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着翅膀的大灰狼
“叫什么啊?”她竟然还无比温柔的亲了那小子一口!
“郑恒。”声音硬邦邦的。
辛甘显然对这个名字的第一印象十分一般,皱了皱眉,迟疑思索状。
于是郑翩然就更不爽了,清咳了一声,淡淡的提议道:“你不喜欢?那么换一个吧——郑讨厌、郑不应该来……”
辛甘立即表示“郑恒”这个名字真是又好听又好记又寓意辽远深刻,再合适不过了!
郑翩然勉勉强强的哼了声。
辛甘松了口气,垂着眼睛心想:其实有些人啊,叫什么翩然呢?明明一点儿也不洒脱大度嘛!自己的儿子都这么计较,郑小气、郑不可理喻什么的,最适合他了!
郑翩然哪里知道她此刻腹诽,她抱着孩子靠在自己怀里,低眉顺眼的,他心情渐渐就变好。空气里有些凉,他捂热了她手,将被子拉高些。
屋子里很安静,她倚着他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抬眼平静而柔和的看了他一眼,缓而轻的笑了笑。
她今天这么开心,一直笑,笑得实在好看。郑翩然伸出手,在她眉骨上轻划,然后是眼尾,失去红晕的脸颊,生产时候在剧痛中咬破的唇。
遭了那么大的一场罪,却又是因他而起的,明明又怒又怨,心情却不知为何,就是坏不起来。
有种酸酸甜甜的感觉在心尖上打着旋,酝的他竟然鼻头发酸。
怀里的小小婴儿,扁了扁嘴,睡梦中也不忘和他老子作对,“哇”一声打破了这难得的温馨一刻。
辛甘“喔喔喔”的轻声哄,手下轻拍,郑翩然拥着她冷眼看了会儿,叹了口气,俯身用脸颊贴了贴那团奶香味,蹭了蹭,迟疑却极温柔的亲了他一下。郑恒难得的给了他老子一个面子,渐渐的停下大哭,张着嘴继续呼呼的睡。
“……真讨厌。”他无论如何压抑都仍显得温柔无比的嗓音,伏在她和孩子之间,沙哑的说。
月子里不能哭,辛甘抬头将眼泪渗回去,哽咽着笑了一声:“像他爸爸啊!”
郑翩然抬起头,拥过他们母子,浅浅在她眼角吻了一下,“好吧我承认。”
如果像他妈妈的话,就一点儿也不讨厌了。
说来这小子也算有福气的,能有万幸由他最心爱的人生下,再讨厌他也会对他很好很好。
产后的女人据说会变笨哦?所以她才到现在还没有想到吧——“恒”字,是竖“辛”旁的呢。
我心,永恒。
《心肝》网络版至此完结。纸书版加婚后生活,加郑恒与他爹的各种争风吃醋以及小贱贱各种黑脸吃瘪,大概五月份能上市。
我写过的男主个个深情,翩然是其中最BT的一个,我爱你,小贱贱。
2011.11.11—2012.02.05,多谢你们陪我同辛共苦。
三月十三号,太子爷言峻与活色生香小辛辰,《情与谁共》,敬请期待。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后天更。
这章本来周四就要写完的,但是颈椎病犯了,天旋地转的,坐着都不行。09年我大三写了《应该》,签约之后是我第一本简体版纸书,万分憧憬,这年寒假一个半月,每天都写到凌晨四五点,当时没啥,过后半年左右开始内分泌失调,吃了一年多的中药,到最近几个月才渐渐好转,但是颈椎病是落下根了……姑娘们有些还年纪小,熬夜之后第二天依旧活蹦乱跳,我真心劝一句,晚上十二点之前一定要睡觉,现在年轻不觉得,以后真的要吃苦头的,我结结实实活了二十几年,一个半月就动摇根基了,熬夜真的要不得。
《心肝》番外之地狱
衣香鬓影,灯光掠景,浮生若梦。
郑家大宅,一楼大厅里舞会依旧热闹,方才辛甘那场大闹仿佛谁也不记得,郑安桐换了被泼湿的衣服,重又下楼来,谈笑自如的待客。
陈伯从后面的小厨房出来,悄无声息的穿过大厅往楼上去,手里的托盘上面,一碗香葱细面热气袅袅。
底下再怎样热闹,郑翩然卧室所在的三楼永远宁静的像远方的夜。
“少爷。”陈伯轻了脚步,上前叩门,恭敬的轻声请示。
只听房间里轻柔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接着年轻的男人亲自来开了门,并亲手端过他手上的面。
若是其他人见这一幕一定昏倒过去,可惜郑翩然对辛甘破的例多如天上繁星,陈伯的惊讶表情早已经用光了。
“舞会开始前,拦截了给郑先生一份文件,已经摆在您桌上了。检测的机构已经查证到,也已经派了一队人,正过去打点。”低声说完这些,陈伯垂着眼退了下去。
郑翩然静了静,轻轻关上门,转身回到卧室大床旁,借着窗外星光看去,床上的人正睡的一无知觉。
黝黑的长发泄了一枕,黑发映衬着柔白的肌,巴掌大的脸上一丝瑕疵都无,纯黑与柔白显得那红唇越发活色生香,在他惯睡的白色被褥间,红颜黑发躺着,安静而耀目。
他轻轻握了她手,抚上自己微微发着热的左脸颊,忽无声的笑了起来。
胆子越来越大了,借酒强他不成,竟甩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又快又重。
起先在楼下时,就该再忍一忍,那么快出手救她干什么?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头,吓吓她才好呢。
睡着的人仿佛在梦里也感觉到了他灼热的视线,皱眉歪了歪头,手从他手里抽出来,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那条嫩黄色的小礼服前面看去中规中矩,谁知后面只有几根细细带子,聊胜于无的挂着,她那一整片雪白的背,在这嫩嫩的颜色下更显冰雪一般。
“喂!”他勒令自己不能再看下去了,不自然的移开目光,连声音都暗哑了几分:“醒一醒!”
辛甘不堪其扰,砸过来一个枕头,他顾全着手里的面,不偏不倚被迎面砸中,气的皱眉,一伸手连被子带人揪起来,没好气的吼她:“吃点东西再睡!”空腹喝了那么多酒,放她不管,第二天早起又要不舒服。
辛甘了解这家伙有多强势,躲不过去,哭丧着脸撑起身,半闭着眼睛,就着他手喝了一口面汤,他又威逼利诱,总算多喝了几口。只是她这姿势撑的曲线毕露,抹胸礼服下露出了大半玲珑酥胸,看得那端面碗的人眸色直直暗下去。
替她掖好被子,拍着她陪了一会儿,明知道该立刻回书房去的,他却在黑暗里坐了很久。
极安静极安静的夜晚,只有她轻轻浅浅的呼吸声,像袅袅不去的烟,又如有实质,绕着他心渐渐成茧,气都透不过来。
他的眼神在无人能见的黑暗中燃烧、冰冷、犹疑、徘徊、痛苦、挣扎……
辛甘不知梦到了什么,呜咽了一声,惊得他背上渗出一层冷汗。
俯身在她眼睛上亲了亲,郑翩然终于起身去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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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黄色的文件袋在书桌上静静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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