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甜梨绘
这句话小时候在江苏时到从没有人说过,自从来了北京后,从最开始被人夸到现在,南拾已经习惯了。
但是被自己的好朋友夸,还是会忍不住的有些害羞。
“好久没和你见面了,我想和你说一件事情,我拿下许汀舟了。”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欢喜和洋洋得意。
南拾一愣,想问什么却不知道从哪里问起。
她们见面到现在应该没多久吧?
岳灵衫在上班,她踩着高跟鞋走到不远处的茶水间,轻轻地把门带上,这才小声的说。
“我不是在谢祁宴的公司上班吗?之后我在公司就碰到他了,中间经过姐不懈的努力,当然最离不开的就是姐的美貌,终于把这个美人拿下了。”
南拾在脑海中想了一下许汀舟的样貌,缓缓地点头,她承认虽然没有谢先生帅,但是却也长得很不错。
她窝在沙发中换了一个姿势,不小心抬眸便看到了谢祁宴穿戴整齐的从楼梯上下来。
耳旁手机中岳灵衫喋喋不休的声音还在传来,但是她已经有些听不大进去了。
因为谢祁宴的样貌实在是太吸睛,好看的她有些回不过神。
直到岳灵衫说:“南南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南拾这才回过神,有些不好意思的嗯了一声:“我在听呢。”
“算了先不说了,我有事情要干了,姐的幸福要狠狠把握!”
说完朝她怒骂了一声,利索的挂断了电话。
南拾收回手机再次抬眸看向谢祁宴,而此时的他也抬步走了过来。
他穿着正装,西装笔挺,一丝不苟的像是要去参加什么晚宴。
也许是两人长期待在一起,南拾心中莫名的觉得两人有些亲近。
她忍不住的盯着他把自己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谢先生是要去参加晚会吗?”
问出声后她才恍然回神,发觉有些不妥,想收回却已经出口,没有一键撤回的功能。
顿时有些紧张的望着谢祁宴,怕他觉得自己冒昧,会生自己的气。
谢祁宴却只是随意的折着自己的袖口,漫不经心的回应:“对。”
随后他抬眸:“想去看戏吗?”
看戏?
南拾有些不解。
“很精彩的戏,我想你会喜欢的,要不要一起?”
他站在一旁,一站一坐,南拾被迫的仰头望着他,莫名的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一丝戏谑。
到底是什么戏会让谢祁宴这么感兴趣,原本想拒绝的但是出声确实答应了。
“那现在换身衣服。”谢祁宴温声说,“换身礼服,我现在叫人上门。”
谢祁宴直接出声吩咐的,来人动作很快,带了几件不算隆重但是极其精美华丽的顶奢礼服过来。
南拾被迫试着穿了几件,最终留下了一件淡粉色的吊带长裙,上面的装饰是一些细小的碎钻,奢华又高贵。
华美的裙摆闪烁着淡淡的光辉,随着她的步伐带动着裙摆,行走间还泛着淡淡的光泽,就像是被月光所照耀,就算全天下人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也是最理所当然的。
南拾有些惊讶的看着镜中的自己,连自己都忍不住的闪过一丝惊艳,更何况谢祁宴。
他眼神晦暗,忍不住的走上前站在她的身后,极大的镜子面前印出两道交叠的身影。
男人身姿修长挺拔,气质矜贵,而镜中的女人因为这身打扮,和男人站在一起也丝毫不逊色,甚至极其养眼登对。
南拾心狠狠地一跳,一些强行压着自己,不去深想的想法也逐渐冒出。
造型师是个外国人,站在一旁情不自禁的替他们拍了个照片,随后上前递给谢祁宴,用着蹩脚的中文祝福。
“谢先生您和您女朋友真的很般配,你们很搭,祝你们长长久久。”
南拾脸红了红,连忙摆手想说不是,而谢祁宴却揽住她纤细的腰肢,朝他含笑应了下来。
“谢谢,我会和我女朋友一辈子在一起。”
第28章
最开始南拾原本以为只是简单的去参加晚宴,直到进入到森严的半山腰,被带进了一栋洋房中。
周围的草木熙熙攘攘极其的茂盛,四周很是寂静,南拾踩着高跟鞋跟在谢祁宴的身后,甚至只可以听到自己的“哒哒”的脚步声。
推开门进去,南拾原本以为会是很热闹的聚会,甚至推门而入的时候还自我做了心理准备,却没想到,一眼望去只是简单的十几位人。
宴会厅装修精致华美,一张很长的餐桌已经陆续有人落座,其他还没落座的人分别站在不远处手中拿着高脚杯和身旁的人说着什么。
原本坐着交谈的人听到声响立马站了起来,众人对视了好几眼,神色中都带着一丝南拾看不透别样的神情。
谢祁宴拉着她的手腕,多余的一眼也没给他看,带着她便径直走到主位坐下。
等他入座后,站在一旁上了年纪的中年男人轻咳一声,率先说出口:“祁宴今天来的挺晚,是被工作绊住了吗?”
谢祁宴没有说话,而南拾只是静静地打量着他们,突然心里冒出一个猜想。
这里不会是谢祁宴的家吧?
果然那些人的一句话瞬间印证了她。
“如果实在是有些忙不过来,可以让家里的人进公司帮帮忙嘛,总归是家里人是不会害你的。”
坐在一旁的女人也小心翼翼的应承着,但是怕谢祁宴生气,一边偷看他的脸色一遍还是说。
两人一唱一和,目的明确的就连南拾也看出来了,这些人是真的很想把人往公司里塞。
南拾忍不住的悄悄看向了谢祁宴,只见他双腿交叠单数漫不经心的伸手支着额角,模样慵懒看不出别的神情。
“想进公司?”
让他们等半天,等着他们心脏怦怦直跳的时候,谢祁宴终于开口了。
只是简单的几个字,却让他们欣喜若狂,连忙点头。
“对对对,可以从小职员做起,如果你觉得还不错在慢慢提拔上去。”
这些人好像来者不善,南拾忍不住的看着他,心想谢祁宴真的会让他们进入自己苦心经营的公司吗?
也许是南拾的目光太过于灼热,谢祁宴望了过来,眼中的冷淡渐渐涌起一抹笑意,很明显。
他抬手揉了揉南拾的头顶,动作很轻并没有弄坏她的发型,没有直接回应他们,只是凑近问:“饿了吗?要不要先吃点点心?”
“谢家老宅的点心好吃,可以尝尝。”
瞬间南拾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数道目光所注视,甚至没有和她们对视都可以感觉到她们眼中的震惊。
但是谢祁宴问她,便下意识的回应道:“有点。”
随后他直接吩咐一旁的佣人,叫她们现在便上一些点心,佣人应下后立马退下去着手准备。
被晾在一旁的人有些恼羞成怒,但是却不敢吱声,脸上的表情都快要克制不住。
屋内安静了下来,原本站在不远处交谈的人也乖乖的落座,气氛压抑的有些让人喘不上气。
但是南拾却没有什么感觉,甚至还偷偷的四处打量着他们。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伪善虚假的笑意,而坐在她们下方的一人忍不住的出声:“祁宴我好歹是你
的大伯,家中的弟弟妹妹也总归是谢家人,公司股份也总有一份是要给她们的。”
说完这句话似乎勇气用光,有些后怕的装模做样的拿起眼前的一杯清茶,浅浅地喝了好几口,然后用眼神示意站着一旁的人。
餐桌上陆续响起一些陆陆续续但是明显底气不足的应和声。
有点逼着谢祁宴硬要做决定的感觉,南拾有些心惊胆跳的看着谢祁宴。
而他依然没有什么表情,甚至还忍不住的勾唇一笑,眼中带着讥笑。
“大伯?我当时回谢家的时候,可是你说的这辈子都不会认我吧?还想塞人进公司,草包一个真当我这里是垃圾桶呢。”
“你!”谢兴德气急,想伸手拍桌子,但是家中的大权尽数被谢祁宴掌管,只能被迫忍气吞声。
甜点上的很快,南拾根本插不进话,只是默默的垂着头吃着。
她本身就喜欢吃这种甜食,入口即化甚至甜而不腻,南拾忍不住的在这种环境下一双眼眸亮了亮。
这个真的很好吃!
她很不直接的多吃了好几块,有些噎的时候一旁恰好放了一杯水,南拾一愣默默地接过喝了好几口,这才顺了下去。
原本那人还想再劝谢祁宴,看到这个场景忍不住的说了一声。
“我们家族聚会,为什么要随便带人来?”
这一下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南拾身上,这让她有些坐立难安,目光有些无助的望向了谢祁宴。
只见他自顾自的伸手擦过南拾嘴角的痕迹,随后掀起眼皮,神情淡漠的看向他们:“随便?”
仅仅两个字,所有人都不在敢出声,就连谢兴德也下意识的闭上了嘴。
屋内一片寂静蔓延,谢祁宴神情锐利不是往常对着南拾的一片柔和纵容,而是狼一般的凶恶。
“想塞人进公司?”谢祁宴指尖习惯性的敲着桌面,清脆的响声响起,一下一下的敲打着她们的心,就像是要凌迟处死,悬挂在他们头顶的那把刀迟迟不落下,心中紧张又害怕。
这个疯子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
谢祁宴没做什么举动,只是不再敲着桌面:“再说吧。”
“好吗。”
虽然这句话是问句,但是他说的却是肯定句,谁敢在谢祁宴的面前说不可以?
等他们这场闹剧落下,谢老爷子这才姗姗来迟。
所有人都站起来恭敬的喊他,只有谢祁宴一如既往的坐在原地,用头撑着下颚,神情带着漫不经心。
谢老爷子也习惯了谢祁宴坐在主位,他也不生气,无视众人径直走到他面前,已经满头白发的人此时神情还带着一丝祈求。
“最后一件事情了,可以最后再说几句话吗?”
沉默片刻,谢祁宴这才站起身,他的神情有些深沉:“这是最后一次。”
离开之际,他让南拾待在原地,留着许汀舟在一旁护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