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钦点废柴
马霜痕越发纳闷,“小飞哥,你还说当?年没有看上我??”
温赛飞不知道吐了一点心声,还是紧急撒了一个谎,“当?年以为你有20岁。”
马霜痕睨他,“我?有那么老么?”
温赛飞:“化了妆,成熟。”
“也不会一下子老四岁!”马霜痕叉腰,想了想不对劲,“那我?真正20岁的时候,送到你手?上,你怎么还不要??”
温赛飞唇角噙着淡笑,就是不答,推他一下还成了不倒翁。
马霜痕轻轻骂道:“小飞哥,你就是一个感情骗子。”
温赛飞双手?定住她?,“我?承认我?肤浅,第一眼确实觉得你很漂亮,但你的年龄真的让我?一点额外想法都没有。当?时看不惯那些?男的,带你出来?玩又没安全?送你回去。”
不是那些?,只是某个。
马霜痕娇憨一笑,“正好给你抓住机会。”
第62章 见家长②
相约休假的日子,温赛飞带马霜痕拜访父母家?,也是他度过中学时代的地方。他家?还有?更大的房子,只不过这里方便父母上班,也有?比较多他生活过的痕迹,就定在这边见面。
温赛飞:“家?里还有?一套联排别墅,等有?小孩了,会搬过去?,房间多空间大方便活动?。”
马霜痕:“小飞哥,我们先?不说太?远,先?过了你爸妈这一关再说。”
温赛飞:“应该是他们过你这一关。”
马霜痕:“你就是故意的,越这么说我越紧张。”
温赛飞偏要?说:“他们比你还紧张。”
身居高位,半辈子见惯风浪的人,面对未来儿媳妇怎么可能紧张。
马霜痕索性闭嘴,越张嘴气漏得越快。
柳英眉倒不是紧张,就是感觉不踏实,总怕这桩好事黄了。
听到?温赛飞说车停地面,要?走路绕过来上楼,柳英眉坐不住往阳台望了眼。
10楼呢,这高度汽车都成了鞋盒。
温瑞民说:“要?不要?把钓鱼用的望远镜借给你?”
柳英眉睨他一眼,“还有?闲心开玩笑。”
温瑞民说:“第一次上手术台主刀都没见你这样?。”
柳英眉:“那?时候年轻,没想那?么多。”
温瑞民:“你都找人算过命,还不安心?”
柳英眉秉着科学精神当医生,持着玄学精神当婆婆,两种身份,两种活法,并不冲突。她确实拿马霜痕和温赛飞的八字去?算过,盲人师傅说能成,当晚她就睡了一个安心觉。
柳英眉说:“要?落袋为安才安心。”
叮咚——
门口传来温赛飞特地按响的门铃。
柳英眉走路带风,“来了来了!”
“阿姨伯伯好。”马霜痕欠了欠身,展露她的招牌甜笑。
柳英眉喜眯了眼,“珊珊,快进来。好早就叫小飞哥把你带过来玩,终于把你等来了。”
双方寒暄一轮,马霜痕换上一双崭新的粉黄拖鞋,由温赛飞轻搡着入内。
事实上,马霜痕确实紧张过头?,第一次见面气氛很友好,温赛飞估计做了还多背景铺垫,连她把小姨喊作妈妈,二老也没显露惊讶,很自然接茬,问?问?她弟弟的情况。
饭是家?政阿姨做的,温瑞民自谦工作繁忙很久没掌勺,怕发挥不好。柳英眉说他们温家?都是男人下厨,年轻时没请家?政阿姨时,她也不咋进厨房,平时在单位,休假回公婆家?。
柳英眉说:“珊珊,以后休假或者下班,有?空就让小飞哥带你回来吃饭。吃饭还是人多热闹,总点外卖也不好,就这样?说好了。”
马霜痕笑着说一定一定。
柳英眉已经私下跟温赛飞说了,现在小孩没出来,她会继续返聘上班,等他老婆怀上就立刻办理?退休。
柳英眉的退休时间已然成了衡量事情快慢的标准,当初眼看她就要?退休,温赛飞的对象还没落实,就是严重拖缓家?族进程。
温赛飞粗算一下,“如果顺利,可能你干腻了自己退休会比较快。如果不顺利——”
柳英眉翻白?眼打断他,“哪有?不顺利,乌鸦嘴。这种话不能再说。”
毕竟只是单方面期待,温赛飞还没跟马霜痕商量过。
席间聊一些系统内皆知的案子,说一下温赛飞小时候的事,原来无师自通纸币开筒铐真有?其事。
温赛飞投降,“后来的‘玫瑰金’我可不行。”
马霜痕等二老暂离,偏头?悄悄说:“开我家?锁怎么又行了?”
温赛飞:“不行也得行,脸不能不要?。”
马霜痕刚想说她就是被他不要?脸撩到?手,二老回来,不得不悄悄抿住嘴。
饭毕,温赛飞带马霜痕参观他的房间,下楼逛小区消食,带她走以前?经常走过的路。无论房间、小区还是旧日的路,每一处都有?翻新的痕迹,以前?的痕迹被抹去?,记忆还历久弥新。
温赛飞先?起头?看了马霜痕一眼,两人互相看看对方。
“感觉怎样??”温赛飞问?见家?长感受。
马霜痕:“发挥正常。”
温赛飞笑了一声,“又不是考试。”
马霜痕:“跟面试差不多,不是么?”
温赛飞:“应该是测评,试用体验。”
马霜痕噗嗤一下,“你对我家?的测评报告什么时候完成?”
温赛飞:“五星好评。”
马霜痕俏皮一笑,“我也给五星好评,你有?返现吗?”
“没有?返现,只有?返爱心。”
温赛飞觑着四下无人,忽地抱着马霜痕飞转一圈,吓得她惊呼一声,而?后情不自禁勾起双脚,咯咯颤笑。
马霜痕还挂在他身上,费劲地捧着他的双颊,低头?吧唧一口。
“爱心已接收,谢谢小飞哥。”
第63章 婚礼
马霜痕和温赛飞举行婚礼时,双方?家长均已退休,婚礼可以相?对高调那么一点点。
这?是?一场极具安全感的婚礼,不但?新郎和新娘是?警察,台下坐着的领导和同事是?警察,其他亲友也大多来自公检法及相?关行业。
宾客走进宴会厅,无一不感到踏实。
由于新人双方?及伴娘伴娘团都?是?体能好手,从?接亲仪式开?始,节目便不乏各种?体力考验。
比如让温赛飞驮着马霜痕做俯卧撑,单手抱她下楼,堵门时穿越红线不能碰响铃铛等等,总之就是?体能考核项目的改良版本,怎么辛苦怎么来,势必要把小飞哥累成“小趴哥”。
也不乏一些?整蛊新郎和伴郎团的游戏,例如扭屁股甩掉腰上便利条的“电臀达人”之类。这?可是?唯一能捉弄重案队中队长的场合,马霜痕得满足同事的愿望,不能轻易放过他。
伴娘们都?是?马霜痕大学时代的好友,个个笑得前仰后合,都?说马霜痕吃得实在太好。
温赛飞当律师的小舅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当场就出题考核准姐夫的业务水平。
两?道专业题过后,言佑嘉给温赛飞出了一道送命题:“姐夫,请说出我姐现在口红的牌子和色号。”
一屋子男男女哄然大笑,笑声几乎掀翻天花板。
温赛飞笑了笑,单手叉腰,有一种?犯罪现场干干净净,搜索不到任何线索的无力感。
再看他那位不知道给题库贡献多少的老婆,光顾着笑,已经无视他的眼?神信号。
温赛飞:“猜对有什么奖励?”
言佑嘉身?为同胞,对姐夫困境深表同情?,默默收了题卡。
“猜对可以亲吻新娘,”他顿了顿,“猜错罚你吃掉口红再重新给新娘涂上你喜欢的色号。”
马霜痕脸色一脸,惊讶叫道:“哎,又加盐,我题卡里面不是?这?么写的呀,我——”
声音乍然被吞没。
身?旁床垫微动,温赛飞半跪上来,搂过她的肩膀,堵住她的下文。
婚礼正式开?始,马霜痕由言佑嘉领着入场。
据马淑瑜透露,这?小子前夜对着全身?镜练习了半宿,调整臂弯角度,纠正步姿和体态。只小马霜痕一岁,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人,终于勉强有一点大家长的样子。
“姐。”言佑嘉从?未想到要充当父亲与家长的角色,比毕业答辩还紧张,微抬臂弯拍了拍。
马霜痕笑着挽上他。
言佑嘉触电一般,忽然红了眼?。
马霜痕笑话他,“哭什么呢。”
“哪有,”言佑嘉深呼吸,仰头眨眨眼?调整,“灯光刺我眼?了,啊不对——”
言佑嘉望着她,“是?老姐的美丽闪瞎我的狗眼?。”
马霜痕笑道:“少拍马屁,一会捧花给你,接好咯。”
言佑嘉:“好吧,我勉为其难帮你保管一下。”
宴会厅门拉开?的一刻,所有灯光和目光集中到红毯的起点。
马霜痕莫名也紧张了一瞬,想起授予警号时万众瞩目的激动,但?比那时更为百感交集。
婚礼于她,好像一场郑重其事的离家仪式,她要离开?生养她的彭家和马家,和温赛飞组建一个新的小家庭,意味着割舍与重建。虽然还是?在海城,甚至没离开?盐山区,以后也会继续在三个家之间频繁走动,但?有一些?秩序必定慢慢不一样,她多了一重温赛飞妻子的身?份,以后或许还为人母,不再是?简简单单的马霜痕。
马霜痕稍稍矮身?,接受马淑瑜盖上的头纱,也接过她的祝福,慢慢走上红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