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绒亦
蒋妄之:“……”
他不解地扭头,看向姜茵,“不是,这有点太重色轻友了吧?”
姜茵抱着单反跟上去时,咳了咳,扭头道:“兴许不是江即白重色轻友,是你的蒙服跟曦曦的太像情侣装了,你跟他们俩合拍,你把江即白置于何地?”
“……”蒋妄之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蒙服,又看向走远的姜茵,道:“诶,你一会把阿故跟嫂子的合照传我一张!刚才那画面太稀奇了,我得发朋友圈!”
姜茵扬声,笑道:“好!”
江即白把温曦放在了一堆正在吃草的羊群里,那群羊全身雪白,体型并不大,特别可爱,温曦脚才沾地,便忍不住蹲下抱住一只羊rua。
她边rua小羊边仰头,温曦埋怨道:“你刚才突然把我往前摔,我真的吓一跳,江即白,我知道你有力气,但你就不能提前说一声,或者中规中矩地蹲下放我下来嘛?”
姜茵小跑着跟了过来,看见咩咩,眼里很亮,“哇,好可爱好可爱,曦曦,你快抱着一只我给你拍照!”
温曦被姜茵这句话吸引,忘了同江即白理论的事,她立即附身靠向小羊,朝姜茵的镜头露齿笑。
江即白看着少女跟姜茵两人沉迷拍照,一张抱羊的照片能换七八个角度方向拍,他不理解但也没打扰她们俩,单手插着西裤口袋去找柏昱。
温曦觉得拉上姜茵过来草原这边玩十分正确,要是姜茵没跟过来,她估计玩不了这么开心,光是拍照,两人就跟摄像师附体一样,这拍拍那拍拍,拍了快三个小时,柏昱的单反才功成身退。
两人又结伴去玩了草原上的一个飞车项目,辽阔的草原无边无际,温曦跟姜茵并排坐在各自的车道上,感受风从脸上飘过,鼻腔里都是青草的清新气息,自由舒服的感觉是在城市里无法体验的。
玩到下午三点多,柏昱跟江即白他们去找牧民租马,没找景区的马,柏昱说景区的马性子烈,不适合她们几个新手。
等男人租马的时候,温曦跟姜茵并排躺在草原上,姜茵拿着手机在给谁发今天玩的照片,温曦偏头,问她,“你给谁发呢?”
“我哥。”姜茵说,“跟我哥报备下。”
“我还以为你是跟你炮友发的。”温曦道。
“咳咳……什么呀。”姜茵脸红了下,像是被呛到,她咳了一声后伸手去捏温曦的脸蛋,“这种日常旅游的事给他发什么,又不是男友。”
“知道啦,再捏我的脸就肿了。”温曦笑着抱住姜茵的手,说:“你哥管你这么严?我感觉你什么都要跟他报备,出来玩去哪里玩几点睡?都要跟他说诶。”
姜茵说:“我跟我哥从小一块长大,都是他照顾我,因为我爸妈一年365天能有360天都在外面跑,所以从小到大,我的所有事情都是我哥负责的,他习惯了,我也习惯了。”
“你爸妈什么职业?这么不着家?”温曦好奇。
姜茵说:“地质学家,国内国外到处跑。”
“怪不得。”温曦道:“不过有个哥哥真好,即便爸妈不在身边也不会孤单,怕黑怕打雷被欺负都可以往哥哥的卧室跑可以每天找哥哥给自己撑腰,想想就很幸福。”
姜茵轻声说:“嗯,很幸福。”
温曦好奇,“你有你哥的照片吗?我可以看看嘛?不可以也没事。”
“当然可以。”姜茵打开相册,点开其中一张给温曦看,“这是他律师证上的证件照。”
温曦接过手机仔细看了眼,诚实道:“你哥也好帅呀!感觉是校草级别的了,剑眉浓眸好周正的一张脸。”
姜茵笑笑。
温曦把手机递过去,“不过你哥跟你不太像诶,你长相特别秀气是淡颜,但你哥的五官属于浓颜,你俩是一个像爸爸一个像妈妈吗?”
姜茵没瞒温曦,她道:“我跟我哥不是亲兄妹啦,因为我们爸妈满世界乱跑,他们怕我哥孤单,但不想再在生育上浪费时间,就从福利院领养了我,让我陪我哥一起长大,我从五岁就跟我哥一起生活了。”
温曦忍不住道:“好洒脱的父母。那这样说来,即便没有血缘,你跟你哥关系应该特别好,毕竟陪伴彼此的生活这么多年。”
姜茵说:“是很好。”
那边蒋妄之在喊两人:“嫂子,姜茵,快过来选马!!”
两人也就没继续聊姜凛,起身拍拍屁股手牵着手去看马。
温曦没有去选马,她昨天在长岛的马术俱乐部练习骑马练的并不好,外加早上江即白把她腿磨得还有些奇怪,她磨磨蹭蹭站到江即白身侧,仰头同男人道:“江即白,你带我跑马,我要跟你骑一匹。”
她不想自己骑马,但过来草原,怎么能不享受一下在草原上放肆驰骋的感觉,所以找个会骑马的江即白带她一起俨然是最佳选择。
江即白垂眸瞥她,温曦不等他说话,直接用话堵住他的拒绝,她垫着脚凑近他耳朵,小声道:“你今天早上把我腿磨得都有血丝了,我骑不了马,江即白,你不能拒绝我。”
“我有说拒绝吗。”男人说着牵住了她的小手。
温曦茫然着被江即白带到一匹浑身赤棕色的骏马面前,只是看马的眼睛和无比矫健的四肢,就知道这匹马绝对很能跑,而且比那群让她们挑选的马群都要高大很多。
要是从这匹马上摔下来,不得摔个半残。
“还想跟我共骑?”江即白看着少女紧张的咽了下一口水,他问她。
“当然……要。”温曦没退缩,她相信江即白的骑术,不然他也不会选这么一匹高头大马。
江即白将她抱上马鞍,温曦害怕地立即双手抓住了马鞍鞍环,察觉到男人也上了马鞍,后背靠近一堵宽厚的胸膛,她的紧张才有所缓解。
“柏昱,你看好茵茵。”姜茵还在选马,她昨天学得很好,只要今天挑一匹性格温煦的小马,在草原上慢慢跑不是问题,但温曦怕出事,还是交代了声柏昱。
柏昱说:“没问题。”
蒋妄之早就选好了马,见阿故跟温曦上了一匹马,他羡慕道:“我去,早知道我也带个妹妹来了,这跟妹妹共骑一匹马在草原上狂奔多幸福啊。”
姜涵牵着一匹体型略小的马,看了眼江即白,她早就注意到江即白和温曦共骑一匹了。
男人身形高大坐在马后,宽阔胸膛笼罩着身前的温曦,说不羡慕是假的,姜涵甚至是嫉妒,她此刻在想温曦是不是报着勾引江即白的想法,手段才这么高明,她真的很会,跟江即白共骑,不说培养感情,只说生理欲望,男人怀里有个温香软玉的美女,马儿跑起来,两人身体一定会不断地摩擦,江即白又年轻气盛,怎么可能没一点反应,如果温曦再主动点,两人跑远了在某个草里做起来也不是不可能。
这么一想,姜涵倒也能想通温曦跟江即白的婚姻为什么不是堂姐口中的毫无感情了,肉、体感情怎么不算感情呢?
没人知道姜涵心里的弯弯绕绕,各自选好了马,组队跑了起来。
蒋妄之负责照顾姜涵,柏昱负责姜茵,温曦这边自不必多说,江即白负责她的安全问题。
一开始六个人还能往同一个方向跑马,但随着马儿跑开之后,温曦的视线里逐渐没了柏昱和蒋妄之,但她很开心,江即白选的马确实是一匹良驹,跑的又稳又快,草原上的风从脸上簌簌刮过,视线里也尽数是开阔的无边原野,体验特别好。
而且马儿跑再快,温曦也不必担心安全问题,身后是男人的宽阔胸膛,腰两侧是男人结实修长的手臂,她忍不住张开双手,开心大喊:“啊啊啊啊啊好开心!!好舒服!!!!!!!!!”
江即白听着怀里少女细丽灵动的喊声,她的愉悦不遮不掩,他薄唇也很淡地勾起,围着少女细腰的手臂收紧了点。
温曦只顾着享受纵马狂奔的肆意和自由,完全注意不到男人收紧的手臂,马儿跑了快有一个多小时,温曦的新鲜劲才慢慢褪去,她坐马也坐累了,软趴趴地窝在男人怀里。
江即白两只手同时收了收缰绳,马儿奔跑的速度慢了下来。
“江即白,我们晚饭在哪里吃
?”温曦有点饿了,她在江即白怀里仰头看他。
“晚上这边有篝火晚会,蒋妄之要凑热闹,晚会上有烤全羊,你不想吃可以先坐车回酒店吃。”男人说。
“我也要凑热闹,我就喜欢热闹。”温曦说着发现马儿彻底不走了,她好奇道:“马怎么停了?”
“跑累了,要吃草。”江即白下了马,他站在马身侧,朝马上的少女伸出双手,“下来,让马吃饱再回去。”
“喔。”温曦松开鞍环,把两只小手放进男人的大手里,男人紧握住了,她先把右脚从脚蹬里抽走,抬着右腿绕过马背和鞍环,打算再抽走左脚蹬里的脚时却因为鞋子被绊住了,“诶!!”
温曦紧张死了,她昨天学骑马的时候在马场看到有个新手男生因为脚卡进脚蹬里出不来被狂奔的马拖拽了好几米,她吓一跳,眼一闭,左脚乱蹬,她直接往江即白怀里跳。
江即白没防备少女直接跳过来,他抱住她往后踉跄了两步,不巧的是草里面有个石头绊了他一脚,两人齐齐摔进了草里面。
温曦好一点,她在男人怀里,没磕到碰到,只有江即白后背砸到了草地上。
她先在男人怀里微微撑起上半身,立即关心道:“你没事吧?后背痛吗?”
不知道两人跑马跑到了哪块区域,温曦只知道这片区域的草特别丰茂,长得比拍照那块区域的草高出很多,差不多有三四十厘米。
跌倒的两人将原本茂密的草原一下子砸出了一个深窝。
江即白说:“不疼,起来。”
草地暄软,没什么痛感。
温曦不信,他可是实打实摔到了地上,她两只手抱住江即白的脸,认真道:“你跟我说真的,到底疼不疼!男人说疼又不丢脸,而且刚才是我不小心往你身上跳才让你摔倒的,真疼的话,我会给你补偿的。”
她趴在他身上不起来,两只手抱住他的脸,低着头,一双小鹿眼特别较真地看着他,她额头上的珍珠额饰往下落,落在他颈窝,触感冰凉。
江即白没有着急让少女从他腰上起来了,他掀眸看着还穿着白色蒙古服带着珍珠额饰的少女,早上第一眼看见她这幅模样就想说她很美,那张巴掌大的脸美的让他移不开眼。
“你要怎么补偿?”他瞧着她,问她。
温曦松开他的脸,用手肘撑在男人胸膛上,她一只手摸着下巴,思索道:“我回酒店给你抹药呀,保证你后背每一寸皮肤都会仔仔细细涂上药膏,我还会给你用手指按摩呀唔——”
她的话都没说完,一只大手就扣在了她的脑后,不等她反应,那只大手不容她抗拒地将她脑袋往下压,温曦睁圆了眼睛,喋喋不休的嘴唇就被男人那双冰凉的薄唇堵住了。
她近距离看着男人那双漆黑的眼,江即白松了松她的脑袋,她下意识后退了一点,两人唇瓣分开,但她脑后那只大手很霸道,她只能后退一点。
“你干嘛呀?”温曦小鹿眼不停地扑闪。
“摔得挺疼的。”江即白瞧着她,黑眸凝视着她的眼,又落在她的红唇上,从她刚才喋喋不休,他就想堵上这双唇,他看向少女不解的眼眸,说:“要这个补偿,给吗?”
温曦都没来得及回答,男人已经再次将她脑袋扣向他。
“唔——”她下唇瓣被含住了,温曦眼睫毛扑闪地飞快,他是在问她吗?请问有这么问的吗?她都没说话,他就亲上来了?
温曦本想就此跟他理论理论的,但江即白吮她下唇的动作太温柔了,她觉得心里软软的,嘴唇无意识也含住男人的上唇瓣吮了下。
“唔嗯……”这举动像是告知了江即白她答应了,男人另只大手搂住她的腰,抱着她在草丛里翻了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她的口腔也因此成了男人舌头的入侵地。
他厚舌不停地抵进抵出,温曦不想再同他理论了,今天玩的特别开心,被他亲一下也无所谓,她闭上眼,两只小手松松抱住了江即白的脖子,她张开嘴唇,任由男人在她齿间攻城略地。
亲的温曦呼吸急促,头脑发昏,男人还不知疲倦地吮着她的唇瓣,她口腔里的津液被吮走又被他厚舌送进来,交融的唾液被她咽进喉间,来不及吞咽的口水从她唇角溢出,滑到她雪白的颈间……再亲下去,温曦就要因缺氧死掉了。
她两只手胡乱扯住江即白的发根,小舌在口腔里推起他的厚舌,江即白掀眸看她,她也睁开眼委委屈屈地看着他,“歇嗯……歇会唔嗯嗯……”
她口齿不清的说话,不妨碍男人看着她,薄唇仍衔住她柔软的唇瓣欺负着她。
说不通他,温曦只好微微用力,江即白也配合她,两人又在草丛里翻个身,温曦这次趴在了男人身上,后脑勺上那只大手就没离开过,她脑袋后退不了,不得不伸出小手塞进两人粘着的唇瓣间,捂住了江即白那双不知疲倦的薄唇。
接吻声因为温曦的手动制止终于停了下来。
温曦的珍珠额饰早因为被江即白压在草丛里亲吻掉落了,她头发乱糟糟的,脸颊因为接吻通红,嘴唇更是肿的不成样子,她气息急促着看着身下的男人。
仍是那张绝色冷淡的脸,可那双黑眸里此刻多了好多温曦看不懂的情绪。
温曦试探着松开捂住他薄唇的小手,男人慢条斯理地又吻过来,吓得温曦赶紧又把小手捂了上去。
她声音都亲哑了,不满:“江即白,你接吻狂魔吗?都亲了半个小时了,我嘴巴都快被你啃掉了!我分泌的口水赶不上你吃的!”
“温曦,谁吃谁的口水。”江即白嗓音哑着,大手松开了温曦的脑袋,温曦立即从他身上下去了。
“……”咽口水最多的人温曦坐在草地上,低头看向因为接吻薄唇同样鲜红的江即白,此刻他平躺在草原上,目光看着远处夕阳西下的天空,并没再说什么。
温曦在草地上找到自己的珍珠额饰,没等她给自己重新戴上,脑子里滑过什么,她眼睛一亮,立即又狼入虎穴似得趴回了男人的身上。
她再度低头,湿漉漉的小鹿眼紧紧盯着男人那双漆黑的眼眸。
“你滴酒未沾,这么清醒地跟我接这么长的吻。”
“你还心甘情愿地给我口。”
“你相册里除了那只萨摩耶,只有我的照片。”
温曦声音突然小了下去,夕阳昏昏,草原静谧,她近距离看着身下那张出色的脸,眼睛特别亮,她说:“江即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