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时则里
秦馥嫣看都没看一眼,神色淡漠道:“丢了吧,别人碰过的东西,留着做什么。”
唐郁南看了个全程,只觉得秦馥嫣不愧是秦家大小姐,做任何事情不急不躁,却更是能压垮人。
她也在心底默默地决定,以后可不能得罪嫂子!好可怕啊!
不只是唐郁南围观了全场,秦婉和唐小塘也是。
唐小塘本来还怕夫人那么单纯的人对上许氏集团的那个精明女人,到时候斗不过她可怎么办啊?
虽然爷不在,但他断然是不能让夫人吃亏的,所以唐小塘一直在门外守着。
其实木门不隔音,秦馥嫣在里面说话时话音不算高亢,唐小塘都听得一清二楚。
也因此,对秦馥嫣刮目相看。
不愧是爷的女人,是个狠起来让别人都招架不住的!
唐小塘从来都是最忠于唐郁东的,立马将这消息传给了唐郁东。
他将今天的事情说了个大概,很是激动道:「爷,你是没亲耳听到。夫人说‘他是我的男人’时,真的是太有魅力了。」
「果然女人是最懂得怎么气死女人的。」
「许如月那个女人故意在夫人面前叫郁东哥,夫人直接让她不准叫,然后提及你的时候,自己又一口一个郁东。牛逼牛逼牛逼啊!」
这段时间,唐郁东每天被关在门外,秦馥嫣半点不准他碰她,唐郁东现在就是那开了戒的雄狮,忍得□□焚烧。
每天最煎熬的日子就是下班后跟秦馥嫣在一起,能够见着她,心底自然是欢喜的,只是碰不得,有时候好不容易抱着人亲了亲,他都有了反应,秦馥嫣就会将他推开,赤足落地款款离开。
唐郁东忍得难受,现在整个人都非常狂躁。
这天下班后,傅随之有个医疗项目的合作要跟他谈,约他在今安茶楼见面。
他让司机送他过去,林澈和周旭也跟着去。
走进包厢,唐郁东随意点了点头,走到中央的位置坐下,拿起旁边的酒杯刚凑到嘴边,想到秦馥嫣又将酒杯放下,让林澈给他倒了杯茶。
今安茶楼很早扩展就业,一楼是专门的茶室,其他楼层都是包厢,不只是供应茶,吃饭喝酒也是可以的。
包厢里就摆放着茶几,林澈过去拿出上好的岩茶,泡了一大壶,摆在唐郁东面前。
特意给唐郁东弄了杯温的,不怎么烫嘴,他端起茶杯一口饮尽。
包厢里其他四位爷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徐泽也素来跟着他做事,这状态已经看了好几天,见怪不怪,倒是纪时礼兴致最高。
“大哥,你这看起来浴火焚烧的模样,最近有火无处泄?”
顾宴迟一口酒差点喷出来。
这小疯子问的什么问题!
顾宴迟还在想着怎么让小疯子闭嘴,纪时礼又悠悠然说了句,“听说嫂子最近都不让你进房门?”
唐郁东脸彻底黑了下来,手边的茶杯直接被他扔了出去。
这种待遇,他们其他几个从小都在承受,他们各个身手不错,脑袋随意一转,躲开了。
那古董茶杯砸在纪时礼身后的墙上,碎成渣渣落下。
纪时礼笑嘻嘻,“看来真的是忍了很多火。”
疯子傅随之都无语了,瞪了纪时礼一眼,表情明显在说,“你给我闭嘴吧你!”
唐郁东也没真想发难,就是心情不爽坐着自己喝了很多闷茶。
林澈和周旭以及其他四位的助理一般都会在隔壁包厢等候,闲着无聊就玩玩手机,反正是不想工作的。
白天都在工作,现在只想放松。
林澈突然收到唐小塘的消息,让他提醒唐郁东看微信。
林澈二话不说回了句,「你是不是想让我去送死,你直说。」
林澈:「你不是不知道爷最近火很大,现在还在喝闷茶,这么想让我死?我就不去!」
唐小塘:「你是不是傻啊,我什么时候干这种缺德事了。」
唐小塘:「你快点去!就说爷定的旗袍被许如月穿了,夫人都看见了!」
林澈豁然坐直身体,满脸紧绷,旁边喝茶的周旭疑惑问:“怎么了?”
他将手机屏幕转给周旭看,周旭疑惑问:“旗袍不是小姐去定的,她知道最近夫人生气,怎么还会把旗袍给许如月穿?”
“不知道啊。”
“那你问下小塘啊。”
本来因为绯闻的事情,秦馥嫣便不高兴,现在爷定制要送夫人的旗袍,又让那不长眼的许如月穿了,这一桩加一桩的事情,怎么这么闹心!
林澈赶忙给唐小塘打了个电话,听唐小塘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今天发生的事情。
林澈:“所以现在夫人是生气还是不生气?”
唐小塘:“应该还是有点生气吧。毕竟是夫人的旗袍,被许如月穿过,夫人当场让人将旗袍扔了。看着必然是很生气的。”
“那爷现在回去,不是会很惨?”
唐小塘压低声音说,“你不觉得,如果爷现在不回来哄太太,后面会更惨!”
“有道理。”
思前想后,林澈转身往隔壁包厢而去。
今安茶楼是五大家族的共同产业,开了很多分店,都是根据每个城市的建筑风格来完成,唯独浮城的今安茶楼是走完全的复古风。
包厢采用的是咖木推拉门,进去后可以看到摆放着的一排咖色木沙发,铺着金丝软垫,很是奢靡。
唐郁东坐在中央,姿态是完全放松的,手臂垂落下来,头往后靠在沙发上。
旁边的傅随之正在说着医疗项目的方案,唐郁东脖颈绷直抵着沙发,犀利的眼眸望着天花板,面无表情,不知为何徒然增了一丝颓废感。
林澈咬了咬牙,还是走上去,对傅随之点头打了招呼,随后走到唐郁东耳边说了两句话。
唐郁东随即直起身,宽大的手掌抓起手机,神色比方才阴沉许多。
他点开唐小塘的消息,看了看,嘴唇又突然扬起笑容,跟傅随之说了句事情以后再谈,站起身直径往外走。
林澈慢了一步,被纪时礼抓住,“怎么回事,你们家爷可以解禁了吗?这火能消下去了?”
“……”
林澈心想谁说不是呢。
不过纪爷每次讲话都让人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毕竟太大胆了!
思考片刻,他回了句,“这可能看我们爷造化。”
纪时礼一时间竟被这小助理堵住了思路,“什么意思,你们爷亲自回去哄还哄不好?你们爷现在家庭地位这么低?”
“纪爷,我可求你了,我什么都没说!!”
徐泽也将纪时礼拉了回去,对林澈抬抬下巴,“你走你的,别理他。”
纪时礼不乐意,“你难道不想知道?”
“我看你是没女人自己燥得慌,敢管大哥的闲事,明天他兴致来了,让你过去操练操练,看你还敢好奇他的事情。”
纪时礼:“……”
唐郁东是一路疾驰回了唐府。
刚走进院子,就看到秦馥嫣坐在院子的长廊,难得姿态悠然地趴在木栏上,那姿态跟唐郁南平日里喂鱼的状态一模一样。
秦馥嫣依靠着红木柱子,戴着白玉手镯的纤细手腕搭在木栏,望着水池里的锦鲤放空。
天色已黑,长廊里亮着灯笼,秦馥嫣身影玲珑窈窕,像是那画中仙将整个画面晕染得极为美轮美奂。
唐郁东存了心想逗她,悄无声息走到她身后,手突然搭在她肩上,是想给她个惊喜。
却不想秦馥嫣想事情想得入神,唐郁东劲儿又大,突然拍了她这么一下,吓得秦馥嫣身体冷颤,手腕重重嗑在木栏,那玉镯就这么碎开,有一片碎玉掉落水池,“噗通”一声,很是响亮。
秦馥嫣望着自己手腕挂着的那片碎玉,神色是懵的,倒是唐郁东先反应过来,抓起她的手腕,“伤着没有?”
没磕出伤口也没流血。
月光下,唐郁东坐在她对面,硬朗的五官都变得柔和了些许,眼底满是担忧,将她手腕间的碎玉取下来放在手帕上,又仔细看了看她如玉手腕,不放心,还用手指一寸一寸将她的肌肤熨烫过去。
确认她真的没有受伤,才终于放下心来,抬起黝黑眼眸望向秦馥嫣。
秦馥嫣对上他那眼神,心底的恍惚像是被一双手抓住,捏碎。
她难得绷着脸,“突然在我身后吓我作什么,魂都要让你吓没了,我的手镯也碎了。”
唐郁东压根没在意什么手镯,就是她不受伤就好。
他手掌捏着她柔软的手腕,“手镯碎了便碎了。”
秦馥嫣凝神看他,难得有些执着,“这手镯我很喜欢,被你打碎了!”
“不过是普通手镯,碎了就碎了,我再让人给你寻一个过来便是。”
“这怎么能是普通手镯?”
秦馥嫣本来没觉得什么,只是听了他这话,心中不免又有气。
这可是第三次见面他特意为她带的礼物,当时他亲自为她戴上后,她一直没有拿下来过。
唐郁东却没想到这点。
他看了看掌心的碎玉,知道这手镯能抵一座四合院,但怎么也不算特殊,这种手镯她想要多少,他都能给她弄来。
最近为了哄她,唐郁东是彻底没了脾气,“你真喜欢这手镯,我让人去找个类似的给你,好不好?”
“不好!”
唐郁东颇为无奈,“这手镯都碎了,还有一片掉进池里,怕是修不好了。你真这么喜欢,我明日让人送另外的手镯过来。”
秦馥嫣见他压根没想起来这手镯的意义,心底原本憋着今天的气,现在是越发不顺心。
她看着柔美娇软,性格却从来不是如此,她也是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虽不像是秦馥郁那么直言不讳,却也从来不允许别人随意欺压到她头上。
许如月敢窥视她的男人,她不需要依靠任何人,她自己就能收拾许如月,三言两语能让许如月像是失了神似的逃离。
但这并不代表她心底没有气,不代表她完全不在意这事儿了。
唐郁东能让许如月将绯闻闹大,现在还闹到她面前来,秦馥嫣心底隐隐有些埋怨唐郁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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