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时只柚
周司屹摘下耳麦,干脆利落丢进置物槽。
陆霄洄侧头看他一眼,又看向蹲在居民楼下的孟盈,啧一声:“你在这儿半天不会就是等你妹吧,小姑娘要委屈死了,你这当哥哥的都干了点什么啊。”
“听她夸人。”
周司屹拉开车门,淡淡撂下这四个字。
孟盈是真委屈,实在太委屈了,哭半天停都停不住,有点丢脸,她的手捂在脸上。
一直到眼前的阴影被一双长腿挡住,她才怔怔抬头。
刚说过人帅活好的人就这么面无表情站在她面前。
周司屹垂眼,孟盈的心口一阵紧,缩了缩脖子,更委屈了。
都只会欺负人。
“哥哥。”她乖乖叫。
能屈能伸,心口不一。
周司屹弯腰,拍了拍她脑袋。
“你怎么来了?”大概是刚才在章行芝那儿放开了,女孩扬脸,脸色还有点白,眼角红红的,无辜又楚楚可怜。
周司屹的指腹耐心掠过她眼角红意。
“跟你□□接吻。”
第68章 ch.68 生
ch.68 生
肌肤相贴的一刻,孟盈颤栗了一下。
周司屹的指腹抚上她的侧脸。
暧昧,危险,混乱。
心跳一片混乱,兜里的手机振动。
一个陌生号码。
她在混乱中按了接听,对面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你怎么能跟外人狼狈为奸,连亲生母亲都不管…”
声音有点耳熟,似乎是她哪个叔叔。
自从孟宗海离世后,所有人都对她们母女避之不及,后来章行芝跟了周正临,才有人趋炎附势,慢慢有了联系。
周司屹已经面不改色地撬开她的唇。
对面还在骂:“简直混账…”
同一刻,舌被周司屹卷住,逗猫似的。
她狠狠颤栗了一下,想要摸那部手机,手腕被周司屹扣住,反折到身后。
他松了领带,绑在她手腕上。
几乎侵略性地掠夺完,又恶劣地碾磨她通红的耳根。
她紧紧咬着唇,不受控制地呻吟一声。
心中的情绪反倒有了个破口。
好学生做得太久。
她是个混账,周司屹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人。
一直到被松开,整个人没力气地趴在他怀里,她的眼睫颤着,落在他这,说不出的勾人。
“你混蛋。”她的脑袋还在他怀里,呜呜咽咽地骂。
重逢以来,第一次没当好学生。
他以前给养出的脾气。
“嗯。”周司屹拍着她肩,供认不讳。
她噎了一下,抹了把眼睛。
周司屹拍了拍她脑袋:“别哭了。”
“没人喜欢我,我为什么不能哭?”
周司屹垂眼,指腹掠过她眼角的湿红,掠夺又温柔的姿态。
“爱你。”
如果死亡之前,想要跟她接吻算□□意。
周司屹没怎么学过爱人,就像他从来讨厌瘾性的东西。
欲望本身就是一种瘾性。
直到那晚,他亲手弄皱一条白裙。
他从来不是一个好人,手段百无禁忌。
但在她这儿,他永远退后一步。
因为不想看到她哭。
“你骗人,”孟盈哭得浑身没劲,勾着他脖颈。
“骗你什么?”周司屹很有耐心地哄诱。
“你不是喜欢我,是喜欢和我睡觉。”她闷闷地说,“除非你说以后不这样…”
“不这样什么?”周司屹幽幽看过来一眼。
“不这样欺负人。”
两人的呼吸几乎挨在一起,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周司屹低着脖颈,所以她才勾得毫不费力。
“喜欢你,也喜欢睡你,”周司屹笑了声,“换个条件。”
她的哭都停住了,睁大眼睛。
过了好一会儿,才闷闷说:“想吃棉花糖。”
周司屹弯腰把人抱起来。
她的手还被周司屹的领带绑着,他禽兽得心安理得,衬衫领口罕见地有一道暧昧褶皱,金边眼镜架在鼻骨,一副斯文败类相。
走了没几步,前边突然冲出个中年男人。
孟盈的脑袋被周司屹按在胸口,抬头看了一眼,才认出是家里的一个表叔。
这个表叔做点小生意,常年定居在香港,章行芝到周家后,他自诩娘家人,来内地厚颜无耻求周正临办过几次事,当时周正临还算周家的掌权人,一来二去,他就这么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周正临的半个心腹。
刚才给她打那通电话的应该就是这个表叔。
如今周正临落魄,这个表叔的日子估计也没多好过,不敢找周司屹,只能欺软怕硬迁怒到她这儿。
之前安娜说有人打听她,十有八九就是这个表叔。
“你这小没良心的,找了个奸夫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那个表叔怒气冲冲走过来。
周司屹慢条斯理给她揉着手腕,她手腕上还绑着他的领带,周司屹不想解。
听到这么一句,他撩起眼皮,掠过去一眼。
极具杀伐气的一眼,中年男人满头冷汗地停住脚步:“周…周先生,您怎么在这儿?”
“我是那个奸夫。”周司屹仍给她揉着手腕,她一口咬在他胸口。
他低声笑。
奸夫两字倒是让他爽到了。
“你,你们…”中年男人死死盯着被周司屹抱在怀里的她,“所以设局的是…”
估计被吓到了,一句话都说不利落。
周司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他的骨子里淡漠冷血。
中年男人哆嗦着,恐惧更深。
“我姓孟。”孟盈淡淡开口,“我爸爸出事,需要一笔治疗费,我当时给您打过电话,表叔。您当时说,早就离开海宁了,跟我们家没什么关系。”
中年男人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但他跟着周正临,见过周司屹的全部手段,一点都不敢招惹。
敢招惹周司屹的,只有他怀里这一个。
她自己不知道。
“道个歉。”周司屹玩着她肩头垂下的长发,懒懒说。
那个表叔混迹商场,这点眼色还是有的,擦了把额角的冷汗:“对,对不起。”
“不用跟我,跟她。”
表叔汗流浃背地弓身:“对不起。”
孟盈抿抿唇,没说话。
不是每一句道歉都有回应的必要。
周司屹的目光带着审视,须臾,瞥了坐在车里看戏的陆霄洄一眼:“处理下。”
她的表叔是个无关紧要的小角色,棘手的是,两天前,周正临不知道怎么甩开了跟着他的人,没了踪迹。
这也是周司屹这趟来港城的原因。
陆霄洄被气笑,周司屹这是拿他当陈似用。
他啧一声:“你自己不会去查?”
“没手。”周司屹笑了笑,语气坦然。
陆霄洄冷笑,瞥了眼周司屹,又看了眼靠在他怀里的孟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