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臣年
她想, 果然, 若隐若现才是最高级的撩拨。
黎瑭双手往后,撑在绸滑的床单上,唇瓣忍着几欲而出的吟声, 吐出他的名字:“姜令词……”
姜令词就着这个半跪的姿势, 长指贴着早就湿透的软纱, 勾画着如花瓣一样的图案, 泰然自若地应了声:“嗯?”
黎瑭指尖攥起压皱的床单, 一字一句:“你、在、勾、引、我、吗?”
姜令词眼尾那颗小红痣在灯光下鲜艳而蛊惑,他摘下鼻梁上架着禁欲系拉满的无边框眼镜,嗓音幽沉:“我以为已经很明显了。”
眼镜被随意地丢在远处地毯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进来的猫猫hot用小脑袋顶着眼镜玩儿,咕噜咕噜, 顶出了主卧。
然而他们对此一无所差,或者察觉到了,却有更在意的事情。
视线相接——
男人眼神清明而淡然, 毫无隐瞒的意思。
黎瑭哑然。
这就承认了???
下一秒,她豁然开朗:被姜教授这样拥有顶级性张力的极品男人勾引到,好像不是她的问题?
向来清冷端方、无情无欲的天之骄子都放下身段开始勾人了,哪个女人把持得住?
她把持不住也正常吧?
随意身体出现了反应也是正常的,并不是什么心动神动。
黎瑭原本紧绷的心绪终于松弛了几分,她很怕自己对姜令词动心……这也是当初一定要出国离他远远的原因之一。
一定是明镜道长胡说,才让她胡思乱想。
以后要少和“江湖骗子”聊天!!!
那么……
就如同姜令词说的那样,当成互相帮助。
他们曾经互相帮助过无数次,也不差这一次了?
有生理问题需要解决的本来就不止姜令词一个人,两个人的身体太契合,甚至一个牵手,一个触碰,同在一个空间呼吸,都会点燃欲·念之火。
无论灵魂如何挣扎,他们之间生理性的喜欢早在相遇的第一眼便注定。
曾经的姜令词摆脱不了。
现在的黎瑭更摆脱不了。
“那么,你被勾引到了吗?”
少女唇珠一如既往的敏·感,被男人的指尖稍一拨弄,便会可爱地挺翘起来,甚至比以前还要快。
可见她也是极想的。
黎瑭:“勾……到了。”
一语双关。
少女纤细的手臂几乎支撑不住,半个身体都要倒在床上,唯独两条细腿垂落在床沿,戴了腿环那条搭在男人膝盖,一下一下不自觉地摩挲着。
脚心不小心碰到了热度的地方。
姜令词突然闷哼了一声,又似是极轻的喘音。
像是羽毛一样,撩着人的心尖。
黎瑭她从来没听到姜令词发出这样舒服的明显的类似叫、床的喘声。
很性感。
非常非常性感。
性感到她一下子到了。
少女雪白的身体轻轻地发着颤,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迷蒙地睁开眼睛。
姜令词握住她的脚踝,嗓音染了氤氲的哑:“继续踩这里。”
隔着西裤布料。
少女如珍珠的脚趾轻轻蜷缩,而皮肤更薄的足心不知道是自己动的,还是被男人的手圈着动的,一下一下地——
兰花种子想要破土而出时,却发现地面上有层层束缚,完全突破不了这个界限,偏生这种禁锢的、难以突破的压抑感——
再接收到春雨的洗礼,会更生机勃发。
每次少女的足弓与兰花茎完整贴合时,男人喉结滚动,从那张薄情风流的唇瓣溢出低喘,冷清又勾人。
黎瑭第一次发现姜令词居然还有这种性p。
这是端方正直的姜教授,该有的癖好吗?
偏生姜令词的每一声,都喘在了黎瑭的x癖上,少女眼尾洇上了一层薄薄的绯色,像是带着小钩子,分不清是谁勾了谁。
腰带的金属扣响起同时,黎瑭迅速抽回了脚,“不要贴着……”
“嫌弃?”姜令词已经从单膝跪地的姿势换为站姿,随即将西裤脱下,动作自然而闲适,并未任何隐晦的暗示,反而理所当然,听到这话,居高临下地看向她。
“嫌弃。”
黎瑭毫不犹豫点头,水光潋滟的眸子无辜而可怜地看着他,说出来的话却是,“你等会进来,弄脏了怎么办?”
姜令词微微俯身,掌心撑在她脸侧,不动声色地问:“怕被自己的脚弄脏,不怕被我弄脏?”
“嗯?”
黎瑭偏过脸,拒绝回答这种问题。
这能是一回事儿吗?
而且……
姜令词没有在这个话题继续,反而问:“家里有备用的避孕套吗?”
黎瑭终于重新转过头,睁着一双漂亮眼睛看他:“我在家里备用这个东西干嘛?!”
吹气球玩儿吗?
“乖。”
姜令词极轻地笑了声,指尖慢吞吞地拂过她潮湿的发丝,似是可惜地补充:“但是没有的话,我就不能进去了。”
黎瑭被他气笑了:“……”
不是?
她腿都张开了,你说不进来了?
耍她呢?
少女气鼓鼓的眼神太明显,姜令词安抚似地将她抱起来,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相贴着厮磨,湿痕蜿蜒。
黎瑭实在忍不住,呜咽了声:“进来。”
“不能。”
“你会怀孕。”
“不是不想生孩子吗?”
“就一次……不会这么巧的。”在这样极速的砌磨下,黎瑭快要崩溃了,她用力咬在男人喉结上,“我想你进来呜呜呜。”
她本来就娇气,尤其是这方面,根本受不了一点委屈。
而且……
从出国她就惦记这一口,肉在嘴边了,她嗷呜就是一口。
谁管有没有毒啊。
想起刚来的时候,一个人难挨的、每日潮湿的日日夜夜,黎瑭挣扎着要自食其力。
然而刚扒拉开一层,便被姜令词握住了手腕。
男人嗓音意味不明:“不后悔?”
黎瑭抱着他的脖颈:“姜令词,你好磨蹭,又不是让你怀孕。”
姜令词:“我去买。”
“不要!”黎瑭拒绝,并且抱的更紧了,小脑瓜百忙之中有了好主意,“要不然让裴懿爻给我们来送?他肯定闲着。”
反正她不愿意让姜令词分开。
早干吗去了。
买了腿环居然不买计生用品。
差评。
在床上还想着别的男人。
姜令词突然拨开残留的布料:“你说的对。”
黎瑭迷茫:“什么?”
姜令词:“就一次,不会这么巧。”
“唔——”
几分钟后。
姜令词在她耳畔低语:“现在可以夹了。”
根本夹不住呀混蛋。
太滑了。
黎瑭由于画画需要长期执笔的缘故,一般都会把指甲修剪的圆润漂亮,只涂了一层浅粉色透明的护甲油,像是含苞欲放的樱花。
最近长长了一些,且许久未真正地纳入,充实的、饱胀的、又……渴望的,真正被填满时,完全失控,在男人脊背烙下一道道划痕。
不是拒绝,更似催促。
黎瑭终于圆满了。经久不息的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