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里吞风
靳佑之顺势将她拖到腿上,“你怎么?会?这么?想。”
“因为这么?做本来就不值得,你和他?的交易是亏本的。”棠妹儿抱住双膝,还是怎么?地?,身体适应不了室温,微微发?抖。
靳佑之紧紧拥住她,“又不是做生意,为什么?总讲值不值。”
“我是靳生教出来的,他?说——”
“那另一个靳生再教你,”靳佑之截住她,“爱就值,不爱就不值。如果这是我想做的事,只要做成了,代价可以?忽略不计。”
棠妹儿发?热、潮湿的脸庞依偎着他?的,“我是可以?让你可以?不计代价的人么?,那靳氏怎么?办,靳斯年把你绑住,借你的手捣毁靳氏,接下?来怎么?办?”
“事情只能一件一件的做,而且只能先从眼前?最紧急的做起。”靳佑之并不是没有仔细考虑过,而恰恰是在考虑过后,他?仍然选择了更重要的事。
棠妹儿微微鼻酸,“为了我,抗下?这个雷,你确定值得吗?”
她这才看?清靳佑之眼底的情绪,有一种无奈地?、全然认输地?宠溺感,“这个时候还要问这种问题,棠妹儿,是你真的没有心吗。”
鼻尖错着鼻尖,嘴唇依着嘴唇,亲吻几乎变成本能。
棠妹儿抱着靳佑之的脖颈想要亲吻,他?却微微向后躲了一下?,注视着她的双眼,“我希望这一次你是清醒的,不是为了什么?狗屁感激,非要献身给我,我不缺女人,你知道的。”
原来,他?在意的是这件事。
棠妹儿:“昨晚你没碰我,是因为你觉得我出于感激才对你投怀送抱?”
天人交战一整夜,男人的胡茬已经冒了出来,下?颌粗糙发?青,眼眶熬到发?红,再桀骜的靳佑之,也有不自信的时刻。
他?看?着她,好似赌气,就是不说话?。
棠妹儿手掌抚住他?脸旁,小心地?去吮|吸他?唇瓣,动作太过珍视,从他?绷紧的嘴角,所有细小的弧度,都被她温柔地?照顾到。
“我一定要感激你么?……就不能贪图你点什么?……”
靳佑之眯了眯眼,“你图我什么??”
“你说过的,和你在一起,保管我白天富贵,晚上舒服的……我现在想明白了,可以?吗,我图你人、图你财。”
靳佑之呼吸放缓。
实际上,棠妹儿的吻很轻,沿着男人唇的轮廓慢慢地?描摹,然后又去找他?的额头、眉毛、眼睫、脸颊,最后来到鼻尖。
“我现在想明白了,我想和你在一起……你说过的话?,还算数吗……或者,你是大话?精,只会?吹水、讲大话?……你根本没办法叫我晚上舒服。”
她的手指甚至还在抚摸他?的喉结。
“棠妹儿,你在用激将法吗?”靳佑之低头看?着她,瞳孔微微收敛。
“你说是就是。”棠妹儿穿着他?的衬衣,朝他?轻轻地?笑?了笑?,手腕如软蛇蜿蜒没向他?腰间。
第75章 靳佑之只有靳佑之,做他靳斯年的拥趸……
很难想象,这场交战的发起者是棠妹儿。
她的手指沿着靳佑之?的裤缝,一路下滑,最后两人都被?对方的反应惊骇到。
他是杀人越货的强盗。
她是凶案现场的目击者。
彼此对视,然后一个转身想跑,另外?一个扑上去,非要将她吃干抹净。
没错。
靳佑之?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被?女?人牵着象鼻子,由着她扯来套去?他沉一口?气,抱着棠妹儿返回床上,一举压下。
棠妹儿忍不住干咽了一口?,就看见男人本身像一团火,引燃了她,感受来得铺天盖地,不留一丝缝隙,她感觉自己迅速被?煎煮、烤干。
靳佑之?是个中高手,棠妹儿一点都不怀疑,但当他真?的有所行动时,她的技巧就显得太稚嫩了。
很快,主动权移交,棠妹儿落到下风。
从始至终,靳佑之?都在?俯视着她,眼眸沉如海,唇如早春樱,像一个非常会吃的老饕,总能准确找准她的命门,然后细致地挑破她的血管,再?异常凶狠地将她吸到一滴不剩。
待她流光汁|液,仅剩肉嘟嘟的躯体?时,靳佑之?终于耗光了耐心,露出摄人心魄的残暴。
“棠妹儿,你好肥。”一把扯掉衬衣扣,冲着他最爱的柔软,咬上去。
完全扛不住二少爷这种吃法?,棠妹儿应声吸了一凉气,然后在?他楔进来的瞬间,先抵达一次。
拉到一半的窗帘,叫人误解时光,棠妹儿醒来已经接近中午,接下来的白日,在?无穷无尽的研磨间被?碾成齑粉。
呼吸里的每一颗灰尘,似乎都在?发光发热。
靳佑之?吞噬着她的呼吸,将身体?内翻涌的情感尽数表达,多少个日夜觊觎,终于得偿所愿,比想象中还要美妙,简直可以称之?淋漓尽致,坐实?他的滚烫昭然。
她是怎么做到的,又倔强又柔软,让他疯了一遍又一遍,最后他甚至想,干脆死在?这里吧,死在?这个女?人最爱他的这一刻。
从此昭明园多一块墓碑,上面的墓志铭不是桀骜,不是悲壮,而?是荒淫。
为棠妹儿做一个荒淫无度的昏君。
就是他最大的梦想。
中途不知道几次睡去又几次醒来,被?靳佑之?弄到最后,棠妹儿几乎小死,大脑宕机,短暂地失去记忆。
她摔在?枕头上,将睡未睡。
靳佑之?捋了捋她贴住眼睛的额发,充满歉意?地亲了亲。“我先去洗,然后再?抱你去洗,好不好?”
棠妹儿没回答,眼睛慢慢闭上,不是有什么委屈痛苦,实?在?是累到没力气响应,她翻了个身,拿被?子将自己卷起来。
靳佑之?一脸的神清气爽,说,“那你就睡一下,我不闹你了。”他进去冲洗。
其实?之?前的某次,他以为那就是结束,已经冲洗过一次,后来返回房间,看到露着肩膀的棠妹儿趴在?床边捞衣物,他瞬间又来了感觉。
这么又闹了一回。
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
靳佑之?腰间缠上毛巾,擦着头发走到床头边,总统套房有特殊的客房服务,吃喝皆是最高规格,连订制生日蛋糕都能做到二十分?钟送达。
他拿起电话,问棠妹儿想吃什么。
棠妹儿不语。
靳佑之?问她要不要打边炉,“可以叫人送两份,专门给你调一个辣汤底。”
棠妹儿还是没动静。
靳佑之?瞥她一眼,看着薄被?下一片寂然,他顿时脸色大变,脑中联想起那个终生难忘的画面——游艇、夜晚、极乐过后的女?人、窒息——靳佑之?放下电话,往床边又靠一步。
怀着一种直面死亡的心情,他小心翼翼伸手去探棠妹儿的鼻息。
手指刚触到她,棠妹儿忽然睁开眼,“怎么了……”她有些迷蒙。
心中大石落地。
但不可避免地,靳佑之?有点尴尬收手。
他没说话,起身坐到床的另一侧,,继续默默地擦头发。
棠妹儿刚才差点睡着,她揉了揉眼,看着昏黄灯影下的宽大背影,也察觉出某种异样。
她拥着被?子,爬过去,从后面抱住靳佑之?,“刚刚,你把我当成李敏琪了,对吗?”
靳佑之?脸色不太自然。
棠妹儿心底轻轻一叹:二少爷行事张扬跋扈,外?人看来他都搞死一条人命了,还有什么可怕,但其实?,他内心柔软,一直为那个女?孩子愧疚着。
直到刚才,他发现她悄无声息躺在?那,竟然犯了心病。
“我身体?很好的,怎么可能轻易死掉。”棠妹儿趴在?他肩膀上,“你知道么,小的时候,我饿上三天,偷了别人家的腊肉,硬是绕着村子跑了一上午,才把人给甩掉。”
“后来腊肉拿回家,想和哑巴爷爷一起吃,哪知道肉没吃到嘴,他把我一顿打,还罚我跪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他又带着我上门把肉还了。”
“从人家那里吃了一肚子嘲讽,出来我们爷孙两个抱头痛哭,”棠妹儿不觉得伤心,反而?言语里带着炫耀,“好几天没吃饭,还有力气哭……后来我们又上山,刨野地里的菜根,这才吃上一顿饭。”
“人家骂我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咦……”她伸手绕过靳佑之?脖子,捏住他鼻尖,好像真?的怕他闻到什么一样,“你说我这种石头一样硬的人,怎么可能会轻易死掉。”
轻松愉快地语调,说完后,棠妹儿侧头去看靳佑之?,“笑一笑好不好……提上裤子就冷脸,在?你们欢场,管这种男人叫什么……嗯,叫——”
“我们结婚吧。”靳佑之忽然出声,吓了棠妹儿一跳,她认真?去看他。
靳佑之神情虔诚,根本不是在?开玩笑,“棠妹儿,我很怕失去你。”
棠妹儿:“靳佑之你……”
“我去探李敏琪鼻息的时候,心里想的是这个人会不会死,我会不会触犯法?律……但是刚才截然不同,我害怕失去你,是精神层面的寂灭……设想着如果你死了,那一刻我大脑突然空白,一下子就忘记自己是为什么而?活了。”
棠妹儿整颗心都是滚烫的。
数不清是第几次了,接受靳佑之?不理智的行为、为靳佑之?的义?无反顾而?心软,在?这二十四小时内,她领略了二十六年来从没有过的任性。
不计后果,不去权衡,这位靳生为她打开了人生另一扇门。
棠妹儿语气轻轻,也想放肆一次。
“好啊,那就结婚啊。”
——
对于结婚,大家似乎都没有经验。
看过别人的婚礼,出现的元素,无外?乎白纱、教堂、牧师、亲友、长辈的见证。
靳佑之?觉得这都不是问题,于是,他拖着棠妹儿,直奔庄家宅邸。
庄家老式宅院自有一番韵味,夹道种满核桃树,这个季节还残留零星果实?,棠妹儿是第一次来,紧张的心情大于参观。
丑媳妇见公婆,大概是每个女?人要面临的一关。
这一关来得这么突然,又是双手空空夜晚登门,她其实?已经冷静下来了。
棠妹儿去扯靳佑之?手臂,说算了,太冲动,要不明天再?来。
靳佑之?安抚她,“既然都答应我了,就不许你打退堂鼓,外?公和舅舅,是我们婚礼上唯一要出现的人,只要搞定?他们,就相?当于搞定?了一切。”
“突然说结婚,你确定?他们会同意?这件事?”
“不同意?也要同意?,他们可以来观礼,也可以不来……不过你放心,外?公和舅舅疼我不比家晴少,他们会同意?的。”
在?这件事上,棠妹儿犟不过靳佑之?。
进入客厅,佣人进去禀报,等待期间,一位老嬷循声过来,张口?就叫,阿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