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柚今
姜一航瞧着姜生平越来越舒展的眉眼,掐了掐眉心。
可不有活力嘛,这段时间为了刁难她,故意丢去的繁杂工作,郑澄澄都能第二天之前搞定,还能扒着他的办公室门,等他一起吃午餐。
姜一航拎起西装外套,随意地应了声:“知道了。”
姜晚把玩着手机,就看到郑澄澄打来了语音电话,等她接通,郑澄澄就说出了一长串话。
“姜晚姐,一航哥同意和我相亲了。”
“你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类型的女孩儿吗?”
“唉,要是能够强抢民男就好了,我一定把他抢过来给我做压寨夫人。”
小姑娘兴奋的嗓音响起,坐在一旁的姜一航脸越来越黑,俨然有一种甩手走人的家架势。听到压寨夫人的时候,姜一航冷哼一声:“需不需要我告诉你,最后一条犯法。”
“……”
电话那端的人安静了半分钟。
姜晚手机上蹦出来一条消息。
郑澄澄:“啊啊啊啊,为什么一航哥哥在旁边,我死了,死得很安详。”
郑澄澄声音弱弱的,怯懦道:“一航哥哥,你也在啊……早上好。”
“工作做完了?周六有空?”隔着听筒,郑澄澄听出来了姜一航的言外之意——“我没空我不想相亲还是算了吧。”
“你没空吗?一航哥。”大概是听到姜一航说不愿意相亲的事情,郑澄澄反而破罐子破摔:“哦,我知道了,那我周六去公司和你相亲好了。”
“……”姜一航不再说话。
“一航哥哥,你喜欢我穿什么衣服啊?”
姜晚忍不住笑出声。
“……”在姜一航的黑脸中,郑澄澄心满意足的挂断电话。
刚才电话里的气势消退,郑澄澄懊恼地说:“完了,我刚才说太多了,一航哥哥不会真的取消相亲吧。”
“那我就去他办公室。”
“在办公室相亲!”
姜晚弯着唇角,身侧姜一航冷冷地问:“你很无聊?不用拍戏?要不要我让沈沛白来接你?”
姜晚耸了下肩:“这几天休息,暂时不想看到沈沛白。”
她刚说完,就听见姜一航打过去了电话:“我妹在老爷子这边,记得来接她。”
“……”
这个幼稚的人有事吗?
郑澄澄一整天都在黏着姜晚,晚上的时候打来电话要不要参加宴会。
北城少爷千金们酷爱举办宴会,姜家没出事之前,姜晚偶尔会陪郑澄澄一起,这两年几乎没有出席。手机上涌上来其他人的邀请消息,姜晚索性同意了。
地点在一个少爷新开的酒吧里。
姜晚到的时候,场子气氛热闹,舞池里不少熟悉的人,也有不少明星。
姜晚和郑澄澄一起往楼上走,比外面更安静华丽的空间里,天花板上富丽堂皇的灯光洒落下来,偌大房间盈着淡淡的香味,四散的沙发上,坐着一群非富即贵的人。
姜晚随意地坐下,有人走过来打招呼。房间里还有她熟悉的几个人,正是沈沛白的几个朋友,见到她微微颔首,点头示意。
这话聚会除了聊天便是玩,一行人在房间摆了一张牌桌,桌面上四角扔了一堆筹码,慕杨几个人坐上牌桌,手指摸上堆砌得高高的筹码,神色漫不经心地打牌。
沈沛白过来的时候,有人眼尖看过去,几乎是立刻挪开了座位。坐在他对面的慕杨扬眉,不怀好意道:“来了啊?”
沈沛白不置可否。
慕杨又喊人添了一堆筹码。
和别人玩牌没什么意思,和沈沛白才有意思,就算是输,也输得爽快。
沈沛白将西装递给服务员,在座位上坐下。他一来,大家的目光不自觉坐在他身上,姜晚和郑澄澄正在聊姜一航,郑澄澄就差那个小本本划重点记下来。
她撞了下姜晚的胳膊:“姜晚姐,你看谁来了?”
坐在牌桌主坐的人,穿着一件黑色衬衫,目光闲适,轻而易举地吸引了众人目光。
就是昨晚将她睡衣衣橱里添了一柜睡衣的人。
姜晚懒懒地抬眼,没有朝牌桌凑过去。
却还是能从欢呼声里听到那侧的动静。
就连郑澄澄也被吸引过去,硬拉着她走向牌桌。
干净的牌桌上,慕杨的最后一批筹码全数推给了沈沛白。
沈沛白坦然收下相当于北城随便一套别墅的筹码,目光淡淡的,嘴角饶有行为地看着慕杨送死。
慕杨被虐的又送上来一堆筹码,忽然勾了勾唇:“我们这样玩多没意思,不然这样,随便挑两个人替我们玩怎么样?”
慕杨挑了他的小青梅倪迩,倪迩牌桌上不输男生,慕杨逗人开心加赢钱两不误。
而沈沛白伸手指向姜晚的时候,大家纷纷起哄沈沛白桌上的筹码要输得干净,调侃两年前姜晚替姜一航玩牌把姜一航输得内裤都不剩的经历。
姜晚微微挑眉,在沈沛白身侧坐下,沈沛白神色慵懒,手臂落在她的椅背上。
葱管似白嫩的手指,摸了一下筹码,姜晚红唇轻启,神色淡淡的,很有名媛的气势,说出的话却很怂,弱弱的:“输完怎么办?”
这个房间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两个人的关系。此时看到两个人交头接耳,一些人也跟着起哄。
这种反差萌,像是只有在沈沛白面前才展现。
沈沛白在起哄声中微微凑近,其他人看过去,只觉得像是在亲吻她的耳朵。
沈沛白微微笑着:“随便玩。”
作者有话要说: -
看老婆打牌,开心。
呜有在熬夜的小可爱吗!
看完快去睡觉,醒来给你们二更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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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喜不喜欢呀
说起来,今晚的牌桌也没有拿来当真,非要争个输赢。
大家都能看出来,慕杨大有逗倪迩开心的意思。
这几日,都听说慕杨和倪迩之间不对盘,生意上你来我往,一会儿是倪迩搅黄了慕杨的合作,一会儿是慕杨收购了倪迩公司旗下的小公司。
慕杨把牌桌让给倪迩大有讲和的意思。
而另一侧,沈沛白也漫不经心地看着牌桌,目光全落在正摸牌的人身上,神色几近慵懒,靠着椅背,手臂就懒懒地撑在椅子上,旁人看起来十分暧昧。
牌桌上的筹码逐渐减少,姜晚看了一眼沈沛白,就见沈沛白勾唇笑了笑,满不在意的模样。
姜晚玩得也随意,最后牌场结束的时候,竟然也不输不赢,她推了一把牌之后,看了一眼仍然堆得高高的筹码。
对面的筹码也不少,倪迩站起身,就被慕杨拦着了。
有人打量着沈沛白这边的筹码,笑着问怎么处置。
沈沛白手指还扶着姜晚的椅子,淡淡道:“当然是谁坐在这,就是谁的。”
说这话时,姜晚刚要起身,闻言瞥了一眼沈沛白,倒也没了动作,旁边的人开玩笑道:“姜姜站起来了,我能不能去坐啊?”
姜晚闻言就坐下了,身体往后倚:“那我不走了。”
“哦~”
“嚯。”
“你们这是干什么,我靠,怎么这群人里是终于要成一对了吗?”
连带着沈沛白都微微扬眉看着姜晚。
“姜姜,筹码都在这了,四舍五入,沈少整个人都是你的了。”
姜晚手指把玩着两个筹码,包厢里气氛热烈,温度渐渐升温,她白皙的脸微红,回头笑了下:“是吗?”
沈沛白神色不变,偏薄的唇勾起弧度,眉眼间的冷淡再也看不见,起哄声里,他语气轻佻:“是啊。”
这样的一张脸,几乎是在用气音轻轻吐出两个字,偏偏像是情话,功力太深厚,姜晚不免怀疑这狗男人,到底对多少人这样说过话。
却又想起来,沈沛白曾经亲口说,他只有她一个人。
一片哄笑声里,郑澄澄呜咽了两句:“呜呜呜呜太甜了。”
旁边的人揉了下她的脑袋:“澄澄你说什么呢?”
“啊,没什么。”郑澄澄仿佛一个绝对不能暴露的cpf,正襟危坐,没有再说一句话。心想“要是我能和一航哥这么甜我死而无憾了。”
-
最后整个场子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凌晨,酒吧门外停了一溜儿的豪车。沈沛白手指勾着钥匙,走在众人身后,笑着问:“坐我的车回去?”
“我开车了。”
“车停在这。”
沈沛白走在她身侧,又被使坏的慕杨嚎了一嗓子,“沈少,你在人面前干嘛呢?你不会是真想追人家吧?”
追这个词一出来。
周围的人都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先不说追这个字有多么纯情了,放在沈沛白身上也就更稀奇了,谁不知道这么多年沈沛白像是入定了一样,没动过凡心。
于是在沈沛白说出来“是打算追”的时候,不明真相的旁人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