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织芙
【骑猪看夕阳:到巴黎了没到巴黎了没~】
【骑猪看夕阳:B家新出的包一定要帮我拿下好吗?】
【骑猪看夕阳:天哪大小姐你还没醒吗?】
【骑猪看夕阳:怀疑你做晕在飞机上……】
她怎么会有这么色的闺蜜!
关键是她还真猜对了。
赶紧回完以上的消息,阮宜才咬着唇点开秦深的聊天框。
这人的消息都十分正经,比起书签上的详细了一些。
嘱咐她记得吃饭,酒店的焗生蚝和红烩肉都算可口。
但不许吃太多开心果冰激凌
中庭的拍卖会会有随行人员陪同。
在她的位置一侧,提前摆了一大束戴安娜粉玫瑰,算是替代他被她出席拍卖会。
若是看上喜欢的随便拍就好,他已经提前跟会场人员打好招呼签了支票。
阮宜哼哼一声,这才勉强接受他不陪她去的道歉。
只不过阮宜到了现场,才发现那束玫瑰如此显眼。
简直不能说是一束,而是一大扎一大捧。
戴安娜玫瑰是最纯正的粉色,搭配她今天这身吊带浅粉鱼尾裙,恰恰合适。
在阮宜来之前,便已经有人纷纷议论,这边是谁要入座。
在安德烈家族的拍卖会,如此大胆地摆了一束玫瑰。
直到阮宜入座,才有认出来的人小声议论。
这位是阮家的大小姐,夫家则是京市的秦家。
估计是谢家那位为了哄夫人,特意让人送了玫瑰陪夫人拍卖。
阮宜在议论声中得体又优雅地坐下。
她在这种场合一向是如鱼得水,没有秦深的陪同,反倒更添几分名媛气质。
今日是慈善拍卖,安排得颇具巴黎风情。
大提琴乐队在一旁演奏,气氛融融。
阮宜翻看着拍卖目录。
前头都是些书画一类的,阮宜钟爱国画,对油画一类的不算感兴趣,便径直往后翻珠宝。
直到视线落到一页,是一顶极其闪耀的王冠。
线条十分利落,周围是错落有致的白钻,而正中镶嵌着一颗巨大的粉钻,切割成玫瑰花形。
阮宜几乎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啊啊啊啊这也太漂亮了!
啊啊啊这天生就是为她打造的王冠!
“是不是很美,我也觉得这顶王冠非常配你。”
阮宜下意识地点点头,反应过来才闻声抬头看去。
一个十分优雅的贵夫人在她身边翩然就坐。
是一张同样美丽的东方面孔。
贵夫人迎上她的目光,落落大方道:“你好,我是希雅。”
阮宜略一点头:“你好,我是阮宜。”
希雅夫人的眼睛很漂亮,笑起来分外温和:“你好,我看你一直在看这顶王冠,是喜欢它吗?”
阮宜连连点头,她确实很喜欢。
希雅夫人笑了笑:“我也觉得很衬你,你真的非常漂亮,让我想到……精神抖擞的小猫咪。”
后边那句话她先是用法语说了一遍,再用中文翻译过来。
虽然听起来是个有点幼稚的比喻,但希雅夫人语气柔和,给她一种十分温和的长辈感。
阮宜很开心,也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她很礼貌地回复,就像一只扎着粉红蝴蝶结的小猫:“谢谢,您也很有气质。”
希雅夫人和阮宜谈起来那顶王冠,她几乎对王冠细节十分了解,阮宜能听出来她语气中的钟爱。
阮宜这下有些犹豫。
她是真的蛮喜欢这顶王冠的。
但是君子不夺人所好,她听得出来希雅夫人很是了解王冠,甚至似乎准备了很久。
阮宜略一思考,干脆她就不拍这顶好了。
她是个很看重眼缘的人。
虽然只是刚刚认识希雅夫人,但阮宜就觉得她给人一种十分舒服的感觉。
反正后面还有一对她蛮喜欢的粉钻缎带耳环。
果然,轮到拍卖那顶王冠的时候,场上果然不少人都表现得蠢蠢欲动。
一番争夺之后,还是希雅夫人夺得了那顶王冠。
拍卖师落锤的时候,她含着笑看向阮宜。
既然这顶王冠没到手,那后面的耳环阮宜就不准备拖延了。
起拍是100万美元,阮宜没给别人叫价的机会,直接举牌1000万美元。
众人还正准备大战一场,没想到这边直接有人点了天灯。
这可是翻了十倍的价格。
连拍卖师也十分震惊,落锤的手都有点抖。
阮宜一路冲击,连带着包圆了一对粉钻缎带耳环、一条黄钻项链和一枚宝石胸针。
差点把场馆内众人的眼光闪瞎。
就算是有钱也不带这么烧的。
拍卖会结束的时候,她正准备和希雅夫人说再见,今天聊得格外融畅。
希雅夫人先一步叫住她:“小宜,麻烦告诉一下你的地址。”
她微微一笑:“那顶王冠,我会让人送上门。”
阮宜有些吃惊:“那是您拍下来的?您不是很喜欢吗?”
希雅夫人笑容妥帖:“好的东西,自然要配美人。我觉得和你很有眼缘,兴许以后还会再见。”
不愧是秦深看中的人,确实是个谁见了都会喜欢的小姑娘。
贵夫人翩翩离去。
留下有些困惑的阮宜。
直到回到酒店,她也还是有点没想明白。
秦深也刚刚回来,外头下了雨,空气弥漫着淡淡的潮湿。
阮宜一见到老公,身上那股名媛劲儿就散了。
像只慵懒的小猫咪一样,蹭到他怀里,要他伺候自己。
秦深给她解了礼服绑带。
她随意裹了个毛毯,转头就扑到他怀里,要他夸自己:“我今天刷了不到1个亿哦。”
秦深接住她纤细的身影,任她在自己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才含笑开口:“怎么今天这么给我省钱?”
阮宜得意地像只小猫咪,谦虚道:“还好啦还好啦~”
她戳着他的腹肌,把今天遇到希雅夫人的事情和秦深讲了。
说实话,她总感觉这个夫人认识她。
秦深沉吟片刻,并没否认她的猜测:“嗯,她是我的师母。”
他今天见到老师安德烈就有所猜测了。
仿佛是老师有意将他支开,秦深就猜到师母去了拍卖会见阮宜。
阮宜紧张地从他怀里起身,睁大了眼睛看他:“你师母?”
秦深把她抱到玄关上,简单讲了几句他的导师安德烈。
安德烈是法国人,在剑桥大学任终身教职,无论是学习上还是生活上都对他颇有关怀。
阮宜不常听他提起校园生活,有些好奇:“你读书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呢?”
秦深淡笑:“很枯燥,很平常。”
阮宜脑海中便闪过一个早起在康河边晨跑而后背着包去图书馆的Nerd形象。
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就算你是书呆子,也是最好看的书呆子。”
听她说出自己的猜测,秦深笑了一声。
他的日程确实很枯燥,仿佛固定的循环。
但做的事,却并不nerd。
操盘股票、收购公司、折腾那些秦家人。
晚上则去地下赛车场或者赌场。
阮宜都听呆了:“这平常吗?一点都不平常诶!而且你居然还去那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