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条大鱼头
华西楼稳稳接住人,喉咙里发出一声愉悦笑意。
“哥!你怎么提前回来了?”连祁贴着他胸膛问,雀跃跳了几下。
华西楼低头,眉眼含笑地注目她:“想我了吗?”
“很想!”连祁着急忙慌地踮着脚,手臂拢上他脖子。
华西楼迅速意会,俯唇过来亲她。
后面一大片座位都是空的,两人拥在角落阴影里,并没有人注意到。
时隔三个月不见,两人气息方一交融,立即起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势头。
连祁腰被他大手紧紧锁住按向自己。
他身上沾了一层冬日的萧凉气息,可唇舌却一如既往地柔软惑人。
眼见事态愈演愈烈,连祁呜咽了声,拍拍他背。
华西楼适时松开她,大手捧起她脸,不满足地不断抚摸。
“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提前回来呢?”连祁轻喘着气。
“出去跟你说。”华西楼认真看她,神色并没有那么轻快。
“嗯,那走吧!”连祁没有发现他的情绪,牵起他手要出去,华西楼没动。
“祁祁,等一下。”他从旁边座位袋子里拿出一条围巾和一双手套。
“外面冷。”他把围巾左三圈右三圈整整齐齐绕到连祁脖子上。
“手伸出来,手套也戴上。”华西楼温声细语提醒。
连祁乖乖伸出两只手掌给他,看着他给自己戴上的手套,惊讶问:“这不是我早上落家里的吗?”
“嗯。”华西楼笑道:“季婶说你早上出门着急,忘记戴了。”
连祁凝视他:“你飞机落地后,还回家给我取手套围巾了?”
华西楼捏起她手,按了按:“外面那么冷,围巾和手套怎么能忘记?”
“我又不是经常在外面待着。”连祁仰着浮霞的脸蛋,脑袋在他肩上。
两人坐进华西楼车里,司机启动车辆。
连祁盯着驾驶座的司机,嘴唇紧抿,膝盖有意无意地蹭着华西楼的腿。
华西楼嘴角无声勾起,提醒司机:“小杨。”
“好的华总。”司机打开前后座的挡板。
隔绝了司机,连祁胆子才大起来,咕噜几下翻身坐上华西楼的大腿。
手捧着他脸,朝左转转,再朝右转转,细细观察他。
华西楼双手自然地握拢她细腰,手掌后腰处逡巡。
连祁检查了半响,最后心痛地摸着他脸颊:“才三个月,皮肤就粗糙了。”
华西楼听到这话,心中莫名一紧,侧头朝向车窗玻璃,想要看一看玻璃上的自己,脸被连祁重新捧回来。
“你有用我给你的面霜吗?”
华西楼立即点头:“每天都用。”
“那边......气候干燥,风沙......大了点。”他给自己的那张脸作解释。
连祁见他似乎比自己还在意外貌,噗呲笑了声,吧唧亲了口他脸颊,安慰:“没关系的,我又不喜欢小白脸。”
“等回去我给你敷面膜,保准半个月就恢复得帅帅气气。”
“好。”华西楼抿嘴笑回。
连祁趴在他身上,车行驶了几分钟,华西楼终于开口。
“祁祁。”
“嗯?”
华西楼低头看着她:“你母亲......有消息了。”
连祁怔住。
她手圈着他的腰,浅淡地嗯了声。
“我以为她早死了呢。”
华西楼抚着她后脑勺,缓声道:“她很健康,在西北一个城镇教书,不过已经......结婚了。”
连祁侧过脑袋,脸埋进他颈窝处。
“知道了。”她无所谓道。
“如果你想,我可以陪你去找她。”华西楼唇瓣贴在她发间。
“你就是因为这个才提前回来的吗?”连祁仰起头,注目他:“因为她,影响了你工作,一点都没必要。”
“祁祁......”
连祁打断他,“好啦。”
“她结了多少次婚,生了多少个孩子,都不关我的事。我不想听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
她重新把脸扑在他肩上:“我现在只想和你睡觉!!”
她冷不丁地来了这么一句,华西楼怔了怔,长睫无辜地阖了阖。
“你要再啰嗦,我就在车里!!”连祁眸子幽黑,咬牙威胁。
华西楼闭嘴,噤了声。
片刻后,他温声笑着点头:“好,我不说话了。”
他双臂拢紧了她,一下一下轻拍她背助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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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就远远地见一面
季婶回来的第一天,就敏锐意识到连祁和华先生的关系出现了质的飞跃。
朝西的那间房虽还布置成连祁的卧室,但华先生的主卧却不只是他一个人的。
那俨然是间双人卧室。
连祁每日早晚,都和远在玻利维亚的华先生视频。
早上从睁眼、吃饭到出门,手机视频一直是接通的状态。
晚上就完餐躺回房间,两人也至少要煲个一小时的电话粥。
季婶望着饭桌上,面对面低头吃饭的两人。
桌上摆放的鸡汤是连祁亲自熬的,为了庆祝华先生回来。
然而两人吃饭喝汤,碍于她在场,倒还保持着以往兄友妹恭的状态,随时注意着不在自己面前表现得太过亲昵。
季婶微笑摇头,并不点破。
吃完晚饭后,连祁先去二楼洗了个澡,出来时,她特意俯看楼下,季婶在一楼厨房收拾碗筷。
她上了三楼,踮脚推开书房,华西楼正坐在书桌前看电脑档。
他匆匆从玻利维亚赶回来,一些项目还没有完全交付,只能线上跟进。
连祁关了门,绕到腿上坐下,考拉一样抱住他。
华西楼穿了刚换好的棉质睡衣,身上萦绕着一丝好闻的沐浴露清香。
一手滑动滑鼠,一手抚着她腰,嗅嗅她还散着水汽的头发,笑问:“头发怎么没吹干?”
“晾干。”连祁道。
她声音闷闷的,兴致不是很高。
华西楼撩开她压在自己怀里的几缕头发,将她瀑发整整齐齐披散开。
果真像是要帮她晾头发。
季婶端了两杯热牛奶上楼,华西楼刚好从三楼下来,怀里竖抱着已经睡过去的连祁。
“先生,祁祁睡着了?”她悄声问,“那牛奶还喝吗?”
“放卧室吧。”
“那好,你们记得喝,天气冷,一会儿该凉了。”
“谢谢。”华西楼点头,“季婶,你也早点下楼休息吧。”
他看了眼客厅不远处,窝在狗窝里酣睡的华承岩,再瞥看肩上熟睡的连祁,笑道:“这段时间,辛苦你照顾他们了。”
季婶笑道:“照顾他俩有什么辛苦,徐先生那一家子,儿子小学,女儿高考,才差点要把我给整焦虑了。”
华西楼抿嘴微笑。
季婶跟着他进卧室,放下牛奶后出去了。
华西楼把连祁小心翼翼放在床上,后者倒头闷进被窝。
华西楼轻声唤她:“祁祁,先起来把头发吹干再睡?”
“还没晾干吗?”连祁含糊问。
“发尾还有些湿,不吹干睡要感冒了。”华西楼挑起她几缕头发检查。
他从浴室拿出吹风机:“坐床上,我帮你吹,好吗?”
连祁脑子早陷入昏睡,嗯了声,又熬了几分钟,最后费老大劲从床上爬坐起来。
她眼睛依旧闭着,手臂寻着身边人的气息搂住他腰,脸贴在他小腹处。
等头发全吹干了,连祁的困意就全醒了。
华西楼刚伺候她吹完头发,人就被压进了床铺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