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上门遛狗发现狗主人是大帅比后 第73章

作者:七宝酥 标签: 都市情缘 因缘邂逅 甜文 轻松 现代言情

  舒栗被迫贴到墙边,不得不把原本居中的笔电往里侧移动:“天冷是吗?挤挤暖和?”

  迟知雨放下橡皮擦,得逞地左晃右晃,一黑一白的椅背成了游乐场碰碰车。舒栗不搭理,他就再撞一下,她终于忍无可忍:“有完没完?”

  “没完,”早就想这么说了,现在终于能理直气壮说出来,就是要跟她没完,没完没了:“我是你男朋友了,靠近一点怎么了。”

  还振振有词:“你跟周经理不也站这么近?”

  “人家来装机的好吗?”迟到的陈醋更是酸不拉几:“而且我和他又没坐这么大椅子,你看你椅子挤过来还有地方了吗?”

  舒栗坐那动了动:“我俩椅子动都不能动了。”

  “那就不动啊。”

  “我就坐你旁边,”他托着半边脸,全静止地看过来,仅剩眼睛亮晶晶:“你忙你的。”

  舒栗在心里磨刀,也开始撞他,要把他往原位劝退。

  某人锻炼疗效显著,纹丝不动。

  舒栗抽出笔筒里的剪刀,咔呲咔呲,磨刀霍霍:“走不走?”

  “好了好了。”迟知雨不再闹她,自觉退回自己的专座。

  偷瞄女生开机查看后台,他打开微信,点进她头像,快乐地骚扰:我真的是你男朋友了?

  提示声传出,舒栗打开看,要笑不笑地抓了下刘海:比珍珠还真。

  侧过脸,迟知雨恰好也瞟着这里。当她抓住他,他就扭开脸,飞速地藏住,面前这个梦幻明亮的新舞台叫人不可置信,他还兴奋惶恐不敢上,继续在幕布后“大声叫嚷”,还有——谁偷偷打了他笑肌?

  迟知雨:你真的是我女朋友了?

  结果女生回来一个“拳头”。

  他低笑一声,屡教不改:我们真的是男女朋友了?

  这次她把微信里的表情包付诸实践,一霎滑近,抡他一拳,在他“哎”一声的呼痛里,她咬牙切齿:“够疼吗,够真了吗?”

  迟知雨笑栽在键盘上,两肩耸动。

  这次舒栗没有走,把自己笔记本捞过来,和他说:“借个地。”

  迟知雨立即送键盘面壁思过,送显示器贴墙罚站。

  舒栗挤挤眉心:“我怎么觉得你的地方比我大?”

  “怎么可能?”他似乎因为这一质疑感到愤怒:“我看距离很准的,不然我们换?”

  “麻烦。”舒栗回着旺旺消息,忽而发散思维:“你以前有过女同桌吗?”

  “不好意思,我们学校美式教育,教室里每个人课桌都是分开的。”休想恋爱第一天就找他麻烦,他的男德水准可是银河系第一。

  他眉心一蹙,反问道:“你有男同桌吗?”

  舒栗:“我从小到大90%都是男同桌。”

  “哦,”他一秒down地应下:“便宜他们了。”

  舒栗不慌不忙补充:“但碰到这么帅的同桌还是第一次。”

  这小子果然大开染坊:“便宜你了。”

  舒栗切一声,刚要擦着地滑回去,又被拖回来,按着扶手不让走:“凭什么他们能跟樱桃小丸子同桌。”

  舒栗看他一眼:“因为花轮同学没有读公立学校。”

  “现在在读了。”

  舒栗忍俊不禁。

  “我真的要干活了!”她提醒他,更是提醒自己,恋爱真是叫人湮灭斗志,成了失足滑进糖水的工蚁。

  她强行回归线外,原先的空位。

  “哦。”

  然后严肃告诫:“不准再在电脑上发消息给我。”

  结果,不到两分钟,微信图标再度闪烁,舒栗攥了攥手指,把它打开,除了绵绵无绝期的雨滴还能有谁。

  迟知雨:你不吃午饭?

  迟知雨:(以上消息来自iphone16promax)

  舒栗愣一愣,笑容机关自动开启,是哦,他们还没吃饭呢——都要被甜饱了,肾上腺素果然会让人忘记饥饿。

  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配合地低头,同样拿起手机给他回消息:吃啊,叫外卖还是出去?

  男生给出适用的建议:扔骰子?

  舒栗:好,谁大谁小?谁代表外卖,谁代表出门?

  迟知雨:Nonono.

  舒栗:?

  迟知雨:你扔,双数堂食,单数外卖。

  舒栗莞尔:那你岂不是毫无人权?

  迟知雨:妇唱夫随嫁狗随狗。

  感觉有被骂到,舒栗回道:谁是狗啊?

  迟知雨:你不想当那只能我来?

  舒栗:“……”

  淦,不折不扣的文字陷阱,怎么回答都会栽进去,舒栗不再接这句话,往聊天界面抛下骰子,它滴溜转动几下,停在两个点上面。

  “go.”他旋即从椅子上起立。

  舒栗也活动一下筋骨,略作思忖:“就在附近随便找家吃吧,你怎么看?”

  迟知雨也解锁手机:“容我在大众点评看看。”

  前后走到鞋架,分别更换外出鞋时,蹲身换鞋的男生又埋着脑袋吃吃笑。他一笑,她也被感染到,跟着弯唇,莫名其妙:“你又在笑什么?”

  他站起来,正色清喉咙,笑无声意未断:“还是有种不真实感。”

  也就一个多钟头,他们的关系已经飞跃,原来勇气才是解锁一切关隘的万能钥匙。

  舒栗同意:“是哦,好像做了一场梦。”

  烦人的男生非要明知故问,打破砂锅:“好梦还是噩梦?”

  舒栗克制着,没有翻他个白眼,一招制敌:“春梦。”

  迟知雨:“……”

  他的脸再度涨红,嘴上气势不输:“厉害……”他打开门,绅士地邀她先行:“变态国女王,您请。”

  路过他时,舒栗身体力行地告诉他,她不光是变态国女王,还是擂台赛冠军。

  迟知雨勾着唇跟上去。

  到了楼下,午后的日光如温水,滋养万物,有风迎面抚来,舒栗微微眯起眼,盖住乱飞的刘海。

  迟知雨在高处瞄她动作:“你知道手不只可以用来打人吧?”

  舒栗瞬间将双手抄回开衫兜里,得寸进尺,是吧。

  迟知雨嘁一声,凉凉开口:“嘴上说得好听,看来心里觉得是噩梦。”

  舒栗磕磕上下牙,下一刻将左手举高悬空:“来啊,扳手腕啊——谁怕谁啊——”

  这下轮到迟知雨害羞,迟迟不出手,目及她张扬又可爱的五指,他侧过头去腼腆笑。

  舒栗学他不屑嘁声,像是出拳成功,她连甩多下,把手垂回去。

  刚走出两步,手腕被捉住,从内侧的位置,非常突然,仿若下定决定,又像冲动之举。

  明明不是第一次手与手的挨碰,可她从来没未觉得它如此炙热过,烫到她一刻闭息。缓停片刻,热源开始游移,带电般,顺着腕部的血管窜流到胸口,心无法自制地颤栗。最后,他沿着掌纹的走向抵进去,找准出路,与她虎口交错,而掌心和掌心,也贴合地靠紧,至此不再分离。

  所以这就是亲密。

  好避无可避,密不透风的亲密,舒栗难以呼吸。

  简单的步行都变得困难,堪比两人三足游戏,错乱间,她不得不暂停纾解。

  旁边瘦高的身影跟着停下——至于为什么用身影来描述,是因为她完全不敢再看他一下。

  迟知雨亦然。

  “怎么不走了?”他声音很低,带着细微的颤意。

  舒栗缓缓吸气,有点尴尬:“我同手同脚了。”

  “啊?是吗?”她好可爱啊,可爱的疯掉。他好听的声线里有了音符,哆哆唆唆啦啦唆,满天都是小星星。

  “你没有同手同脚吗?”

  “不知道。”完全不知道,他的大脑和心脏早跟着手一起,被关在她那里,哪还有判断力。

  “你出门前是不是洗手没擦干?”

  “……”

  “迟知雨,原来你是汗手。”

  “……有没有可能,你才是汗手?”

  “你才是。”

  “算了,我不狡辩。”

  “你不舒服你就撒开啊。”

  “谁先提手汗的?”

  “那咱们先松开擦一下?”

  “不行。”

  “为毛?”

  “因为我才有了实感。”

  舒栗轻忽忽笑出声:“实感是什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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