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芫菲
看来穆语的话是真的,他爱她,在千万人中仰望她。
要不他那么骄傲的人,又怎么会去做偷拍且把照片洗出来夹在床头柜书里这件事?
原来他喜欢一个人是这样子,会胆小会退缩会悄悄想念。
“你在看什么?”
季如冰的声音传来,吓了云猜一跳。
她背对着他,他看不清她的动作,云猜就把书放回去,转过身来。
季如冰刚才在找东西,现在找到了就很开心地捏住她的脚踝。
云猜下意识地往后缩,“你干什么?”
“别动。”
脚上一凉,她看到多了个链子。
细细的金链缀着几颗小小的红宝石,在她雪白的脚踝间像相思的红豆。
季如冰满意的看着,“我就知道一定很漂亮,比你以前的那些都漂亮。”
花甸那儿的姑娘都喜欢戴银饰,云猜要干活戴不惯那些沉重的镯子项圈什么的,就爱在脚踝上系一条细细的脚链,有的还带着小铃铛,只要铃铛一响就知道她来了。
那时候他嘲笑她是狗,只有狗才戴铃铛。
云猜就用戴着铃铛的脚踹他,叮铃铃地落在他腿上。
看着白皙健康的小腿和涂着凤仙花汁的小脚丫,他眼神和心脏同步发烫。
怕她发现,他松开她的脚就跑,把云猜狠狠摔了一跤。
想到这些,他不由心口发热,低头去亲吻云猜的脚。
云猜吓了一跳,想要缩回被他紧紧按住-
“季如冰,你变态。”
他手摩挲着她的膝盖渐渐往上,“云猜猜,当年你戴着小铃铛的时候我就想这么做了。”
当年……当年两个人并没有谈恋爱。
顶多是暧昧吧。
季如冰故意讨好她,就是想让他自己在民宿的日子好过,简单点说就是吃得好干得少。
十几岁的少女哪能扛得住他,在强装的冷漠下早已芳心暗许。
但是他从没说过我们交往我喜欢你这些话,他总说“猜猜姐你今天真好看”“猜猜姐你笑起来真美”“猜猜姐你做的米线比云叔叔做的好吃,有你的甜味”。
她就是在一句句的猜猜姐里迷失了方向。
以至于后来他没有告别就离开她未婚先孕,都没有怨恨过。
现在,他又说过去。
过去,他还记得吗?”
不知道是不是被那张照片影响了,云猜很烦他现在这种风流调调。
收回脚,她想要把链子摘下来。
他按住她的手,“不许摘。”
她眉眼冷薄,“我不是你的狗。”
“我是你的,汪汪。”
云猜:……
他的无耻她早就领教过,根本就没辙。
季如冰压过来,很热烈地吻她。
云猜一直拒绝,搞得他很败兴。
不过他以为是她在季家拘禁,就没有再勉强她。
这一晚,云猜在他怀里是失眠的状态,一直等他睡熟了才回到自己客房,勉强睡了一两个小时。
第二天起来,明显的精神不济,还带着大大的黑眼圈。
季如冰皱起眉头,“昨晚没睡好?你就不该惦记着回客房。”
云猜笑笑算是承认了,“家里今天有保洁过去打扫,我想早点回去。”
“吃了早饭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打车就行。”
“妈妈要留下丘丘在这里住,你打扫完卫生也回来,我们一起过年,嗯?”
在季家过年?云猜摇摇头。
第494章 孤孤单单一个人
季如冰不高兴了,他捧出一颗真心去讨好,却屡次在她这里碰壁。
别说高高在上的大少爷,就是普通人也受不了。
不过他现在也不跟以前那样颐指气使,只是问:“为什么?我妈现在拿你当恩人看,我觉得你能感受到他们的热情和善意。”
“我知道,也没有不识好歹,只是新年应该和亲人在一起。”
“你也是我们的亲人。”
“那不一样。”她没有再说什么,可态度很坚持。
季如冰还想说什么,白凤他们已经走过来。
白凤对云猜说:“我想把丘丘留下住到年后,他让我问问你。”
云猜笑着点头,然后对丘丘说:“你要听奶奶的话,好好完成作业。”
丘丘头歪在一边生无可恋,“过年也要写作业。”
白凤也说:“是呀,让这么小的孩子写作业,学校太不人道了。”
云猜生怕这胆大包天的奶奶怂恿着儿子不写作业,忙说道:“是一些动手作业,比如整理房间拍照片,贴窗花拍照片,做家务拍照片……”
白凤一听就头大,推着丘丘说:“去找您爷爷,让他一天给你搞定。”
季父系领带的手一顿,“我今天还有好几个会呢。”
“那些破会都是坐着听人放屁,不如回来陪孙子。”
季父一脸尴尬,季如冰嗤嗤笑,只有丘丘摇着白凤的手,“奶奶,不可以说脏话哟。”
季如冰还是把她送回去,不过他没有上楼,“爸爸在家陪丘丘做作业,那些会我得去,接下来几天各种事,我可能过不来。”
“没事,你去忙。”
季如冰还想说什么,可看着云猜眼底的淡然,他还是放弃了。
“我走了。”
云猜挥手目送他上车,然后上楼去。
她没有回头,也没看到季如冰上车后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等她进了电梯才缓缓启动车子。
云猜上楼上保洁还没来,她就躺在沙发上休息。
这一年对她来说真是大起大落,以前活的那二十多年,哪怕是未婚生子,都没有这半年跌宕起伏。
人总要走出去才会峰回路转,如果不走待在原地,那么看到的只是昨日的风景。
……
临近年关,大家都很忙,云猜反而闲下来。
她抽空去修剪了一下头发,做了个美甲,给自己和孩子买了几身衣服。
又买了一些装饰品,让家里有点新年的气氛。
这期间季如冰枳来过一次,第二天一早又匆匆忙忙走了。
到了年三十儿这天,她起来得很早。
把家里收拾了一遍,贴上窗花和对联,然后就没事情做了。
在花甸那边,过年不包饺子,他们做糍耙打火锅吃汤圆,也是热热闹闹。
现在只有她一个人,糍耙有买的真空包装的,也不想弄什么火锅,等会儿煮碗汤圆就算过年了。
她不由想起爸爸,她在的时候家里过年很热闹,因为那个时候总有客人旅游过年,就大家一起吃火锅放烟花。
爸爸死后她带着儿子,每年过年也是跟形形色色的客人一起,因为忙碌,就感觉不到孤独。
可这一刻,在这个空房子里,孤独从四面八方涌来,像蚕吐出的丝线,包裹着她,让她窒息。
干活干活,只要有事做就不会孤独。
可床单被套新换的,窗帘刚洗过,地板才拖完,还能有什么活儿?
她索性回到卧室躺床上玩手机。
朋友圈里都在过年。
店里的厨师和小姑娘都回了家乡,小姑娘装着瓜子跟一群大妈在街头唠嗑,身边跟着一条大黄狗。
厨师大哥是黑省人,回家后热炕头打扑克,铁锅炖大鹅。
她又看到了白凤的朋友圈。
白凤今天发了不少小视频。
几乎每个里面都有丘丘。
丘丘贴窗花、摆果盘、包饺子,奶奶一直在夸什么神仙小孙孙。
有的视频里,还有季如冰的身影。
忙了这些日子,他现在也闲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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