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村花误入上流社会 第45章

作者:金三月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业界精英 现代情感

蒋复从歌舞厅到夜总会,再到“西泠”会所,多精彩的节目活动,多热辣性感的尤物都不能让他把那女孩抛在脑后,他用抽半包烟思来想去,只想出一个可能。

——她是我上辈子的情人。

——她对他是灵魂牵引。

蒋复连她和他不知道的谁发短信都不满,那姿态仿佛丈夫质问给自己戴绿帽的妻子,就凭这一点,上辈子她肯定对不起他。

这辈子他们才第一天认识,她就在他脑中挥之不去,太烦了,他要把她弄到手,先让她和自己说说话。

他白天问她两个问题,都没听到她回一个字,他太想听她声音。

蒋复急躁没耐心,等不到明天就弄到她号码,迫不及待地打过去,都没想好说什么就打了。

谁知接电话的是个男的。

他妈的,这么晚,她怎么跟个男的一起。

蒋复血液沸腾的身体徒然被冰水浇透,喉咙吐出的字句渗透森森寒气:“你是谁,为什么是你拿着李桑枝手机?”

费郁林轻描淡写:“我吗。”

他拿起书桌上的黑色发夹,两指捏着把玩,淡笑一声:“她男人。”

第26章

随着费郁林那三个字落下,电话里霎时只有粗乱喘息,年轻人到底是在情绪管控上欠火候,当场破防地又吼又叫,实在难听刺耳。

费郁林把手机放桌上,他掰开发夹,按回去,掰开,按回去,富有节奏的清脆声响在书房持续不止,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漫不经心。

“啪”

发夹被掰断,碎片弹飞出去。

费郁林看手上坏掉的发夹,指腹摩挲那处缺口。

皮肉里渗出血珠,蜿蜒到指根滴落到地上,聚成一小片血红。

他起身去找发夹碎片,找到后,用胶水粘起来,手轻微颤抖,两次才粘成功,费郁林面无表情地盯着发夹不完美的粘接处,半晌,他目光扫过手,发夹和地板上的肮脏血迹,冷嗤一声。

“啧。”

**

冯璋零点被兄弟叫出来喝酒。

蒋复灌一杯酒,和他说:“我看上了个女的。”

冯璋顿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圈子里的,还是圈子外的?”

“圈子外的。”蒋复倒酒,“望盛养殖基地,你知道吗?”

冯璋吞咽唾沫:“听过,没有交集。”

“就是那儿一员工。”蒋复说,“她叫李桑枝,一根桑树枝。”

冯璋心头不好的预感成了真,两人这就碰上了?未免也太快。

“我在昨天的企业交流会上见到她,一眼就看上了。”蒋复又是一口闷掉大半杯酒,“真不夸张,就一眼。”

视线掠过去的那一秒,脑子里就掀起了风暴。

冯璋哈哈打趣:“不会吧,天仙下凡?”

蒋复口中吐出两个形容词:“清纯,干净。”还好白,嫩嫩的,想咬一口。

冯璋惊讶:“你怎么对这个类型……”

“不知道。”蒋复陷入甜蜜震动的回味,“过电的感觉你懂吗,她看我,会让我像被电流击中,操,真他妈的,老子的情劫到了。”

后一句说得苦涩又阴郁。

冯璋若有所思,蒋复究竟为什么到今天还抓着李桑枝不放,难道是那段时间没有碰过她,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这可能吗?他兄弟那时候可不是现在这样遭过车祸转变性子不爱玩了,那时候放浪形骸玩的很花,所以蒋复两个月里怎么可能对着李桑枝,只看不吃。

李桑枝不交出自己,还能拿什么喂饱蒋复的欲/望?

这对专业调/教师都是个挑战。

他更愿意相信是有过肌肤之亲,兄弟食髓知味,欲罢不能,又是在刚意识到自己情感的时候出事,分泌大量多巴胺和肾上腺素让大脑心脏产生一生最爱的错误信息,因此形成了执念。

冯璋一番分析下来,几乎笃定是这么回事,他捏捏鼻根:“可你不是有俞萱了吗,我看你们感情挺稳定。”

蒋复随意的好似在说天气:“分了。”

冯璋:“……”

那完了,俞萱的头号迷妹欢欢知道了,肯定消停不了。

“老子把自己这边的问题解决了找她,该死的,她有相好的了,我给她打电话,她男人接的,她才十九岁谈什么朋友,还同居,他们睡一起!”蒋复越说越声嘶力竭,脸扭曲,“他妈的,她是老子的!是老子的!”

动静大到酒吧轰炸的背景音都要盖不住。

冯璋不知道怎么当好这个看客:“既然人家女孩子不是单身,那就算了吧,撬人墙角不道德。”他见兄弟满不在乎,头皮都紧了,“你真想当小三?这事传出去会被笑死,绝对是终身制黑历史。”

蒋复自顾自讲:“她男人是个废物,只给得起她桑塔纳,她跟错人,瞎了眼,猪油蒙了心。”

冯璋嘴角抽搐,桑塔纳一定是李桑枝的意思,想低调,费郁林顺她的意,宠上了。

蒋复十分不屑:“那种穷酸爱情,一百万,保准分。”

冯璋汗颜:“要是没分呢?”

“那就两百万,三百万。”蒋复猖狂倨傲,“老子就不信能有钞票拆散不掉的。”

冯璋不敢想他这兄弟查到李桑枝背后的男人身份,试图靠自己比费郁林年轻这个筹码进行抢夺战术:“就算你给拆开了,她也和人好过,这是事实,你接受得了?”

蒋复一僵,握着酒杯的手发白,垂下来的凌乱额发遮住眼底暴虐,他只有接吻洁癖,上床却没有,就喜欢经验多的,可那是玩儿,真要谈情,他必须是对方第一个男人。

冯璋看出他的强烈排斥,趁胜追击说:“要不我给你找类似的试试?那样的不稀缺。”

蒋复一言不发地喝酒,喝急了呛到狼狈咳嗽,眼睛通红充血,他的意识被酒精啃食:“不稀缺?”

“骗你做什么。”冯璋说,“你以前只留意辣妹御姐,没把眼光往小白花上放过,哪有了解。”

蒋复趴到桌上,猩红的双眼闭在一起,他气息浑浊脑子昏沉:“放屁,她不是普通的小白花,她不普通,她不普通……”

一遍遍重复那四个字,本能地护短爱惜。

冯璋喝口酒:“反正吧,我觉得你昨天是第一回见那女孩,你们没相处经历没感情基础,哪来的非她不可一说,也许你只是通过她突然发现那一款正中你心脏,才会有这样多想法,这样大反应,你出现了错觉,其实同一款的你都可以。”

蒋复趴着不动。

就在冯璋以为他醉死,要把人架走的时候,听见他说,“行,你找几个我挑挑。”

蒋复无意识地细画小白花:“要长头发,瓜子脸,美人尖,眉毛上扬,眼睛大水汪汪会说话,睫毛长长卷卷,鼻子秀气鼻头圆翘,有梨涡,嘴唇红润,牙齿白还整齐,耳朵高过眉,颅顶高,后脑勺圆圆的,头型饱满漂亮,皮肤白得发光,脸上亲不到化妆品的……”

“还要有卧蚕……一边卧蚕下面有颗痣,小小的,浅浅的……”

醉鬼一直在补充,冯璋扶额,这让他上哪儿找去?他抹把脸冷静下来,全国各地的找着看看。

**

李桑枝五点多就醒了,她在床上赖到六点半起来,坐在床边揉揉脸让自己清醒些,拿过床头皮筋把头发扎成个啾,又坐一会才去卫生间。

富人的生活,牙膏都是她没见过的牌子,味道清香柔和,她边刷牙边照镜子,眼里含情,泛着少女感的迷离。

就她现在的年纪,脸上胶原蛋白多,什么都可以不用涂,清水洗脸就已经滑/嫩。

不过台上一堆瓶瓶罐罐她还是会用,往身上用。

李桑枝刷好牙洗了脸,拿一瓶护肤的打开,指尖挑出来点,在脖子上抹开,前后擦了擦,她解开脑后的啾啾把头发放下来,梳柔顺,手指在发丝里穿行,很快就编成一条垂到身前。

在猪场上班,头发太长了不能披着,碍事,要让她剪短她又不干,她喜欢长发。

李桑枝瞥了眼几瓶香水,她没喷过任何一种,自己身上原有的味道就蛮好。

费郁林也不喷香水,他衣物上有熏香,冷冷淡淡的,让她想到墙角的积雪,太阳晒不到,风带不走。

李桑枝回房间把床铺上,虽然这里的佣人非常多,但有的事她还是自己做。

要不怎么是勤劳善良的小姑娘呢。

**

李桑枝没在大厅见到看报纸的老男人,管家说在花园散步。

大清早散什么步,冷都要冷死。

“那我去找他。”李桑枝接过小文拿的外套穿上。

小文蹲下来给她穿毛靴。

她没有拒绝。

因为她在这之前已经拒绝过许多次,没用。

她只表现出不好意思,然后在佣人为她穿好另一只毛靴,整理好裤腿后说:“谢谢小文姐姐。”

小文察觉到一些视线,其他佣人羡慕她和李小姐走得近,好像她就能被费先生注意到一样,她有自知之明,只把李小姐伺候好。

哪天这栋房子有了女主人,她也尽心尽责。

和大家一样,小文也不会觉得李小姐能做费太太,顶多就是待的久些,总有天要给豪门千金让位。

小文送李小姐出门,回去给她打扫房间。

没下雪,花园飘着雾,湿淋淋的。

李桑枝走在鹅卵石铺的路上,没去躲枝叶,随便它们在她衣服上扫过,她找到费郁林就跑过去:“哥哥——”

费郁林看着穿过朦胧雾气,来到他面前的人,五脏六腑的浑浊气息都吐出,他把放在大衣口袋的手拿出来,摸了摸她头发。

“不要摸啦,都是湿的。”李桑枝握住他手放下来,捧着亲亲,发现了什么,惊道,“您的手怎么破了?”

费郁林说:“应该是在哪划的。”

李桑枝凝视他左手食指指腹一处,这伤口……

她有个发夹落在了费郁林书房。

昨夜蒋复到底打她电话说了什么,让费郁林把她发夹掰断。

蒋复还没恢复记忆就有这效果,那等他都想起来,不知道多能作。

上一篇:新婚告急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