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艾鱼
唐橘影抬手抓住套在傅城昱脖子上的颈圈,忽地用力,他就不受控地向她凑近。
她轻轻吻了吻他的唇,惹得他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下,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着,似乎在说他有多饥渴难耐。
“抱我上去。”唐橘影命令他。
傅城昱听话地将她单手抱起来。
他把梳妆台上的盒子随手推到一旁,然后把她放到了桌面上。
唐橘影抬手碰了碰他脑袋上的耳朵,愉悦地笑着问:“阿昱,你这是在把自己送给我你知道吗?”
“我知道,”他又忍不住想她靠近,想要跟她贴贴。
唐橘影伸手推住他的肩膀,拒绝了他的贴贴。
“那你今晚,是要当我的狗吗?”她眉眼轻弯地望着他,眸子里光华流转,笑意美艳又狡黠。
“不止今晚,”傅城昱捉住她抵在他肩前的手,拉开,而后不容分说地将她的唇瓣占有,他边动情地吻她边含混不清地低声呢喃:“我给你当一辈子的狗。”
唐橘影本来闭上了眼,但在他说这句话时,她微微睁开了眸子。
果不其然,他的脸很红很红,红晕甚至已经席卷过脖子,蔓延到了他的胸前。
她忍不住扬起唇笑了。
好可爱的男人。
说句“我给你当一辈子的狗”就会害羞成这样。
“阿昱,”她嗓音泛媚地撒娇:“我想玩你的尾巴。”
“你转过去,给我玩玩尾巴。”唐橘影诱哄。
傅城昱有点舍不得放开她,但还是听话地转过了身背对着唐橘影。
须臾,他感受到了她的贴触。
但……不是手,而是脚。
他在就用脚把玩他身后的尾巴,脚趾总会时不时地隔着衣服轻碰到他。
唐橘影的脚越发不安分,后来还故意勾着毛茸茸的尾巴去撩拨他那处。
忍耐到极限的傅城昱向后伸手,握住了她的脚踝。
她的手掌很大,手背和手臂上的青筋微凸,这样一只性感的手抓着她纤细骨感的脚踝,形成了视觉上的剧烈反差。
傅城昱转过身来,拽着唐橘影的脚踝把她往桌边拉了拉,随即他就像只烈犬直接扑了过来,将她完完全全地圈在怀中,根本无法脱离他的桎梏。
“我还没玩够……”被他箍紧腰肢的唐橘影感觉有点喘不过气,她不由得嗔怪:“阿昱,你别勒我这么紧啊。”
傅城昱立刻就松了些力道。
但依然没有放开她。
唐橘影故意问:“你是要做我的狗狗吗?这就不听话啦?”
她抬手亲了下他的嘴巴,像是给了他一针安抚剂,“再让我过过瘾嘛,我好喜欢你这副模样,好可爱的。”
“阿昱,”她语调开心道:“你是最可爱的狗狗。”
“唐橘影,”傅城昱语气认真地告诉她:“我最爱你。”
她笑起来,“我知道,我也最爱你。”
很想捉过她把她压制住的傅城昱暗自沉了口气,继续乖乖地给唐橘影当萨摩耶狗狗,陪她玩了好久。
直到她舒坦满足,唐橘影才准许傅城昱做什么都行。
此时傅城昱脑袋上的小狗耳朵已经掉落在地,尾巴也被丢在了旁边,只有颈圈还完好地套在他的脖子上。
两个人也早已经从衣帽间转移到了卧室。
卧室里的吊灯没开,只开了盏床头灯。
整间屋子光线昏暗,除了床头灯在散发着微弱的光亮,就只剩和衣帽间连通的那扇大开着的推拉门处,有衣帽间的灯光倾泻进来。
被傅城昱压在床里的唐橘影平躺着,双手举过头顶,两只手腕被他用一只手就轻松禁锢住。
他俯身贴靠着她,全程不忘缠着她亲吻。
他的吻火热又湿涩,带着他独有的温柔深情,让唐橘影抗拒不了,沉迷其中。
她被他亲的意识都快完全涣散。
昏暗的环境里,她手腕上的那条星星手链越发闪亮。
而他脖子上戴的颈圈,不断发出铃铛摇晃的铃铃声。
这场尽兴的欢爱让傅城昱大汗淋漓,唐橘影也浑身湿透。
到最后,她不知道第几次情不自禁地发抖,被他紧紧抱在怀里,温柔地亲吻着安抚。
唐橘影大脑空白的失神之际,隐约模糊地听到呼吸浓重的他一声声叫着她:“宝贝……老婆……”
唐橘影已经累的不行。
傅城昱把她抱进浴室,帮她洗澡,然后又给她吹头发。
之后两个人换好干净的衣服,开车回了爸妈那边。
唐橘影在上车后不久就睡着了。
到了唐家,傅城昱也没叫醒她。
他停好车后就下车绕到副驾驶这边,帮她解开安全带,而后将人抱下了车。
在傅城昱抱着唐橘影上楼的时候,她短暂地醒了片刻,迷
迷糊糊地问他:“到家了?”
“嗯,”傅城昱嗓音低低地温柔哄她:“继续睡吧。”
唐橘影安心地重新闭上眸子,下一秒就又陷入了睡眠。
傅城昱把她抱回卧室,将她放到床上,又给她盖好被子,已经沉睡过去的她完全没有意识。
。
今年过年两家人都聚在了湖西世纪。
除了两家父母,还有爷爷奶奶,盛闯和夏莛,以及傅城昱的表哥季允谦。
刚巧傅城昱除夕这天没有排班,一家人这次聚得很齐。
两个宝宝正在蒙话的阶段,妹妹傅澜星像个小话唠,一天到晚嘴巴不停地咿咿呀呀,有时还能叫出“爸爸妈妈”的发音。
而哥哥唐静望人如其名,安静乖巧,不哭不闹,当然,也不怎么说话。
今天家里人多,根本用不着唐橘影照顾孩子,两家长辈各个都围绕着孩子转悠。
后来时佳玲过来,跟唐橘影说:“糖糖,咱俩画画去呀!”
唐橘影也一直记着之前就答应了奶奶有空一起画画,欣然应允:“好呀。”
她也记得去年过年其实她本该和傅城昱到凯恩斯的爷爷奶奶家一起过年的,但是因为她失了忆,还跟傅城昱提了离婚,所以她并没有履行承诺。
而今年,因为才生下宝宝不到一年,孩子太小,无法经受长途航班的奔波,所以还是两位老人回来过的年。
“奶奶,”在挽着时佳玲的手臂往书房走的时候,语气有些愧疚道:“对不起啊,本来说好去年到凯恩斯陪你和爷爷过年的,结果我食言了,今年还要你和爷爷坐那么久的飞机回来找我们团聚……”
“糖糖,别这么说,”时佳玲话语轻柔,带着笑意:“一家人能平安团圆比什么都好,不管在哪儿过年,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我就开心。”
“等昭昭和了了大些,你和小昱再带他们到凯恩斯找我们过年也不迟。”
“嗯。”唐橘影笑着点头,“好。”
时佳玲要画水彩。
唐橘影给她拿出了画架和颜料等各种工具。
而已经很久没有画水彩的唐橘影还是选择用数位板画画。
这次作画没有主题,随心而画就行。
两个人一边画画一边聊天,从凯恩斯家里的三只狗狗聊到正在被全家宝贝的两个孩子。
“我们上次回来的时候,他俩还那么一点,除了吃睡就是哭,现在都会爬来爬去坐着玩咿咿呀呀地学人说话了。”时佳玲一提到曾孙和曾孙女就笑开了花,“长得可真快,也就半年没见。”
“小孩子是这样的,”唐橘影莞尔说:“几天不见就变了个样,现在谁还记得他俩刚出生时那皱皱巴巴的模样啊。”
时佳玲被唐橘影的话给逗笑,“我当年生下磊安后,还被他丑哭了,哭着问逸民怎么生了个这么丑的孩子,结果后来才知道,小婴儿刚出生时都大差不差的丑,长大点就好看了。”
时佳玲画了一幅全家人团团圆圆过除夕的画。
这幅团圆过除夕的画色调温暖明亮,看得人心里暖洋洋软乎乎的。
唐橘影画的是雨景。
最外侧的边框是飞机的舷窗框。
飞机舷窗上布满了雨滴,雨雾朦胧中,能隐约看到停在停机坪上的飞机,和机场里亮起的橘色灯光。
时佳玲有些好奇,“糖糖,你为什么会画这幅景?”
“打开画布后,脑袋里就想起了这个画面。”唐橘影嘴角轻漾,告诉时佳玲:“这是阿昱前年飞新加坡时,在新加坡机场给我发的那段视频里的画面。”
时佳玲听懂了,笑道:“奶奶明白了,糖糖你啊,是想着小昱画的。”
唐橘影只是笑,没有否认。
她就是觉得,这个画面,很像傅城昱的十年暗恋。
他的暗恋常年潮湿不见阳光,却有一盏灯光始终亮着。
所以哪怕他清楚永远都不会有阳光出现,也还是心甘情愿地再喜欢她一年,又一年。
那盏灯,不是她。
是喜欢着她的他自己。
时佳玲画的那幅画被唐橘影裱起来,挂在了客厅的墙上。
而她画的那幅画,被傅城昱要走了。
他将画打印出来,放进了那个装满她给他画的画的卡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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