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时则里
最近跟夫人关系甚好的纪时礼笑呵呵地问徐泽也,“大哥这是怎么了,脸黑得跟木炭似的。”
徐泽也笑了笑,“小疯子,这么多年了,也就你这张嘴最贱,我都不敢这么形容他,就你能。”
傅随之和顾宴迟在旁边跟着笑。
徐泽也:“说是嫂子受着气呢,不让他进房间。”
“噢?”纪时礼最喜欢看热闹了,凑过来笑嘻嘻问唐郁东:“大哥,你是怎么又惹到嫂子的?”
唐郁东没心情跟他嬉皮笑脸的,抬脚要踹他。
纪时礼及时躲开了,手搭在徐泽也肩膀,问:“徐老二,你知不知道,怎么回事?”
“具体我不知道,就小音说起,听小羡羡在哭诉,爸爸妈妈要离婚,估计是吵架了吧。”
“离婚?”
所有人都震惊地望向唐郁东,惹得当事人都有点哭笑不得。
他们家那个不靠谱的小丫头竟然在外面瞎造谣!
唐郁东摆了摆手,“没谱的事,我离婚我还能出来?”
“那是。要真的到离婚的地步,大哥估计就要去跪在嫂子门口,以死相逼让嫂子不要离开了。”
纪时礼边说边笑得猖狂。
傅随之默默跟了句,“你以为大哥跟你一样,你老婆不过说想去京都深造,吓得你以为她要抛弃你,连夜做私人飞机去堵人,一见面就给跪下抱着人哭得梨花带雨?”
“狗屁!我什么时候哭得梨花带雨啊!我那是千里追妻送温暖去了!”
这么些年,纪时礼和傅随之还总是喜欢戳彼此的心窝子。
纪时礼嗤笑一声,“别光说我,当年是谁信誓旦旦说只是养了只小金雀,然后小金雀逃了,他就跟疯了一样。”
傅随之面色不改,“不知道,是谁?”
“就他妈是……”
纪时礼话还没说完,被顾宴迟捂住嘴拉走了。
徐泽也出来打圆场,“行了这不是在说大哥的事情?大哥,真不是要离婚?你要是真打算离婚,我得先给娜娜透个风声,免得她又开始瞎搅和。”
唐郁东心底本来就不顺,还总是被说要离婚,他冷着脸看徐泽也,“再咒老子离婚,老子打死你。”
“行,不是离婚,那是怎么回事?最近小羡羡整天跑到小音那边,跟她妹妹哭,就怕自己成了没爸没妈的孩子。”
一想到家里那个造谣的小丫头,唐郁东很是无奈,大致说了他最近的苦恼。
纪时礼又探出脑袋,“什么鬼?搞半天就是旗袍解不开扣子?”
唐郁东多少觉得有点没面子,冷着脸就是不说话。
纪时礼反倒是感兴趣了,给他出主意,“嫂子就爱旗袍,大哥你这做法也特叫人不爽了。这么多年,你真爱人家,不会拿排旗袍扣子练一练怎么解扣子就好了。”
他翻了个白眼,明显还觉得唐郁东不咋聪明。
这回,唐郁东没踹他了,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这主意不错!
他堂堂浮梦今安之首,还能学不会解扣子?
以至于那段时间兄弟聚会时,大家都在玩牌玩骰子喝酒打麻将,就唐郁东天天拎着一排旗袍扣子,坐在角落里练习解扣子。
浮梦今安几位知道是怎么回事,倒是懒得理他,只是觉得他们大哥为了哄嫂子开心,还真是丧心病狂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但是其他豪门公子不了解啊,每次见了都要暗搓搓地问,浮梦今安四位可不敢回答。
终于有次,有个大胆的,直接问到唐郁东那边去了。
唐郁东最近学得还不错,心情好,难得大发慈悲回答,“练习好了,为夫人宽衣解带。”
这么一句话,在豪门圈里炸开了,连带着唐郁东毁坏秦馥嫣旗袍,被罚去睡书房的事情也传开了。
很快这事儿传到了秦馥嫣耳朵里,气得秦馥嫣罚他去书房再睡一个月!
秦馥嫣就是恼他,什么都往外说!
唐郁东解释无门,被关在卧室门外继续敲门,没人应,只能去睡书房。
对于秦馥嫣,他是半点法子没有,可是这事儿到底谁传出去的,他要去找其他四个算账!
等把人找来了,他们纷纷举手投降,笃定道:“我们可没说,这种是你们闺房密事,谁那么闲去说这个事。”
找了一遍,最后发现还是小羡羡传出去的。
小羡羡本来以为爸爸妈妈要离婚了,伤心难过得连饭都不吃了,整日郁郁寡欢。
秦婉看不下去,只能给她解释,“你爸爸被罚去睡书房,是因为弄坏了妈妈的旗袍,妈妈在生气呢。跟我们小羡羡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你爸爸妈妈很相爱,绝对不会离婚的。”
小羡羡一开始半信半疑的,后来有天晚上睡醒了,听到唐郁东抱着秦馥嫣在哄着,“以后都不撕你旗袍了,能不能不睡书房。嗯?”
这才终于相信了秦婉说的话。
隔天去谷府上写字课的时候,小羡羡就兴高采烈地跟徐音澜分享,“我爸爸妈妈没有要离婚。原来妈妈罚爸爸睡书房,是因为晚上他们亲亲的时候,爸爸老是撕掉妈妈的旗袍,然后妈妈就生气了,才让爸爸去睡书房的。”
她奶声奶气地说着,不知道寂静的学堂里所有学生都听到了。
所有人都回头看向小羡羡,露出了然的表情,“小羡羡爸爸被罚去睡书房,是因为撕了她妈妈的旗袍啊!”
身后的唐徊谌想阻止已经来不及,默默扶住了额头。
本来他也不敢告诉妈妈这件事,但是看唐郁东在门口敲门没人理好可怜,他想了想还是去帮忙敲门,“妈妈,真的不是爸爸说的,我知道别人是怎么知道的。”
下一秒,秦馥嫣将门打开,没有看他们转身往里面走去。
小徊谌拉着唐郁东的手掌走进来,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秦馥嫣,默默将床上的小羡羡拉下来,让她跪在秦馥嫣面前。
小徊谌将事情缘由说了一遍,“事情就是这样才会传开的,真的不是爸爸去外面乱说的。”
唐郁东站在他们身后,颇为欣慰,还好这两小只有良心,替他解释清楚了。
小徊谌望着秦馥嫣说道,“妈妈,爸爸虽然总是喜欢在外面对你动手动脚的,还总是秀恩爱,但是这件事真的不是他说的,要不你就饶他一回吧。”
唐郁东:“……”
这到底是为他说话,还是故意埋汰他呢?
“小羡羡也不是故意要说出去的,她以为你们要离婚,哭了好几晚,知道不是这样后,太高兴了,才没忍住跟小音分享这个消息。她以后也不会了。”
唐徊谌小小年纪,已经有“家主”的稳重,一个个替他们解释,顺带求情,心底也很是苦恼,这个家没他真不行。唉。
“妈妈,你不要生气了。你是我们全家人最宝贝的妈妈,我们都不舍得让你生气的。你真的还生气的话,不然就把爸爸打一顿吧,妹妹还太小了,打不得的。”
唐郁东瞪大眼睛。
小子,你就是这样出卖我的?!
最后,小徊谌带着小羡羡去隔壁哄她睡觉了,留下一个唐郁东自己哄老婆。
房间里亮着白色的灯,洒落下来明亮的光,让秦馥嫣的脸颊更显得白皙晶莹。
她刚工作回来没来得及洗澡,身上穿着霜色旗袍,斜襟款,周边缀着浅色的山茶花,看起来极其素雅,像极了她这人。
两人已经结婚七年,唐郁东每次看她,总觉得如初见时那般白净动人。
他走过去,挨着她坐下,举起手臂将人揽入怀中,垂眸望着她如琉璃般眼眸,足足忍了一个月今天终于硬气了一回。
“听到小徊说的了,那些话可不是我传出去的,是你宝贝女儿造谣乱说话。”
秦馥嫣撩起浓密眼睫望向他,嘴角抿着浅笑,“你怎么还把所有事情推到你女儿身上了,有点可耻。”
“谢谢夫人夸赞。”
“……没夸你。”
“你骂我我也开心,不要让我去睡书房就好。”
他手臂搂着她肩膀,将人抱到自己身上,线条分明的手指勾住她鬓角的碎发往后拂。
“嫣嫣,这几日被罚睡书房,我整日练习解扣子,倒是颇有成效。”
秦馥嫣被他逗笑,抵着他胸膛看他,“你快别笑死我了。到底是谁出的馊主意,让你拿着扣子练习的?”
“小疯子给出的主意。”
见她笑了,唐郁东眉眼间也跟着溢出些许温柔。
“倒也不算馊主意,至少现在我是会解扣子了。夫人要不要试试?”
“不要。”
秦馥嫣拒绝地毫不犹豫,唐郁东却全然当做没听见,将她抱起来往浴室走去。
“带你去洗个澡,我为你解扣子脱旗袍。”
宽阔浴室里亮着暖橙色的灯,唐郁东拿了件浴巾铺在洗手台上,这才将人放下。
他单手勾着秦馥嫣纤细的腰肢,足以支撑她纤瘦身躯往后靠着不会倒下,手指灵活地解开了斜襟上的那一排扣子。
最后颇为得意地挑了挑眉,逗得秦馥嫣抿唇笑了。
她举起纤瘦手臂环住他脖子,呼出浅浅的气息落在唐郁东唇角。
话都还未说一句,被低下头的唐郁东吻住唇,什么都没再说出口。
这一夜,秦馥嫣的旗袍没有被撕掉,只是解开了扣子,晃晃悠悠挂在她白皙手臂,让睡了一个月书房的男人更加心动。
夜色浓重,浴室里的灯始终亮着,在白色墙壁落下晃动的影子,缠绵至天明。
隔天,小徊谌和小羡羡睡醒了,想过来看看爸爸妈妈和好了没有,推开门看到房间里空荡荡的。
问了唐小塘才知道,秦馥嫣今早的飞机飞法国去参加展览,唐郁东也是一大清早就出门去上班了。
小徊谌做事谨慎,询问唐小塘,“小塘叔叔,今天爸爸妈妈出门前有没有亲亲啊?”
“额,好像没有吧。夫人清晨的飞机,很早就离开了,看着好像没睡好,上车就睡着了,是你岑名叔叔送去的机场。爷嘛,倒是睡到七点才起来,只说累,脸色不太好,连早饭都没吃就去上班了。”
小徊谌听言更是担心了,心想:难道昨晚爸爸妈妈又吵架了?妈妈还气得睡不好?
当天晚上,小徊谌等到唐郁东回来,见他换下衣服后,脖颈下面有红红的印记,心底更为苦恼了。
妈妈把爸爸打了一顿,还是不解气,直接出国了?
该不会最后真的要离婚吧??
那几天,小徊谌很是担忧,教唆小羡羡一起缠着唐郁东,说是很想妈妈,想去找妈妈。
唐郁东被缠得没办法,何况他自己确实也很想秦馥嫣,最终还是安排好工作,带着两小只飞了一趟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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