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泉久久
林浅只觉得脑子混沌,同时又有种释放感,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就是觉得很自由,很奔放,很无拘无束!
她坐正了身子,双手捧起眼前好看到让人想捏的脸,揉了揉,双眼迷离地说:“你个冷血的狗东西!”
被她揉搓着脸的慕承亦,竖立起眼睛:“什么?”
林浅捏住她扬起的眉毛,皱着眉跟训狗一样斥责道:“不准瞪我!我说你冷血没人性,之前你那个助理,人家爸爸死了,你还不给人家假,你多不是人!”
面对她的控诉,被压住眉毛的慕承亦只能好脾气地解释:“谁跟你说的?人家爸爸没死,是借口生病要她回老家结婚。她父母为了三十万彩礼要把她嫁给一个有家暴前科的老男人,我是在救她。但她愚孝,不自救我也救不了。”
他捏了下她撅起的嘴,轻斥道:“怎么最后传成我冷血了?”
林浅扭着头甩开他的手,他把她的手也从自己的脸上拿开,林浅以为他要禁锢自己,翻身跨在了他的腿上。
浴袍下,长腿内侧肉感细腻,触在他的膝盖上,他的呼吸重了几分。
她顶着红扑扑的小脸,微微地左摇右晃坐不稳,在他的腿上蹭来蹭去,支支吾吾地问着他:“那你,怎,怎么不…解释?”
他的脸色只是微变,但脖子以下尤其是浴袍内的肌肤已经红透,蒸腾着灼热。
他双手拖起她的腰,将她向上抱了抱,免得她滑落下去。
双腿的根部碰到根部,慕承亦手臂的青筋凸起,额角渗出细汗,呼吸难以均匀,却还是有问必答。
“我,不在乎他们,怎么想。”
“那你现在为什么要解释?”
“因为……现在有个我在乎的人误会我……”
林浅迷离的眸子定住了一般望向他,眼里逐渐染了深情。
酒精似乎激活了她的所有感官和细腻,似是为他这句话动了情,殷红的唇不管不顾地贴了上去。
他不动声色,任凭她主动索吻,只是掐在她腰上的手掌逐渐用力,似乎能两只手握住整个细腰。
红酒裹挟着雪碧的微甜在蓓蕾处化开,灵活的小舌尖顶开他的牙齿,挑动着他的舌尖,撩拨着他的上颚。
奇痒难耐的时刻,她突然抽走了这个吻,贴在他耳边,意乱情迷地说。
“慕总,我可以睡你吗?”
第39章
慕承亦的呼吸由浓重逐渐急促,凌乱。
黑眸里映出她醉红的双颊,半睁半闭的双眼,唇瓣上还残留着刚刚亲昵后的水渍,像是在呓语。
他从她的腰上腾出一只手,拖住她摇摇欲坠的头,严肃的语气混合着急促的呼吸,问道:“是认真的还是醉话?”
林浅半睁的眼睛已经要彻底闭合了,只在嘴里呢喃着:“慕……总……”
“换个称呼。”
他一手揽着她的腰,用力朝前一推,小腹贴靠着腹肌,手指轻轻一扯,浴袍的绑带被解开,搭垂在臀侧。
手指扣在肉粉色绸缎质地的睡衣上,轻滑的面料包裹着柔软的身体,看着削瘦的身材,捏起来却很有肉感。
她又自己向前窜了窜,蕾丝裙边褪到了大腿根部,双膝弯曲扣在沙发上,腿窝成了个“M”型。
被压住的实感让慕承亦深吸了一口气,胸口起伏逐渐加快,却迟迟不吻那凑过来的小嘴。
他眼眸微垂,凝着她,声音蛊惑:“换个称呼我就满足你……”
她接受到了蛊惑,急切地变换着称呼:“宝贝,亲爱的,哥哥……”
没有一个称呼是他满意的。
她已经睁不开眼睛了,凭借着原始的欲望朝前胡乱地吻着,落在了他的眉尾,睫毛,鼻梁,下颚,耳侧,就是亲不到嘴。
急得她大喊了一声:“老公,给我!”
灼热的吻把尾音吞没,林浅觉
得整个人被堵住一般呼吸困难。
似乎要被一只火山岩兽吞掉,开始对她细嚼慢咽,被锁喉了,大动脉被咬了,接着啃噬锁骨。
忽地身上一凉,那火山岩兽还要扒皮吃。
火山岩兽可能是猫系,跟小猫舔水一样舌尖灵活,渐渐地她也就不怕了,全身放松,享受着哼咛出声。
渐渐没了意识。
两个浴袍叠在一起散落在床边,肉粉色睡衣夹在两个浴袍中间。
游移的手指微微凝滞,感受到指腹下似乎不再颤栗,变得一动不动。
慕承亦抬起头朝前看去,女人嘴唇微张,呼吸均匀,已经睡熟。
顿了顿,他直起身来,抿住唇,闭了闭眼睛调节着呼吸,声音里是克制后的沙哑。
“是要睡我,还是睡觉?”
稳了稳气息,他起身,将被子轻轻给她盖好,赤足去了浴室,将水温调成微凉,试图冲刷掉不理智。
—
琼城的晨曦比北城要晚一个小时。
林浅尿急,迷迷糊糊地起床上了个厕所,冷得又快速爬回被窝,寻找到唯一的暖源,手脚攀了上去。
舒服了的林浅习惯性去枕旁摸手机,却只摸到了柔顺的短发。
她觉得不对劲,手指往下摸索,这回摸到了耳骨。
意识渐渐清醒,她睁开一只眼睛,看到了一簇又长又浓密的睫毛贴服在狭长的眼下,眼睛闭着。
林浅的另一只眼睛也睁开了。
她定定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优越的下颚线,坚挺的鼻骨,轮廓清晰的唇线,白嫩的脖子,壮硕的胸肌,紧实的腹肌,还有浓密黑草下一大团……
“把被子给我盖上。”
慵懒又沉哑的声音让林浅浑身一震,慌乱扯着被子给他盖上了。
然后她又想起什么,脸钻到被子里看了看自己。
很好,果然也**。
林浅默默地把自己的腿从他腿上移了下来,缩回搭在他胸前的手。
没有电视剧里发现失身后的失声惊叫,也没有打身边的男人质问他。
因为昨晚她没断片。
她清楚地记得自己跨坐在他的腿上跟他说,想睡他。
羞耻。
无尽的羞耻。
昨天怎么醉成那样的?
都要赖他给她喂的那口蘸了芥末的三文鱼。
还要赖他没看明白自己要喝的是雪碧,竟然把雪碧和红酒掺一起了。不知道酒掺饮料是最容易醉的吗?
赖谁都行反正不能赖她。
责任推卸出去她心里舒服多了。
只不过她的记忆只停留在他把自己给抱到了床上,后来怎么就没有记忆了。
第一次到底疼不疼啊?
她现在倒是腰不疼腿也不疼,没有一点昨晚放纵的痕迹。
或许他很轻柔?
算了,不猜了,反正都发生了,虽然想不起来过程,但确实是她主动的,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不过……是不是以后就可以随时随地看他的胸肌了?
林浅侧躺着,看着他的帅脸,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惊坐而起。
糟了!PPT还没做!
林浅起身要去拿电脑,刚掀开被子就被一只大手懒腰截住,拽了回来。
她很丝滑地被揽进了杯里,背脊贴在了他的身前,冰凉碰撞灼热,互相都很舒适。
但林浅逐渐感觉中间什么东西正在慢慢变化。
她脸一热,把身子往前窜了一点,给他点空间。
她清了清嗓子,小声商量着:“PPT我还没做完,我现在去拿电脑,现在写应该还来得及吧。”
他闷嗯了一声,懒懒地开口:“不用,做完了。”
林浅回头诧异地看向他:“啊?PPT做完了?是你做的吗?”
慕承亦又“嗯”了一声,搂在她腰上的手臂收紧,她再次贴靠在他臂弯里。
他将另一只手臂穿过她的脖子,让她的头能枕在上面。
林浅震惊了,她脑海里浮现出昨夜激情过后,慕承亦拖着疲惫的身子,坐在那苦哈哈做PPT的场景。
她低低地“哇哦”了一声,由衷地钦佩起来。
林浅不说话了,安静地躺在他的手臂上,竟然是软的,奇怪,他手臂上不是也肌肉吗?
难道肌肉的放松状态是软的?
那上次露营他身上洒水时,她摸的时候是硬的呢。
故意绷紧的?
一想到她摸的时候,他在故意绷紧肌肉,就莫名觉得可爱呢。
她憋着笑努力不出声,但身体直接变成震动的。
她不敢笑了,想远离他,奈何剥不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