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卿月
唐诗诗跟凌睿,陆涛和吴梦四个人,到了唐诗诗说的那家私房菜馆。
虽然临近年关,但是这家菜馆的生意,仍旧是异常火爆,包间已经满了,只有大厅里靠近窗户的地方,还有一个四人的位置,几个人在服务员的引领下走了过去。
吴梦快步走到位置上,挑了个里面的靠窗的位置,一屁股坐下,长舒一口气,感叹道:“可累死我了!”
陆涛看着坐在位置上跟摊烂泥一样的吴梦,不悦的皱了皱眉毛,然后抱歉的看向唐诗诗。
唐诗诗倒是没觉得吴梦怎么样,倒是觉得她比那些故作姿态的人,真实多了。
凌睿体贴的拉开另一面靠窗的位子,让唐诗诗坐下,然后又将她的外套给挂在了椅背上,平整的放好。
凌睿动作熟稔自然,态度自若,一举一动都让人觉得他像是个优雅的绅士,看得瘫软在椅子上的吴梦都不自觉的坐直了身子,一脸羡慕的看着唐诗诗说:“诗诗,你好福气!这么好的优质男人,你怎么弄到手的?传授点经验呗!”
吴梦虽然只认识了凌睿半天不到,但是凌睿给她的印象除了一张不苟言笑的冷脸之外,再无其他。如今看着他虽然还是那副冷脸,但是却体贴而又细心的将唐诗诗照顾的面面俱到,这一系列的动作下来,丝毫不让人觉得刻意与做作,反而觉得他是个外表冷漠,内心温柔细致的好男人,只不过,他的温柔细致,只给唐诗诗一个人而已。
但是越是这样,越让人觉得难能可贵,不是么?
跟凌睿这样出身高贵,长相不俗,温柔专情,体贴周到的男人相比,表哥会落败,丝毫不足为奇。要是她是唐诗诗,她也肯定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吴梦!你怎么说话呢!”陆涛听了吴梦的话,忍不住斥责了她一句,然后抱歉的看着唐诗诗与凌睿。
吴梦听了陆涛的话,也知道自己又失礼了,对着陆涛做了个鬼脸。
唐诗诗不在意的笑笑,没有说话,只不过她的嘴角不自禁的噙了一抹浅显易懂的甜蜜,不知道灼伤了谁的眼!
每当有外人在的时候,老流氓就会又恢复到他那副深沉冷漠的样子,拒人于千里之外,跟他私下里的那副痞子相,简直是判若两人,不过他虽然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态度有些冷然,但是在对她的时候,该注意的细节,丝毫不落,而且还做的得心应手,丝毫不觉得他的动作有什么违和感,让人觉得他仿佛本就该如此一样。
而凌睿,压根就像是没听到吴梦说什么似的,给唐诗诗弄好了一切之后,自己也脱了外套,随意的往椅背上一搭,坐了下来,拿起手里的菜单,给唐诗诗点了一个燕窝炖盅,然后又点了个招牌菜一品佛跳墙,还有两个唐诗诗爱吃的青菜,之后将菜谱推给陆涛。
陆涛看着这样主导而又强势的凌睿,眼中划过一丝挫败之感,尤其是听到凌睿报出唐诗诗喜欢吃的菜名之后,陆涛心里涩然,他知道,凌睿做这些,绝对不是因为他跟吴梦在场,所以才刻意为之的,而且他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自然,没有丝毫的违和感,很显然,不是第一次这样。
诗诗,被这样强大,温柔而又专情的男人宠着,你该是幸福的吧?陆涛不知道此刻自己心中是种什么感觉,有些疼,有些挫败,有些落寞,有些绝望,还有些欣慰跟释然。
败给凌睿这样的男人,他连说不服的资格都没有!
陆涛也点了两个菜,一个是自己爱吃的,一个是唐诗诗爱吃的夫妻肺片,陆涛看到自己报出菜名的时候,凌睿的眉峰几不可查的动了动,心里觉得有些快慰,其实他知道这样做根本没什么意义,但是他就是不想让凌睿专美于前,可能是他心里还有一丝丝不甘心在作怪吧!
吴梦点了一道甜品,然后点了个自己爱吃的东坡肉,她是无肉不欢的人,简直是顿顿离不了肉。
菜上的很快,即便是一品佛跳墙跟燕窝炖盅这样的菜色,上的都很快。
除了吴梦时不时的发出一两声感叹与聒噪之语外,其他三个人都相对安静。
凌睿会时不时的给唐诗诗夹菜,但是陆涛知道,凌睿这是在阻止唐诗诗去夹那道夫妻肺片,因为他好几次都看到唐诗诗的目光都落在了那道夫妻肺片上,暗暗的吞口水,他不相信凌睿会看不到。
“诗诗,吃这个尝尝,他们家做的还是很地道的。”比起凌睿直接用自己的筷子给唐诗诗夹菜,陆涛就文明多了,他用的是公筷,不过这点距离感,并不妨碍他满目柔情。
“谢谢!”唐诗诗给了陆涛一个官方的微笑,然后偷瞄了一眼神色自若的凌睿,拿起自己的筷子就伸向了碗里的夫妻肺片。
啪!
就在唐诗诗在陆涛无比期待的目光中,已经无限接近那筷子夫妻肺片了的时候,凌睿拿自己的筷子轻轻的敲了一下唐诗诗的筷子,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那声音在陆涛看来特别的刺耳,他看着凌睿,目光中有着深深的不赞同,就因为这个菜是自己点的,凌睿就不让唐诗诗吃自己爱吃的东西了,看来凌睿对唐诗诗的爱,也不过如此,他心里更多的是大男人主意的自尊心在作怪吧!
“乖!要孩子之前不能吃辣的!对身体不好。”凌睿看着唐诗诗一脸的不满,从容淡然的解释着。
“哦!是我粗心了!”别的理由不管用,唐诗诗会觉得凌睿是小心眼,但是听凌睿说起要孩子的事情来,唐诗诗马上严肃了气来,端正了态度,甚至招来服务员给她换一副碗筷,彻底远离那道夫妻肺片的诱惑。
陆涛看着唐诗诗连碗筷都要换掉,又听到凌睿说他们打算要孩子,心里更加的难受。
“诗诗,你的身体,已经调理好了吗?”想起唐诗诗上次流产之后,不过才三个多月,陆涛不免又担心了起来。
这个凌睿,是不是也太心急太自私了?完全不考虑诗诗的身体承受能力!
“嗯,已经很好了。”这个话题有点尴尬,唐诗诗低声回答道,不过想起自己滚下楼梯的时候,幸亏是陆涛将她给及时送进医院,所以,唐诗诗对陆涛还是感激的:“上次,谢谢你送我去医院!”
陆涛点点头,没有说话,只是低头专注的夹了一筷子夫妻肺片,放到自己的嘴里,那辛辣的感觉,呛得他一阵咳嗽,眼泪就要破眶而出,他朝大家点点头,然后飞快的起身去了洗手间。
吴梦看着陆涛的背影,惋惜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然后又开始低头朝着那道东坡肉,进攻起来。
唐诗诗脸上爬过一丝尴尬,这么多年来,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陆涛,她都跟陆涛没什么了,也不知道老流氓干嘛还将他们要孩子的事情给当众说出来!
唐诗诗在桌子下面的腿轻轻的撞了凌睿的一下:小气鬼!
凌睿一边给唐诗诗夹菜,一边挑眉:对一个觊觎自个媳妇儿的男人,爷要是还大方的起来,那叫有病!
唐诗诗对凌睿的霸道极度无语,不过又想起沈赫的事情来,所以也觉得凌睿做的也没错,有些事情断的干净点也好,她还真怕再出来一个沈赫学长那样的!
陆涛很快就回来了,凌睿看着陆涛的眼眶有些不正常的红,冷哼一声,继续吃饭,觉得今天这顿饭味道确实不错。
陆涛沉默的坐在椅子上,默默的用餐,只是很显然有些食不知味。
对于陆涛此时的样子,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也都沉默了下来,就连一直说话大大咧咧不顾忌的吴梦,都没有开口。
就在这时,楼上的包间门一下子被打开,里面慌慌张张的跑出一个人来,在经过唐诗诗他们这一桌的时候,被隔壁桌的人放在外面的长腿给绊了一下,身子一歪,撞在了唐诗诗他们桌上。
砰地一声,那个人跌坐在地上,那盘夫妻肺片被打翻,刚好砸在了那个人的头上,红红的辣椒油流了她一脸。
“你个贱人,还敢跑!”二楼冲下来几个人,朝这边跑了过来。
那个跌倒的人,听到声音,吓得胡乱的用衣袖摸了一把脸上的辣椒油,站起身来又想跑,却被追上来的人一把扭住胳膊,抬手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臭婊子!让你再给我跑!”那个男人粗犷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们这些混蛋,放开我!”那个女人尖叫挣扎了起来。
唐诗诗在听到那个女人声音的时候,拿着勺子的手一顿,抬头看向凌睿,发现凌睿眼中露出一丝轻嘲。
陆涛跟吴梦也抬头看着那几男一女,发现不过是些小混混,穿着普通,言语粗鄙,神色有些不悦,这家私房菜馆说起来也属于高档饭店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在这里,影响大家就餐。
就在这个时候,二楼的那件包厢里又走出来一对男女,那男的身宽体胖,个子又矮,整个人圆咕隆咚的,又顶着一个大光头,头顶上还有道疤痕,一直蜿蜒到耳根,看起来特别的狰狞,大概是因为肥胖的缘故,他那双本来就不大的眼睛,已经快眯成了一条缝,叼着一根烟的嘴里,隐约露出半颗金牙,脖子上挂着一根指头粗细的金链子,整个一暴发户的样子。
唐诗诗看着那个男人在出门的时候,几乎要将门框的左右给添满了,每走一步,身上的横肉就哆嗦一下,忍不住有些恶心的皱起了眉头,当她看清楚那个胖子怀里搂着的那个穿着暴露的女人的时候,心中顿时了然。
“马哥,我这个姐姐以前好歹也是大户人家里养大的,又出国受过高等教育,你可要让你的那些兄弟们仔细点,别将人给弄坏了!虽然她今天惹恼了马哥你,但是好歹我们两个也算是姐妹一场,你可要卖给人家个面子,不然我回去没法跟我妈妈交代。”徐美琳嗲嗲的声音响了起来,一只手有些“艰难”的勾着马哥的脖子,而另外一只手,则是若有似无的在马哥的胸前不时的挑逗,声音娇媚入骨,风尘味十足。
“哼!狗屁的教养!还喝过洋墨水呢!连基本的礼貌都不懂!今天就让我的弟兄们好好的教她知道知道规矩,闪开!今天谁拦着老子也没用!”那个叫马哥的男人,一把扯掉挂在身上的徐美琳,脸上露出凶狠的表情来。
徐美琳被马哥推了个趔趄,虽然有些心急跟叹息,但是却并没有生气,唐诗诗眼尖的看到徐美琳眼中那一闪而过的阴狠。
想起当初白茉明明知道徐美琳是她同母异父的妹妹,却还让人轮《和谐》奸了徐美琳,又想杀人灭口,栽赃陷害的事情来,唐诗诗心中叹息,白茉有今天,这都是因果循环的报应!
大堂经理一看事情不对,立刻走上前来,笑脸相迎,这个马哥是这一代的小混混中的头目,在这条街上做生意的店铺,多少都卖他点面子。
不过马哥这次兴许是真的被白茉给气狠了,走上前,就给了白茉一个大嘴巴子,然后又将沾上了辣椒油的手在白茉的胸前用力的擦了才,狠狠的啐了一口,说道:“将人给我带上去,好好调教调教!”
几个抓住白茉的小混混听了马哥的话,立刻揪着白茉像包间走去,有个人还趁机将手伸进了白茉的衣服里。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些流氓!下贱的人!放开我!”白茉此刻脸上红肿一片,又被辣椒油进了眼睛,火辣辣的疼,感觉到被侵犯,闭着眼睛嚎叫着。
唐诗诗在听到白茉喊叫的时候,嘴角露出一丝嘲弄的笑意。这个白茉,还以为自己是白家的大小姐呢,如今落在这些人手里,还敢张口闭口的骂人下贱,真是不想死都难!
果然,那个马哥听到白茉的话,气的身上横肉乱颤,指着白茉说道:“一会给我狠狠的操!今个儿我非将这个贱人给玩烂了不可!”
“混蛋!你这个下贱胚子!放开我,你们这些畜生!”白茉一边奋力挣扎一边吼叫着。
徐美琳看白茉这幅狼狈的样子,脸上露出丝报复的快感。自从上次她被白茉找人给轮《和谐》奸之后,她低沉了一阶段,日日在酒吧买醉,后来被马哥给看上了,虽然她看了马哥这幅摸样就觉得恶心反胃,但是为了报仇,她毫不犹豫的做了马哥的女人,尽心尽力的伺候他,终于等到了今日。
“徐美琳,你不得好死!”白茉在看到徐美琳脸上的笑容之后,恶毒的骂道。
“姐姐,马哥请你吃饭,那是给你面子,你也太不识好歹了!如今,惹恼了马哥,我也帮不了你了,你就自求多福吧!”徐美琳说着,趾高气扬的从白茉面前走过,在经过唐诗诗这一桌的时候,看到坐在那里的唐诗诗跟凌睿两人,惊讶的睁大眼睛,身子微微的颤抖了起来,不过一想到白茉跟唐诗诗两人的宿怨,她又镇定了下来,然后又装作若无其事的走到了马哥身边,娇侬软语,挽着马哥的胳膊,回到了包厢里。
白茉被拖走的时候,不经意的看到了坐在凌睿身边,慢慢喝着汤的唐诗诗,一双眼睛倏地睁大,露出无尽的恨意来,只不过不等她说什么,眼睛就被辣椒油弄的一阵刺痛,她凄惨的嚎叫了起来:“我的眼睛!啊——我的眼睛!”
唐诗诗自然是没有错过白茉那充满恨意的目光,心中只是觉得好笑!
白茉这样的女人,最可悲之处就是太过注重身份,而且又永远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她为了白家大小姐的身份,竟然想要毒死自己的养母,而且又迫害自己同母异父的妹妹,坏事做尽,如今这样的下场,也在情理之中!
那一行人就这样上了楼上的包间,整出闹剧从开始到结束,虽然说时间短暂,但是却没有一个人上前替白茉说话,更没有人打电话报警,不知道是因为人心冷漠还是因为都怕了那个叫马哥的混混。
大堂经理为此事道了歉,然后又走到凌睿他们这一桌,说是要重新给他们上一盘夫妻肺片来表示补偿。
陆涛对着那个大堂经理一摆手,叹口气说:“不用了!”原本自己就不该点这道菜,如今这样,还真是天意如此。
大堂经理再三的道歉才离开,然后将那道菜的钱自动抹去了。相较于马哥那样的混混,这一桌的人,才是最不可得罪的。
“那个,就是白茉?”吴梦看着唐诗诗不敢置信的问道。
“你认识?”唐诗诗倒是被吴梦的话勾起了一丝好奇。
“有过几面之缘。”吴梦看着唐诗诗,坦然的说:“没想到她竟然会变成这样?白家的人都不管的吗?”
“她已经不是白家的大小姐了。”陆涛不愿意吴梦继续说白茉的事情,关于白茉对唐诗诗做的那些事,他是知道的,如今看白茉落得这种下场,他心里只觉得痛快!只是不知道今天这样的局面,是不是凌睿的手笔?
陆涛想着,抬头看了一眼凌睿,发现他那张脸上根本看不出其它的情绪,仍旧是冷冰冰的,只是那浑然天成的气势,让人觉得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掌控之中,这让陆涛无比的泄气。
“怎么会?”吴梦显然是不敢相信,正想再追问一二的时候,听到楼上包间里传出白茉有些凄厉的喊叫,伴随着几个男人下流的淫笑声。
吴梦讪讪的住了嘴,脸上流露出一抹不屑,说道:“白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矜持了?我记得她在国外留学的时候,是出了名的豪放!”
唐诗诗听了吴梦的话,沉默不语,对吴梦的话不予置评。
这一顿饭,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吃完了。
吃完饭后,唐诗诗声称还有事情要做,同陆涛跟吴梦两个道了别。
吴梦本来还想再缠着唐诗诗去逛一下午的,被陆涛眼明手快的拉住,然后他淡笑的跟唐诗诗告别。
唐诗诗跟凌睿离开之后,陆涛抓着吴梦的胳膊,眷恋的看着唐诗诗的背影好久,都舍不得移开眼睛。
“表哥,既然后悔,为什么不去将她给追回来?你们毕竟那么多年的感情,我不相信诗诗对你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吴梦挣脱开陆涛的大手,说道。
“你不懂!”陆涛收回目光,看着吴梦,神色有些凄迷:“诗诗说放下了,就不会再眷恋,她为我们的婚姻隐忍努力了三年,如果不是彻底绝望了,她不会这么干脆的说离婚就离婚,没有一丝留恋。”
“可是你——”吴梦看着这样的陆涛,虽然觉得他是有些咎由自取,但是仍旧觉得他有些可怜。
“我配不上她!”陆涛沉沉的吐了一口气,掏出一根烟来点上,猛吸了一口,平复了下自己内心的那些眼看就要像野马脱缰般的情绪,说道:“她现在过得很幸福,我觉得这样就很好!”
虽然没有资格再妄图得到,但是能这样默默的祝福着她,知道她过的幸福快乐,他也就可以放心的离开了。
吴梦看着陆涛这幅心神憔悴的样子,沉默了下来,没有再说话。
唐诗诗跟凌睿回到车上,收到了陆涛发来的短信,说是他年后要去A市发展,今后见面的机会遥遥无期,祝她幸福。
短信的内容虽然简短,但是唐诗诗却能体会到陆涛此刻的心境,只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她们都已经不再原地。
保重!
唐诗诗回了两个字,这是她现在唯一能对陆涛所说的。
凌睿看着唐诗诗回了短信之后,舒了口气,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揉了揉唐诗诗头上的发丝,然后将她的脑袋拢在自己的肩膀上,两个人默默的不说话。
凌睿将车子开到了一家育婴店停了下来,唐诗诗抬头在凌睿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这个男人,无论何时,都是这么的与她心意相通。
两个人去店里买了一大堆的女宝宝穿的衣服,从头到脚的都有,还有一些玩具,然后又买了一束小雏菊,最后又开车去了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