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枝在也听
却盏也没什么不敢承认的,借他低头的姿势用指尖轻摁了摁他眉尾下的那颗小痣,就像摁他胯骨那颗小痣相同?的力道?。
“嗯……”她态度又忽地转变,说:“但我看你好像不太乐意呢,好,是我自作多情了。”
看样?子不止天蝎座记仇。
谢弦深卡着却盏的下颌让她抬头, 对上那双清凌的浅茶色眸子,她眼睛里?丝缕快要?藏不住的火气,他不觉得有多么威慑, 反而觉得可爱,“改主意了?”
“之前盏盏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话说一半,却盏就听?不下去了, 她自顾自地认为他是和之前一样?调侃她信誓旦旦说不会?爱上他,结果还是爱上了的情况。
“反正?我就是这么想的。”
她抱臂,以警告的态度不许他在捞她之前的事情,“别?再说之前了……!那是我之前的想法,怎么能和现在一样?!”
“就喜欢噎我是吧你,谢弦深。”
却盏还是那个却盏,话堵住她了,“一言不合”就跟他摆脾气炸毛。
他笑了,说她可爱,“我不是这个意思。”
因为要?孩子不是只要?个孩子那么简单的事情,要?备孕,孕期难受,情绪、激素等等都会?不受控制,焦虑,敏感,失眠,嗜睡,心情有时候也会?像过山车忽升忽降,怀小宝宝对妈妈的影响是很大的。
这些苦,他都没有办法替她承受。
却盏是考虑了的。
虽然,她自认自己不是一个能吃苦的人,也怕疼,可……一想到他们以后有小宝宝了,他们一家会?有多么开心幸福。
降生?的小宝宝会?有很多很多爱ta的人,他们的父母,曾爷爷,曾奶奶,还有痞帅不羁的谢澈小叔叔,冷傲却嘴硬心软的飞行员谢聆小姑姑,明媚古灵很喜欢小孩的谢听?小姑姑,还有,他们作为父母的爱。
“更重要?的原因是,我爱你。”却盏认真说。
因为爱他,她才想要?孩子。
“你爱不爱我,爱不爱我……”
告白什么的真让人又羞赧又别?扭,却盏打算在谢弦深身上讨回来,磨着他说,“快说,爱不爱我……”
“爱,我爱你。”
她说一遍,他就说三遍,说到却盏听?了耳朵都起了红,他又问她,“你喜欢女孩儿,还是男孩儿?”
不管男孩儿还是女孩儿,谢弦深都喜欢。
他更想听?她的想法。
却盏顿然片刻,思考说,“女孩儿,我更喜欢小公主。等小公主长大点,我每天变着花样?地给?我家小公主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我还挺想看看你带娃的样?子呢。”
她还没告诉他说,有天她做梦梦到了怀孕,结果生?下来是个小男孩儿……如果是女孩儿,她连小名都想好了。
“一定要?是女孩儿,要?不然跟你没完。”
“怎么个没完?”
却盏有模有样?地编排,“把你名下的股权资产全都挖空,然后再把你的行李,连着人一起扔到东非大裂谷。”
这么说,不是个女儿是不行了。
谢弦深:“对我这么狠啊。公平起见,我得在其他方面讨回点儿公道?吧。”
“有意见吗,老?、婆?”
却盏被抱起来的时候脚底一空,双手?赶紧环住他的颈,咬齿小声:“谢弦深,这才刚起床不过一个小时……!”
她就是提了一下,谁知道?他行动能力这么快。
一点都不带等的。
“不是你说想要?孩子吗?”逗她像逗猫,他很讲道?理,“过程哪儿能省得了,我申请提前。”
“……这周的床单都换了五次呀!”
算上今天,又得添一次。
不止床单。
她的睡裙,bra,内裤,都被他撕坏,本是完整的一整片布料全都碎得不成样?子。
她哭哭唧唧地心疼她那些心尖宠,他唯独宠她,掌心托住她的腿将她抬起来就是蓄劲儿加力。
“咔”的一声。
却盏听?到金属闭合的声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手?腕上已经扣了个手?铐,另一端锁在了床头柱。
这还是之前他们同?床时,她为了不让自己越楚河汉界才买的……
真是自己给?自己挖坑……
不知几次了,他都满足不了,她脑袋发晕了求饶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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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盏提出要?小宝宝是一方面。
其他的,她近期有在努力跟田姨学习做甜品,学会?做的甜品在去珩琛的时候带给?他,顺便?查岗。
“怎么样?,还可以吧田姨?”
这次做好的提子慕斯是却盏失败好几次之后,卖相和味道?都最成功的一次了,她期待,“我在慕斯上面加了点小青提,看着好像更漂亮了些。”
田姨微笑,“先生?一定会?很喜欢呢。”
却盏心满意足。
出门之前,她先上楼挑了件新的连衣裙,裙子颈间绕带,两边腰侧镂空,恰到好处的欲感。
再选一件长度及腰的修身外套搭配着穿,对镜戴好耳饰和项链,确认没问题了,却盏美美出发去了珩琛。
中途,谢弦深给?她打了电话,说她到地方他下来接她。
她说不用,搞那么麻烦,自己又不是找不到路的小孩子,碰巧助理跟他说会?议时间临近,她就让他先去忙,到了珩琛就去他的办公室等人。
“盏盏,你变心了啊。”
在办公室等待的间隙,寻盎来了通电话“谴责”,“我还没有机会?尝你第一次下厨做的甜品呢,可真是便?宜了谢弦深。”
却盏想了想,“好像不是第一次。”
如果是第一次下厨,那之前给?他做的苹果热橙汤算什么。
寻盎知道?情绪更压不住了,“什嘛!我认识你这么多年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你居然为了一个男人亲自下厨。我看啊,你对他早就沦陷了呢!”
却盏轻笑了笑。
“先不说这个。”寻盎打电话其实有更重要?的事,“我发现他们少爷管得是真多,这不能吃,那不能喝的,搞得我这段时间都压抑得不行。”
却盏和寻盎吐槽过谢弦深管得多,现在反过来,轮到寻盎和她吐槽裴墨了。
这几天,裴墨去外地出差,寻盎可逮着了空子,又想到这段时间却盏基本都在忙Rokori的工作也没好好放松,出来狂欢放纵一下不过分吧。
寻盎的心思戳中了却盏的小九九。
谢弦深也是管着她,除了日常生?活中的琐碎小事,尤其管她不能去夜店酒吧,说那里?面鱼龙混杂的,不安全。
可她没和他结婚之前去的酒吧次数,不亚于他一周要?换五次床单。
被“压抑”得久了,总得自己给?自己找点儿乐子放松。
世界上哪条规定结了婚的人就不能去酒吧了。
好吧,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反骨。
却盏一口答应,但做“坏事儿”就容易心虚,“回头时间地点发我。千万别?被发现了,一定不能被发现。”
两人商量好计策挂断电话之前,寻盎特意嘱咐了却盏一句,查岗查岗,可得好好用她那双火眼金睛。
公司大树底下好乘凉,不知道?多少人觊觎你老?公呢。
思来想去,却盏打算去谢弦深开会?的会?议室简单巡逻几圈,看看有没有对他心怀不正?的女人。
她刚出门,迎面就看到前面不远处的情况。
三个人。
有谢弦深,还有跟在他身侧站着的左谦,以及一个女人。
京城退了夏,已然入秋了一段时间,那女人应该是个总监中高层,却身着半裙,裙子长度刚好卡到大腿中间,甚至还要?短,衬衫领口敞开的扣子都低到锁骨下面了。
女人最能识破女人,却盏冷嗤了声。
对方的妆容也是相当?心机,纯欲中透着懵懂,甜美娇俏的,正?戳男人的保护欲。
看情况,她手?中拿的文件应该是想给?谢弦深看,或者?有什么不明白的想问他,他倒是一句话也没说,直接一抬手?,左谦看懂老?板的示意挡在了前面,告诉那女总监找负责该项目的直接上层领导。
好像,却盏后面还听?到了句,让那女总监注意着装规范。
重回办公室,却盏阴阳怪气,“谢总~你帮人家看看文件资料怎么回事呀~”
谢弦深回办公室的时候带来了杯青提汁,是他吩咐左谦买的却盏喜欢的那家店上新的新品,细心到插好了吸管递给?她,“我给?谢太太的明明是青提汁,不是柠檬汁。”
“切。”却盏轻哼,“我今天来珩琛就应该穿超短裙,得比那个女人的裙子还要?短!”
“这样?容易感冒。”
“……”
“盏盏可以回家只穿给?我看。”
“……”
……哼。
谢弦深自证全程没多看那女总监一眼,却盏看见了,脾气作了就想让他哄罢了。
之后,她问女总监是什么部门的,叫什么名字,他没印象。
只隐隐记得是个中高层。
毕竟这场组织的会?议一般员工参加不了。
见她吃醋,谢弦深轻提唇笑了,而后拨下一通电话,却盏听?到了了几字,好像是要?把那女总监调到珩琛旗下的分公司。
她有点惊,“……也不至于吧,我其实……”
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小吃醋而牵扯到别?人的职业生?涯,这样?对那个人是不太公平。
也不全是因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