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帘重
余温钧在美国的事情还没处理完,想直接去趟开普敦,但余龙飞听到他哥让自己搬出去就开始撒泼打滚。
他原本只是打算用电话问问情况,贺屿薇却提出视频什么的,内心总觉得不放心,直接让玖伯订了张最近的头等机票独自飞回来。
他想……保护她。
不,他可能就是想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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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温钧此刻随心所欲继续捏着贺屿薇的脸。她还是那么瘦,但身体各处无一不是柔顺的触感。
而鼻尖处闻到一股百花香,荔枝般甜甜又轻盈,包括身处在她的房间,她用的床单也是柑橘味的洗衣剂,有股身处繁花的感觉。
贺屿薇拼命地想拨开他的手,但根本就推不动,整个脸都被他往两侧拉长。直到她眼睛里重新开始蓄满泪水。余温钧这才松开手。
腮帮子痛得微微抽搐,眼泪再次不自控流下来。贺屿薇用手掌贴着自己的脸,继续说:“有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正在犹豫和担心什么,但你要相信我,即使我们在一起,我绝对不想因为自己的事给你添麻烦。下一次,就算是狠狠地拒绝别人,我也能够靠自己做到!”
余温钧对这番话不以为然。
“什么都靠自己的人,也就不需要我了吧?”他说,“比起外人,你脑子里最好都只想我。”
随后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反应过来时,她已经重新成为他的食物。
第111章 气团
余温钧这一趟回国,连墨姨都不知情。
家里人也只知道,昨晚李诀的车半夜回来一趟。
余哲宁第二天不需要去大学,等吃完早餐快八点。
他干脆地上了四楼。但敲会门,没有人开门,余哲宁掏出手机。
电话铃响七八声,终于被接通。
贺屿薇的声音很弱,似乎是刚睡醒,正竭力在一瞬间内保持着清醒。
她声音非常小地说嗯。
“还没起床吗?我不是说要带你散散心,今天一起去水族馆吧。快点下楼——”
余哲宁刚说完,屏幕提醒有另一通视频。
“哲宁,你现在把我尾号为79的车从家里开到瑰丽酒店的地下车库。”
是他哥。
总是让秘书联系自己,或者难得主动打来视频,却又没开他那里的摄像头。
余哲宁皱起眉:“开车?你让老陆或李诀去。”
“乖,照我说的话做,这不是什么难事。动动屁股。”
*
还是余温钧惯常不由分说的命令语气,说完后,直接挂了。
余哲宁心生恼火。哥哥还在美国出差吧?
莫名其妙地打来电话,莫名其妙地下指令,根本就不给人拒绝的机会。
但,服从余温钧也确实成了某种习惯,拜兄长所赐,今天肯定去不成海洋馆了。
余哲宁压着不快,再恢复第一通电话:“抱歉啊屿薇。我得立刻处理点事。那明天再约你出来?喂,屿薇?”
与此同时,在四楼——
余温钧扔了手机,双臂撑在她披散的头发两侧,居高临下地看着贺屿薇。
“哦,和哲宁约着去海洋馆玩?”他在她耳边低声问。
左耳手机话筒里,余哲宁温柔清晰地呼唤她的声音,余温钧还在她右耳边低低质问,炙热的气流钻进耳道里,她全身抖得厉害。
整夜之后,她的身体流不出任何东西,脆弱到没有任何耐受度。
“屿薇,你是又睡了吗?听说这两天一直在打扫卫生?”话筒里的人还在问。
余温钧扶她坐起来,盘住她的腿在雄健的腹部,夹杂着身下细微的水声。他表情寡淡的时候,气场也是平稳的。但眉眼突然浓烈,整个人都变得鲜明起来。
“跟他说,你挂了。”
余温钧再次把她的电话交回无力合拢的掌心,温声引着她挂掉弟弟的电话。
贺屿薇的头脑空白,张着嘴,呆呆地看着眼前男人如同地狱般的表情。混沌世界里只剩下这个人,和被快感反复腐蚀后意义不明的喘息和呻吟。
“你先补觉。”余哲宁还在话筒里说,“等我回来后,我们多聊聊。”
余温钧突然凑过来含住她嘴唇,贺屿薇眼前白光一闪,仰起脖颈,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哭噎着想推开他。
余温钧边深吻着她边眼疾手快地挂掉电话。
不远处是落地窗,阴影引入阳光,万物被暴露在干燥空气中,却也能看到一条清晰的轨迹,细小的浮尘在跳舞,它们知道洁白的床单是如何被脚弄出一道道抓痕褶子,以及他的手指如何耐心帮她挽着头发,她如何呜呜地让他轻点和求他出去。
*
“我不在的时候,你想和别人出去玩,当然也是可以的,但每分每秒,要记住你是谁的女人。”他在她耳边强势地说,“回答我。”
片刻的时间,一切仿佛静止。
贺屿薇脑海里的某处想解释,她不知道海洋馆的事,但无论如何忍耐,只要他不停止,唇间会飘出另外的声调。
最后,她只能顺着他说:“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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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温钧在四楼逗留了三天两宿。
李诀肯定从中斡旋什么。
没人打扰她,到半夜,贺屿薇半夜做贼似的从厨房里拿吃的。
时差,加纵欲,余温钧也是人类,在满足完原始的雄性需要后,自然也会睡觉。
而等他再醒过来,旁边的位置是空的。
余温钧不甚在意,准备去拿床头柜的表看时间,刚撑起身体,脚却踩到什么软绵绵的东西。
他低头。
脚,踩到的是贺屿薇的脊背。
不愧是在荒村都能生存的家伙。
她伏在地板上,简直像流浪动物般的睡姿,歪着睡过去,背脊微微起伏,小小却放松地蜷缩着。
贺屿薇手边有一本厚厚的相册。
*
昨天白天吃饭的时候,贺屿薇边给余温钧喂饭,边问他有没有“家庭影册”。
云雨过后拒绝一个女人的难度实在很高,尤其是,贺屿薇也确实被他折腾得不行。
到头来,即使是冷硬余温钧也不得不妥协。
他回了趟五楼,找到一本被精装裱好的,尘封多年的相册。
那里记录了他八岁到十几岁左右的照片。
余温钧小时候特别瘦,穿着海军蓝的短裤,面容稚嫩,笑起来的眼神和现在截然不同,有着儿童具备的懵懂气质。
有另外一张照片,他被一个极其美丽的年轻女人弯腰搂着,他们的头互相倚靠着。
贺屿薇羡慕地看着这一张母子合照照片。
余温钧却伸过手把相册合上,平淡地说:“看几张就够了。”
但等他睡着,贺屿薇又偷偷地溜下床看相册。而看着看着,就以这么一个姿势睡着了。
余温钧
端详她片刻,捡起她膝盖上的手机。
贺屿薇的手机没有开机密码,拿起来后自动亮屏,他情不自禁地扫一眼,操作停留在相册界面。
原本空的图片薄,除了“最近项目”多了一个新建文件夹,规规矩矩地取名“小时候”。
她从那本相册上拍了很多他小时候的照片。
*
内心某种毛毛细雨般的烦躁感受被抚平,余温钧心底却也冒出三个字的苛责评论:心机女。
都怪贺屿薇太心机了。
她不老老实实地睡在他旁边,而是傻乎乎地睡在地面,还偷拍他小时候的照片,这不就是故意想惹人心疼吗?
她知不知道自己有一种天然蛊惑男人的东西。就像一只猫,每次佯装伸懒腰,肉垫却能精准地按在别人的胸口。
贺屿薇还在沉睡着,他看着她的睡颜,自然而然地,漏出一句话。
“……我爱你。”
男人,有的时候想要一个女人,还有的时候,他仅仅想要和一个女人共度时间。
他最初对她展现的无限耐心,是因为她的心并不属于他。他折下这一朵脆弱的花,原本想要调教她归属自己,
余温钧知道他利用她的性格。
他对她低语“你应该怎么做”,实际上是将她卷入“其实我想那样做但你要配合我”的陷阱。但在看着她真心又笨拙地应对难题,反而更加爱上了她。
余温钧的思绪奔向了另一端。
无关风月的一端,想到很多年前的事情,他所遇到的很多人,他们也就像川流一样从心头平淡涌过。
最终,也只剩下眼前的贺屿薇。
他在这个比自己岁数小很多的孩子身上得到各种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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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余温钧把她从地面抱回床上,贺屿薇很快就醒了。
四目相接,临睡前的记忆如暴风雨般席卷而来。她的脸立刻变得滚烫,却又不太舍得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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