享
谁都没想到,那年北城的初雪竟来得这么早。
刚迈入十二月,断断续续下了一夜的雪,就厚到给整座城市披上银装素裹的衣衫。
第二天清早,白雪皑皑的城市果然上了微博热搜。
午时刚过,热搜词条里就已经有官方微博晒出雪后故宫的美照,吸引大批年轻姐妹在评论下高喊——我要去打卡拍照!!
作为“一生要出片的中国女人”,沈念辞刚看到热搜就激动不已,在各个群里拉拢姐妹们出去拍照,结果问了一圈,大家都说没时间。
沈念辞懊恼不已,念叨着自己新买的马面裙还没穿上,明婶笑着说,“你去找温小姐啊,我看她起床了的。”
沈念辞眼睛瞬间睁大,脸上闪过惊喜,但又立马想到什么,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说,“她起床了?那我哥呢?”
明婶也压低声音,“你哥应该也起来了,我刚才上去的时候,听到两人在屋里说话呢。”
两人对视着,给了彼此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到底禁不住去故宫拍照的诱惑。
沈念辞踩着拖鞋蹭蹭蹭上了楼,刚要敲开薄祁闻卧室的房门,就听见里头传来温燃难得有情绪起伏的说话声。
她语气郁闷,透过门板闷闷传出来,“你说了让周擎送过来的,现在一觉睡醒了,他人呢?”
薄祁闻倒是一如既往的从容自若。
他甚至还笑了声,调子也是哄着的,“怕什么,距离72小时还早着,再说下雪交通延误,你总得给人家点儿时间。”
似是相当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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