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金三月
李桑枝被费郁林带去他生日宴会,这是她第二次和他一起出现在他圈内人视野,也是她第二次接触费家一些人,以他女友身份。
生日宴办的不奢华,流程简单,整场下来温馨又高级。
李桑枝敏感地发觉到一些视线的扫动,但她没遇上谁“不小心”泼她红酒,“无意”踩她礼服裙摆,也没出现哪个问她给费郁林准备什么礼物,趁机轻蔑嘲讽的场面让她出丑,费郁林这棵大树好乘凉。
宾客们背地里怎样未知,明面上都是正经权贵。
费家是费郁林掌权,无人敢耍闹。
李桑枝见过宴会上的精致蛋糕,知道费郁林会收到许多她想象不出的礼物,她还是在散场后要他带她回去,挖了勺她买的小蛋糕给他吃掉,羞涩地拿出礼物。
费郁林看她那色彩鲜艳的塑料手链,眉心跳了跳,戴着会太突兀,势必要引来友人打趣,下属热议,家里人反应也会比较大,不戴,她会伤心。
由不得他分析下去,手链已经被戴到他腕部,挨着他腕表,违和又有种奇妙的融洽。
“还有一个礼物。”李桑枝咬/嘴,“就是,我想送你,我……”
费郁林捏住她脸,让她松开唇/齿:“别/咬了,再咬就破了,我知道另一个礼物是什么。”
李桑枝羞恼:“你不知道。”
“嗯,我不知道。”费郁林闻着她嘴里酒气,“你送给我。”
李桑枝脸红红的:“那你过来点。”
费郁林靠近她。
一条项链从她手里掉出来,在他眼前晃荡不止。
银色的链子下面,挂着她的相片。
特地到照相馆拍了洗出来的,一寸照。
李桑枝把项链戴到他脖子上,眼睛亮亮湿湿的:“这样以后你在哪,我都陪着你。”
情话动听,年轻人的一颗真心怦然跳动,每一声都在说喜欢。
然而费董料想的另一个礼物,是她自己。
他看不出有无几分失望,只看出他拎着相片,一寸寸地摩挲上面的笑脸。
“最后一个礼物哦。”李桑枝柔/软的唇/肉贴上他耳朵,“生日快乐,老公。”
说完就捂脸躲进卫生间。
费郁林亢奋愉悦,血脉/偾/张到青筋暴跳,他拧开卫生间的门锁进去,面容严肃:“在哪学来的那样叫?不要看乱七八糟的电视。”
李桑枝气哭了:“我以后不那样叫你了,一次都不了。”
费郁林盯她半晌,忽然一笑,他向她迈去一步,她大约是察觉气氛不对,无措地后退一步,他再次走近她一步,她又后退一步,男人把她困在墙角:“头抬起来。”
李桑枝头抬了,眼睛却是看的脚面,泪水一滴两滴地掉落。
费郁林把她拉去水池前,温柔地给她洗脸:“为什么不想再叫?”
李桑枝鼻尖通红,声音嗡嗡的:“你又不爱听,你教育我。”
费郁林叹息:“教育你是怕你年纪小,会被不良信息侵害到三观。”他顿了顿,“没有不爱听。”
李桑枝懵懵懂懂:“那老公你今晚和我睡觉吗?”
费郁林被她偶尔的率真一面撞击心脏,以及别的器/官,他眸色极深:“你到目前都只能吃下两根手指,四根你要怎么吃。”
李桑枝一下就不热了,凉得透透的,她从他身前出来,两手撩着头发,嘀嘀咕咕地要往外走:“当我没有说过,我刚刚没说话。”
费郁林扣住她后脑勺,低头吻了吻她:“不是想要我?”
李桑枝被他吻/过的嘴麻麻热热的,她讲话飘忽不停:“想要的,可我……你……就是……老公你……我不是说你不好,你是特别好特别好的,可就是……”她偷瞄他一眼,头垂得好低,裸/露在外的肌肤都绯红,声音轻不可闻,“……大了……”
“确实是客观存在的问题,那我们就针对这个问题找到解决方法。”
费郁林带她去卧室沙发上坐下来,慢条斯理地打开手机,“这是我拟的策划案电子稿,我们先……”
李桑枝看字就眼晕,老男人叽里咕噜说什么呢,还列一二三四五,当是打桩啊。她突然说话:“老公,你那个有几厘米呀?”
那个?哪个?费郁林一愣,他反应过来,喉结略显急促地滑动,眼眸眯起来,眼底一切都看不清:“这也好奇?”
李桑枝被他盯着,脸烫红,显然是终于慌起来:“不不不好奇,我喝酒了的,我不清醒,你不要当真。”
费郁林把她抱到腿上,转个面,让她背对他坐,他弓起腰背,下颌抵着她肩颈,把她整个拢在怀里,从后面捉住她颤抖的小手,鼓励地揉了揉。
“你老公当真了怎么办,测一测?”
第38章
李桑枝以前量过她比“八”的手势长度,没忘记,她比了比费郁林的身量,差不多就知道了他是哪个数。
费郁林的手掌整个拢住她手指,掌心温度渗透进来:“还好不好奇了?”
李桑枝把头摇成拨浪鼓。
耳边有温热气息喷洒,男人诱导她,“去了障碍物再量一次?”
李桑枝头摇得更快,费郁林左放的,长杆儿一样撑着她腿,她向后挪挪,又把身子往一边歪:“我要下来,我不坐你腿上了。”
费郁林圈着挣扎的小兔:“再坐一会。”
李桑枝被他掩盖不住的强势禁锢,后背和他胸膛严丝合缝地贴一起,心扑通扑通乱跳,好大声,她掐着他手背呜咽:“你什么时候下去啊?”
费郁林阖着眼:“不好说。”
李桑枝要把头转后面看他,却被他捏着下巴阻止,男人吻/她耳朵,对她讲,“想你老公快点下去,就逗一逗。”
“我不会……”李桑枝是在费郁林生日宴上喝的酒,就几口,这会儿她觉得酒精在她身体里发酵,导致她舌/尖上酒味重,脸颊被熏烫,“你自己逗你自己嘛。”
身后的人没开口。
几秒后,一声笑在她耳边响起,费郁林声音磁性,这时候笑得怪撩人,她身上接触到他的那些位置都酥麻。
沉闷的金属声突响。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拎着大物件,漫不经心地向她手边一拨,她下意识把手缩了缩,离远点,手又被她放回去,任由他近得随时都会打到自己指尖。
李桑枝第一次直面费郁林,冲击没法说,她没眨眼。
唔,是干净的。
又丑又凶残,跟儒雅随和的气质不沾边。
费郁林嗓音隐隐透着被炙热浸染的沙哑,散漫的吻落在她颈侧:“在看?”
“不……没有……我不要看……”
李桑枝被掐住脸转向一边,她迅速把眼睛闭起来,睫毛颤个不停,又慌又羞地拉过他的手盖在自己眼睛上面。
“这么怕看到。”费郁林叹息,“想要又怕,这怎么行。”
李桑枝眼上一轻,男人把手拿开了,她就要哀求,眼皮上多了一块布料,她摸了摸,是领带。
而刚才遮她眼睛的那只手撩起她衣摆,她哆嗦了一下。
房内空气躁动,仿佛有一阵阵的热气扑到她脸上,嘴上,带着侵略性质的荷尔蒙,她后仰些,软绵绵的,头靠在费郁林肩膀上,手指扣住他手腕上的塑料手链,领带蒙住双眼,微/肿的红唇半张溢出断断续续轻/吟,胸/脯慌乱地一上一下起伏。
男人低沉喘息饱含性/感,他反复吻/她后颈那块皮/肉,吻/得潮/湿,吻/得发红,吻/出一片惹人想去凌/虐的痕迹。
不知道过去多久,李桑枝眼睛都闭累了的时候,终于听见费郁林闷哼。
脸上一湿,她惊叫:“啊!”
粗/喘滞了下,带着强烈雄/性味道的大手抹上她脸,费郁林哑哑地和她说:“抱歉。”
李桑枝要去洗脸。
费郁林没收拾,这随意到粗野的样子跟他平时大相径庭,他把她抱着转过来,拿掉她眼睛上的领带,面上所有浑/浊/情/欲都褪去,粗/糙指腹揉/她泛红眼角,眼里深冷,淡薄:“嫌上了?”
李桑枝搂住他脖子把脸藏进去,娇里娇气地嘟囔:“臭臭的。”
腰上的力道一紧,费郁林抬起她脸,深深地吻上来。
一吻过后,男人放到她沙发上坐着,他在她面前蹲下来,唇抿直,下颌绷着,像是面对多严峻的项目。
然后他拿出帕子,从食指到中指,再到无名指,那三根手指被他擦拭几遍。
李桑枝往沙发里缩了缩,被他握住脚踝,拖回原来位置。
**
夜深人静,卧室灯都关了,窗外月色朦胧。
费郁林没有睡,一声一声在的清浅呼吸在他耳旁缱绻。
进入梦乡的小女友睡颜软软糯糯的,香甜可口,很难叫人忍住不亲。
她容易害羞,小嘴明明每天晚上都要吃他手指,可她还是不敢睁开眼睛,在那整个过程中咬/着手小声地啜泣。
一边无法抗拒青涩的生/理/反应,一边又羞耻到不行,莹白脚趾都颤栗地蜷缩起来。
费郁林在深夜沉思,他没想过自己哪天会让性占据多少时间,哪怕是微不足道的一点。
男女情,男女事都不在他人生里面,原本都不在。
他忽然想到,过几天,他们相识刚好一年。
已经一年了。
她二十岁,他三十岁,他们之间永远都相差十年,相隔十年。
他读小学时,她是否出生?他读大学时,她能否明白太阳为什么东升西落?
费郁林少有地生起这样那样的感慨,他抚/摸枕边人温柔似水的眉眼。
床边手机发出提示音,是进来了条短信。
费郁林扫一眼那手机,俯身到小女友耳边:“老公看看你手机。”
费董看完短信内容,面色如常,他把人吻/醒,温和地问:“宝宝,你没和同事们说你有男友?”
李桑枝迷迷糊糊:“说了呀。”
费郁林是困惑的口吻:“那怎么还有同事半夜对你表白?”
李桑枝咕哝:“傻逼吧。”
下一刻,她打了个激灵,她是纯白小花,怎么能说那个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