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村花误入上流社会 第98章

作者:金三月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业界精英 现代情感

?搞什么嘛。

李桑枝拿掉围裙,随手放在水泥隔栏上面:“老公,你怎么不说话?”

费郁林不言语。

李桑枝剥了脏手套,拢了拢头发就去牵他的手,触碰到的体温让她一顿,她牵着费郁林走出产房,停在走道一处,她面向雨幕,他面向她。

然后她就也转过去,和他面对面,眼神询问他怎么回事,总不至于是没从公猪的攻击里缓过来。

男人在她耳边低声:“你刚才的'我的人'三个字,让我有些兴奋。”

他无奈,苦恼又高兴:“硬/了怎么办,老婆。”

第56章

李桑枝在猪场有房间,她带费郁林过去,他第一次睡她这边的床,躺上去没一会,床就咔嚓响。

塌了。

李桑枝立刻坐起来搂住费郁林脖子,他抱她下床,老男人难得尴尬。

“床都塌了……好猛啊……”

李桑枝嘀咕一句,感受到费郁林剧烈跳动,她突然“啊”地惊叫着咬/住他肩头,眼角晕开水花,身子颤栗着被他抱去衣柜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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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山接到闺女的电话,拎着工具箱过来时,床上棉被已经被揭到一边,露出骨架床板。

女婿蹲在床边修床。

李山在房门口探了探头就去客厅,低声给闺女说:“费董,咳,你那位不是修上了吗?”

李桑枝剥桂圆吃:“修不明白。”

李山立马就挺直腰杆走进房间:“女婿,你让开点,我看看咋回事。”

费郁林直起身。

李山把沉甸甸的老旧工具箱往地上一丢:“怎的把床睡塌了,咋弄的哦,都是大人了,又不是小孩子,折腾个啥呢。”

想起女婿在旁边,他老脸一僵,青白交加,没回头地说:“绝对是床品质问题,品质问题。”

房里冷空气肆虐,费郁林去关窗户。

李山动动起皮的嘴巴,他进来就想说了,大冬天的,窗户开那样大,风干猪肉啊?

女婿拿遥控器。

“诶……”李山欲言又止,门窗关好了,空调可以不开的吧,这空调一开,电表走起来多快啊,他叹着气掏烟,自己也是穷惯了,想替有钱人省钱。

女婿的钱别说花了,擦几辈子屁/股都擦不完。

李山甩甩烟盒,小两口成了亲,那就是夫妻共同财产,他闺女的钱也多到擦屁/股擦不掉。

他闺女自己还能赚钱。

李山给女婿一支香烟,见他没接,就把玉溪烟朝他跟前递:“这烟蛮可以,好抽的,你试两口就知道。”

费郁林开口:“我不在房间抽烟。”

李山以为女婿的意思是关窗开空调了,烟味出不去,他就也没抽。

女婿上身就穿一件衬衫,西装和外套不知道脱下来放哪里了,早就不是小伙子了,这么不注意身体,病了还得他闺女照顾。

老李杂七杂八地想了几秒,提着棉裤蹲下来瞅瞅,他从工具箱找个铁锤叮叮当当检查一会:“横梁断了三处,得换。”

费郁林皱眉:“场里有合适的木板吗,爸你告诉我位置,我去拿。”

李山冷不丁地听到那声“爸”,他手猛哆嗦,铁锤握不住地掉下来,惨叫声撕心裂肺。

床还没修,老丈人的大脚趾就被砸了。

**

片刻后,李山脚趾上擦了红花油站旁边,指挥女婿钉横梁。

敲敲打打一会,总算是完工。

李山看女婿铺被子,他就没插手,带着工具箱出房间。

闺女桌前的桂圆壳都堆小山了。

李山叫她不要再吃了,吃多了上火。

“爸爸,床好不结实。”李桑枝用纸巾擦手上的桂圆肉黏/腻碎肉,“我才躺几次就坏了,多少钱买的?”

李山避开她问题:“两个人躺,那不是太重才……”

“能多重啊。”李桑枝打断他问,“你不会是买的二手的吧?”

李山眼睛一瞪:“哪能啊,床谁敢买二手的,万一是死人睡过的,买回来多晦气,那是要倒大霉的。”

李桑枝点点头:“所以床是新的,只是便宜货对吗?”

李山眼神躲闪:“也,也不便宜,好几百块。”

“这在老家能买很好的床了,京市不行,什么都死贵,乱叫价。”他憋着一肚子火气,“还瞧不起乡下人!”

李桑枝把脏了的纸巾扔垃圾篓:“换一家瞧得起的不行吗?”

“顾客是上帝,我们花钱的,谁瞧不起我们,调头就走啊。”

李山支吾:“当时好几个店员在边上,爸爸不好意思不买。”

李桑枝摇了摇头:“那你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呢爸爸,别人给你气受,你给别人送钱。”

李山哑口无言,闺女讲话轻声小语的,有时候能把人噎死。

也不知道她噎不噎房里那位。

房间没动静了,费郁林随时都会出来,李桑枝站起身:“爸爸,我给你两千买床,剩下的去哪了?”

李山半天出不来一个响屁。

李桑枝直接打给王振涛,问他妈妈在不在一旁,在就让她过来。

**

月芬来得快。

李桑枝提起那笔钱的事,月芬头脑灵光地把李山带走,大门一关就问起来。

红漆刷的木门外,隐约有李山的交代声,“丽娜她爸找我借钱,我想着那年阿枝到京市投奔她了,咱家怎么也该帮一把。”

月芬:“要回来。”

李山:“什么?要回来?这怎么行,丽娜和丈夫做服装生意欠很多钱,没办法才四处借,咱家富裕了,一千多块钱不算多少……”

月芬:“你脑糊涂了吗?阿枝跟丽娜都闹掰多久了!”

李山:“孩子是孩子,大人是大人。”

月芬:“我看你是好日子过上了就要作,让阿枝知道了不得怪死你,赶紧的,你把钱一分不少的要回来。”

李山:“都是乡里乡亲,我没脸。”

月芬:“你不要回来,咱两搭伙过日子的事就算了,反正我把说到这份上了,你自己看着办吧,你说你真的是,阿枝办猪场够不容易的了,你个当爹的不好好帮她,还给她拖后腿……”

门外的说话声渐渐模糊。

李桑枝理着长发回客厅,谭丽娜至今都没把她的事添油加醋扭曲事实地在老家传开,不是心虚怕表妹把她的龌龊做法抖出来,是出于忌惮。

她爸竟然借钱给谭丽娜家,呵呵。

幸好月姨是个清醒的,不用她跟脑子有泡的中年人交流,不然她真要忍不住砸几样东西。

李桑枝看一眼房门,费郁林在里面孵小鸡吗,怎么到现在都没出来?她走进去,发现他在床上躺着了。

“……”

要睡回笼觉啊?

好嘛。

李桑枝把门反锁,脱外衣进被窝,趴到费郁林身上:“老公,我想给月姨买个首饰,你明天陪我去金店。”

费郁林没说家里有很多首饰,不需要买,那都是她的,不能拿来送人。他抚/摸她腰/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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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桑枝第二天买好金链子,隔天就带费郁林回了老家。

猪场雇人看守,村民们也都回去,敲锣打鼓走街串巷地告诉方圆十里其他村,老李家闺女成婚。

平庄别提多热闹了。

镇上有饭店,可以用车队把亲戚们接过去,李山不同意,他就要在家办,和别人家一样,不搞特殊。

村里人帮忙烧大锅饭,分装喜糖搬桌椅,贴“喜”字……所有都按照这边的习俗来。

月芬连通几个老姐妹在布置婚房,她戴着李桑枝买的金项链,放在毛衣里面,过会儿就把手伸进去摸一摸,怕弄掉。

这会儿,李桑枝和费郁林去山上祭拜。

泥巴路,两人的裤腿鞋子都脏了,费郁林忽然说:“宝宝,我把你老家的路修一下好不好。”

李桑枝正在把脚底的泥蹭在积雪上,听到这话,她停了停。

以后她都不怎么回来了啊……

况且,路不止是平庄专属,哪个村的都能走,修好了,别人不一定领情,没准谁家孩子哪天磕了,谁家老人哪天摔坏了,还要说不如泥巴地,找她家算账要医药费呢。

人心这东西,啧。

李桑枝迎上费郁林温柔深邃的目光:“可以呀,回头我让村长挨家挨户说明白签同意书,我们出钱,以村长名义修,石子路就行。”

她哈口白气:“前面就是我奶奶的坟,我们去烧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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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寒地冻的,山里大风在树林间鬼哭狼嚎。

纸钱燃起的火焰在风中摇曳得厉害,有的没烧完就飞走,掉落在雪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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