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虹山
她半趴在赵应东身边,帮赵应东透气。
他现在有点太火热了。
“嘶!”
有点太恐怖了。
楼月又悄悄地盖上最后一层笼子。
“赵应东,你把我手机给我塞进来。”她的声音隔着一层被子,闷闷的。
赵应东只顿了不到一秒,把她的手机丢进去。
楼月一只手打开手电筒,一只手捂着眼睛,指间露出一点缝隙。
她觉得自己看了这里,将再也无法直视赵应东的脸。
“……你是不是在这里喷了香水?”
“做过一点微不足道的护理。”
赵应东的声音有点哑,除了回答楼月的问题外,没有多说一句话,喘息声很重。
楼月闭着眼睛,内心在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感觉自己现在才是喝醉了,酒直接灌进脑子里了。
一大早醒来要不要这么刺激啊。
楼月手指在上面点了点,感觉它更精神了,无措地说:“你收回去啊,它怎么越来越大了?”
赵应东穿着粗气说:“没关系,你上来,一会儿就好了。”
她试探着把手掌心覆盖在上面,赵应东的大腿瞬间就抖了一下。
楼月感受到了赵应东趴在自己腿中间玩刷时的乐趣了。
但她不如赵应东有耐心,捏了两把就防守力,心慌得厉害,所以一巴掌按下去,又钻了出来。
被窝里氧气稀少,温度偏高,楼月出来的时候,脸憋得通红。
赵应东含着她的耳朵说:“昨天我生日,你能送我一个礼物吗?”
楼月脑子懵了一下,“你生日不是在四月吗?”
“答应我,好不好?”
楼月现在对他比较溺爱,看了眼窗外的蓝天,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先说,要干嘛?”
赵应东把这当作她答应自己的指令,学着楼月,身体消失在被我里。
楼月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楼月不早朝。
赵应东比她凶残多了,很不客气,不像楼月那样浅尝辄止。
他像接吻那样热切而不留余地。
楼月把旁边的枕头拿过来,盖在自己脸上,无颜面对头顶的小月亮灯。
十一点,浑身虚脱的楼月被赵应东抱到卫生间。
“你再洗漱一次。”她有气无力地说,“不然别想一起吃饭。”
赵应东眼角眉梢都是笑容,他想低头啄一下楼月的头顶都被她外头躲开。
两个人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个臊眉耷眼,一个喜笑颜开。
真是羞愧难当。
楼月大清早不得不再洗一个澡。
今天中午要去接赵锡回家,就用把饭带过去了。
赵应东早上把花瓶移到阴凉的地方,轻声细语地和花说话,据说是他学的魔咒,能让花开得更久更艳。
楼月对此无力吐槽,他可能已经给花起好名字了。
人逢喜事精神。
赵应东开车接老爸回家的时候,经过花店还买了一束康乃馨。
第56章 谎话“我只是想好好看看你。”……
去医院后,赵锡已经自己缓好了衣服,病床什么的都收拾好了,就等他们过来了。
赵应东和楼月缴费后,把赵锡放在轮椅上,准备离开。
赵锡已经和隔壁的大爷交换了联系方式,依依惜别的时候,赵应东看着有点无语。
楼月推着论语,赵应东在后面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赵锡好久接触到住院部之外的空间了,他猛地吸了口气,“终于出院了,身体都要硬了。”
“刚才不还是很舍不得吗?”赵应东帮他把帽子按下去,怕被风吹走。
赵锡:“那叫人情世故,我早早出院,人家还得在医院待个十天八个月的,我难道要敲锣打鼓?”
赵应东:“哦。”
赵锡转头看向窗外,他住院前,刚刚下了场大学,来医院时的路上都是积雪,而回家的路上,积雪早就被清理了,路面平整。
楼月看着他腿上的石膏,忧心忡忡地说:“是不是得定期去复查啊?”
赵锡早就习惯腿上的累赘了,“一两周去一趟就行了,等年过了再去医院就好。”
他们顺势聊起韩思雨昨天的婚礼,来了很多人,韩思雨对象哭得特别惨。
说着说着,楼月的电话响了,她不以为意拿出手,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名称,表情僵硬了一秒钟后才接通。
“喂,妈……”
车内其他两个人也僵硬了。
楼月一直在嗯,没怎么说话,眼神有些萎靡。
“嗯,我知道,下次再说吧。”
她挂断
电话后,赵锡和儿子在后视镜里对视,赵应东眉峰向下压,心情肉眼可见地变坏了。
“你妈打电话过来是?”作为长辈,赵锡率先开口。
楼月把手机塞进口袋里,回答道:“她问我要不要去她那边过年,因为这段时间联系的不多,她以为我还在学校。”
赵锡听到楼月的话,又赶忙说:“你要去她那里吗?不是都说好在这儿过年吗?”
赵应东咳嗽了两声,赵锡回过神,补充道:“当然,叔这也不是要求你必须在家里过年,你要是想去找你妈的话,也行。”
楼月摇摇头,“我跟她一会儿说一下,我不会过去的,今年咱们三个一起过年。”
赵锡这才露出笑容。
楼月不经意朝前看,赵应东正死死地盯着她。
眼看红灯快结束了,她提醒道:“你好好开车。”
赵应东把头转过去,最后看向她的眼神有些幽怨。
楼月都不知道他在幽怨什么,不是都说过要在这边过年嘛。
她朝后视镜做了个鬼脸,然后看到赵应东微微撅起嘴巴,对着空气亲了下。
这车里还有人,楼月忍不住别过头,一路上没有再往前面看去。
赵锡一直低着头玩手机,似乎是在自己的病友聊天,表情很轻松。
去时雪满天,回来时,小区已经挂上了彩灯,路灯上也缀着小灯笼,等到夜里看,更好看。
赵应东背赵锡上五楼,面不改色,好像扛了袋棉花,楼月拎着一些杂物还要时不时休息一下。
赵锡压低声音说:“驾!”
他说完很兴奋,给楼月说:“你要不要玩一玩?”
楼月看着赵应东的黑脸,摇了摇头,赵叔不能下地,难道要她摞在他背上,让赵应东一驮二上楼嘛?
赵应东:“好玩吗?”
“还行。”赵锡摸了摸儿子的头发,“你这发质硬的,还没有聪明毛,倔驴一头。”
赵应东:“老倔驴。”
他们俩斗嘴,楼月在一旁听着。
虽然两个人看似在吵架,但是心情都很放松。
医院再怎么说也不如家里舒服,赵锡闻惯了消毒水的味道,再回到家里,有种刑满释放的解脱感。
父子俩都很放松。
楼月帮赵锡准备杂物的时候,赵应东把备好的菜迅速炒好,兵分两路,分工合作,很快大家就开始吃午饭了。
赵家从来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
赵锡吃了一碗米饭后,又问起女儿过年的事情。
楼月当初来这里,计划就是等韩思雨婚礼结束就回家的,她没想久留,寒假之前和楼雁随便提了几句韩思雨结婚的事,倒没有说她之后要不要再回去。
楼雁今天打电话过来,她也有点经验。
“我不回去了,等在这边过完年,直接去学校。”她一边回答赵锡的问题,一边偷偷摸摸观察着赵应东的反应。
他听到“回去”这两个字时,眼皮垂下去,没有看楼月,沉默地吃着饭。
楼月顿时觉得有点头大。
饭吃完后,赵锡稍坐了一会儿就回屋休息了。
赵应东从回家到吃饭都没有主动和楼月说过一句话,眼下又一言不发地走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