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还抱着他腰,人软凶地等着他。

  周司屹打了个响指。

  那条卡罗斯犬跑过来,嘴里叼着个东西。

  孟盈下意识看了一眼,睁大眼睛。

  是一盒套。

  这混蛋居然随身带套。

  还是草莓味的。

  脸本来发着白,这会儿刷地红了。

  “你不是不用这个牌子?”她张了张口。

  “今晚试试。”

第38章 ch.38 溺

  ch.38 溺

  孟盈本来是想谈条件的。

  但她忽略了谈判对象是周司屹这件事。

  半开放的花园泳池,她被周司屹按在池壁,刚才差点溺水,她的头发湿漉漉的,一双眼睛勾人。

  这会儿被周司屹弄得溃不成军。

  他总能轻易地攻下她设下的每个防线。

  “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周司屹的语气很淡。

  但手指滚烫。

  她的大脑嗡一声,极度的羞赧感下,又不受控制地哆嗦了一下。

  不知道周司屹为什么专挑昨晚这个时间点。

  昨晚她用周司屹的权限,查过谢家公司的一些往来记录。

  应该掩饰得很好,界面本来就是开着的,她没用公网,清除了浏览痕迹。

  本能得挣了一下,被周司屹长臂一捞,牢牢箍在怀里。

  她抬头,看到周司屹的侧脸,和他喉结边的那颗痣。

  他的神色隐没在光影交界,看不分明,只有那两根手指是分明的。

  “昨晚,打了雷。”生理反应无法克制,但她的后脊绷得紧紧的,极度的刺激跟紧张感下,她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我怕打雷,也怕…黑。”

  周司屹这会儿好像起了跟她聊家常的兴致,一点儿都不着急。

  “书房断电,吓到了吗?”

  “还好。”

  说完这两个字,脑海中陡然有什么炸开,与此同时,他探到最深处。

  凉意从后脊蹿上来,她动都不敢动,视线对上周司屹的目光。

  冷淡,平静,似笑非笑。

  周司屹知道她昨天进书房的事。

  “我在书房学习。”她脸上没什么血色地说。

  明摆着是一句鬼话。

  “嗯。”

  周司屹很轻地笑了下,目光自上而下掠过她,态度让人捉摸不透。

  “裙子很好看。”他说,“穿都穿了,那就接着学。”

  孟盈的脑中一片混乱,唇舌被侵略性压住,耳边闷堵,再一次被扯入水中。

  窒息感下,她只能从周司屹那儿吸取空气,吮吸相缠,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剥了糖。

  甜腻的草莓味跟淡淡的血腥气混杂在一起。

  泳池是恒温的,但身上烧得厉害,被周司屹捞出来的时候,头顶炸开声滚雷。

  今晚也有雨。

  耳朵被周司屹捂住,雷声过去后,周司屹拍着她后背。

  刚才还要拉她一起死在水里的架势,这会儿又懒懒哄人。

  孟盈张了张口,唇齿间还是草莓味。

  周司屹帮她把黏在前额的发丝拨到耳后:“现在打雷还会哭吗?”

  说得跟他知道她以前打雷会哭鼻子一样。

  孟盈的脸颊通红,心跳很快,迟疑了一会儿,点头。

  “我难受。”她软软地说。

  周司屹这个变态今天真的一点儿不着急,动作磨得她几乎发疯。

  “我还想。”周司屹面不改色地说。

  欲念横生。

  身体像过了遍火,他的技术的确很好,每次都卡得恰到好处。

  头顶一声声夏日的滚雷。

  每次雷声的时候,他都捂着她的耳朵。

  耐心十足。

  孟盈当然不会觉得他这一动作是出于好心。

  事实上,周司屹在开始的时候撂下一句:“要么自己哭,要么做到哭。”

  她没被雷声吓哭,被他弄得哭都哭不出来。

  ————

  早上的时候,陆霄洄来了趟周家。

  这处房子是周家的老宅,周司屹几乎没怎么来过,尤其在谢繁缇过世后。

  这两天倒是回得频繁,估计是因为养家里的猫。

  陆霄洄进去的时候,周司屹正在姿态散漫地挑了杆球。

  一杆清台,满手杀伐。

  听到脚步声,他掀了掀眼皮。

  心情不错,看来昨晚睡得也不错。

  陆霄洄瞟过来一眼:“昨晚没去打拳,难得。”

  “睡得晚,”周司屹收起球杆,“比不得你。”

  他身后的那只卡罗斯犬朝陆霄洄哈了口气。

  这狗是烈性犬,从斗兽场领回来的,据说几个驯兽师都没制服它。

  当时在场的除了周司屹,没人敢领。

  周司屹只淡淡说了句:“没有驯不服的畜生,是人无能。”

  后来这狗认了主,跟了周司屹。

  “谢家的旧事被翻出来,都快乱翻了天,你有什么想法?”陆霄洄问。

  自从谢繁缇出事以来,周家跟谢家一直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这也是谢老爷子授意的。

  谢老爷子一直在平衡两家的关系。

  老爷子年纪大了,儿女出不出息且不论,总归是要保的。

  所以谢老爷子作主压下了谢繁缇的事,保了谢氏集团,却又把百分之四十的股权写在了谢繁缇名下,并指明以后由周司屹继承。

  利益制衡,权利牵扯。

  但现在旧事被翻出来,这一微妙的平衡被打破。

  “没什么想法。”周司屹懒懒敛眸,“舅舅不是喜欢热闹,这回应该够热闹了。”

  当然够热闹,昨天一封匿名文件泄漏,触动的是整个谢氏集团的核心。

  谢谨德的头上有多少慈善跟公益头衔,手上就沾染了多少脏事,牵一发动全身。

  这条线碰了谢家的命门,周司屹只是轻描淡写说了句热闹。

  “她查出这么大动静,周谢两家都知道了,利益牵扯,两家不可能坐视不理。你能用雷霆手段压下去,但老爷子早晚得知道,到时候你怎么打算,真明面跟谢家摊牌?”

  谢老爷子杀伐果决一辈子,看着是放了手在休养,其实对什么都一清二楚。

  要是谢家跟周家真闹起来,必定得惊动老爷子,老爷子看不得没体面的事。

  陆霄洄今天来这一趟,除了帮沈纵京带句话,其实是有点惊奇,来看个戏。

  京城一众公子哥里,周司屹看着冷淡温文,其实骨子里一把斯文败类,放肆惯了,杀伐果决,没什么软肋,人品也不太行。

  尤其是谢繁缇出事后,谁不知道周家跟谢家的关系错综复杂,他从小在漩涡里游走,见惯了权欲人心,收拢周家权柄收拢得不动声色。

  这样一个凉薄果决的公子哥,突然有天要养只猫玩玩。

  明知道小野猫的爪子利,还娇着养。

  “不是你妹,没弄你家,你急什么?”

  周司屹笑了笑,懒懒摘了腕上的表。

  陆霄洄一眼就看到了表盘磕坏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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