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酥皮芙芙子
“欸,你放心去忙吧。”张姨应下来,“有什么事情,我们再联络。”
“谢谢啦。”
宋若尔道谢完,转身离开,她下意识捏紧衣兜里的照片。
再次告诉自己。
不能停留,不能逗留,她还有更多没有完成的事情。
…
夜色浓墨。
今晚没有星星,也见不着月亮。
宋若尔到家的时候,家里一片漆黑,连月光都照不进来的天气,偌大的家不开灯更是能见度低。
她就着外面的一些微小光源,没开灯,直接往楼上走。
今天不想干别的了,她打算睡一觉养精蓄锐。
十分安静的氛围,她拖着有些沉重的脚步上楼。
身后乍然响起一道熟悉的男声。
他没像往常那样亲密地叫她,也没故意拉开距离,就是直接地叫了声。
“宋若尔。”
宋若尔第一秒直接吓出尖叫声,腿一软差点从楼梯上掉下来。
随后,“啪”地一声,头顶上方的灯开了。
宋若尔惊魂未定地抓着楼梯扶手:“你干嘛啊!想吓死我啊!”
她现在没骂人完全是因为吓到不知道骂哪个词了。
宋若尔的余光扫到他的身影靠近,下一秒她被他捞起来。
盛知洲搂着她的腰,直接把她人扛了起来。
她整个人像条被捞上岸的鱼,在他身上蹦来蹦去,此前的伪装在这一瞬间全部消失。
宋若尔一想到他其实早就知道了,只是默默看她演戏,今天这本来就不好的心情,瞬间一点就炸了。
她今天是真的心情不好,心情好的时候演一演,心情不好的时候…
宋若尔会有种世界爆炸吧,老娘不奉陪了的摆烂。
“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啊啊啊啊!”
“盛知洲!”
“你什么毛病!”
盛知洲不回答,直接把她扛到二楼,回到房间给她人扔过去。
他垂眸看着她:“这么久了,终于装腻了?”
宋若尔觉得他有病。
她翻了个白眼。
对她在婚内装温柔这件事,他们俩应该是心照不宣的,没想到盛知洲就这么随意地说出来了。
“你其实一早就知道了,不是吗?”宋若尔说,“而且还是在我动手打晏信鸥之前。”
她记得他说的那些充满暗示的话,宋若尔这人对某些话还挺敏感敏锐的。
那天盛知洲那个话里藏话的态度,她基本就猜到了。
他明摆着,就是看她能演到什么时候,她要继续演,他就继续陪着。
宋若尔本来对这也无所谓,反正他们俩就互相演互相伺候,他们俩不就是这样吗?
明知道戴着虚假的面具,还是得凑合着过下去。
盛知洲对她的说法表示默认,这个话题没继续,他先问她。
“晚上去哪儿了?到底是什么事,这么急。”他问。
宋若尔现在整个人处于破罐子破摔的心情,也就现在开口训他的时候,心情稍微好点。
“反正不关你的事。”宋若尔说,“需要你的时候,你又帮不上忙,也就回来跟我上床跑得最快!”
“如果不关我的事,你跟我发什么脾气?”盛知洲直接逼近,拽了一下她的大腿。
宋若尔愣住,“我有跟你发脾气?”
她已经很克制了好吗?
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天理了!明明就是他的错,他不接电话找不到人,在这么重要的节点…
把她一个人扔在那个闷闷的地方吃上刑饭。
回家以后他还这个态度,这到底是什么态度!
“你没有吗?”盛知洲说,“你要是没有发脾气,为什么在电话里说讨厌我?”
“就是讨厌啊。”宋若尔说,“你——”
你根本就没有帮我解决问题,不帮我解决问题的人都讨厌!让她疲惫的生活更加雪上加霜的坏蛋!
宋若尔本来想这么说。
但她的手突然咬住了他的虎口。
是盛知洲自己塞进来的,他把虎口朝向着她,宋若尔说话间直接就咬下去了。
他知道她有什么要发泄的时候要咬这里,所以用这一招堵住她的嘴。
“我今天去滑雪了,手机锁在保险柜里,看到你的电话就马上打了回去。”盛知洲说。
其实宋若尔就是那一会儿心情不好,现在也觉得无所谓了。
她不是一个情绪太持久的人。
只是宋若尔觉得他的解释有点干巴。
宋若尔把他推开,实
话实说:“你去滑雪是你的事情,我不在乎也不关注,跟我没关系,我只在乎我得到的结果。”
滑雪是没办法看手机。
但她从来都不知道他的安排和行程。
宋若尔只知道自己得到的结果就是联系不上人,她转身,想下床。
已经很累了,怎么回家还要跟盛知洲吵架?
他们俩是这种够得着吵架的关系?
所以宋若尔以前才觉得麻烦,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出那么多自我。
人和人越是深层的交流,越是会争吵。
只要顺着话说,顺着他的心意做,那多方便,每天敷衍一下他,就没那么多事。
现在…
但他们更加了解对方以后,就会有这样的争吵和分歧出现。
宋若尔根本不敢想,就现在这个层面他们俩都不搭腔,要是更熟悉起来怎么办?
能在家里大战三百回合把屋顶给掀了吧?
宋若尔正要跳下床,突然之间,她的手被人摁住,盛知洲凑近她。
几乎是用鼻尖抵着她的距离。
呼吸洋洋洒洒地落在了她的脸上。
这一次,宋若尔竟然感觉到他好像在服软,他好像真的在用那种语气哄她。
宋若尔有些迷茫,但实实在在地听到他说——
“好,下次我会提前告诉你。”
第18章
宋若尔被他的呼吸逼近的时候。
其实没有反应过来。
她不是一个情绪久留的人,今晚对他那一瞬间产生的讨厌,好像也很快消散。
宋若尔本想,依旧淡淡地处理他们之间的关系。
反正盛知洲是不在乎的。
但现在。
宋若尔猛地眨了几下眼,直愣地问:“盛知洲,你是在哄我吗?”
他没马上回答,反而侧身,在她旁边坐下。
宋若尔垂眸看过去,细节地发现他今天戴了戒指。
当初他们领证,没有办婚礼,但家里该给的还是给了,双方家长都做足了面,这套对戒虽价值不菲,但他们俩都不常戴。
两个人对外都是单身人设,这戒指就只能放着吃灰,宋若尔的那枚到现在还放在抽屉里没怎么拿出来过。
倒是盛知洲,偶尔会戴。
次数少,但也不是没有,只是他每次戴要么当挡箭牌,要么装饰。
宋若尔还问过他,这戒指戴着忘了取,比赛的时候被拍进去做成大新闻,他不觉得不好解释?
盛知洲的感情状况在LPL的选手圈里可是备受关注。
基本呢,长得好看的选手全都有对象了。
长得不好看的也都有漂亮对象,毕竟都说男人最好的医美就是打电竞或者当rapp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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