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喜福
几分钟前,他亲上了她的唇。
商临的眼睛轻微眯了下,似乎还在回味刚才的口感。
亲是很好亲的,他现在就有点怀念了。
接吻的滋味对他来说陌生,但有点上瘾。
于是他牵起了虞皖音的手,放在自己腿上,轻声问:“所以你的意思是拒绝我吗,在我们接吻之后?”
商临对外没有任何值得一提的前任或者暧昧对象,从口碑上看,他起码是个很洁身自好的男人。
所以,他一直觉得自己在择偶市场是有点竞争力的。
虞皖音对上那双漆黑的眸子,想说的话一下子被梗在喉咙,一时间没有说出口。
“虞皖音,”商临的声音很轻,但目光却一直落在她脸上,“你离婚前拒绝我,可以理解为你道德上不允许自己在婚姻里犯错误,哪怕是在对方先不仁的情况。”
“现在呢,为什么?”商临有时候说话会犀利些,比如现在,“离婚了,难不成你还得为上一段婚姻和上一个男人守孝一年两年不成?你前夫是出轨了又不是死了。”
虞皖音:“……”
这话听起来还怪歹毒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虞皖音说。
商临凑近她,不属于安全社交距离的那种凑近,他的手落在虞皖音脸上,拇指指腹轻轻搓搓。
“讨厌和我接吻吗?”他的目光又落在她唇上,眼中的欲念快要化作实质涌现出来。
虞皖音下意识往后仰,但她一退,商临便跟着进一步。
终于她腰部力量撑不住,和商临两个人齐齐摔在沙发上。
他撑在她上方,整个人的气息又一次将虞皖音整个人都包围住。
客厅很宽敞,甚至这个沙发都算得上大,但虞皖音和商临之间的空间很狭窄。
四目相对。
商临没有任何征兆低头亲了虞皖音,这个吻很短暂,几秒过后,他又隔开一些距离。
“今晚喝酒了?喝了多少?”
虞皖音:“一点点。”
那些甜酒几乎没有度数,和饮料差不多,自然不可能会醉人。
商临又低头啄了一下她的唇:“知道我在亲你吗?”
“嗯。”
虞皖音没有抗拒他的吻,她让亲的。
商临在和她对视间,几次低下头去碰她的唇,终于,虞皖音伸手推着他的胸膛,让他撑起来些。
她的胸膛因为呼吸起伏着,又因为晚礼服的领子略低,躺下时的风光其实很好,商临的目光短暂停留,随后听见她说:“不要再舔我嘴唇了,口红都被你吃光了。”
“你今晚又不出门了,吃掉又怎么样?”商临有点不满,眸光依旧落在红润的唇上。
虞皖音却说:“不健康。”
不
健康。
但还是可以吃的。
商临笑了声,胸腔震动,虞皖音覆在上面的掌心可以清晰感受到。
“谁会在接吻的时候在乎唇上的口红健不健康啊?”他眉眼也跟着笑,那张很有侵略感的脸上布满温和的欲念,又低头凑近时,他轻声商量,“能对我稍微热情点吗?接吻的时候。”
事实证明,是可以的。
抵着胸膛的手逐渐转移到他的脖子和脸上,这个吻有了回应。
于是逐渐变得没那么温和,多了几分汹涌。
耳边缠绕的气息也跟着变得粗重起来。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虞皖音觉得很漫长,但又觉得没那么漫长。
人在荷尔蒙上头时,嘴巴可以黏在一起很久。
她的指尖插入商临的发缝间,不经意地碰了一下他的耳垂,温度略高。
商临的一只手握着她的腰,指腹隔着布料轻轻摩擦,在接吻时,这样的动作是被允许的。
终于,商临稍微直起身体,他们的唇瓣分开,虞皖音没有反应过来,还下意识去追寻他的唇。
商临没有如她所愿,只是直勾勾看着她。
双方的唇上都蒙了层水色。
但他们之间依旧很近的。
商临闭着眼睛轻轻蹭了一下虞皖音的鼻尖,一种缠绵又温和的接触,他说:“不考虑新的感情,又和我接吻,你拿我当什么?”
他没生气,甚至语气里还有股戏谑的笑意。
虞皖音好像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对不起。”她说。
商临想听的明显不是这样扫兴的话,他又啄了一下她的唇,没得到拒绝。
那就不是要拒绝他的意思。
“商临,你会介意我对你保留余地吗?”虞皖音问他。
全心全意的爱情很美好,在虞皖音回忆里,仍然被怀念着。
但不是因为某个人值得怀念,而是共度的那段时光值得怀念。
可她刚结束一段婚姻不久,很难再对一个人投入全心全意的感情,哪怕有生理性的相吸。
出于自己的道德,她给他打了预防针。
商临听明白了虞皖音的意思,眸中闪过晦暗,显然有点嫉妒某个男人曾经得到过她全心全意的爱慕。
但这点嫉妒并没有浮现在脸上,他听见自己轻笑:“虞皖音,大部分人的恋爱,都是有所保留的,这点不会影响什么,你先是你自己,才是别的身份。”
他从她身上坐起,将她也拉了起来,伸手替她捋了下凌乱的发,问:“所以,和我在一起吗?我保证对你绝对坦诚。”
“永远爱你”本身是一句带有梦幻色彩的谎言,因为人很难控制自己的感情,但可以控制自己的行为。
坦诚是商临清楚自己能够办得到的承诺。
“好。”虞皖音说。
距离拿到离婚证没满两个月的时间,虞皖音又丧失了自己的单身身份。
她和前夫曾经妄图希望她动心而婚内出轨的男人谈恋爱了,眼下,在她独居的客厅内,两人在拥吻。
商临很久才离开女朋友家。
在今晚之前,商临从来没想过接吻会让人这么上瘾,临出门前,他还是没忍住又索要了一个晚安吻。
虞皖音在商临离开后,转身摸了摸自己的唇,有点麻麻的。
她去照了镜子,镜子里的女人眸里泛着水色,唇是红润的,哪怕她卸了唇妆后,依旧能看见那层红润,那就不是因为口红。
刚才商临的呼吸会时不时扫过虞皖音的脖颈处,那是她相对敏感的领域,而且是这样不止一次的触碰,她的身体比想象中敏感,或许还是因为排卵期没有结束。
第二天是周末。
虞皖音在前一天答应了和商临的约会。
在下午,所以虞皖音可以睡到自然醒,她昨晚又做了一个很旖旎的梦。
大概可以理解成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她穿着吊带丝绸睡裙在洗漱台前刷牙,裙子的长度只到膝盖上面,很贴身,镜子里倒映出一具漂亮的成熟女性的身体。
近期健身有成果,虞皖音的马甲线回来了。
电动牙刷嗡嗡嗡的声音,好像将虞皖音的脑子也顺便刷了一遍。
她简单从冰箱里拿出速冻饺子,又打了杯豆浆,简单地解决了早午饭。
等打扮结束下楼去见商临时,虞皖音看见了那辆据说一直被放在4s店保养的车。
不过今天开车的人是商临自己。
虞皖音刚打开车门,就看见副驾驶座上有几个眼熟的奢侈品牌的礼品袋。
“这是?”
商临说:“昨晚不小心将你的包碰倒在地弄脏了,这是赔给你的包包。”
“……”
事实上,虞皖音那只白色包包后面经检查,并没有沾染上什么灰尘。
男人有时候会在送礼物这件事上装一装,虞皖音也不是不收礼物的人,她笑了笑:“那也不用这么多。”
商临将礼品袋提起,让虞皖音上车。
“看看喜不喜欢?”他说。
商临对包包的研究还得多亏了他妈和大姨,两位女士的包包墙上有很多目前有市无价的收藏品。
有些价格已经涨到不可估量的程度。
男人和女人一样,都抵挡不住限量的东西。
将心比心,商临用一个晚上挑好了几个包包,并且用钞能力让这些产品在今天上午送到他的手上。
虞皖音每拆开一个包包,都会被惊艳到。
有些不是因为包包的颜值,更因为她认得那个款式有多稀有。
和慷慨的有钱人谈恋爱的快乐明明白白展现在虞皖音面前,尽管她早就实现财富自由。
其中一个银色嵌钻石的包包长在了虞皖音的审美上。
她有点爱不释手。
“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