煊赫门 第59章

作者:郝多米 标签: 都市情缘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甜文 现代言情

  后来不知怎的,堂姐和一位寸头小帅哥激吻的视频把二叔气的脸色铁青。

  纪柏煊才知道,原来那辆车里藏了好几个摄像头。

  堂姐刚定下婚约,激吻的对象是她那个混不吝的前任。

  后来堂姐结婚,纪柏煊将那辆车送去做新婚礼物,二叔脸色铁青,问他为什么要送一辆二手车,他笑笑没说话,堂姐夫皮笑肉不笑地接过车钥匙,低声道:“二手货开二手车,多般配啊。”

  一场婚礼,没一个人真正高兴。

  那时候纪柏煊就想过,他一定不要结这样的婚,过上几乎一眼就看到头的无滋无味的日子。

  后来许多年纪柏煊都不曾买车,他低调地做一个学生,考研,读不进书依旧把自己耗在学校里,企图晚几年再进入她们那个吃人的圈子。

  他甚至故意搞砸毕业答辩,想要再赖在学校里一年。

  可是没有用。

  纪远忠的意外离世,爷爷的声泪俱下,逼他不得不接受那些股权,接手那些烂摊子。

  也将他逼到权利和亲情的分界线上,退无可退。

  进一步是万夫所指,退一步是所托非人。

  叔侄相争,一起长大的堂兄妹之间互相算计,爷爷永远置身事外妄图做和事佬,实际上却是和稀泥,让整个纪家愈来愈分崩离析。

  那些年。

  只有在程似锦那个小家里,纪柏煊才能勉强看到一个“家”的样子。

  纪柏煊去新加坡之前,将正在读高三的赫惟托付给程似锦照顾,一则是放心,二则是希望她能在那个“家”里感受到真正的“亲情”。

  他曾经面对少女的控诉,义正言辞说她们之间是亲情。

  赫惟不买账,坚持认定那就是爱情,她说过她会永远爱他,只爱他。

  纪柏煊去新加坡不过是权宜之计。

  当时那个情况,偌大的别墅里只有她们两个人朝夕相处,男人和少女,午夜的酒精,她滑落在地的睡裙,那些记忆犹新的亲吻和抚//摸……

  一切都朝着不可控的方向疾驰,他没办法不走。

  他不想耽误她一生当中最最重要的高考,也不想毁了她。

  更不想看她自己毁了自己。

  三十一岁和十八岁。

  她以为她们中间只是隔了十三个春秋。

  实则不然。

  横亘在她们之间的,是世俗的眼光,是礼义廉耻,是道德甚至是法律。

  尤其他当年曾亲眼目睹过秦雨被她养父那样对待,他怎么可能面对着那双清澈无辜的眼睛,下得去手?

  一朝事发,别人会怎么评价她们?

  是说她小小年纪不知检点爬上他的床,还是说他替朋友照料孩子本就是淫//魔的伪善?

  更不要提会不会有无良媒体将两代人的故事串联在一起,那样有朝一日秦雨出狱,面对着她的摄影机又如何能放过她?

  她将永远道不清自己的清白,永远……

  他已经没有一个正常的家了,他不能再让赫惟重蹈覆辙。

  他只想以一个长辈的身份,于人群里笑看她灿烂的芳华。

  一步踏错,后面就是万丈深渊。

  纪柏煊从未后悔过自己当初去新加坡的选择。

  从未。

  -

  黑色的库里南停在联排别墅旁边的沙路上,旁边是程茗的那辆牧马人。

  纪柏煊坐在后座,隔着下午刚贴上的单向透视玻璃贴膜,看向院子里的缱绻画面。

  叶雪扬低下头亲吻孟昭,那画面虽不是正对着他的,可依旧刺眼。

  下午在办公室里,叶雪扬厚着脸皮进去讨要酒柜里的红酒,问他广州那个项目出差要不要他陪着一起去,换来好一阵的沉默。

  之前双方公司已约定好,因为疫情,改为线上会面,什么时候又说要去出差了,还偏选在周末。

  “少管。”纪柏煊冷哼一声,“我是老板还是你是老板?”

  “你是老板,”叶雪扬自己开了酒柜,问他:“赫惟喜欢喝哪款,我晚上替你送一瓶过去。”

  纪柏煊转过办公椅,看向他,“她们也叫了你一起?”

  程茗只说同去的人有孟昭和大河,并未说还有叶雪扬。

  “不叫我,我就不能自己去嘛?”

  叶雪扬随意挑出一瓶红酒,“这瓶可以么?”

  “最右边那瓶,惟惟喜欢。”

  纪柏煊背部离开椅背,起身去冰箱里拿了瓶冰水出来,拧开盖子,轻轻抿了一口。

  “你既然知道她喜欢什么,就该警惕。”

  叶雪扬答应过要帮赫惟和程茗保密,但该做的提醒他不能完全不做。

  赫惟从前喜欢过纪柏煊,现在喜欢程茗,很难说这不是一种莞莞类卿。

  两人对视一眼,纪柏煊放下手里的水。

  “我之前一直以为她不会喜欢上别人。”

  刚回国的时候,程似锦说赫惟疑似恋爱了,纪柏煊不信,可那些蛛丝马迹就摆在他面前,容不得他自欺欺人。

  可他当时根本就没往程茗身上想。

  程茗那样莽莽撞撞的性格,两个人一直以来没少闹过矛盾,赫惟怎么会喜欢他?

  赫惟根本没正眼看过程茗,怕是一直拿他当长不大的小男生看呢。

  “你现在也不信。”叶雪扬直接拆穿他,“你就是不相信你心里猜测的东西,因为你一直就是一个悲观主义者,总喜欢把事情往最坏的方向上想,所以你觉得你现在的猜测是自己吓自己,除非你亲眼看见。”

  “纪总,

  您今天根本就没有去广州的行程,一会儿您让我送您去哪儿?“叶雪扬早就猜到他的打算,他说自己要出差,不过是让程茗那个傻子少一分顾虑,等着抓她们的小辫子罢了。

  如果是他,他会考虑在家里安装摄像头,但纪柏煊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那太卑劣了,一旦被发现,他在两个小辈面前颜面扫地,关系也再难修复。

  可是终有一天纪柏煊会明白,关系无法修复可以使用手段往回拉,但心碎了不修复,人可是会死的。

  叶雪扬正是懂得这一道理,所以什么脸面、矜持、读书人的心气儿,他都不打算要了。

  什么外国男友,不就是仗着基因优势,地理位置优势,没准儿这些都是孟昭劝退他的手段。

  要是真的有男朋友,为什么在路上的时候他牵她手的时候她不说?还由着他牵了一路,那样撩拨他。

  他当时就该跟着她再走一段路,看看她是不是真的要进那栋公寓楼,看看她那个所谓的男朋友到底是否存在。

  退一万步说,就算她真的有男朋友,不过是个美国人,当年八国联军侵华的时候美国也在其中,如今也一直虎视眈眈盯着我们,动不动就想插手一下我国内政,爱国人士绿一个美国公民又怎么了?

  他不信孟昭心里没有他。

  他根本不信她当初要分手是因为爱上了别人。

  叶雪扬就这样扣住孟昭的后脑,加深了这一吻。

  孟昭没有反抗,甚至只是错愕了零点几秒,就闭上了眼睛,开始似有若无地回应。

  这就是叶雪扬的底气。

  一吻结束,场面一度安静到诡异。

  还是程茗憋不住,鼓了个掌,来了句“叶老师牛掰”。

  “你俩也来一个啊。”大河破罐子破摔,“今儿晚上我比这天上的月亮还亮,亮瞎你们的眼睛,但我还就不走了。”

  程茗最受不了别人起哄,作势就将身子倾斜过来,要亲过来。

  赫惟推了一把程茗的椅子,“咣当”一声,程茗摔在地上,屁股着地。

  “你刚才给我倒那么多酒,不给亲!”赫惟偏过头去,看见叶雪扬讳莫如深扫过来的那一眼。

  “叶老师今天有备而来,晚上预备输给我们多少钱呀?”赫惟说。

  程茗摇头,“叶老师来都来了,晚上怎么可能跟我们一起玩儿麻将,咱们要不明儿晚上再切磋,今天都先办正事儿。”

  “呦呦呦,什么是正事儿啊?”大河挑挑眉,“我房间可就在你们楼下,晚上动静小点儿,要不晚可半夜去砸门哦。”

  程茗“哼”一声,“小声不了,哥们儿现在吃饱喝足一身牛劲儿,晚上吵死你丫的。”

  孟昭脸热,起身说去上洗手间,赫惟要陪她一起,被程茗拉了一把。

  叶雪扬跟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

  “你差点就成大电灯泡了!”程茗得意于自己总算会看了一回眼色,在赫惟面前撑着脸求奖赏。

  赫惟没给面子,撑着下巴纠结。

  “你说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对啊?”明明知道孟昭有男朋友,却还背着人家安排叶雪扬追回来,刚才那一吻,赫惟肉眼可见到孟昭动摇了。

  “管他呢,叶老师帮我们瞒着舅舅不也不对,人家都这么义气了,咱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怎么了?”

  程茗没那么多心眼儿,他只觉得从孟昭的态度上看,人家也是欢迎叶雪扬的,这会儿不知道欢迎到哪里去了。

  一楼的主卫分男女两间,叶雪扬跟正孟昭后面,径直进了女厕。

  “你怎么……”孟昭惊呼。

  叶雪扬不管不顾,将人压在卫生间的门后,再一次落下灼灼热吻。

  他刚才吃了辣,舌尖到现在还是麻的。

  他吻她,她咬他,他“嘶”一声,让她分担余辣。

  孟昭推他,叶雪扬一只手牵制住她两只纤细的胳膊,另一只手牢牢掌控着她的声音阀门。

  吻却没停,且逐渐发展成啃咬,两个人的呼吸愈来愈烫,叶雪扬不禁笑了下,因为感受到她逐渐放弃了虚假的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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