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喜福
事实上,只要是有车,去大部分的地方都会很方便。
“等孩子长大了些,那边的空间也大些,可以给她做点大玩具什么的。”
商临说着,又补充了一句:“哪天你想回来这边住也可以。”
虞皖音想了一下商临的提议,确实有可取之处。
家里多了个孩子,其实不止一位阿姨在料理这个家的,尽管空间足够,但对习惯二人世界的年轻人来说,换个地方或许更好。
等孩子喝完奶,虞皖音将她抱着轻轻拍嗝,商临则拿着奶瓶出去。
“昭昭今晚放房间吧,我带。”商临说。
孩子的名字在出生前就已经起好,无非是看男孩还是女孩。
现在被妈妈抱在怀里的小姑娘叫虞昭,小名昭昭。
明天也正好是周末,商临晚上能起夜,不至于太影响睡眠。
碰上工作日,要么是月嫂照顾,要么是被不放心的姥姥和姥爷照顾。
凌晨两点左右,孩子哭了,虞皖音迷迷糊糊间醒来,看到商临一手抱着孩子出去,哭声持续了一会儿,然后突然安静。
想来是昭昭小朋友已经喝上了奶。
虞皖音坐了起来,碰上商临抱着女儿进来。
“把你吵醒了?”商临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儿,轻笑了声,“这嗓门怎么能这么大呢,给你妈妈都吵醒了。”
他抱着女儿坐到床上,虞皖音凑过去,下巴搁在商临肩头上看正在进食的小家伙。
虞昭小朋友的嘴巴和小舌头都在下意识吮吸着,眼睛也睁着。
她的眼睛比刚出生时要大一点点了,好可爱。
虞皖音伸手环着商临的腰,以一个从身后抱着他的姿势,小声说:“她好可爱。”
像这样的感慨,在这半个月时常会发生在两人之间。
商临稍微分心在自己被环抱着的腰上,虞皖音在他耳边絮絮叨叨说了些话,只不过商临的注意力一方面在喝奶的女儿身上,一方面又在虞皖音身上。
她身上的香气飘了过来,和空气中的奶香味混杂一起。
商临侧头,动作很迅速地亲了虞皖音一口。
在半个月大的女儿的注视下。
虞皖音:“……女儿看着呢。”
“那么大点孩子能看懂什么?”商临的口吻都变得愉悦起来。
最后喂奶结束,商临还抱了好一会儿,直到怀里的小家伙睡着,他才小心翼翼地放下。
躺回床上时,他拉着虞皖音的手,轻声哄道:“亲会儿再睡。”
亲着时,他的手虚虚搭在她小腹上,隔着衣物摸了一下别的位置。
“刀口还疼吗?”
虞皖音在黑暗中看着他:“基本不疼了,但偶尔有点拉扯感。”
商临又亲亲她的脸:“辛苦了,明天给你洗头。”
之前虞皖音还怀着孩子的时候,商临早早在家里购置了一个洗头躺椅,之后她洗头的事宜多数时候由商临代劳。
孕期确实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孕晚期虞皖音洗澡的时候商临都得随时注意着,怕她摔倒。
生完孩子后,住院那几天,护士给洗了头。
回来后便又是商临代劳,虞皖音弯腰时容易压到伤口。
至于洗澡,现在还是冬天,伤口愈合慢些,虞皖音之前都只能用热水擦拭身体,前两天才洗了第一次澡,商临洗的。
他在照顾虞皖音这方面真的无话可说。
抛开那一张证,他基本上已经将自己放在丈夫的位置上。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距离虞皖音生产将要过去一个月。
虞皖音明显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女儿比刚从自己身体分离时大了一圈,虽然依旧是小小的一只。
十二月底,距离新的一年还有不到两天的时间。
商临回了一趟家。
回去时早了些,父母并不在。
问了家里的阿姨才知道他们两个今晚出去吃,于是商临饶有耐心地等待着父母归家。
陆知蕴和商鹤岳进家门时,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儿子,两个人都有些惊讶。
“哟,这不是商大少爷吗?今儿个怎么想起来莅临寒舍了?”当爹的开口多少带点阴阳怪气。
商临这个月基本就没回来过。
“爸,您好好说话。”
“我哪敢不好好说话啊,”商鹤岳冷哼一声,“你也真是出息了,家里不见人影就算了,公司那边也三天两头不来,你这段时间上班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似的。”
“……没影响工作不就行了吗?”
“你说的没影响就是把工作扔给手底下的人?”
“……”不然雇员工干什么?
陆知蕴也走了过来,在旁边坐下:“商临,这么晚还等我和你爸,有什么事吗?”
商临闻言,垂眸看了眼手里红色的烫金红本子。
“没什么,给你们送一下满月酒的请柬。”他的语气很平静。
父母双方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商鹤岳甚至接过儿子手中的请柬时还问了句:“谁家的孩子啊,最近怎么没听说?”
商临:“我的。”
第77章 不会吧不会吧
商临说的那两个字实在太平淡,就像是随便一个语气词般。
以至于在话落下后的好几秒时间内,身旁两位爹妈都没反应。
或者说,那两个字根本就没进他们脑子里,自然也就没有剖析的必要。
商鹤岳很顺口念出上面的字:“诚邀各位亲朋好友前来参加爱女的满月宴,时间……”
陆知蕴女士没看见请柬,很顺口说了声:“是个小姑娘啊。”
那头商鹤岳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后他猛然抬头看向自己儿子:“商临,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落款上有你的名字吗?”
这张格外精美,一看就是找人专门设计的满月宴请柬落款上是这样两个名字:
【虞皖音&商临】
众所周知,婚礼请柬上的落款会是新郎新娘的名字,而满月宴请柬上,自然而然就应该是孩子父母的名字。
商临对上亲爹的目光,又开口道:“我说了,是我来给你们送请柬,当然是我的孩子。”
“也顺便恭喜一下你们,当爷爷奶奶了。”
这句话跟炸弹有什么区别?
两位父母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甚至可以说是呆愣住的状态。
那是一种割裂感。
这个消息就像是调皮捣蛋的孩子搞出来的恶作剧。
可作为父母,他们又清楚,自己的儿子不会拿这么大的事开玩笑。
也就是说,是真的。
商临从小到大,也不是没惹过父母生气。
只是他和父母的关系大多数时候保持不错,也算是一个孝顺的孩子。
但今时今日,夫妻俩才发现,给儿子下的定义下早了。
商鹤岳明显深呼吸了一下:“给我找根棍来。”
他要打死这个逆子。
商临很有防范意识地站了起来:“爸,您打我也没用,孩子已经生出来,都快满月了,除非您不认我这个儿子,不然那就是你们的孙女。”
他说着还补充了一句:“我女儿还挺可爱的。”
“……谁管你女儿可不可爱了?”商鹤岳指着自己的儿子,手指隐隐颤抖,“商临,谁教你这么偷偷摸摸搞出一个非婚生子女的?”
做父母的,碰到这种事很难保持冷静。
像商鹤岳这种平时信奉心平气和的人也不行。
“别以为你们这样先斩后奏生出个孩子,我跟你妈就同意你们结婚,未婚生子是什么很光彩的事情吗?”商鹤岳真的要被他不争气的儿子气炸了。
陆知蕴这个当妈的也皱眉了:“商临,这件事不是开玩笑的。”
“爸,妈,没跟你们开玩笑,我也不是回来逼婚的,就是给你们送个请柬,想来可以来,不想来也不勉强。”商临说。
他语气平静,早在回来时就预见了现在这画面。
“商临,你做事太不负责任了,”陆知蕴看着儿子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妈,我知道,”商临语气平静,“我得回家看孩子了,请柬已经送来了,你们到时候想去就去吧。”
原本孩子的爷爷奶奶根本不需要有请柬这个东西。
请柬,是专门给客人准备的。
商临就是这样无法无天地回来一趟,给父母带来炸弹式的消息,又在他爹要动手打人之前离开。
他不是没挨过揍,知道父母气极了还是会动手的。
关于孩子满月宴这件事,几乎是在她出生一周后就开始筹办了。
所谓私生子女,也就是非婚生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