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里吞风
“怎么了?”
棠妹儿举着昨天的风衣套装:“我的衣服还湿着……”
“谁让你下雨不打伞,”说话时靳斯年端着架子,但行动又是另一回事?,他过去牵着棠妹儿的手,一块站到衣帽间的柜子前。
“打开?看看。”他说。
棠妹儿将信将疑,拉开?柜门,里面果然是一排排女装,外套、内搭、杂志款、走秀款,随便?拿出?一套都是她?的整月薪水。
“这……这不会都是宋小姐的衣服吧……”
靳斯年微一挑眉,“我很有钱这件事?,你知道吧?”
棠妹儿脸色一下变得煞白。
男人的笑容分?毫未变,但语气却冷了,此刻的靳斯年,衣着端肃,已经不是昨天晚上一口一个“我们Mia”称呼她?的男人了。
生杀予夺,他是君王。
俯首贴耳,她?是臣子。
臣子怎能质疑君上的好意?,该死,真该死。
棠妹儿为自己?的失言十分?懊恼,但很快,她?就?求饶了。
光脚踩上靳斯年的皮鞋,踮高,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在男人下颌上戳了一个吻。
“为什么会提前给我准备衣服?”
“你说呢。”
因为事?先猜到她?不会跟赵士程上床?
还是,因为情人的位置早就?给她?留好了?
有些事?不能太较真,不然就?失去了原本?的快乐。
棠妹儿此刻已经很满足了,漂亮的衣服,上升的事?业,还有靳斯年的宠爱,她?都有了。
棠妹儿恭恭敬敬又献一吻,“我知道,是靳生疼我,谢谢靳生。”
——
宏通的工作,转给了许冠华,这对棠妹儿来说,多少松了一口气。
自己?作为礼物,差点被靳斯年送到赵士程床上的事?,是棠妹儿心里的一个疙瘩,也是两人关系里的一道暗影,远离那个色胚,至少可?以让她?暂时淡忘这件事?。
也只有淡忘,棠妹儿才能突破禁忌底线,单纯地享受靳斯年带给她?的、欲生欲死的体验。
文件随手挥到一边,宽大的办公?桌只要一个角落就?够,棠妹儿被抱放上去,过程很激烈,不乏力量与温度,但靳斯年的一丝不苟的着装,总让棠妹儿有种成为□□工具的羞耻感。
她?觉得自己?可?能有毛病,越是羞耻,越是渴望,越是羞耻,越是情动。
冰凉凉的浆,一直淌到膝盖,靳斯年总在这个时候揩上一指,惩罚式地抹在她?下巴上。
“一个小时候前,我让秘书去叫你,你不来,再看看现在,馋成什么样?”
棠妹儿不敢顶嘴,反而咬紧牙关。
办公?室门外正对15个秘书席,左右会议室都在开?会中,这一层还有经理?6人,会计师、律师各类顾问50人。
人人紧盯总裁办公?室,棠妹儿怎敢让自己?发出?奇怪声音。
她?咬牙苦撑,而靳斯年似乎很喜欢看她?自我矛盾的模样。
他骤然加剧,与此同时,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几乎要了棠妹儿半条命,她?吓得一紧,浑身打了个冷战,靳斯年也跟着停下来。
他头微微仰起,缓了好一会儿,打她?屁,股。
“越来越像狐狸精。”
棠妹儿惹着生理?性?的眼泪摇摇头,不是否认狐狸精的称呼,只是单纯不想?让靳斯年接电话。
下一秒,靳斯年按下免提键。
“靳生。”是许冠华,“宏通的案子刚签下来,赵士程不肯走,他说想?见见你。”
电话座机就?在她?脸旁边,好像旁观者就?在身边,这个认知导致棠妹儿抖如?筛糠。
靳斯年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幽深的瞳色,让棠妹儿几乎承受不住这种包含意?味的注视。
甚至,她?能看到,靳斯年的西裤已经被她?弄得糟糕透了。
而靳斯年呢,还在慢条斯理?地问:“合同都签了,他见我做什么。”
“我猜是想?和靳生你拉拉关系,如?果不见的话,我打发他。”
靳斯年想?了一下,“今天我没时间。”一心二用,竟然还能应酬得滴水不漏,“问他玩不玩帆船,这周末我约了几个朋友出?海,他可?以跟着一起来。”
许冠华笑:“赵士程一定会去,靳生肯介绍朋友给他,他就?是不会玩帆船,也要利用这几天现学呢。”
电话千斤重,落回底座的一瞬间,砸断了棠妹儿最后?的坚持,她?哼出?声,“靳生抱抱我!”细若猫吟。
靳斯年故意?轻慢缓动:“求我。”
“求求,求靳生抱抱我!”
“只是抱吗?”
棠妹儿不再言语。
这才只是第二次,她?说不出?那样的话,在她?的字典里,礼义廉耻仍然写在第一页。
可?以求饶,可?以献媚,总归跟出?来卖的,还是有区别。
棠妹儿双手捂住脸,忍到鼻头发酸,再也不肯去看靳斯年。
靳斯年知道她?又开?始犯倔,兴致减了大半,抬眼去看墙上的钟,好吧,十五分?钟后?,会议即将开?始。
他快速拖动进度条来到尾声,一推到底,室内忽然安静下来……
棠妹儿费尽力气,才将裙摆捋平,另一边,靳斯年进去换了条裤子走出?来,越过她?身边时,冷淡斥她?。
“侍宠生骄。”
棠妹儿站在一旁,小声说:“靳生喜欢听那种话,我现在可?以讲。”
靳斯年好整以暇,“那你讲。”分?明是拿她?逗乐子的意?思。
棠妹儿硬着头皮,“操,Fck,叼,干,”会得不多,说几个就?卡壳。
她?看着他,眼中有窘迫,但更多的是——什么人讲脏字,会一脸正气?
靳斯年眯了眯眼,“你在跟我讲演说词吗。”
棠妹儿:“那我重新讲。”
靳斯年:“你给我出?去。”
马上就?要开?会了,走之?前,靳斯年返回桌面又翻了一遍文件,抬起头,看到棠妹儿还站在那,一点也怕晾的样子。
靳斯年问,“又有什么事??”
“我想?要一间自己?的办公?室。”
靳斯年一向喜怒不惊,但听到这一句,当场气笑,“棠妹儿,你是不是也想?听我讲脏话?”
棠妹儿认真摇头,“我真的想?要一间独立办公?室,不然像我现在这样,衣衫不整从你办公?室出?去,我怕……和靳生你的事?,会被人看出?端倪来。”
这层楼坐着整个集团最聪明的一群人,棠妹儿不想?惹麻烦。但她?也知道,刚才的表现没让靳斯年尽兴,是做情人大忌。
现在还敢提要求?
棠妹儿见靳斯年脸色冷淡,大着胆子上去勾他的手。
生理?结构决定的,男人的手指比女人的粗上一圈。
靳斯年的手,并不是文人的手,除了格外干燥、温暖,可?能是常年拉帆绳的缘故,他的指节指腹都是薄茧,这让棠妹儿很快联想?到它放入甬道时的感受。
乖张的,野犷的。
脑子里有了画面,身体就?有了反馈,棠妹儿眼里很快蒙上一层薄薄雾气。
她?微微仰起脸,“靳生,给我好不好。”
——
靳斯年去开?会了,出?了房间门,棠妹儿找齐秘书说了办公?室的事?。
齐秘书在忙,旁边一叠文件等着签字,她?一时抽不出?时间来。
“3233和3208两间屋子没人坐,要不棠大状你先选一下,喜欢哪间办公?室,我叫行政部帮你把物品搬过去。”
棠妹儿说,不急。
“我看3208不错,落地窗可?以看到海,阳光也充足,就?那间吧。”
“好,我叫人安排。”齐秘书忽地一叹,“要不是今天Mandy离职,我也不会那么忙,接收了她?手里的事?,还要招新人顶替她?,这几天恐怕我要加班了。”
“Mandy离职了?”棠妹儿有些惊讶,在她?印象里,Mandy是靳斯年忠粉,怎地突然不做了。
“人家傍上大腿了嘛,有人养,自然不用出?来抛头露面了。”许冠华悠哉悠哉走过来,大男人也喜欢和女人讲八卦。
齐秘书瞥一眼许冠华,笑:“许总把人送走了?”
“当然了,我不止送走赵公?子,还给Mandy姐姐亲自拉的车门,人家心满意?足,说以后?要关照我呢。”
名利场上,今日?你踩我,明日?我踩你,稳重老成的齐秘书早已见怪不怪。
她?笑了一声,起身去忙。
这片办公?区只剩许冠华和棠妹儿。
他手肘往隔断上一搭,“赵公?子刚才还问我,怎么没看到棠大状,我应付了他两句,说你出?差了,他一脸的失望,啧啧,可?见赵公?子还想?着你呢。”
棠妹儿:“想?着我,怎么不为我守身如?玉,你把Mandy送他,他不是也照单全收了?”
许冠华先是一愣,然后?大笑着点头,“对,对,对,棠大状你说得对,是男人就?要为你守身如?玉,赵士程这种人,也就?配得上Mandy那种没眼色的了。”
棠妹儿笑笑,不予评论。
许冠华在嘲讽她?,她?不是听不出?来,只是懒得去辩。全港市民都知道,棠妹儿大律师如?今身价暴涨,她?与人辩论,现在需要按分?钟计费呢。
第18章 认主人“靳生,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