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喜福
“刚好你出来了,等下帮我说一声,我喝醉了,先回去。”
魏珩:“?”
谁醉了?
商临都要转身了,突然又想起什么,回头嘱咐了一句:“对了,先不要跟他们说我谈恋爱了。”
魏珩:“你还说你没有插足人家家庭?”
没插足怎么还要保密?
商临:“没有,爱信不信。”
他再不走,魏珩就要拉着他上一场思想教育课了。
虞皖音将商临扶上车,他其实完全可以自己走路,也可以自己上。
但可能是喝了点酒,大少爷的那点娇气也涌上来了,非要挨着。
他在副驾驶座上坐好,虞皖音还替他系好了安全带,她挨过来时,身上的沐浴露和洗发水的味道都涌入商临的鼻腔内。
“你怎么这么香?”
虞皖音顿了一下,随后回道:“谢谢,你也很香。”
商临其实是位很有形象管理能力的男士,身上经常带着点淡淡的香水味,就算是不喷香水的时候,也能在凑近时闻到衣物上的香氛。
虞皖音开车前还礼节性问了一句:“你要回哪里?”
商临转头看她,语气平静:“你家。”
经过这些天后,虞皖音那套房子里,不知不觉中多了些男士用品。
最直观的莫过于商临的衣服。
他将自己平时备在车里的换洗衣物少量多次挪到了虞皖音家中,到现在为止,她家里的物品已经足够让商临实现居住条件。
虞皖音
没有拒绝,她就这么载着一位清醒得能写套数学题的男人回到了自己家。
商临没醉,但不妨碍他借机占点小便宜。
一回到家,虞皖音就脱了身上的外套。
商临坐在沙发上,看着虞皖音在厨房给他端了杯温热的水过来。
“喝口水。”
这个杯子不再是最初的一次性纸杯,是个跟虞皖音常用的那个玻璃杯配套的另一只。
男人嘛,有时候地位也是要自己争取的。
虞皖音回房换衣服,房门没关。
没注意到在她离开客厅后,沙发上的男人也跟着起身了。
于是当她正准备脱衣服时,瞥见房门门框上依靠着一个安静的男人。
虞皖音:“……”
“你干什么?”
商临没有丝毫被抓包的窘迫,他很坦荡:“不能看吗?”
虞皖音:“现在不让看。”
“怎么这么小气?”商临轻笑了声,“等下我洗澡,开门给你看好不好?你进来看都行。”
“……”
他现在说话都带着股yin荡。
虞皖音瞪了他一眼:“你出去。”
话是这么说,商临也没走开,还是厚着脸皮站在原地,他眼神里带着淡淡笑意,忽然问了句:“你穿红色挺好看的,平时怎么见你很少穿?”
虞皖音闻言,只说:“确实穿得少。”
但其实以前读书的时候穿的频率还稍微高点,但很多时候也不是正红色。
毕业后穿着经常要考虑合适,比起红色,其他黑白灰棕,甚至别的更淡雅点的颜色,更百搭各种场合。
商临非要杵在那不动,虞皖音也没再管他,她干脆关了卧室的灯,只开了床头小夜灯,转过身背对着门口的方向,先是脱了那件酒红色的打底衫,纤细的背就这么敞露在商临眼前。
微弱的光线下,让眼前景象带着昏暗的朦胧美,引人遐想。
不是第一次见了,但还是觉得她的身材好美。
内衣的扣子也被解开,脱了下来,换上她的睡衣。
接着是裤子,笔直白嫩的腿,商临难免想起看过的画面,她的腿夹紧他的腰腹,哪怕好几次都是边缘行为,但在他的春梦里,都是实实在在继续下去的。
光想着都让他有点头脑发胀。
他移开了视线,但身体比眼睛要诚实得多,鼻头突然一热,商临伸手擦了一下,看到了鲜红的血。
“……”
“你怎么了?”虞皖音已经换好睡衣转过身来,见商临似乎在发呆。
她走过去,才看清商临手上的血,一抬头,才发现他是流鼻血了。
虞皖音:“……”
看女朋友换衣服看得流鼻血,怎么不算是一种人才?
好半晌后,商临止住了血,虞皖音扬起的嘴角还没落下。
“很好笑吗?”商临的语气多少带点恼羞。
“不好笑,”虞皖音将带血的纸巾扔垃圾桶里,“你是肝火太旺了,最近空气也很干,有空给你煮点清润的茶喝。”
话说得很体贴,但笑意还是听得出来。
商临还是有点嘴硬:“今晚是个意外。”
虞皖音敷衍地嗯了声。
“时间不早了,我今晚要早睡,你随意。”
商临抓住她的手,将人搂住:“刚回来你就要睡了?”
虞皖音象征性挣扎了一下,未果,索性不动了。
“那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
商临的目光在她脸上扫过,白白净净的,看起来就令人欢喜。
虞皖音在他开口前又提醒道:“脑子里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拿我当色狼看呢?”
虞皖音没有说话,但是视线往下瞥了眼。
空气陷入短暂的沉默。
商临跟她讲道理:“我对自己女朋友有点想法怎么了?你对我就没点稍微下流的念头吗?你要说没有我就要生气了。”
二十多岁年纪,身体健康,正常交往,没想法才不正常。
商临不仅承认自己有色心,他还要求虞皖音也得对他有色心。
“你说得对,但我真的要早睡。”虞皖音说。
“……”
虞皖音在他脸上留下一个吻后回房了,商临刚才口中想让女友观赏自己洗澡的事也没有发生。
等他洗完澡出来,卧室内还留着床头小夜灯,光线暖黄。
虞皖音侧睡着,脸偏向门口的方向,睡颜恬静温婉,看得人心软软。
商临的手机调了静音,上面有很多魏珩发过来的刷屏信息,很相当一部分是废话,类似于思想教育,不知道哪里复制粘贴来的,妄想劝导自己的发小回头是岸。
魏珩还是觉得他狐狸精般的发小勾引了有夫之妇,导致对方丧失理智离婚跟他好。
但是在那些长篇大论的最后,魏珩问了最核心的一个问题:
【你确定她真的离婚了吗?有真的离婚证吗?】
【你之前有没有婚内勾搭她不重要,起码她现在不能是人家老婆,要传出去你勾搭有夫之妇,那名声不毁了吗?】
【不要觉得男人的名声不重要……】
【……】
魏少回去思前想后,发现发小有没有当小三都算是小事一桩。
商临:“……”
他回了一句:【很闲吗?】
魏珩:【我现在像个为儿子操碎心的老父亲,结果儿子还不领情……】
是的,很爱当朋友的爹。
有时候被逆子气到就当是一种生活带来的磨炼。
商临没再理他。
他放下手机,上床往中间挪,直到能够抱住女朋友。
怀里的人真的香香的。
这晚上的一些小插曲很快就成为生活中无关紧要的一部分,被释怀,也被遗忘。
在魏珩还想对发小进行思想教育升级时,虞皖音和李明霁离婚的消息公开了。
因为准备得当,所以这段婚姻结束的消息对李明霁公司的影响控制到最低。
就是消息一传出,虞皖音的手机很忙,不少人来问消息的真假以及个中缘由。
尤其是她关系还不错的高中同学们。
有人甚至以为这是假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