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应怜月
“那有什么奖励?”
她又开始和之前那次一样。
做对事情,当然要奖励。
脸颊和眼?眸里的红点还没有完全褪去,但不妨碍她那双漂亮的眼?睛亮晶晶的。
她看?着?他,口气娇软,身上那件睡裙往下滑落了几寸,胸口一片莹白,看?得?文时以难免分神。
他一时起意,抱着?她的腰肢,贴着?她耳边,轻轻咬了一下,又开口说道。
说完之后,丛一的脸刷一下红了。
也是与此同时,她手腕那条丝绸没系牢,滑了下来。
他说。
奖励她,把昨晚的事再来一遍。
第54章 短兵 “你也三十多了,有点数....……
他是这么说的, 自然也是这么做的。
明明心理是怜惜着她还在生病的,明明昨天就是这么折腾病的,但是真的实践起来?, 总是会有?些过火。
不过到底还是心疼她,也实在是因为她体力跟不上,就和昨天一样, 一次便结束了。
丛一仰面躺在柔软舒适的床上,双眼迷离着,看着天花板,一言不发。
回味着刚刚的事, 她心有?余悸。
那种感?觉,和昨天他怒火上头时,动作粗鲁又带着宣泄的感?觉并不尽相同。
当然, 她也和昨天极端惊惧, 拼命挣扎的状态不太一样了。
困扰了她这么多年的事,被?他昨天强制着,在不经?过她同意的情况下,还是强硬地迫使她进行下去?了。
说实话,过程是痛苦的, 甚至某个瞬间, 她都好像幻视他就是当年那个男人。
但真的被?他完全掌控时候, 她的理智和恐惧逐渐开?始被?瓦解,那些异样感?在整个过程里慢慢变得钝化,并逐渐被?更为奇异的感?觉所替代。
回味起昨晚,包括今晚,她的世界里,好像都只有?他一个人。
察觉到怀里的人在发抖, 文时以扯过被?子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浴袍还没来?得及重新穿上,他摸索到什么,无奈地花了几?秒解开?,重新丢到两人之间。
那是她用来?绑手腕的丝绸发带。
也不知道她哪来?的恶趣味,非要把这条丝绸系在他身上,刚刚都忘记摘下来?。
今天选的是她最喜欢淡粉色,上好的丝绸料子触感?极好,摸在手上舒服,系在他那一样合适。
只不过,这条丝绸是那种很浅的柔粉色,被?弄脏了。
眼见着文时以又把这缕丝绸丢到她眼前,眸光里带着愠色,她却格外开?心,狡黠地笑了笑,将丝绸拿起来?缠绕在指尖儿,顺势打了个滚,然后又回到文时以身边,趴在他臂弯里,半支撑起身体,歪着头,一脸委屈又无辜,像是很苦恼的样子:“我最喜欢这条啦,怎么办,被?你弄脏了,你要赔我一条。”
文时以斜睨了一眼丛一手中的柔粉,又抬眼看了看小精怪般的女?人,回味起刚刚弄脏这条丝绸的过程,淡定开?口:“赔给你,不过以后弄脏的机会太多了,多买几?条吧,免得老要去?买。”
他这话的意思是,默许了她像今天这样的举动。
丛一一时没反应过来?,垂眸看向指尖缠绕的那抹粉,回味过来?看向文时以,笑得千娇百媚。
“你有?这个精力的话,就买喽。”
她故意挑衅,明显是话里有?话。
文时以听了自然不高兴,将准备跑掉的小狐狸给摁住,反复剐蹭着她的脊背。
今晚的她比昨晚要乖得多。
不知道是病了真的没力气?反抗了,还是没那么害怕了,总之她不至于?挣扎得那么厉害了,配合度也更高了。
他相信,那些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享受的神色不是假的。
他悬着的心也放下来?了许多。
看来?消炎针和止痛药当真是药效奇佳,她已经?开?始各种挑衅他了。
“对我没信心?”
“文先生,你也三十多了,年纪摆在这呢。”
?
文时以被?她的口出狂言给说愣住了。
她什么意思,意思是他人到三十,不行了吗?
稍微冷静了下,他也没生气?,生气?显得他好像被?刺激跳脚了一样。
用她的话来?说就是,他三十岁多的人了,不会真的跟她计较。
日子还长,总有?为自己正名的机会。
只不过,她这般嚣张得过火,是需要一点惩罚的。
他凑上去?,狠狠地吻过她的唇,勾住她舌尖的那一刻,咬了她一下,见她疼得皱眉,心里平衡了一些。
“这离银座也不远吧,明天就买,买一百条。”他贴着她耳边低语。
“那怕是整个银座都没有?这么多一模一样的款。”
“你只喜欢这条嘛,别?的颜色别?的款式其实我们都可以试试。”
丛一被?他温热的鼻息搅得有?些痒,一直在他怀里乱动,加上鼻塞还没有?好,说话的声音也恹恹的。
“嗯......一百条,你用得完嘛,一辈子也用不完吧......”
她还真是敢说,也不知道是太放肆胆大,还是真的打心眼里小看他。
“一辈子用不完?那我们就一起试试看,看看这一百条,到底要用多久......”
窗外东京塔依旧闪着璀璨亮眼的金色,投射进透明的落地窗里,将两人交缠的身影照亮。
没有?多余的丝绸可以被?他们利用起来?了。
没关系,没有?就没有?吧。
力竭之后,她又被他抱着去洗了个澡。
本来?就够热的了,但是因为她还没好,他又把暖风打得温度很高,热水氤氲的云雾里,她觉得自己快要被?热得窒息了。
折腾完这一切,两人终于?又重新躺下。
短暂的安静过后,这一次是文时以先开?得口。
“你还好吗?”
“什么?”
“昨天没有问过你,没经?过你的同意。”
做归做,事后他还是要为自己的行为道歉和解释。
从今晚的反应来?看,她应该还好,但现在想来?也是后怕,万一她就此留下更严重的阴影,他们以后,还怎么以夫妻的身份相处下去?。
他不是个冲动的人,不应该这样的。
“哦。”
听了他的话,丛一倒是没说什么。
他从身后环抱着她,她是背对着他的,他每一次开?口,鼻息就会落在她脊背上,她感?受得到。
停顿了几?秒,她捞起枕着的他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一口。
他没挣扎,没乱动,任由他发泄。
他已经?记不清,这是她第多少次咬他了。
生气?的时候要咬,开?心的时候要咬,接吻的时候要咬,做的时候,也要咬......
手指,肩膀,胳膊,哪里哪里她到处撒气?。
明明是属兔子的。
哪里像属兔子的?
分?明像是属恶犬的!
“解气?了?”
感?知到她停了下来?,他贴心地问了句。
“以后你再做什么不经?过我同意,我咬死你!”
“咬死我?”
“你烦不烦!”
这话本来?就有?歧义,还怪他多想。
腻歪了一会儿,文时以也不再逗她,贴着她柔软的脖颈,温柔耳语。
“真的还好吗?除了身体上的不舒服,还有?没有?其他的不舒服的地方?”
他问,她又不说话,只是在微微蜷缩起身体,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那些心情和思绪。
“我不应该这样做,尤其是对你来?说这么重要的事。”
他诚恳地表达想法,想来?昨夜真的是一招险棋。
如果没落好,他们怕是连名义夫妻都没得做。
他怕,她会恨他。
但其实,问一问心,如果重新回到昨晚,他大概还是会这么做。
因为,这件事倘若不做,他们永远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夫妻。
没有?这些情绪上的刺激,他每次都会因为心疼,怜惜止步,或许,他们永远没有?机会打开?这层心理障碍。
好在,他赌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