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织芙
眼神无意瞥到墙上的那幅油画。
还是当初二人订婚的时候,她外祖父特意绘来送他们的礼物。
她和秦深的这门婚事由来已久,是小时候便订下的婚约。
两家来往不多,再加上阮宜又患有信息素紊乱症。
这类病症的omega信息素不稳定、容易外溢,但是对普通alpha信息素的反应却又很迟钝,只有基因高匹配度的alpha才能有效安抚。
所以,要是她和位高权重的秦家联姻,多半会在婚姻里受委屈。
因此,阮家都打算让这门婚事黄了便罢,另择一个家世普通、好拿捏的高匹配度alpha,照顾阮宜一生便是。
谁知阮宜成年那天,秦家老爷子带着秦深上门,带来的重礼除了为她庆贺成年以外,也很是郑重地提出履行婚约。
秦深的alpha信息素等级太高,必须要找基因匹配度高的omega。
而在基因库里匹配之后,竟然意外就匹配到了阮宜,匹配度甚至高达100%。
这一纸婚约,顿时变得顺利了。对阮家而言,既能借了秦家的权势,还又给阮宜找了一个高匹配度alpha。
因此,这门婚事也就顺理成章地结了下来。
但若是说起了解,阮宜心想其实她并不怎么了解秦深。
她还在英国上学的时候,秦深已经坐上掌权人那把交椅。订婚之后,除了必要的日子会出面以外,平日皆是公事繁忙。
结婚半年以来,两人见面还不如在床上的次数频繁。
不过,豪门联姻多是如此,阮宜也并不意外。
正想着,芳姨敲了敲门,轻声道:“少夫人,医生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家庭医生刘明归给阮宜进行了简单的检查。
有了alpha安抚,她的信息素紊乱症倒是好了不少。
至少,不会像婚前那般无意识散发信息素,她又是顶级omega,以前动不动就能激得alpha发狂。若不是有阮家护着,阮宜这样的omega,很容易便被心怀不轨的人看中。
只是她依然对alpha信息素仍然反应不明显,唯独对于秦深的信息素十分敏感。
好在如今婚后有了安抚发情期的alpha,腺体保持在稳定状态,不会影响日常生活。
“少夫人情况一切都好,”刘明归收起检测试剂,“信息素很稳定,记得按时佩戴项链抑制器。”
只是检测这一小会儿,他一个腺体已经开始退化的中年omega,都感觉有点抵御不了阮宜的信息素。
秦深从楼上走下来,淡声开口:“也给我检查一下吧。”
alpha尤其是秦深这种强a,检测的手续便要麻烦许多。
刘明归看了一眼结果,说:“少爷的信息素很稳定。”
秦深慢条斯理问道:“没有波动吗?”
刘明归又看了一眼检测结果。
他是从小照顾秦深长大的,一直了解他的身体状况。
外界传言秦深的信息素毫无波动,的确不是假的。只是比起普通的异常来说,似乎更像是对信息素有着格外强大的掌控力。
按理来说,越强大的alpha越有可能受到信息素干扰,甚至生理沦为信息素驱动的奴隶。
与更强大、更有震慑力相对应的,也会更狂躁、更易怒、更容易被omega刺激。
但是在秦深身上,却从未表现出这种负面效果。
反而,秦深一面继承了秦家alpha骨子里的强势;
另一方面,却也有一种冰山似的冷漠,仿佛从来不会波动。
“不过,”刘明归还是补充了一句,“比起婚前来说,近半年的信息素指标有明显的上升。”
他斟酌着又问了句:“还是没有进行永久标记?”
阮宜脸一红。
秦深却是坦然:“嗯。”
他们之间的床事很频繁,但是每次到最后关头,阮宜都哭着不许让他成结标记。
对于omega来说,一方面成结标记的过程会很难受,特别是顶级alpha,过程往往需要持续很长时间;
而另一方面,永久标记便意味着无法清洗,此后她将彻底属于这个alpha,腺体和生殖腔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会明显被alpha的信息素所浸染。
阮宜对此一直有些说不清的惧怕,秦深便也没有勉强她。
虽然不理解少爷的做法,毕竟alpha天性就是掠夺和占有,但是刘明归还是点点头说:“尽快提上日程,平时也需要保持ao定期的结合抚慰。”
医生暗示得很委婉。
秦深也自然地应了一句:“会的。”
唯独一旁的阮宜,轰的一声小脸瞬间通红。
啊啊啊啊啊啊啊!
秦深讨厌!
她再也不要理他了!
阮宜像小兔子似地跑上二楼主卧,把自己埋在被窝里,死死不想抬头。
有开门的声音响起,随之而来是男人的脚步声。
阮宜赶紧把自己又往被窝里埋了埋。
要是秦深和她搭话,她绝对一句也不会回!
只是可惜,秦深并没打算关怀那团拱起。
径直进了浴室。
过了一会儿,便是时断时续的流水声。
听着流水潺潺的声音,方才还在心里想着要大战秦深八百回合的阮小公主,不知不觉就枕着丝绸布料包裹的蚕丝被睡过去了。
睡到昏昏沉沉的时候,阮宜只感觉身上一轻,好似被剥开了层层茧皮。
她有些晕乎乎地睁开眼。
就看见男人正慢条斯理地将她身上的被子抽离。
阮宜还没完全清醒,只感觉身上轻快很多。
很礼貌地开口:“谢谢呀。”
嗡嗡的带着鼻音,听上去就格外绵软。
秦深的动作停驻了一瞬。
随后,带着凉意的手指略过她的大腿,大掌贴上了滑至腰际的真丝睡裙。
睡裙材质极薄,男人温热大掌略一用力,便烫得她微微一缩。
阮宜嗯哼了一声,一派天真道:“脱了被子就好,不用再脱了呀。”
秦深默不作声,骨节分明的手指已经慢慢下滑。
她被他拨弄得越发晕沉,只剩下残存的理智:“别呀,不是说了我没到发情期嘛。”
omega试图挣脱alpha的钳制,身体却已然有些发软,甚至燥热。
“嗯。”秦深低头轻抚那泛粉的腺体,向来低沉的声音也带上一丝喑哑。
“医生说了,要定期ao结合。”
他不再给她抵抗的机会,手指作弄之间,Omega仿佛成了软绵绵的糖。
乌木沉香和玫瑰的信息素霎时在房间里交缠起来。
以及,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甜酒味。
*
阮宜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将近中午。
房间里尽是靡靡的气味,她身上也满是艳红的吻痕与指痕。
这男人真是属狗的。
阮宜恨恨地咬了一口被角。
昨天做到什么时候她都没印象了,只记得后边被秦深哄着各种姿势……
看着有多正人君子,在床上就是个衣冠禽兽。
不过想起自己也在他背后划了好几道痕迹,阮宜又觉得十分出气。
她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身上还是酸痛不止。
昨夜刚换的烟粉睡裙已经被秦深撕成了碎片,连带着小裤也破破烂烂的,摆在椅子上桌子上地上哪儿都有。
不敢想象一会儿佣人进来打扫的时候……她有多丢脸!
阮宜呼了一口气,连忙从衣帽间随手抽了件高领衬衣。
刚下楼,芳姨正乐呵呵地往外端菜。
看到
阮宜,说道:“小宜醒了,来吃饭吧。”
阮宜打了个哈欠:“秦深呢?”
“一早就去公司了,说晚上再回来吃。”
“哦。”阮宜噘了噘嘴。
穿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工作……工作能像她一样让他这么爽吗。
说起工作她猛然想起:“我忘请假了!”
这都中午了!
琳达不得气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