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喜福
虞皖音的掌心还贴着他的脖子,掌心内,喉结上下滑落的变化也时时刻刻感受着。
天还没黑下来,阳台位置投射进来的光线明亮,但丝毫不影响这对相拥缠吻的男女。
接吻过后的两人并未分开,保持着刚才的动作抱着,商临的下巴搁在虞皖音肩膀上,侧头亲了一下她的耳朵,像是抱怨一样:“这几天是不是都忘记自己还有个男朋友了?”
虞皖音:“不是每天都有聊天吗?”
聊天归聊天,她每天跟父母待在一起,消息不秒回就算了,电话也不怎么打,难得的两次通话,是她趁着父母睡着后偷偷摸摸在酒店走廊上打的。
商临那会儿就觉得,偷情感更重了。
“谁要和你光聊天?”
“那你还想干什么?”虞皖音顺口就接了他的话。
“你觉得我想干什么?”商临问。
虞皖音突然就不吱声了,商临搂着她贴向自己,贴得很近,除了布料,近乎没阻隔。
半晌,她嘴里吐出两个字:“色狼。”
商临被骂了人还笑着:“骂都骂了,能不能坐实?”
说完就被扇巴掌了,不疼,就是爽爽的。
所以商临顶着一个放肆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女友:“再奖励我一下?”
虞皖音:“……”
刚才骂错了,应该骂变态的。
他像是要将之前几天的
份都补回来一样,抱着虞皖音不放,嘴上不太老实,但倒是什么也没做。
商临的目光是很有侵略性的,终于有点忍不住,贴了半天后轻咬了一下虞皖音的耳垂。
她的耳垂粉粉的肉肉的,他盯着看半天了。
虞皖音轻呼一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我没用力,不疼吧?”
这是疼不疼的问题吗!
虞皖音有点生气,干脆以牙还牙在商临脸上咬了口。
男人谈恋爱的时候是有点贱的。
商临掏手机用前摄像头照着看了眼,评价道:“牙齿还挺整齐的,好看。”
“……”
她作势要从他腿上下来,又被人搂了回来,商临笑得胸腔都在震:“别生气嘛,夸你牙好看还生气。”
没等虞皖音再说什么,商临蓦地觉得脚边撞到了什么东西。
他低头一看,原来是从他们进屋后不久就开始勤奋工作的扫地机器人,人家一直兢兢业业干活,干活时发出的声音不算小,只是这两人刚才都没有注意到人家。
扫地机器人自己会避障,但这次是商临不小心踢到人家了。
那个圆圆胖胖的机器人在被踢到后,又任劳任怨地改道继续清洁客厅。
敬业精神让人感动。
虞皖音最后还是从商临腿上下来了,她去收拾出去玩的行李,商临闲得无聊,干脆将客厅里自己能看见的摆放不整齐的物品都收拾整齐。
差不多时间,他定的餐送上门来。
来送餐的是三位穿着统一服装的厨师。
商临去开门时,脸上的牙印还剩下个淡淡的痕迹,能看得出来。
不过他自己丝毫不在意般。
他不在意,有人在意。
等人走了,虞皖音还盯着他的脸看。
“过来吃饭啊,看我能饱啊?”商临有点不明所以。
虞皖音抬手擦了一下他脸上牙印的位置,说:“你刚才应该戴个口罩的,牙印还没消。”
商临似乎乐了:“虞皖音,你咬的你还气上了?再说人家看见怎么了,这屋里一男一女,情侣之间咬两口不是很正常吗?谁会大惊小怪?”
虞皖音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这么坦荡的。
“快坐下吃吧,收拾这么久你不饿啊?”
那确实饿了。
这顿饭虽然是外送来的,但打开时还热腾腾,味道也属上乘,虞皖音胃口不错,吃了不少。
晚饭后,虞皖音站在阳台吹风。
商临接了个电话。
和这两天他随叫随到不同,商临接电话后,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他干脆利落一句:“没空,不去。”
“今晚早睡,不熬夜。”
虞皖音回过头来看他:“有人约你出门吗?你可以去的。”
哪怕是恋爱或者在婚姻内,虞皖音几乎从不限制伴侣的行踪,她的陪伴需求不算高,大部分时间一个人也可以。
商临刚挂了电话,回头听见这么善解人意的话,脸上的表情都有片刻的停滞。
然后他就笑了,有点像是被气笑。
“怎么,要赶我走?”
虞皖音:“没有,但你有事的话……”
话没说完,商临伸手捏住了她的脸颊,两边的肉在他掌心嘟起来,显得眼睛大大的,眨眼时眼睫毛扑闪扑闪。
可爱。
这个形容词一下子出现在商临脑海。
但大部分人一般不会用可爱去形容她,比起可爱,虞皖音的外在形象也许更适合别的形容词。
“我没事,我就想在这儿,可以吗?”商临问。
虞皖音的脸颊还在他手上,眼睛又眨了两下,伴随着轻微的点头动作。
商临终于舍得松开手。
这个阳台往外看的风景还算不错,小区里面的绿化和各种设施都相对完善。
虞皖音以前为了能欣赏夕阳,在阳台上做了一个秋千。
现在秋高气爽时,她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过来坐吗?”
这个秋千是双人座。
商临顿了一下,回屋拿了件外套搭在虞皖音身上。
“晚上凉,搭件外套。”
商临在她旁边坐下,虞皖音很顺其自然地将脑袋靠在他肩膀上。
就着晚风,秋千轻轻晃着,两个人说点小话,也算是一种浪漫。
商临是这么觉得的。
虞皖音聊着天又困了,商临说:“早点洗澡休息?”
她揉揉眼睛,嗯了声,但很快又想到别的事:“那你呢,现在回去吗?”
商临好半晌没说话,直到虞皖音仰头看他,对上他的目光。
“今晚不回去行不行?”商临轻声跟她商量,“像之前我发烧你去照顾我那晚一样,8天假期,最后一晚分给我可以吗?”
虞皖音:“你又没换洗衣物……”
“车上有,”商临打断道,“车上有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品。”
“……”
他好像有备而来。
虞皖音同意得比想象中还要轻易。
等商临从停车场拿了东西上来,发现虞皖音在铺客房的床。
“……”
失算了,商临忘记了别人家和他那可不一样,不是只有一张床的。
虞皖音铺好床就去洗澡了。
商临看着客卧铺上的粉色碎花四件套,很快就接受了。
晚上十点左右,虞皖音已经躺下。
而另一边,商临也洗完澡出来。
五分钟前,他的女朋友在浴室门口敲门,跟他说了晚安。
现在,主卧的房门已经关上。
虞皖音几天的疲惫都集中一起,躺下很快就要睡着。
门外响起敲门声,她睁眼,听见外面有人问:“我能进来吗?”
“进来吧。”
于是门开了,外面的光线投射进来。
商临穿着睡衣走进来,他刚才说楼下车里准备的是日常服装,都日常到睡衣了。
虞皖音没说什么。
“要睡了吗?”商临问。
她嗯了声,眼睛又闭上了。
然后唇上一湿,商临在她耳边说:“晚安吻你还没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