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扁平竹
自己如今在国外留学,奶奶一个人,姜月迟实在放心不下。
好在她现在有钱了,很多麻烦都可以轻松解决。
姑姑往家里跑的越发勤了,对奶奶也比之前孝顺许多。虽然知道主要原因是因为姜月迟每个月给她的钱。
奶奶笑着点头:“保姆就不用找了,我这把老骨头不活动一下的话,只会老的更快。”
旁边有人说:“你家月迟可真孝顺,还有本事,在国外都能赚这么多钱。我记得她在那边读书?”
奶奶说:“她找了份兼职,不影响上课。”
这是姜月迟编的借口,不然她一个学生哪来的能力突然拿出那么多钱。
不光把家里的房子重新盖了一遍,还有多余的钱给奶奶看病。
那人惊呼:“你家囡囡这么厉害啊,找的什么工作这么赚钱?”
“好像是搞什么投资。”奶奶问姜月迟,“你上次是怎么和奶奶说的?”
越说姜月迟的心就越虚。她不时往费利克斯那边看一眼。
好在他并没有关注她,而是随手拿起书架上的书翻看起来。
那是她的作业。
姜月迟火速结束了那通电话,起身去接了杯水,不停的灌。
她当然心虚。本来撒谎骗奶奶就已经很良心不安了。
现在更是直接当着费利克斯的面撒谎。
喝完水了,她拿着空杯子回房间。
费利克斯合上她的作业放回桌上:“你自己做的?”
她犹豫片刻,点了点头:“错题很多吗?”
他只是笑了一下,没有回答她。
但姜月迟从他那个略带嘲讽的笑里看出了答案。
“打完了?”他又问她。
她点头,掀开被子上床。
想了想,她主动开口:“问了下奶奶的身体状况,她的肺不太好。”
费利克斯点头,不紧不慢的替她补充完整:“还说了关于你毕业后回国的事情。有人好奇你的工作,你撒谎了。
姜月迟顿时有种被雷从头劈到脚的感觉。
他能听懂中文?能听懂方言?
他甚至连她当下内心的想法都看出来了,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我当然听不懂,但我能看出来。”
他也上了床,手臂揽着她的肩膀,将她往自己怀里带:“我说过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情能瞒得了我。尤其是你,爱丽丝,你在我面前是透明的。”
这句话令她胆寒。
所以,他连自己决定回国的事情也知道?
他给了她最后一个机会。
“你有什么瞒着我的事情最好全坦白了。我讨厌被骗。”
当然,目前为止还没人有胆子骗他。
姜月迟的手脚凉透了。她知道费利克斯聪明,可他太聪明了。
他聪明的不像一个人类。
或许是看穿了爱丽丝的恐惧,他笑着抚摸她的后背安抚起来:“我也没说什么重话吧,怎么就吓成这样了。放心,我虽然讨厌别人骗我,但你是例外。只要你别想着从我身边离开,悄悄回到你的祖国,我都可以原谅你。”
她干巴巴的笑了笑:“是……是吗。”
“爱丽丝。你知道那个人后来怎么样了吗。”
他又点了一支烟。姜月迟见他往里塞了细长的沉香条。
没有丝毫缓冲就更换了话题。
难怪她总觉得他抽的烟里有一股淡淡的香气。
姜月迟不知道自己该松一口气,还是该将心脏提的更高。
“他.....怎么样了?”
“也没怎么样。”他语气轻松,“无非就是用他当靶子练了会射击。可惜准头太好,子弹全打在他头顶的苹果上了,没能打穿他那张丑陋却不自知,用来勾引人的脸。”
“还有高尔夫的草坪好像也不太平整,让他帮忙扶着球,随便抽了两杆。”
姜月迟没说话。
“骗你的。”见她这样,他笑出了声,“我只是觉得他不适合这份工作,所以让人重新帮他找了一份,他现在可能回故乡摘棉花去了。”
她沉默片刻,还是小声嗫喏了一句:“你这是民族歧视。”
他笑的更开心了:“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他的老家在阿拉巴马州,那里盛产棉花。”
她犹犹豫豫的开口:“你真的没对他做你刚才说的那些事吗?”
“谁知道呢。”他抱着姜月迟,话说的模棱两可,“可能做了,也可能没做。你要是好奇的话,我把你送去阿拉巴马州和他一起摘棉花?你可以在那里问他。”
她立马噤声。
他也见好就收,不再继续吓唬她。
她胆子很小,他知道。
兔子胆,适当吓一吓可以,吓狠了容易跑路。
“爱丽丝,他太骚了,他居然在你面前做这种不堪入目的事情。我喜欢骚女人,但我讨厌男人太骚,这会让我生出一种被背叛的感觉。”他稍作停顿,垂眸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的女人,“虽然问题在你。你不管对谁都是一张笑脸,我甚至能想象到你和别人上床的样子。”
最后一句他说的有些咬牙切齿。
姜月迟觉得他是毫无根据的污蔑:“我怎么可能和别人!”
“是吗。”他的语气平平无奇,显然并不信,“我找人看了你的面相,他说你的桃花眼樱桃唇都是滥情的特征,我改天约个整容医生,你把眼睛和鼻子做了吧。”
这人简直不可理喻!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不会去整的,更不可能因为这种原因去整。你什么时候这么迷信了,你不是不信教吗?”
“我只是在杜绝一切你有可能背叛我的原因。”
“要怕也应该是我怕才对吧,你比我受欢迎那么多。”
“你真的怕吗。”他看着她的眼睛,重复那个问题,“怕我和别人上床?”
“当然怕了!”这句是发自肺腑的实话。
费利克斯又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的确没有从她的眼里看出撒谎的痕迹。
然后他才重新躺下。
安静了半晌后,在姜月迟以为危机解除的时候,他再次冷声开口:“那个叫陆岩的是谁?”
姜月迟僵了片刻:“你怎么知道.....”
“爱丽丝,你太小看我了。我好像说过,你骗不了我。”
他捏着她的下巴警告她,“你的眼睛最好只看着我一个人。”
看着这样的费利克斯,姜月迟点头答应。
然后她移开视线,她暂时还不敢看他。害怕又很轻易的被他看穿。
她是一定要离开的,他太可怕了。
他可怕到不像一个人类。
他太聪明了,又聪明又狠,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任何东西能约束他。
法律也不能。
费利克斯当然能看出她在害怕自己。他叹了口气。
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发那么大的火,只要想到她会离开自己,她的眼里会有其他男人。他就控制不住自己。
既然现在把话说清楚了,他也愿意再给她一些甜头。
虽然他很累,那些酒的后劲太足,他的头直到现在为止还是疼的。
他没有任何欲望。但为了让爱丽丝乖一点,为了让她听自己的话。
他主动用自己取悦她。
单手拉开抽屉,取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拆开,又撕了塑料袋,将里面滑溜溜的东西取出,戴上。
动作一气呵成。
“我就算是罚,也是罚其他人。小月亮,我对你一直都很好,不是吗。”
“别人可不会对你这么好,他们接近你都是有目的的。。”
“那个男人只想骗你的钱。”
“爱丽丝,嗯.....小月亮。中国有句话说的真好,女人是水做的。”他呼吸沉重,咬她的耳朵,舌头钻了进去。
她听的很清楚,他舔舐的声音,他沉重的呼吸,他舒服的喟叹。
“听到了吗,咕叽咕叽的。你身上传出来的声音。”
“你乖一点,好好陪在我的身边。”
他从身后扳过她的脸,让她和自己接吻。
他用舌头勾出她的舌头,湿热柔软,缠在一起。他又吸又裹,将她的唾液卷走。
他的声音沙哑:“小月亮,别人靠近你都是有目的的,只有我。”
他反复和她灌输这样的思想,为了能把她牢牢捆在自己身边。
平时高高在上惯了的人,现在主动取悦她。姜月迟只在一开始试图推开过。
但没成功。
最后半推半就的顺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