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昭昭奈也
司秦走过郑南一身边,搂住他肩膀,“走,哥们,不跟这男人婆叽叽歪歪,跟她?说句话能短半条命。”
他搂着他走出?卫生间?,走到对?面的阳台上?,递了支烟给他。
咸腥的海风吹拂着,两人一个站着,一个靠着栏杆抽烟。
司秦总觉得今天的郑南一有些不太对?劲,眉头?紧皱,苦大?仇深的,抽尽最后一口烟后,问道:“你怎么了?明衿求婚成功你不开心啊?”
郑南一抽着烟,反问:“你觉得梁文莺是怎样一个人?”
“她??”司秦冷笑,“从?小一起长大?,你不知道她?什么人?坏事做尽,得亏她?是女人,我?跟你说,她?要不是女人,我?早就打死她?了,也不想想小时候咱们遭了多少?罪……尤其是闻靳,你想想他给梁文莺都欺负成什么样了,天天给她?当马骑……”
猩红的烟头?在黑夜里?显得格外刺眼。
郑南一不仅喟叹,是啊,梁文莺从?小到大?就是这么个人儿,想做什么做什么,想玩什么玩什么,男人在她?眼里?是什么东西?估计真就是个取乐的娃娃罢了,陪着她?睡了几?回觉就想让她?负责,按司秦的话来?说,她?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人,跟人上?床能说好听?的话,提起裤子就骂娘。
他不禁嗤笑一声,扭头?看着司秦,“你老婆呢?”
“楼上?。”提到妻子李令桐,他眉头?紧皱,“别提,一提就烦人。”
“怎么了?”
“能怎么,闹别扭呗。”司秦抽着烟,“女人就这样,烦人劲,我?们几?个人里?,就属明衿命最好,你看宋清杳,长得漂亮,脾气还好,你说就前年那事,搁我?老婆身上??或者搁梁文莺身上?,没拿刀砍死我?都算好了,还原谅……”
话音刚落下,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司秦。”
司秦听?到那声音就不禁皱了皱眉,叹息一声,“哥们儿就一句话,别结婚。”
他理了理衣襟走出?去?,就看见李令桐站在那里?,有些不耐烦看着他,“你能让我?省点?心吗?又偷偷躲着抽烟是不是?人家医生已经说了——”她?压低嗓音,“你想要孩子就戒烟。”
司秦搂着李令桐的腰,“没抽,哪个人跟你胡说八道?”
“一身烟味没抽?”
“……”他低头?闻了一下自己身上?,恍然大?悟,“郑南一抽的,那狗东西躲在厕所抽了五六根,烟味重得厉害,我?给这是给熏的。”
李令桐懒得跟他掰扯,皱眉说道:“走吧,去?楼上?,大?家都在玩儿呢。”
司秦搂着李令桐上?楼,楼上?空间?大?,有个人在房间?唱歌,有的人在酒窖里?品酒,有的人在打牌……
侧目望去?,沈明衿也搂着宋清杳在打牌。
只不过打的人是宋清杳,沈明衿就坐旁边看着。
几?局下来?,都是宋清杳赢。
沈明衿大?概是高兴坏了,赢了也给钱,从?旁边的抽屉里?取出?来?一叠钱放到桌面上?让大?家分,然后就牵着宋清杳起身上?楼。
那一夜的烟花整整燃放了好几?个小时都没有停。
两人站在三楼的露台上?欣赏着远处的景色,说不出?的幸福惬意。
沈明衿贴着她?的耳畔说了一句话,她?脸色微微泛红,然后点?了点?头?。
窗帘拉了半边,沈明衿就用嘴去?咬她?的吊带,一点?一点?的咬下来?。
满天的烟花将漆黑的海面染上?了绚烂的光芒,光芒落进屋子里?,只隐约照亮了宋清杳的身影,她?站在窗前,整个身子贴合着窗户,虽然有暖气,但贴得这么近,还是有些凉。
以为站不住,实?际上?也站住了。
就是侧面放着一张全身镜,可以完完全全看见她?跟沈明衿的身影。
他的双手贴合着她?的手掌,就这么紧紧贴在窗户上?,“杳杳,我?爱你。”
零点?的钟声响起。
她?微微喘息着,低声说:“我?也爱你,老公。”
沈明衿觉得这会儿宋清杳要他的命,他都可以给她?。
老公。
她?怎么可以把?这两个字喊得这么好听?。
他紧紧贴着她?的后背,压低嗓音,“再叫一声。”
“老公。”
“哥哥。”
“嗯,明衿。”
沈明衿在听?着她?一句句喊着他时,突然觉得,人生在这一刻,真的圆满了。
她?在他身边,成了他的人。
大?掌从?她?的手掌慢慢落到腰上?,轻咬着她?的耳尖,“我?在。”
第74章
宋清杳最后还?是站不住, 被沈明衿抱着抵在落地窗上,漫天的烟火散落在两人身上,她搂着他的脖子,浑身汗津津的贴着他。
他抱着她一路往淋浴间走, 每走一步她就忍不住咬他一口。
浴室里浴缸已经开满了水, 他长腿一迈, 抱着她坐了进去。
温暖的水包裹着身躯,令她不禁喟叹一声,软绵绵的倒在他怀中,纤长的睫毛湿濡成片,微微晃动时扫过他的肌肤, 带来丝丝的酥麻感?。
他一只手把玩着她湿漉漉的乌发, 看着她的模样,嗤笑一声,“要睡了?”
“嗯。”她懒洋洋的哼道?, “累死了。”
“怎么就累了?不就站了那么一会儿, 剩下的还?都是我抱着。”
“……”
她实在没有力气跟他辩论, 要是有那么一分力气非得爬起来好好理论理论,他口中的‘站了一会儿’, 实际上有十几分钟,至于?为什么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到后面的几分钟, 已经完全站不住, 就像站在波涛汹涌的海浪里似的,一秒钟内有无数的浪潮朝着她涌来, 没有摔倒,还?能?乖乖的站在那里任由他为所欲为, 她都觉得该给?自己颁个奖。
当然,也不是都是坏处,至少?后面他抱着她的时候,确实不需要用太多力气。
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左手随意拨弄着浴缸里的水,闭着眼睛问:“楼下谁啊,玩着这么开心?”
“还?能?是谁,司秦带着他老?婆玩牌,听那语气,估计赢了不少?钱。”
“哦……”她睁开双眼,想起李令桐的身影,懒洋洋的说,“司秦私底下是不是挺怕他老?婆的?”
“怕?”沈明衿仔细想了想,“不知道?,他很少?带他老?婆出来玩,说怕被我们玷污,呵——也不想想谁整天满口糙话,论玷污他算头一号。”
宋清杳忍不住笑出声来,慢慢支起身子看他,“你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我还?不算好?”他搂着她,将?她的摁在自己怀中,“我简直算得上二十四孝好老?公。”
宋清杳听到这话,先是闷闷的笑,随后就忍不住放声大笑,笑得整个浴室都有回音。
沈明衿就这么看着她笑,满脸的宠溺,“怎么,对我有意见?”
“沈明衿,你可真不,要,脸。”她用莹润的手指头戳着他的胸膛,“你哪里好了?”
沈明衿自认为自己没什么大男子主义情节,只要宋清杳愿意跟他在一起,愿意留在他身边,做什么事都行、说什么话都好。可这会儿,莫名?其妙的胜负欲涌上心头,手掌往水里伸去,没一会儿,水面上就泛起了淡淡的水波纹,波纹一圈一圈的往外泛滥,最终从浴缸的边缘处流出去。
一簇烟花从远处的海面上升起。
依旧是绚烂的光芒。
宋清杳嘤咛一声,蜷缩在他怀中,面颊泛起红润,抓着他的手腕说:“别?欺负我。”
“怎么舍得?”他下巴抵着她的头顶,低声说,“就是想让你知道?我哪里都好,就连手都能?让你开心。”
“……”
出浴室的时候,差不多是凌晨两点?多。
大批的亲戚和朋友依旧在楼下玩得开心,宋清杳被沈明衿换上了睡裙,乖乖的躺在床边假寐,微微眯眼望去,就看见沈明衿站在衣帽间里换衣服——他可真是一点?都避嫌,当着她的面就换衣服,宽肩窄腰,湿发上的水珠顺着脸颊滑落到脖子上,再从脖子滑落进胸肌。随意的擦拭水珠穿上睡衣后,就往门外走。
梁文莺跟郑南一都喝醉了,不知道?谁先开的头,反正是几人玩牌,输了不给?钱,喝酒。司秦跟李令桐的手气实在是好,一晚上了,硬是一局都没有输过,司秦赢爽了,直接抱着李令桐亲了起来,大笑着说:“我老?婆真旺我!”
李令桐瞪了司秦一眼,擦了擦唇上的口水,说道?:“你能?不能?注意点?形象!”
“你不知道?这郑南一这狗东西,先前赢了我多少?局,我现在赢他,爽!”
司秦搂着李令桐的腰,“来来来,继续玩,你们俩把酒喝了!继续!”
梁文莺跟郑南一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总之沈明衿下来的时候地上已经摆了一排的空瓶子,好几个瓶子七扭八歪的倒在地上,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大概是又输了一局,郑南一拿起面前的酒就往胃里灌。
虽然说这样的场面很常见,可还?是有些?不对劲——这看起来像是往死里灌。
他微微皱眉,走到司秦跟前,皱眉说道:“玩够没有?”
司秦抬头望去,看见是沈明衿后,笑眯眯地说:“哎哟,新郎来了,来来来,坐下来,看看我怎么大杀四方,弄死这孙子。”
沈明衿没回答,径直走到梁文莺跟前,一把将?她拽了起来,拧眉说道?:“醉成这样还玩?行了,别?玩了,去睡觉。”
梁文莺被他用力一拉,整个人就踉跄的站起身来,倒在沈明衿的胳膊上。
他冲着郑南一扬扬下巴,“还?有你,你要不要睡?我楼上就剩一间房了。”
郑南一慢慢放下手里的牌,把最后一口烟抽完,将?猩红的烟头扔进酒杯里,“要。”
沈明衿拽着两个酒鬼上楼,随后扔进一间房后就把门给?关上。
漆黑的房间,梁文莺站在那里,郑南一也站在那里,目光交织间,一种默契涌上心头。她直接搂住了他的脖子吻上去。
郑南一愣了片刻后,立刻就搂住她的腰回应,将?她整个人压在了门上。
“还?说不要我?”郑南一喘息着,“现在要不要?”
“你他妈不是喝醉了吗?喝醉能?用?”
“梁文莺,老?子睡着了照样上你。”
夜深了。
远处的海面上还?漂着几艘游艇,稀稀拉拉放着还?没放完的烟花,一处烟花升入夜空中,照亮了整栋别?墅,从一楼到四楼,几乎每扇窗都是亮着的,唯有一间房开着昏黄的台灯,两个身影一路从门口纠缠到了床上。
*
那一夜,宋清杳做了个梦,至于?是从哪段开始的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结尾时有沈明衿。
以至于?苏醒过来的时候,还?有些?意犹未尽。
她整个人都是蜷缩在他怀中的,睡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到了腰部,睁眼望去,看见对方依旧在熟睡,便?伸手摸了摸他的喉结,带着丝丝的粗粝感?。
摸了没两下就被他抓住手腕,轻轻的捏着手心,声音嘶哑,“做坏事呢?”
宋清杳闭着眼睛笑了笑,往他胸膛蹭了两下,说道?:“你今天不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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