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掌之上 第67章

作者:元宝星 标签: 都市情缘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近水楼台 甜文 现代言情

  他给助理打电话。

  不是庄严,是负责东南亚事务的另一位助理。

  对方向他汇报了一些事。

  周淮川沉默地听完。

  “您接下去的安排是什么?”对方用泰语问,“需要把人带去那边吗?”

  “那边”具体指哪里,不用明说,反正肯定是个游离在法律之外的地方。

  对周淮川来说想要让一个人消失很简单。

  哪怕他是港城沈家的独生子。

  昨天在机场的所有人,包括沈家私人飞机上的机组人员,都不会对外透露一丝一毫。

  至于其他的,在沈沛文打算带走凌遥时,他已经抹掉了自己和凌遥的所有踪迹。

  沈沛文给自己掘了条不归路。

  卧室门打开,医生站在门后。

  医生一脸担忧地对周淮川说:“Richard先生,能请您过来一下吗?”

  周淮川马上挂断电话。

  他走进卧室,来到床边。

  凌遥侧身躺在床上,身体微微蜷缩,表情隐忍着某种痛苦。

  周淮川俯下身,掌心贴向她额间,摸到了一手的湿汗,皱眉问:“怎么出这么多汗?”

  凌遥的脖颈里也全是汗,脸上透出不正常的红,不太像正常的发烧。

  医生站在他身后解释:“这就是我要和您说的……”

  周淮川抬手,打断了医生后面的话。

  他对医生说了句俄语,医生明白了他的意思,也用俄语回答了他。

  后面的交流两人全程用俄语。

  最后周淮川说:“我知道了。”

  “我可以马上准备镇定剂。”

  “不能用镇定剂。”

  医生解释道:“Richard先生请您放心,我会用最温和的药剂,并且注射最少的量。”

  “和剂量没关系,”周淮川说,“她对镇定剂的成分过敏。”

  听周淮川这么说,医生表示无能为力,她看着正在煎熬中的凌遥,叹气道:“如果不用镇定剂,她会非常难受。”

  周淮川低头看着床上的人,“会持续多久?”

  “一整晚。”

  医生离开前,周淮川叫住了她。

  他没回头,用俄语淡声说:“你应该知道她对我有多重要。”

  “是的,当然,”医生听出了老板语气中的警告,诚惶诚恐道,“您放心,不会再有人知道。”

  医生离开后,周淮川将凌遥身上盖的毯子往下拉开一点。

  她一直在出汗,怪异的绯红已经从脸蔓延到了脖子和锁骨处大片肌肤。

  周淮川握了下凌遥的手,手心滚烫,湿漉漉的全是汗。

  在医生说她体温升高不是因为发烧后,他很快就明白过来。

  医生说摄入量应该不多,但十几个小时都没代谢掉,说明药效很强,可能会持续一整晚。

  周淮川替凌遥抚平紧蹙的眉头,语气温和,眸光里却浸染着无边寒意。

  “他喂你吃了什么?”

  凌遥无法回答周淮川的问题,她甚至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她痛苦地闭着眼睛,因为不知名的潮。热,血液流速变快,呼吸急促,身体也变得很奇怪。

  “你刚才和医生说了什么?我感觉身上很烫,我生病了吗?”

  周淮川没正面回答,“医生说你只是没休息好。”

  “可是我好难受,”凌遥露出哀求的神色,她真的太难受了,“不能吃药吗?”

  “不能。”周淮川将她的手塞回毯子里。

  她很快又拿出来。

  “太热了,身上全是汗,”凌遥睡不住,从床上坐起来,“我可以洗个澡吗?”

  周淮川没同意,“暂时恐怕不行。”

  凌遥低头闻了闻,小脸皱起,“可我睡衣都湿透了。”

  不仅睡衣湿了,长发难受地黏在脖子里,连看着他的那副浅色眼眸都是潮湿的。

  整个人像从水里刚捞起来。

  周淮川很清楚,服用这种药之后的人,会变成何种模样。

  彻底失去自我。

  脑子里只剩下唯一而强烈的渴望——

  被人干烂。

  但他还是抱有一丝希望。

  或许她只需要睡一觉,明天起来就好了。

  但显然,怕什么就来什么。

  凌遥的目光逐渐涣散,半启着唇 ,舌尖舔着干涩的唇。

  白色睡裙在灯光下若隐若现年轻的身体。

  她变得很不一样。

  这种变化,也落在周淮川眼里。

  “我想去外面客厅待一会儿,”凌遥的呼吸越发急促,颈侧的大动脉不安地跳动,她坐立不安极了,“房间里太热了,我没办法呼吸……”

  以防唯一,整座公寓此时没有人。

  她掀开毯子,就感觉到不对劲。

  陌生怪异的感觉刺激得凌遥头皮一阵阵发麻。

  她忍不住发出声音,“嗯……”

  周淮川心里一紧,俯身去查看她情况,“怎么了?”

  凌遥不断地深呼吸,最后她哭出了声。

  “很难受吗?”周淮川捧起凌遥的脸,心疼地看着她满脸泪痕。

  凌遥哭着摇头。

  她不知道要怎么告诉周淮川。

  凌遥感觉自己坏掉了。

  她的身体出了很大的问题。

  可是这个问题,明显不能说给周淮川听。

  身体的反应越发怪异和强烈,可她不能说,除了哭她什么都做不了。

  周淮川大概猜到凌遥身上发生了什么。

  他心里更清楚,这种时候,自己要做的就是马上离开房间,守在门外,无论如何都不能打开这扇门。

  他应该再次用领带绑住她的手,用皮带捆住她的脚腕。

  可他没有这么做。

  周淮川站在床边,凌遥跪坐在床沿。

  她正面抱住他时,他没有推开。

  隔着两层布料,她与他的身体紧紧相贴。

  凌遥克制不住地收紧双臂,让两人贴得更近。

  她以为自己做得很隐秘,却不知道,两人身上轻薄的衬衫料子,根本什么也掩盖不了。

  她知道会被发现,但她还是忍不住地抱着他蹭着他。

  陌生怪异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凌遥只觉得脑子里像有根绳紧绷着,绳子的一端是痛苦,另一端则是快乐。

  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不断拉扯着她的神经。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绳会断,她害怕却也期待着那一刻的来临。

  周淮川腰腹上的衬衫湿了一大片。

  上面沾满了凌遥的泪水和涎水。

  周淮川始终一动不动地站着,手垂在身侧,没碰她一下。

  空气又湿又热。

  他什么也没做,却已然满身湿透。

  在凌遥突然抱紧他,身体持续痉挛十多秒过后,周淮川抬手,抚着她一边侧脸,哑着嗓子问:“好一点了吗?”

  她不敢说话,怕一开口,全是支离破碎的呜咽。

  凌遥汹涌的泪淌进周淮川手心里。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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